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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楫绷着唇,幽深的狭眸盯着她,鼻腔里挤出个“嗯”字。
程隐月说:“那我们去找护士给你处理一下背?”
“嗯。”他的嘴角终于弯起。
结果。
让护士给他处理好后背后,他们还是来到了周竟凛病房门口,许由他们刚回去不久,小余在外面守着。
程隐月来前和梁楫打商量,她说她自己进去看看周竟凛,一分钟内就出来。梁楫压根就不肯,程隐月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用,最后她还是使出了杀手锏,说会在某件事上无条件答应他。
他就松口了。
......
梁楫倚靠在墙上,拿出手机打开里面计时器,趁着程隐月还没反应过来就按下了开始,“你还剩57秒。”
程隐月懵了一秒,随即拧开门把走进去。
里面的人正看着她这个方向,像是听见了他们在外面的声音。
他的脖颈上有几道明显的勒痕,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她的黑眸里带着冰冷的锐气。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秒。
程隐月问:“你还好吧?”
周竟凛勾起讥笑,“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告诉你我很快就会和梁楫结婚了。”这一刻,程隐月觉得自己冷酷到了极致。
周竟凛顿了几秒,心口传来钝痛,声音有些发抖,“你和我离婚才多久啊,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他?他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你以前不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么,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爱上他了?那你说你爱我的那些年到底算什么。”
程隐月垂下眸,鼻子里涌起一阵酸楚,她重新抬眸,目光坦然坚定地看着他,“以前爱你是真的,但现在直至以后,我爱的人只有梁楫。”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打开,周竟凛瞬间敛起了黯然伤神的神色,满眼阴鸷地看着来人,
梁楫没给床上的人一个眼神,径直走到病床边牵住程隐月就往外走,程隐月反手与他十指紧扣,没再回头。
他们最后留给周竟凛的是一个对他极其残忍的背影。
-
三个月后。
云城下起了初雪。
梁楫带着程隐月去了海城的舅舅家里,也是在当天,程隐月收到了周竟凛发来的短信。
【对不起】
也许他是在为那天的口不择言道歉,又或许是对过往的事道歉,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她看了后只是简单的一笑而过,但被眼尖的梁楫看到后,此条短信便沉入大海。
梁楫的舅舅-骆文青曾是程隐月高二时的物理老师,现还在海中任教。
多年未见,骆老师还是如当年那样温润儒雅,谈吐不凡。
打开骆老师家门的那瞬间,骆老师看着程隐月笑着说了一句话。
你终于来了。
那天不是什么节日,但骆老师一家老小全都在。
梁楫说他表姐前些年就和丈夫出国定居了,而他表哥也一直在京城发展,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他们也不会回来。
被在意着。
被梁楫的家人在意着。
被梁楫在意着。
-
两个月后。
春节。
梁楫带着程隐月去了梁远松家里过年。
年夜饭后,趁着醉意,梁远松拉着程隐月的手老泪纵横,他说:“月月啊,你说我要怎么谢你才好,从我和梁楫妈离婚后,梁楫没再肯陪我团聚过春节,要不是你,这不孝子今年哪会踏进这里半步,月月啊,你能答应再帮叔叔个忙吗?”
程隐月瞥了眼被妹妹拉出去玩仙女棒的梁楫,懵然地点了点头。
梁远松的妻子-涂女士是位很眉目都很温柔的人。
除夕夜晚,父子俩在客厅守岁。
涂女士拉着程隐月到顶层的露天院子里欣赏烟火,凃女士温声细语地把她所知道关于梁楫的事都告诉了她。
那晚她们看了三小时的烟火。
梁楫知道后冷哼了一声,他说凃女士都没见过他几次,指不定又是东掰瞎扯地想编排他。
程隐月笑着说:“她说你不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但却是他们心中最出色的孩子。
梁楫又问:“你刚刚说你答应梁远松什么事了?”
程隐月满眼泪光,“让你回来掌管公司。”
梁楫一听炸毛了,他怒指着程隐月,“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大年初一吃过午饭他们就要回云城了,明天开始民宿会很忙。
走前,涂女士往程隐月手腕上套了个玉镯子,涂女士说:“我昨晚瞧见你脖子上戴着的那块和我这镯子颜色相配的很,这是镯子是祖传的,老一辈都是赠给下代进门媳妇的,但到了我这代,我母亲只生了我,就只好把镯子给了我,现在啊,终于可以交给你了。”
他们的车从梁家开出后,穿过一颗颗地白杨树,一直开到路的尽头,程隐月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想到远处别墅门口依然站着三个身影,她的眼开始模糊。
被爱着。
梁楫被家人爱着。
被她爱着。
-
两个月后。
清明节。
程隐月带着梁楫回到海城,去了崇山墓园,去给程奶奶扫墓。
墓园的门卫阿爷笑得一脸欣慰,“小月啊,你今年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看你奶奶了。”
闻言,梁楫扯起唇角,笑道:“你怎么连墓园的人都混熟了。”
程隐月说:“奶奶是墓园阿爷的故人。”
墓园柳絮飞扬,梁楫给程奶奶磕了三个响头。
望着墓碑上眉目慈样的照片,梁楫想到了那年他负责帮老人家遛狗,老人家跑去公园里和大妈大婶们跳广场舞的画面。
“奶奶以前可爱跳舞了。”
程隐月惊道:“你怎么知道?”
梁楫忙抿着双唇,居然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和阿爷道别后,梁楫扭头看了眼半山腰的墓碑。
奶奶,隐月以后过得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幸福,您就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
十二月二十日。
大雪纷飞。
这天,梁楫对程隐月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
原因是某天夜生活时,程隐月无意间喊了梁楫一声“老公”,梁楫便日日夜夜地开始缠着程隐月同他一起去领证。
店里那几天很忙,请的工人又因病而请假休养了,她都快忙昏头了,梁楫还像只蚊子似的成天在她耳边嗡嗡叫。
被缠烦了,她怒拍了下桌子,冷着张脸,“先立业后成家。”
“立业?”梁楫挑眉,“不然我去把梁远松公司搞过来给你。”
程隐月横他一眼,拍拍【创建和谐家园】就要上楼打扫房间卫生去。
“程隐月!”
程隐月脚步顿了下,而后接着往楼上走。
梁楫气急败坏,“无名无分谁愿意跟着你啊!”
这之后的几天,梁楫大门不迈,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直到二十四号白天,李菁捧着一束花进来店里,她笑着把花给程隐月,又从兜里拿出一只录音笔。
“都是梁哥让我送来的。”
程隐月笑弯了眼,“他怎么不自己过来。”
李菁趴在她耳边悄声说:“梁哥等你着你去哄呢。”
忙到深夜,程隐月才拿出录音笔来听,她以为会是梁楫的真情告白,结果一听。
听好了女人
你之前把我抛弃
......
听完后她点开了录音功能。
照相馆黑灯瞎火,程隐月瞄了眼二楼,然后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她就怕梁楫一时兴起锁房门睡觉,结果她一扭门把手门就开了。
里面的人睡得正沉,程隐月猫着腰走到窗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眼好几天没见的容颜。接着她曲膝上床,慢慢把自己挪到梁楫的身边,低下头,往他眼睛吹了口气,见人没反应,她送上自己的双唇,先是眉头,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他的薄唇上,忍不住啄了几下。
心满意足正想离开时,睡梦中的人忽然长臂一伸,抱着她的腰将她翻身压在了床上。
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一下子望进了她的心头。
她的心怦怦跳,在他的静默注视下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只录音笔,摸索到开关键,她的歌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缓缓响起。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