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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峙麟:【梁老板下午就到南江了喔。】
程隐月起来换好衣服,出门时给梁楫打了个语音电话。
语音响了很久,久到程隐月以为他不会接了,刚想挂断直接过去,就通了,她立即说话:“你在相馆吗?现在方便吧,我过去找你。”
说完没听到那边有回应,她愣怔片刻,不会还在生气吧?她声音软了软,“梁楫?你在听吗?”
静了几秒,那边终于开口,“我要睡觉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程隐月抬腕看表,现在才八点半,她不管了,“见我一面再睡。”
说完她兀自挂了电话,不给他有拒绝的机会。
凭着半个月前模糊的记忆,程隐月在瞎绕了几圈后终于找到了照相馆前。
馆内灯火通亮,连屋檐下的小夜灯都还在亮着。
进门前程隐月注意到墙上贴了张招聘启事,内容精简,四个大字占满整张a4纸:诚招精英!!!
她左脚越过门槛,眼睛往里面瞟,展示架前站着的男人在低头摆弄相框,他衣着着白衬衫黑西裤,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
要不是他此时刚好扭头撇了眼门口,程隐月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穿上正装的他还真像他门口招聘启事上的“精英”。
程隐月咧嘴一笑,走进去热络地和他说话,“听说你去罗马了,去看斗牛了吗?”
梁楫专心在弄着他的相框,没吭声。
“哎呀。”程隐月也走到展示架前,拿起旁边一条干毛巾,也跟着擦起来,“你怎么还返老还童了,像个小屁孩一样,以前吵架吵不过我就冷战,现在也是,再说了,我也没和你吵架,对不起嘛。”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小了,有点心虚。
梁楫视线噌地瞥向她,薄唇微抿,最后冷哼一声绕过她走到柜台。
其实他早想明白了,程隐月是结婚了,但也一定是离了,而且是对方提的,不然怎么会有远走他乡独自做生意的想法。
思至此处,他就是气不过啊,凭什么周竟凛在轻而易举地拥有她后,还要抛弃她?
见梁楫油盐不进的样子,程隐月蹙起眉,眼睛到处晃悠,瞧见门口,忽然心生一计。
她眉眼带笑地趴在木质柜台上,乌黑的眸子亮澄澄地注视他,“你这要招人?”
梁楫不施舍她一个眼神,以鼻音轻轻地嗯了声。
“你看我像精英吗?”
低头的梁楫嘴角勾起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不像。”
“你看都没看!”程隐月此刻胆子大得很,她捡起桌上的铁尺往梁楫下巴一抬,迫使男人看着她。
梁楫垂眸看她,扯过尺子,声音冷淡,“干嘛?”
这么一个活泼朝气的她,就好像是回到了高中时。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招我吧,我给你打工。”
梁楫满脸正色,“你不适合。”
“你招聘上也没写什么要求,怎么我就不合适了?”程隐月虽然没出去工作过,但应聘流程不是一般都是先面试完再做决定的吗?
她神气十足,“你必须先给我面试,深思熟虑后才能做决定。”
梁楫拧眉,“姓名。”
程隐月一愣,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她立马回答。
“年龄。”
“24。”
“婚姻状况。”
“嗯?”程隐月眼睛一转,“丧偶。”
梁楫扬眉,从桌上抽出一张表格,“填表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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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隐月拿着表格细细地填写起来,她专心填写问题答案,就好像是在入职什么大公司一样。
填完准备签名确定时,她蓦地抬起头,梁楫被她吓了个大跳,不会是后悔了吧?
程隐月指着表格,“福利待遇你没写出来。”
“要什么福利?”
她只管提,只要她要他就给。
程隐月手肘撑着柜台,认真想了会儿,“包吃吗?”她不太会煮菜,要是不包吃要天天上外头吃,太亏了。
“包啊。”梁楫指着二楼,“但是你得自己煮。”
“我不会。”
梁楫从裤袋里拿出一盒烟,伸手挑了根外壳银灰色地塞进嘴里,咬着,不点燃,视线挪到她脸上,“不会你就学呗。”
学就学吧,也不是什么难事,程隐月又问:“工作时间呢?”
“看老板心情。”
程隐月蹙眉,“你给我开多少钱啊?”
梁楫举起手掌。
程隐月马上签上名,生怕他是举手失误了。
“还包住。”见她不问,梁楫忍不住说到。
“住哪里?”
“楼上还有间空房。”
......
程隐月当晚就把行李全拿到照相馆了,上到二楼一看,还挺大,房间就有三间,再加个客厅厨房阳台,住宿条件不错。
她住的那间房在梁楫隔壁,里面就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她在洗手间打了盆干净的水,拿着毛巾擦了擦床上柜子上的灰。
门口传来脚步声时,程隐月正踮着脚尖在擦柜子的最高处。
所以梁楫一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女人肩背窄瘦,腰肢盈盈一握,乌黑的长发别在白净的耳后,裙摆因身体往上使劲的动作而提到大腿中段,腿细且白。
梁楫眼眸晦暗不明,喉结滑动,轻缓地咽了咽口水。
“打烊了?”程隐月一回头就瞧见在倚在门板上的男人。
“嗯。”梁楫移开视线,走到程隐月旁边,打开衣柜从最顶上拿出一整套干净的床上用品放在床上。
他也不记得为什么家里会有新的被套了。
程隐月站在床边,她把床头的被褥移到面前铺开,拿着被套就往里面套,可奈何她使出浑身解数最后的结果都是被褥乱成一团。
以前她根本就没弄过这个,家里每星期都会有钟点工阿姨过来换洗被单。
梁楫刚才放下东西就走了,她起身穿好鞋子,打算出去寻求帮忙。
刚打开房门她就闻到厨房那边飘来一股很香的味道,有点像在煮皮蛋瘦肉粥,她寻着味走过去。
程隐月掀开厨房的门帘,她诧异地看着那个系着卡通围裙,低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汤勺往锅里搅拌的男人。
莫名地无任何违和感。
她走进去,香味勾着她肚子咕咕叫,“你会做饭?”
闻声,梁楫掀眸看她一眼,语气淡淡,“很奇怪吗?”说完手上动作不停,怕粥糊了低。
程隐月站在梳理台边,伸长脖子撇一眼锅里冒着热气翻腾的粥,不自觉地咽口水,“你会做干嘛还要我学?”
梁楫弯腰熄火,他冷笑一声,“你见过哪个老板还亲自给员工煮饭的?”
他拿了两块毛巾捏在锅耳旁,端起来后眼睛瞥向程隐月,发号施令,“去拿两副碗筷。”
程隐月很乖巧地走到消毒柜里拿出碗筷。全然忘记了她出来找梁楫的目的。
梁楫先是给双手支着下巴,满脸期待看着他的程隐月舀了一碗。
程隐月嘴甜道谢,低头对着粥呼呼吹了几口气,刚含一口就忍不住朝着梁楫竖起个大拇指。
“真好吃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粥。”
正所谓吃人嘴软,她彩虹屁得吹起来,说不定梁老板一个高兴就把做饭这个活给包了。
梁楫嗤道:“先把你嘴里的吞下去ok?”
虽然她夸得毫无真心可言,但他就是受用。
程隐月感觉回国后自己的胃口大增,足足吃了三碗才放下筷子,她把手放在餐桌下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有种难言而喻的满足感。
对面坐着的男人悠哉到不行,她吃三碗的时间他一碗还剩大半,而且他居然还放了辣椒酱在粥里,碗面浮着一层红油。
简直是无辣不欢。
她张张嘴,忍不住吐槽,“你吃东西比女人还斯文。”
梁楫慢条斯理地搁下筷子,听出她是在嘲讽,“懂什么叫细嚼慢咽吗?”
程隐月在心里腹诽,第一次听说喝粥也要细嚼慢咽的。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洗澡了。”
说完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洗澡为什么还要告诉他,这里明明有两间浴室,他房间和外面各一间。
她也不看梁楫什么反应,趿着拖鞋往房间走。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收拾碗筷的声音,随即听见一句很诚恳地感慨。
“我觉得你比较像我老板。”
程隐月脸一热,她轻咳一声,顿足,扭过头尬笑,暗骂自己真的没有一点作为员工的觉悟,就算现在不是员工,她吃了人家做得饭,饭后洗碗的活应该主动揽过。
她又哒哒哒地往回走几步,一把拦住进厨房的人,小手一伸不由分说地想抢过碗筷,“我来洗,我来洗。”
梁楫扬扬眉尖,手上的劲不松,垂眸看着她扑闪的眼睫,“得了吧你,别把我碗给打碎了。”
想起什么又叮嘱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别开窗,蚊子多。”
洗完澡的程隐月又恬不知耻地把刚收拾好外面的梁楫给叫进来套被套。
虽然被梁楫嘲讽了两句,但她只是眨眼的时间,被套和被褥就被他手脚灵活地套在了一起,表面没有一丝皱褶。
不得不说私底下的梁楫就是个妥妥的“家庭主夫”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