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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懿以为程隐月是在挑衅,她看了看这楼道都是摄像头,量她也不敢把自己怎样,嚷着嗓子喊:“我说你真没教养!”
这嗓门大到刚从球场回来换衣服的几人都听到了,他们以为只是有人在吵架。
话音一落,段懿嘴猛地张大,但是被捂着,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程隐月面不改色地扯着段懿头发,待她不出声了才松开捂嘴的手。
段懿被迫昂着头,但她也不让程隐月好过,她身上肉多,力气不小,伸手攥紧她的校服衣领。
盛桔见程隐月被抓的面色涨红,已经有点透不过气的样子,她赶忙一脚踩着段懿鞋子上,段懿疼地惊呼一声。
夏浅清本是被这突入其来的掐架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完全懵着站在一旁,待听到段懿尖叫时才猛然回神。
她冲上去想拉架,但又无从下手,见程隐月快把段懿扯秃皮了,她急地踮起脚一手扯住程隐月马尾,还有只手想抓住她手臂没抓到,反倒是指甲从程隐月的手臂刮了下来,她的指甲不短,随便挠下人都会疼。
“我艹!”程隐月感觉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她下意识松开放在段懿身上的手,忙抓住自己头发,另外只手肘惯性地向后一顶。
夏浅清本就没站稳,被这么一肘整个人就往后倒,跌坐在了地上,【创建和谐家园】上的痛感让她一下子红了双眼。
看着好友被推倒,段懿抓着程隐月的领口,趁她不备之时推着她往围栏怼,怒道:“程隐月你欺负人!”
盛桔不甘示弱扯住她头发,“谁让你嘴贱。”
梁楫和许由讲着笑话笑哈哈地先走上楼,到了二楼就正好见到程隐月被推到墙上,梁楫怔了一瞬,迈步跑过去。
许由反应过来也马上跑了过去。
周竟凛是尾随他俩一起上来的,看见跌坐在地上的人时瞬间沉下了脸,之前因为拍宣传照的事,程隐月有多看不顺眼夏浅清他是知道的。
梁楫毫不客气地扯开段懿放在程隐月身上的那双手,并用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们中间,扭头问:“你没事吧?”
程隐月没吭声,她侧着脸,看着周竟凛一步步走到夏浅清身旁,伸手把人给拉了起来。
“你们干啥呢!”许由握着盛桔的手,把她拉到一旁。
盛桔听到这声音眼眶一热,“段懿嘴贱。”
段懿站在中间,看着她们三个都被人护着,想到刚才被同班的梁楫推,眼泪吧嗒吧嗒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边哭边道:“你们两个一起打我,还把浅清给推地上,欺不欺负人啊。”
“你先嘴贱!”盛桔激动地重复着。
段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以多欺少!”
盛桔:“夏浅清不是人?她抓月月头发你看不见啊!”
“都想去趟教务处是吗?”周竟凛沉下声,视线瞥向梁楫身后护着的人。
此话一出,没人再吭声。
程隐月垂眸,她扬了下手,白皙的手臂后面出现了两道很明显的刮痕。
她弯了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包,沉默地往楼梯口走去,经过周竟凛身旁时,她冷冷睇了眼夏浅清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夏浅清像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了,紧抿着唇下意识往周竟凛身上靠。
梁楫捡起从书包掉落的挂件,球衣都没换地跟下了楼。
“月月!”盛桔想挣脱许由的手追上去。
许由直接把人给牵到三班,凶巴巴的,“学什么不好,非学人打架。”
楼道只剩下三个人,夏浅清红着脸退开半步,看着周竟凛笑道:“刚刚谢谢你扶我起来。”
“你没受伤吧?”周竟凛问。
“我没事。”她扭头问:“懿懿你还好吗?”
段懿嘟着嘴走过来,她平时就挺看不惯程隐月和周竟凛走那么近,趁着现在她要使劲说程隐月的不好才行,“你都被她推到地上,还说没事,差点头都要磕地了。”
周竟凛:“怎么会打起来?”
“程隐月就是嫉妒浅清和你拍过宣传照,我看她老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刚才还在那嘲笑浅清。”
“懿懿你别这样说。”
周竟凛看着段懿,面色平淡,“刚才那句没教养是你说的吧?”
段懿怔了下,咬着唇没敢吱声,她没想到这都被人听到了。
“说出这句的你,才显得像是最没教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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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楫一路跟着程隐月的背影走,他也不上前打扰,默默扮演着骑士的角色,手心的挂件他捏了又捏,最终落入了他的裤兜里。
路过一家小卖铺,他趁着程隐月等红绿灯的间隙跑进店里,店员是位老太太,听力似乎不太好,梁楫说了好几遍创口贴她愣是听不明白。
他叹了口气,瞥了眼外面刚变的绿灯,决定自己找,好在创口贴这种东西会摆在比较显眼的地方,他拿了一叠抓在手心,而后从兜里掏出张十块钱放在桌上。
这时外面的绿灯开始倒计时,他放下钱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老太太在后面喊:“小伙子,还没找零钱给你啊。”
梁楫边跑边回头,“明天我来您这喝北冰洋。”
他还是没来得及赶上,刚踏上斑马线绿灯瞬间变红,只能收回脚,眼睁睁地看着程隐月消失在拐角。
焦急等了一分钟,绿灯再次亮起,他拔腿就往程隐月走的方向跑,她去的不是春风街,这块地区他也不熟悉,但隐约有种曾经来过这的感觉。
昏黄的天慢慢变黑,梁楫跑了一路也没找到,他停在天桥低下喘气。
是不是心情不好的人走路都特别快?
歇了一会儿,气息逐渐平稳,梁楫迈步走上天桥。
这边老房子居多,住得人少,马路上的车也少,天桥来往的人也少,所以特别的安静,以至于他还没走上去是就听见了桥上人的对话。
程隐月注视着天空中刚爬出来的弯月,牵起唇角笑,问出心中所想,“你是不是喜欢夏浅清?”
周竟凛闻言蹙了起眉,他没立即否认,过了会才缓缓开口,“你怎么会认为我喜欢她?”
“不喜欢么?”程隐月趴在栏杆上,心若擂鼓,期待着他的否定。
这座天桥可以说是她的秘密基地,心情不好时她会独自到这边吹风。周竟凛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的她也不清楚,只是有次她因为考试没考好被程奶奶训了后跑到这边哭,一哭完抬头就发现周竟凛坐在了旁边。
周竟凛淡淡吐出三个字,“不喜欢。”
程隐月哦了声,眸子登时变得亮晶晶,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到很大的弧度。
梁楫攥紧手中的创口贴,狠狠地吐了口气,没再停留,转身往下走。
回到骆家,他闷声不吭地进房。
骆文青刚把切好的西瓜端出来,正想喊梁楫吃,就听见他的房门被“嘭”地关上。
俨然一副请勿打扰的样子。
梁楫把电脑打开,点开游戏玩了一圈,本想发泄下情绪,怎知越玩越郁闷,他索性关掉。
坐在书桌前发了会愣,他伸手从裤兜里拿出那个挂件。
数字七。
那年夏天的七月,梁母把他从南湾镇带到这边过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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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放假前一天,校园十大歌手比赛在这天正式开始。
盛桔第九个出场,程隐月在后台帮她打理妆发。
“人家那是口脂,你倒好,给我整个对联。”盛桔抿了抿红唇,幽幽道。
程隐月帮她把头发挽起,笑道:“有就不错了,你看看其他选手,全都是素着张脸,看着就不讨喜。”
“紧张,月月,我突然紧张了。”
“别紧张。”程隐月趴在她耳边,悄声道:“听说许由给你准备了束花。”
盛桔羞红脸,拉着她的手,喜道:“真的吗?”
“早上来学校的时候听梁楫说的。”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道焦急的声音。
“梁楫!梁楫在吗?”
程隐月循声望过去,原来是段懿。
夏浅清在第八上场,此时的她也坐在后台,她身上穿着条纯白色的蕾丝边连衣裙,脚上踩着双细跟凉鞋,披散的头发上别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皇冠,整个人像只优雅的白天鹅。
“梁楫还没来吗?”夏浅清问。
段懿急道:“没见着他,待会就轮到他了。”
夏浅清安抚她,“你别急,他不是每天不都是踩着点进教室吗?一会轮到他了他肯定会出现。”
段懿稍稍安了心,她红着脸,“浅清,我好期待他上台唱歌的样子哦。”
“咦,你重色轻友,不期待我吗?”
“当然期待了!”
帮盛桔打理好后,程隐月走回礼堂,径直找到周竟凛旁边的位置坐下。
第五位选手即将唱完。
“梁楫是第几个上呀?”
周竟凛:“六。”
程隐月也有些急了,她站起来扫视四周,“那下一个就是他了,怎么在后台没见到他?”
这时主持人上台开始介绍下一位上场的选手,礼堂的学生们听到梁楫名字时瞬间一片哄闹声。
周竟凛盯着舞台阶梯处,“来了。”
程隐月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周遭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唯一的一束光打在正一步步走上台的人身上。
梁楫不像其他选手的精心装扮,只穿着简单的夏季校服,他身姿卓越,即便是最普通的校服也能彰显出他不凡的气质。
他调整好立麦的高度,眼眸看向观众席,目标直达高二一班的区域,在几十个人中一眼便寻到目中人,他看着那个方向,抬手示意音效老师。
伴奏响起,梁楫跟着节奏开口。
你只喜欢我微笑
你决定我的需要
我要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