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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依华独家定制完结】女配手拿虐男剧本》-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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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徒子们胆战心惊地应下,垂头丧气地,甩着绵软无力的双手,忍痛下山去了。苏珩见昭阳公主,仍在目不转睛地笑看着他这个“弟弟”,面上燥意更深,垂下眼低道:“臣当不起殿下这样称呼,殿下……”

        还未轻声说完,先前那男装少女,就朝他二人扑跪了过来。泪水涟涟的跪泣道谢声中,苏珩与昭阳公主,知道了这位名为小荷的少女,原是从家中逃婚出来的。小荷的爹娘,将她卖给一七旬官员做妾,她不愿屈从,逃出后想靠做工养活自己,可却因户籍问题,难以在城中安身,只能在山林间躲避家人追踪,不想今日在此,遇到了恶人欺凌。

        小荷一边说着,一边因自伤身世,渐渐哭得都起不了身。苏珩虽有心搀扶,但因男女授受不亲,犹豫着不好伸手时,见身畔的昭阳公主,竟十分温柔地,将这名地位卑下的少女扶起。

        她令哭得站不直的小荷,就依偎在她肩畔,一边用上好的鲛帕,擦拭少女面上的污脏,一边柔声安慰,告诉小荷山下有一队人马,让小荷拿着她的玉簪,下山去找那些人。昭阳公主对小荷说,那些人会帮助她解决户籍之事,帮她在城中安身,以后她不必再担心,会被家人捉回,送给老头做妾了。

        苏珩从未见过这样温柔可亲的昭阳公主,也绝想不到昭阳公主,竟会对一平民少女,如此亲切爱护。他一时看怔在一旁,而少女小荷,也被这天大的好消息震到了,骤然间不敢相信,怔怔地望着身前美若天仙的姐姐。

        “真的”,容烟笑将小荷眼角垂缀的泪珠点落,看她脸虽擦干净了,但仍飞发如蓬,问她道,“身上带着梳子没有?”

        “……有……有的”,小荷回过神来,打开随身带着的小包袱,将一把桃木梳取出,双手奉与容烟道,“姐姐要梳子吗?”

        “是你需要梳子”,容烟柔声笑说着,一手接过木梳,一手挽住小荷的乱发,轻轻地帮她梳了起来。

        穿林的阳光,点点如金地洒在女子的身上,为她浅浅地拢上一层近似圣洁的光晕。温暖的光晕中,她的神貌愈发柔和清美,令苏珩恍然间,不禁产生一种错觉,好似眼前的昭阳公主,并不是那个杀夫弑父的狠绝女子,而真似他那夜梦中一般,宛如琉璃纯净,不染纤尘。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被下春||药的男主:错觉!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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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被重新梳好发髻后,满心感激的少女小荷,一步三回头地下山去了。容烟继续向山顶攀登,一边在路上,就“弟弟”这一称呼,与小苏大人随意扯谈,一边四处张望,想着自己不久后要按剧情撞树的情节,暗道一定要控制好力度,别把自己真撞疼了。

        当昭阳公主,用话本中男女调|情的“好姐姐”、“好弟弟”,来解释她之前,对他的“弟弟”称呼时,在男女之事上,脸皮颇薄的苏珩,登时哑口无言。

        他无话可应,而心中,突突地微跳,脸上,难以自禁浮起薄红。为掩饰自己在面对昭阳公主时,总是束手无策、难以招架的窘态,苏珩微低下头,不看昭阳公主,也不看前路,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垂首走了许久,直到感觉到林间的山风,忽然大了不少,抬头仰见山上天色阴沉,像是将有一场大雨要下。

        “殿下,好像快下雨了,还是下山去吧”,苏珩看向昭阳公主劝道,“现在下山,或许能赶在雨落前,到山下人家避一避。”

        容烟也不想淋雨,可是剧情要求,这场大雨,她不得不淋。

        “不下”,她只能坚持道,“继续往上走,到山上的无相寺避雨,也是一样的。”

        “恐怕来不及”,苏珩观察着乌云笼罩的阴空,再次劝道,“下山要比上山快许多,若是还未抵达无相寺就已落雨,山路湿滑,走起来,或许会有危险。”

        可昭阳公主,还是固执地扔出两个字,“上山。”她沿着山路,倔强地向上走了几步后,忽地偏首,笑看着他道:“能与小苏大人雨中漫步,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苏珩又无话可说了,只能沉默跟随。如此尽量加快脚程,走了一阵后,离山顶无相寺,还有颇远一段距离,清冷的雨水,已先从阴空的密布乌云中,潇潇无边地,坠落了下来。

        起先只是小雨,丝丝如线地,渐将山路染湿。容烟眼角余光,一直瞥盯着苏珩,见他在因踩到道上苍苔、身形不稳时,立即夸张地朝他身后接护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本要与苏珩相撞的一株乌桕,代替苏珩,用她自己的后背,和那乌桕来了次看似很重的亲密接触。

        苏珩没想到昭阳公主,竟会以身护他,微怔一瞬,才回过神来,赶紧问公主,身体如何,可有受伤。容烟立刻表现如弱柳扶风,道自己痛得浑身散架,后背都像要折了,根本无法走路,需得苏珩将她背到无相寺去。

        昭阳公主是为护他而伤,且,与其扶着昭阳公主,在雨中慢慢吞吞地走,倒不如背着她,快些赶到山顶无相寺。因着之前,已有过将昭阳公主抱回长秋殿的经历,这一次又因情况特殊,山中雨势,像是要变大了,苏珩在微一犹豫后,即将昭阳公主负在了背上,快步向无相寺赶去。

        路上,雨果然越下越大。夏日里本就衣衫轻薄,这般被雨水浇透后,两人之间似无衣裳遮蔽,体肤相依。苏珩背人的两条手臂,僵得一动也不敢动,十根手指都似使不上力了。如何能使力,他稍微用点力气,就似直接越过了被雨浸无的纱裙纱裤,正抚触她那处柔滑肌肤。半点力气也不敢用、手往哪儿放都似不可的情境下,苏珩渐渐都要背不住身上的女子了。

        “要滑下去了!”背上的昭阳公主,感觉到身下人力气越来越小,连忙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人也主动往上蹭。她的这一动作,使得平日里隐着的玉山,在这时候,贴着他的背颤颤晃摇。简直令人绝望的清晰触感,令苏珩在雨中,几是咬着牙道:“殿下,请您……不要动……”

        “好,不动不动”,她很“乖”地应声,将自己柔软盈润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温言嘱咐他道,“你要背好啊。”

        苏珩:“……”

        好是好不了了,为能尽快结束这种折磨,苏珩只能将心一横,手上使力,不管不顾地背稳身上人,冒着滂沱大雨,径往山顶无相寺,大步冲走。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无相寺,新的折磨,却又来临。苏珩先前一直将昭阳公主背在身后,不知湿衣紧紧贴身的她,此刻看来是何模样,直到在寺前将她放下,才知她现下,是如何曲线毕露,曼妙玲珑。

        来迎的寺内僧人,无人敢看,个个头垂得几要坠地,“阿弥陀佛”地一哄而散。只一个五六岁的小沙弥,因天真无邪,不懂色相,还能淡定合十,童音清稚地向他二人道:“两位施主,请随我来寺中避雨。”

        苏珩心内也想垂头避走,可又得在这座尽是男僧的寺庙,护随着此刻只是一名单身女子的公主殿下。他随昭阳公主,来到寺内一间清静厢房,请小沙弥拿来擦身的长巾、烘衣所需的火盆衣架和跌打药膏后,就想退出厢房,留昭阳公主一人在内,擦身烘衣。

        但昭阳公主,却要留他在内。她容色平静地望着他,像她口中所说的事情,就似吃饭喝茶那样简单,“先前本宫撞树时,似是伤到了后背,你来帮本宫看看伤得重不重,帮本宫擦些膏药。”

        这如何使得,苏珩立刻搬出男女大防的道理,坚决表示恕难从命。可昭阳公主对此轻嗤出声,眸中悠漾的笑意,如涟涟春水,“你和本宫,不仅背也背了,抱也抱了,还早就在一张榻上,拥搂着躺睡过,哪里还有什么‘男女大防’?!”

        苏珩无话可回,只觉面皮僵绷着发热时,又听昭阳公主道:“这里除了你就是和尚,本宫不找你帮看擦药,难道要让那些和尚来伺候不成?!快些,若真伤筋动骨了,而又未能得到及时治疗,那就是你的过错,也是你苏家教子无方之过。”

        苏珩听昭阳公主提到苏家,知她言下已有威胁之意,又想昭阳公主,确实是为护他而伤,是在替他受疼,只得在权势和良心的双重压迫下,缓缓地关上厢房房门,拖着步子近前,在昭阳公主的身后,跪坐了下来。

        因着雨天天色阴沉,厢房内的几案上,燃放着一盏烛台。烛芯似因过长未剪,而不断发出轻微的吡剥声,惹得烛焰跃晃不停。苏珩的心,也似这来回跃晃的烛火,吡吡剥剥,颤颤摇摇。他见背对着他的昭阳公主,在烛火的光晕中,将湿发拢到一边肩侧后,手搭在衣带处,将要解衣,忙将双眸垂得死死地,半点也不敢抬。

        些微窸窣的褪衣声后,昭阳公主的催问声,如清泉响起,”如何,伤得可重?”

        仿佛两只眼皮,有千钧之重,苏珩耗时耗力许久,方将沉重的眸光,艰难地抬了起来。冰肌莹彻,玉润无骨,那些原写在书本上的死词,骤然在眼前鲜活起来,腰间堆叠的半解裙裳,似舒展的琼枝玉叶,而那雪白晶莹的体肤,正如昙花盛开。昙花原是圣洁无暇,但那后背处几道交错的银红色亵|衣细带,又为这雪昙玉辉,凭添艳色。清极,也艳极,似是矛盾的两种美色,在眼前奇异融合,就连那蝴蝶骨右翼处的暗红伤痕,都完美地融在其中,如红梅映雪,不可方物。

        那道暗红伤痕,似为陈年旧伤,她今日撞伤处,就在旧伤一旁,呈现微微青紫之色。苏珩强定着心神,努力使自己的声调平淡无波,以回禀昭阳公主道:“似是未伤筋骨,伤处有些青紫。”

        “为本宫擦药”,昭阳公主边说着,边将之前小沙弥所送的药膏,朝后递来。

        因擦药之事,需直接接触昭阳公主后背肌肤,苏珩接过药后,迟迟难以下手。他正犹豫挣扎,又听身前的昭阳公主,噙着笑音道:“怎么,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多看一会儿本宫吗?”

        作者有话说:

        男主: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估字错误,下药要到下一章。作话估字随便看看哈,作者经常估错……经常估不准,但又喜欢估,啊,就是传说中的人菜瘾又大……

      第九章

        如此浮浪的罪名,苏珩如何能担,只能将那药膏挑在指尖,缓缓触上那青紫伤处。

        他既用力极轻,也动作极快,匆匆将指尖药膏,均匀涂抹在昭阳公主后背伤处后,就忙垂下眼,并起身向昭阳公主,低头拱手道:“微臣告退。”

        苏珩说罢就想转身离开,可昭阳公主,却言辞凌厉地截了他的退路。她清喝一声“站住”,质问他道:“这寺中都是男僧,其中保不准就藏有色胆包天的歹徒,你身为臣子,不在这里,贴身保护本宫,要到哪里去?!”

        苏珩道:“……微臣人就在门外,守卫殿下。”

        “若是有人从后窗钻进呢,你如何能第一时间察觉?!”容烟为走剧情,先是冷脸不许苏珩离开,而后又微微缓和神色,似是命令又似建议地,对苏珩道,“就待在这房内,本宫至内间擦身,你就守在外间,保护本宫。”

        厢房的内外间,是以一道鸦青色的垂帘相隔。同和昭阳公主面对面地独处一室相较,这样一道命令,虽仍令苏珩感到心中为难,但到底,相对前者来说,勉强能够接受。

        昭阳公主缓踱进帘内内室后,躬身垂眼的苏珩,暗松了一口气,在外室的地席上,靠着火盆,坐了下来。

        内室,昭阳公主似在除衣擦身,窸窸窣窣的声响,即使在外界漫天雨声的遮蔽下,依然沙沙地尽落入苏珩耳中。红光融融的火盆旁,苏珩低头执着手巾一角,想要将沾药的指尖擦拭干净。但,沾留的药膏可以拭净,可那在为昭阳公主涂药时,所留下的柔滑温凉的触感,却始终萦绕在指尖,无法拭去分毫。

        一次又一次,明明指尖已无半丝药膏残留,苏珩还是在窸窣传来的除衣声中,木然且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他这般有些魔怔的动作,在半刻时间后,被昭阳公主的唤声截停。昭阳公主从帘后,将湿透的衣裙扔了过来,吩咐苏珩将之挂起烘烤。

        苏珩放下手巾,起身将这套鹅黄色的大袖襦裙,展挂在衣架上,推近火盆烘烤。他刚完成公主的吩咐,身后帘风一动,又有新的衣物,扔到了他的脚旁,昭阳公主的声音,在后清响道:“还有这个,也一并挂上。”

        苏珩将脚边那团银红色的物事捡起,准备展平挂上时,刚微一动作,即僵在了衣架前。银红色的轻薄衣物,是为昭阳公主内穿的亵|衣,生平首次触碰女子私密之物的苏珩,直感觉自己手里握拿着的,不是衣物,而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将他的手,都要灼伤了。

        僵硬着动作,将这件绣着玉楼春牡丹的银红亵|衣,小心挂放在衣架上后,苏珩匆匆垂首,绕坐到火盆另一侧。他心尚未平定,昭阳公主的声音,又在帘后响起。身在内室的她,似能透帘隐约望见他人,轻笑着隔帘问他道:“为何不将身上的湿衣,脱下烘烤?怕本宫,吃了你不成?”

        苏珩垂首闷着嗓音道:“微臣穿在身上烘烤,也是一样的。”

        身上衣湿,而身旁火光烘灼。如是冰火两重天,苏珩身体,是又觉黏湿又觉烘热。这种说不出的难受,也像直钻浸到他的心里。他暗暗忍耐了盏茶时间,感觉这种难受,难以排遣时,室内忽有脚步声轻起,是昭阳公主,打帘从内走了出来。

        苏珩惊瞥了眼衣架上挂着的全套衣裳,慌得几要夺门而出时,见走近的昭阳公主,并非身无寸缕,而是披着一床蓝面薄棉被。她将自己裹在被中,只留头足在外,玉足纤纤地向他走来。

        纵是如此,苏珩也难忍心慌。他慌忙站起,在昭阳公主步步向前时,连连垂首后退。昭阳公主不似在宛月榭时步步紧逼,她在地席处就停步,一边拢着薄被坐下,一边对他道:“过来。”

        苏珩僵站着不动,看昭阳公主抬眸望他,似笑非笑地道:“不吃你,只是叫你过来,帮本宫擦发罢了。”

        将流瀑般蜿蜒的湿亮青丝,一缕缕地挽在手中,尽量拭净水汽后,室外的雨,也在日暮时分停了。原该候守在清凉山下的公主府人马,因见主子迟迟不下山,担心雨天主子会有危险,而一路冒雨上山,在这日暮雨停时,找到了无相寺中。

        因着在出行之初,翠翘等侍从,以为昭阳公主会在别业过夜,随行的驮马担子里,既带有衣物,又带了酒食。昭阳公主新系石榴裙后,吩咐今夜就宿在无相寺中。侍卫们在寺庙内外守卫,仆妇们往寺中厨房备膳,翠翘依依地跟在公主身旁,明晃晃地意有所指道:“若是翠翘护陪殿下上山,绝不会叫殿下受伤的。”

        昭阳公主笑看了翠翘一眼,还是对一旁的苏珩道:“陪本宫出去透透气。”

        并不想要这等福气的苏珩,身上登时又挨了数记阴凉眼刀。

        雨后的无相寺,空气清凉,草木青翠。苏珩随昭阳公主,在寺中走了一阵后,见满目葳蕤碧景中,骤然出现了一片浮红。那是一株系满了红绸的银杏树,密密匝匝的红绸愿牌,掩住了银杏树本身的夏日绿意,使之远远望去,如红云蔚霞,美不胜收。

        “这是无相寺的姻缘树,树龄逾千载,雌雄同株,合抱相连,被称为连理之树”,容烟走近树下,望着满树被雨浸湿的红绸道,“每年秋日里银杏转黄时,无相寺香火最好,京城附近的许多男女,都会在杏叶金黄时,来此祈求良缘,系挂愿牌。”

        以昭阳公主高居庙堂之尊,却知这等民间小事,是因她从前,来过这里吗……苏珩正默想着,忽听到几声细微的猫叫。他身前的昭阳公主,也同样听到了,与他一样,闻声抬首寻去。

        没一会儿,苏珩就望见了,藏躲在树上重重绸牌间的小橘猫。似是上去了下不来,小橘猫一声声地沙唤着,嗓音轻弱可怜,像是不久前那场大雨,给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无需昭阳公主令他将猫捉下,苏珩心中也有此意。他几步跃爬上树后,朝小橘猫所在的树枝小心步去,一边行进,一边拨开遮蔽的繁杂绸牌。文、媛、烟、萱、骏、钰……多到杂混在一处的道道刻字愿牌,从眼前一掠而过后,苏珩眼疾手快地捉住了枝头的小橘猫,动作轻巧地跳下树去。

        昭阳公主将小猫接过后,不再在外逗留,抱着小猫回到了原先的厢房。苏珩奉命去拿架上的干净毛巾时,见侍女翠翘入内,禀报公主晚膳已经备好、问公主可要立即享用。昭阳公主一边轻捏着小猫的嫩爪,一边垂眼低说了句什么,翠翘闻言微微一愣,但又很快应下,只是抬起身来,看他的眸光,愈发冷妒,似觉他苏珩,不配得到些什么。

        苏珩心中莫名,拿了那条干毛巾,走回昭阳公主身边。晚膳呈上,侍女们放好碗筷、斟倒了两杯薄酒后,便都依命退了出去,昭阳公主只留他一人在内,说是令他陪膳,但她自己,并不急着用膳,只专注地用干毛巾,为小猫擦拭身子,细致到连小猫的耳朵缝缝、软嫩猫爪,都一一擦净。

        “脚脚”,昭阳公主一边轻轻擦着,一边还噙着笑意,同小猫柔声说话,“擦脚脚~”

        昏黄的室内烛光,模糊了她平日眉眼里的明艳凌厉,灯下看来,她姣丽的神容,不仅较之平日温柔恬美,甚还添了几分宛似少女的清甜,令人在看着时,心中也不禁浮漾起淡淡笑意,感觉她这般,甚是……可爱……

        似是可爱的,在她醉伏在他身前,声音软软地同他讲述鲛人的故事时,在她舞袖如蝶,一声声“弟弟”地清唤,明丽动人地为他呐喊助威时;也似是温柔的,在她为淋雨的小猫,细心轻柔地擦拭身体时,在她将自伤身世的可怜少女,搂在怀中柔声安慰时……

        迷离静谧的晕黄灯光下,少年不自觉凝视对面女子许久后,忽在一声轻微的猫叫中,猛地醒过神来。

        怎会温柔可爱,她是昭阳公主!她是行事狠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昭阳公主啊!!苏珩飞快地垂下眼去,并想将竟觉昭阳公主温柔可爱的荒诞念头,用力压沉至心底。

        荒诞至极,一丝这样的念头,也不该有!!

        他理智极清醒,可心念却压不住。不仅念头压不住,她慧黠如狐的眸光,她粲若琉璃的笑容,还频频在他眼前浮现。甚至,自停云阁那夜以来,所有被迫与她的亲密之举,俱在这时,一齐涌上了他的心间。他的指尖,似仍萦有她体肤的香气,她如瀑的长发,从他手中如湖水脉脉流穿时,湿凉柔滑的触感,不仅仍停留在他掌心,也像淌钻进了他的心里。

        心乱难平,如镜湖下正有暗流湍急。为强将满心浮乱压下,苏珩举起身前的酒杯,仰首灌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排榜原因,下章明天下午四五点发。

        注:姻缘树为借鉴引用,详见姻缘树百科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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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容烟本还在想着,要如何哄小苏大人将酒喝下,没想到小苏大人,对她竟不设防,自将添加了特别小料的清淡薄酒,一饮而尽。

        抚摸着小猫脑袋的手,因心中惊讶,微顿了顿,容烟望着对面秀雅纯净的少年,唇际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嗓音幽幽道:“你就不怕,本宫在你酒中下毒吗?”

        苏珩心刚猛地一紧,又见对面道出可怖之言的女子,转瞬又展颜笑如花开,“逗你的!”她边将擦净的小橘猫,抱放在地上放凉的鱼汤碗前,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道:“本宫可舍不得杀你。”

        若径杀了男主苏珩,书世界直接坍塌,她这穿书人,或许要被永远困死在这里,再也回不到真正属于她的世界了。

        容烟想得简单,而苏珩,则无法像她一样,心思明净。他知道昭阳公主的话,当不得真,知她口蜜腹剑,一字都不能轻信,可就是还会为她的话,感到心乱。她任意一点言辞、笑嗔,都会像投石落在他的心湖里,令他无法再像从前,心如止水,不起波澜。

        不愿与昭阳公主对视的苏珩,借用膳食,低头垂眼。容烟看苏珩夹菜动作甚是秀气,一点笋鲊、一点虾米地往口中送,跟小猫吃食似的。不,小猫吃得可比他香多了,狼吞虎咽地,吞吃着去刺的鲜美鱼肉,口中呜呜,吃得痛快极了。

        原书里,只简单写说,昭阳公主是在酒中下药,令苏珩迷情,对于苏珩,究竟是在饮了几杯酒后,才药效发作,并未写明。容烟边执箸用膳,边观察着苏珩面上神色,见一阵时间后,他还没有药效发作的迹象,想着大抵是他饮酒不够,遂笑着开口,说要与他玩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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