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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清遥这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说几句了。”
其他几房一下子都是绷紧了身体。
尤其是三儿媳沛涵最为紧张,她可是听信了小清遥的话才坚持水运的,可是听着刚刚小清遥的话……
她似乎又开始迷糊了。
大儿媳凌娓看着几房紧张的神色,总算是缓了口气。
范清遥笑着又道,“大舅娘想要避开水运确实是明智之举,但是!此番雪灾降至,花家所有的药铺都是积压了太多的药材,眼下是雪过天晴,可积雪融化所导致的潮湿却让积压的药材根本无法存放太久。”
大儿媳凌娓傻了,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范清遥则怕她听不清楚似的,加重语气又道,“与其认赔倒不如放手一搏”
大儿媳凌娓猛倒吸一口气,只差没原地撅婚过去。
其他几房看得那叫一个解气啊。
这么多年了,一直被大房压着连口气都是喘不过。
凭什么?
还不就是因为凌娓是大儿媳?
但是现在可不同了,人家大姑娘回来了,也就是等于花家现在有了名正言顺能够继承花家产业的人,就算大姑娘是没精力继承了,但大姑娘的女儿却是正值年少花儿一样的年纪啊。
大儿媳凌娓再次爆发了,指着范清遥的鼻子就骂,“海运是听着不错可海上的事情谁能保证得了,若是当真碰上个浪那就是血本无归!我这么多年为了花家兢兢业业,日夜操劳,反倒是你范清遥才回到花家几天,又知道一些什么,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范清遥很是无辜,“是大舅娘说让我出主意的啊。”
大儿媳凌娓,“我……”
她本来以为这小蹄子是帮着她的,不然她打死都不能让她开口。
范清遥忽然又是话音一转,“其实大舅娘不想海运,我倒是有个办法。”
大儿媳凌娓,“……”
就你那张欠撕的嘴,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出来?
陶玉贤倒是开了口,“说来听听。”
范清遥笑容甜美清澈,“意见不统一,那大家就各做各做的,就好比一张大饼,有人喜欢吃咸的有人喜欢吃淡的,那就索性切开,当然,银子跟大饼不同,每个月各家按照规定的月钱上交库房,赚了是自己的本事赔了就要认栽,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陶玉贤愣了愣。
花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说法。
各房则是听得心尖直跳。
这话说的好听,可若是仔细分析那岂不是要将花家的生意拆开,各家平均分摊?
不过短暂的震惊过后,其他几房却是越想越开心的。
她们被大儿媳凌娓拿捏了太多年了,赚钱的时候不见多给她们银子,赔钱的时候反倒是从她们的分红里扣。
若是能够自己赚钱,她们何必还看旁人的脸色过活?
越想越是激动,以三儿媳沛涵为首,其他几房看着范清遥都是激动的要流泪了。
小清遥好样的啊!
唯独二儿媳妇春月,“……”
小清遥刚刚说了啥?
她完全没听懂……
四儿媳雅芙拉着二嫂的手,强迫她看向范清遥。
听没听懂不要紧,看着小清遥激动流泪就对了,反正小清遥不会坑她们。
大儿媳凌娓听得都是要疯了,得手背上的青筋都是爆了起来,“范清遥你做梦!我告诉你们都是做梦!这花家一直都是我在管着,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范清遥点了点头,“那就少数服从多数,支持海运吧。”
大儿媳凌娓,“……”
如果这次她当真顺从了其他几房的意思,以后她哪里还有脸?
眼下,大儿媳凌娓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整个人杵在原地僵着身体,眼前阵阵发黑就是胸口都是疼得厉害。
陶玉贤则是不紧不慢地看向了其他几房,“你们的意见呢?”
其他几房齐心表示,小清遥的意见就是我们的意见。
陶玉贤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就这么办吧。”
其他几房,“……”
总算是自由了。
大儿媳凌娓,“……”
天塌了……
眼看着其他几房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大儿媳凌娓再是受不住地脚下一个趔趄,瘫坐在了椅子上。
抬眼,朝着正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看去,大儿媳凌娓越想越是窝火,越琢磨就越是心惊。
本来她还纳闷怎么偏生就找来了范清遥,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原来老夫人一开始就是已经打算让范清遥代替她接管花家的生意了。
是她冲动,是她太傻。
她怎么就没有看出老夫人那颗早就偏了的心呢!
陶玉贤对视着大儿媳凌娓的目光,是平静更是淡然的。
没错,本来她让小清遥来,就是想要让小清遥接管了花家。
这些年大儿媳凌娓贪了多少花家的银子,她不说但不代表心里没数,虽然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各家分开管理铺子……
但相信她的外孙女儿,她的小清遥!
况且她知道小清遥是个有主意的,所以就是这么着吧。
她年纪大了,总是不能一直陪着小清遥的。
有脚步声忽然响起在了门外,紧接着便是听人来报,“启禀老夫人,大少爷回来了,看门的小厮传话说大少爷先去祠堂给祖先上香,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往这边来了!”
才刚瘫坐在椅子上险些没被气死了的大儿媳凌娓,瞬间满血复活了。
她的儿子回来了!
回来帮她了!
第五十六章 为哥哥主动退位让贤
在众人的齐齐注视下,花丰宁迈步进了正厅。
翩翩少年一表人才,哪怕是风尘仆仆,也难掩眉宇之间的神采奕奕。
花丰宁先行对着陶玉贤跪地一拜,“孙子丰宁给老夫人请安。”
陶玉贤笑着虚扶了下,“起吧,难得回来一趟就别这么拘谨着了。”
花丰宁却坚持道,“祖父教导的,无论何时规矩都是不能丢的。”
语落,又是给周围的几房叔母都是问了安。
恍惚发现身旁有人,下意识地侧目而看,当敲见那站在身边的小人儿时,他都是一下子愣住了。
“清遥,是清遥吗?”
在的印象里,这张脸应该还是停留在几年前的。
那时的他是朝廷的驿差,为各方官署传圣旨送书信。
不料回主城的途中路遇山匪受伤坠马,刚巧被前去山里采草药的姑母所救。
他这才知道原来姑母早就搬离了范家。
姑母的日子过的并不好,甚至可以说的贫困,可是姑母家的清遥却总是爱说爱笑的,每次在他上药疼了的时候,她都是会抱着他帮他吹吹,更是喜欢赖在他的怀里睡觉,睡着了还会啃他的手指。
就是到现在,他都是记得那痒痒,软软的感觉。
那段日子若非姑母的照顾,清遥的陪伴他都是怕自己无法挨过来的。
后来他伤好离开的村子,清遥哭成了泪人,他是忍着心酸答应清遥得空了就去看她的。
却没想到其他城池接连不太平,战争一触即发,官中信件密如雨下。
等他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前几日的事情了。
他疯了似的往村子里面赶,却被告知清遥已经跟姑母走了。
如今再看见清遥,他都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就是连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红了。
看着那比以前长的漂亮了的脸蛋,花丰宁在心里暗自发誓,他以后定是要将清遥当自己的亲妹妹般的护着,不会让人欺负了清遥。
“哥……”
范清遥的声色有些发涩,一双眼睛看向旁处,袖子下的手指攥得发白。
上一世怕是哥哥死都是不知道,小时候的那段陪伴,不过是她太过无聊了才死缠着而已。
结果就是因为这份依赖,哥哥却是记得了一辈子。
最后连命都是搭了进去。
她不敢直视身边的哥哥,害怕想起上一世,哪怕她都是要害死了他,可是他仍旧笑着对他说,“清遥不怕的,哥哥永远都会帮着你。”
正厅里的其他人,都是有些好奇的。
不过见大少爷是真的对小清遥没有什么排斥,反倒是一脸疼惜的样子,大家也都是欣慰的。
陶玉贤更是笑眯了眼睛。
这才对啊。
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
唯独大儿媳凌娓看着这一幕就跟吞了口苍蝇似的恶心。
才刚坑了她,现在又想拉拢了她的儿子不成?
像是受极了委屈似的,大儿媳凌娓直接扑向了自己的儿子,“丰宁我的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当真是老天爷开眼啊,此番我就算闭上了眼睛怕也是要死得瞑目了!”
花丰宁皱了皱眉,“母亲可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