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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她面无表情地将围巾取了下来放进袋子里,继续往内走了。
以前天冷的时候,黎舒总是会想尽办法去得到祁靳身上戴着的围巾。
每次和他出去,都故意把脖颈露出来让冷风吹,再缩成一团念叨几句好冷,而后他就会主动把围巾脱下来帮她戴上,边戴还会边调侃她是不是想当沂江市的冰雪女王想疯了,次次都不戴好再出门。
久而久之每到冬天,祁靳就习惯了一见到她就把围巾取下来帮她戴上。
为什么呢?
因为就算他已经买了快五条围巾给她了,她也一样不戴,所以他要么出门前再多带一条出去,要么干脆把自己身上的取下来给她,他不喜欢手上提东西,自然选择了后者。
黎舒那时候单纯的以为他也同样是喜欢她的才会这么做,不然他的动作为什么会那么自然。
后来才知道那些动作其实没别的意思,只是因为他习惯了仅此而已,换个人,他也会习惯的。
因此,她不该戴上才是对的,不然她又要自作多情了。
另一边的车内。
许驰开着车,语气像是被出轨一样,冲着祁靳,“你和刚才那美女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还有啊,你怎么知道人家叫什么?怎么好到还把自己的围巾递给人家了啊?”
这真是能把人脑子问的嗡嗡作响,长得一脸俊相,真没想到这张嘴那么能巴巴。
祁靳斜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人是她?”
“什么你不知道是她是我的?”许驰一脸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总算是知道了,怪不得那天你不上去敲门了,合着就是想看我笑话啊,行啊你祁靳,真是可以的。”
“我可不喜欢把盐当饭吃。”
祁靳的言下之意——【创建和谐家园】当我闲的?
许驰脑子转的不够他快,自然没听出这话下的意思,“你甭在这跟我扯别的。”
行,祁靳干脆不回他话了,拿出手机看了眼刚刚收到的信息,是姑姑祁月发来的。
在看到那一排字时,半吊着眉梢。
【包租姑:是啊,那房子我前几天租出去了,反正刚好两间,一间你住了,那间空着也是空着。】
【租户叫黎舒?】
【包租姑:你怎么知道?】
【包租姑:我警告你啊狗崽子,别【创建和谐家园】小姑娘的主意,不然腿给你打折了挂墙上,自己开一酒吧还不够你找的?】
【创建和谐家园】小姑娘的主意?
刚刚揣测的问题,有了明确的答案。
祁靳熄屏望向窗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手机慢悠地转动着,想起刚才上车对视的画面,嘴角浮出较浅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文内出现的英文歌来自《ROSS AND RACHEL》
3、邻居
商场这边。
黎舒走进一家超市正逛着,放在棉服口袋内的手机就震了下,她拿出来看了眼,觉得这消息来的莫名其妙。
【靳:?】
【?】
【靳:装不认识?】
【?】
【靳:什么时候搬过去的?】
黎舒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看来刚才在车上暗想两人是邻居这事【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了。
但她没有回答,而是抛了个问句想套套话:【你呢?】
【靳:上个月。】
【哦。】
【靳:?】
什么时候搬过去的能告诉你?黎舒不回了。
等过了几分钟,刚拿起一排酸奶放进推车里,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下,她低头看了眼,随即立刻转头四处张望,没找到想找的,低头打着字。
【又逗我?】
【靳:不能够。】
【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
【靳:?】
【靳:说说,我多大?】
这男人心里真的没数吗?黎舒打下一排字。
【不大,比我老两岁而已。】
对面没回了,黎舒觉得自己竟然能在擅长耍嘴皮的人那扳回一城,内心不免出现有些得意的情绪,准备接着开始购物,彻底不理他。
可脚步还没迈出去,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凉意,使她缩了缩脖子,“嘶——”
祁靳用手捏着她那白皙的脖颈,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些许不爽,“意思是我比你大两岁就是老男人了?”
“你跟踪我?”黎舒想拍开他的手,但够不着,只能抬头瞪着他,“你的手凉死了,快点把我放开。”
“放开可以。”祁靳懒散笑着,话里玩味明显,“叫声好听的。”
“祁靳?”
“不好听。”
“祁靳靳?”
什么玩意?这是【创建和谐家园】该拥有的名字吗?祁靳皱眉用力捏了下,黎舒又缩了缩。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因为以前他总这样欺负她,但那是以前。
一想到这,黎舒的眉眼骤然蹙起。
祁靳看她这表情手也跟着松了些,正想问她怎么了左脚就传来痛感——
黎舒,踩了他一脚之后,溜了。
还算有良心,没踩他的右脚。
最后找了半天,祁靳在一排卖巧克力甜品的货架前找到了黎舒。
他站在不远处注视她,看她抬头用眼神找寻着自己想吃的那款,天鹅颈因抬头露在外,被灯光照射着更加白皙细嫩。
她的体态很好,不论何时姿态都是优雅亭亭玉立的,就连在商场货架前抬头找商品也是如此。
不过,她没有戴他递给她的围巾,那个黑色礼品袋也躺在了冰冷的推车里。
祁靳的神色因此暗了些。
他走上前,拿下一盒她正在找的巧克力扔进推车里,虽没提围巾的事情,但话里带着较浓的火药味,“下次出门记得戴个眼镜。”
黎舒道了声谢谢,同时再次觉得他这个人莫名其妙。
内心也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在她愣神间,祁靳接过她手中的推车开始往前走,“什么时候搬的家?”
两人并肩慢悠地走着,黎舒不自然地拿起一包想吃的薯片扔进车里,视线看着别处,“前几天。”
“为什么搬家?”
“这边安静,你呢?”
“一样。”
话题到此就断了,互相对知道对方是自己邻居这事心照不宣。
没多久,两人就结账从超市里出来。
祁靳提着购物袋,黎舒跟在他旁边看着前面的路,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踏上了往下的扶手电梯,黎舒缓缓才开了口,“为什么我搬过来之后一次都没见到过你?也没听见有任何的开门声。”
祁靳目视前方,白皙的手背因拎着购物袋,凸出较为惹眼的青色筋络,“那时候家里东西还没弄齐,一直住在以前的地方,过年那天才彻底弄好。”
“可是年后的那几天,我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那几天酒吧忙,我都是凌晨三四点才回,你那时候估计睡了。”
确实,黎舒睡觉时间从不会超过凌晨一点,这么一听,好像也通了。
只是,为什么知道他住在对门后会高兴不起来?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不是一件好事吗?
从扶手电梯上下来,有对热恋期的情侣牵手笑谈着从身旁走过,黎舒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
不是的,至少对现在的她来说,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不是一件好事。
六年了。
她想她真的没办法,也没勇气再花费个十几二十年去喜欢和等待一个不确定的人。
她知道有些人的暗恋只能躲在角落里,躲在不起眼、不见光的地方里。这么一看,比起来的话她的情况真的好得太多。可是只有当事人知道,她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天天待在他身边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看着他和身边的女生来来往往、暧昧不清;尽管他身边的朋友知道她喜欢他,但那又怎样?他又不喜欢她。
这种滋味又能好到哪去。
曾经阮音问过她,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还会不会选择喜欢他?
她回答地很肯定,会。
再重来一次,再经过一次简陋的圣巷,她也还是会喜欢上那个戴着黑灰色鸭舌帽,穿着一身黑,手臂上带着打架落下的伤口,明明是那么玩世不恭跅弛不羁,却蹲在围墙面前,温柔地抚摸着地上那只白色小猫的少年。
那只小猫,是黎舒的,只不过没多久就被父母送走了。
且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只小猫是她的。
不过这都没关系了。
少年张扬,是平淡日子里一抹炽灼的光,她喜欢这抹光,再来一次也喜欢。
虽然光照的时间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