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跟镜导演摇摇头,弯腰捡起落到脚边的摄像。
摄像挺重的,掉落的时候砸了跟镜导演的脚一下,不过并不是很严重。
看到跟镜导演摇头的姜语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深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才说:“抱歉,太久没开过车了,有些紧张。”
跟镜导演表示理解,他家里的媳妇也是这样,考了驾照不开车就那么放着,等用到她的时候,她光想把车开阴沟里去。
导演抬手摸了摸额头的汗,而后抽出兜内的纸巾擦了擦,暗自在心里感慨了句,幸亏前面不是沟,要不然他们三个能不能活命都不一定。
还未走远的林慧玲和邱景德听到声响后立马赶了过来。
邱景德的腿脚比林慧玲快一些,他走到主驾驶座的车窗旁,弯腰敲了敲车窗。
听到声音的姜语连忙摇下车窗。
邱景德看了一眼车内的三人,关切地问道:“是车子出问题了吗?”
“不是。”姜语尴尬地回:“是我的技术问题。”
邱景德愣了下,而后也表示了理解。
林慧玲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让邱景德让位子:“你给她留点下车开门的空间。”
邱景德听话的移开。
姜语松开身上的安全带,而后侧眸看了眼身旁的陈峙。
陈峙依旧坐在原位没动,跟他们这组的跟镜导演倒是惜命的下了车。
“下车吧。”姜语出声提醒。
陈峙闷声“嗯”了一句,而后将伸手将姜语未松的手刹松开,发出一声很轻地响声。
闻声,姜语的脸颊瞬间红了。她尴尬的抬手挠了挠头,在心底感慨,幸亏还没出门,要是出了门,他们估计不能活着回来。
下车后,姜语颓然地叹了口气。
她最近总是因为个人原因为节目组造成事故,状态越来越差了。
林慧玲将自行车停好,走至姜语的跟前,安抚似地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谁开车不撞两次呢。”
陈峙与跟镜导演协商了下,顺便联系了租车行,交代事情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瞥了眼姜语。
出事后姜语第一时间不是检查他有没有问题,而是先看向了身后的跟镜导演。
他倒不是说姜语不能关心跟镜导演,只是觉得这样的先后顺序让他的心里挺不爽的,更不爽的是,她连个关心的话语都没留给他。
挂断电话后,陈峙抬步走到几人身旁,简单的和另外两位嘉宾问了一声好,而后说明了一下情况。
车子直冲冲地冲向栏杆的时候,他真以为是姜语是故意的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的不满。
在他的眼里,姜语每一件事情都做的非常的优秀,他无法想象那样的姜语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可是姜语脸上害怕的神情却异常的真实。
“抱歉。”姜语抿了抿唇:“你也吓到了吧?”
听到关心话语的陈峙愣了下神,他垂眸看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竟然还知道关心他,是因为有外人在面前,她不得不关心他吗?
想到这些,陈峙在心底苦涩地笑了笑,是他执意来参加这个节目的,是他执意要与姜语捆绑,也是他执意要通过这个节目追回她的。
他在她那里本就是一个卑微的存在,她就算完全无视他也可以在情理之中,他还在这儿别扭什么?
人家都张口关心你了,你还有什么可别扭的。
不是你要追回她的吗?
你不是立志不要脸吗?
你现在端着要脸面要个什么劲儿?
陈峙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低声回了一句“嗯”。
他似乎觉得自己太冷漠了,过了会儿又回了两个字:“没事。”
“你刚刚……”
姜语的话还未问完,陈峙就张口打断了她。
他知道她要问什么,他走过来也就是要和姜语说这件事儿的。
陈峙说:“刚刚给租车公司打电话处理车。”
姜语顺着他的话问:“那边怎么说?”
毕竟开车撞栏杆的人是她,她应该负全责。
还未等陈峙回话,姜语再次开口道:“你可以把他们电话给我吗?”
“不可以。”陈峙拒绝了姜语。
姜语“啊?”了一声,刚想问为什么,就听到陈峙继续道:“我想让你欠着我。”
他话说的直接,一瞬间让姜语有点没反应过来。
“欠着你?”姜语微微歪了歪脖,眉心拧着,眼神疑惑。
陈峙看着她疑惑的模样,忽地抬手摸了摸鼻尖,过了半分钟才缓缓张口:“……的钱。”
他说话好像有什么大病一样,居然喘了这么久的气。
姜语张了张口,她拖着调子“啊”了一声,然后说:“多少,我转给你。”
她不想欠他的钱。
不只是他,任何人的钱她都不想欠。
陈峙租的那辆车挺贵的,每个月的保养费就得几十多万。
姜语不怎么懂车,看不出那是什么牌子,只觉得修个车而已,这点钱她还是拿的出来的。
可真当陈峙缓缓吐出那几个数字的时候,姜语瞬间闭上了嘴巴,大脑也随着陈峙的话瞬间宕机。
“这辆车补漆就要一百万,还不算内部损坏零件。”陈峙一只手插着兜,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摆出了一副狠狠的将姜语拿捏住了的模样:“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等那边的人来了,大概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
姜语突然有点儿生无可恋了。
如果她一直不温不火下去,一百万至少要拍一年戏才能存下来,这种情况还得是不吃不喝。
听陈峙的话,接下来肯定不止一百万,甚至可能更多。
想到这些,姜语真的麻了。
※※※※※※※※※※※※※※※※※※※※
作家的话
麻烦大家给陈峙投投红豆,一个两个都是爱呀(可爱(๑•.•๑))
☆.第二十八章 生日愿望(修)
终究是要欠着了吗?
终究是要变成和他一样的人吗?
想到这些,姜语在心底嘲讽地笑了一声。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堆里臭一窝。
这话果然一点都没错。
姜语垂下眼帘,眼神晦涩不明,苦涩地扯了扯唇。
姜语对欠债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这种恐慌来源于她的童年,甚至一直伴随到现在。
她出生的那天是大寒,是01年的大寒,距离除夕只有三天。
接近年关,是个不错的日子。
可就是那个不错的日子,对她来说却是无尽的噩梦,这种噩梦所带来的恐慌与李红对她单方面的言语暴力完全不同,影响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语是家里唯三不会过生日的人,姜华和蒋蓉都不过,但生日那天会煮些面条吃。
姜妍和姜叙会过,他们比较有仪式感,会买蛋糕,会许愿。
而她的生日不一样,她生日那天没有祝福,耳边只有那些债主逼债的声音,还有蒋蓉对姜华恨铁不成钢的痛骂声。
她没有正式的过过生日。
每到生日的那一天,周围的人就会告诉她,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这个生日过不过无所谓,到时候过年多吃点好的,就当过了。
他们那么说,姜语也听话的听着。可是她也想像姜妍和姜叙一样,在过生日的时候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在生日那天许愿。
班里的小朋友都说,生日那天许的愿望最容易实现了。
她也想要像他们一样对着蜡烛许愿,她心里有好多好多的愿望要许,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说。
可是她根本没有机会,没机会许愿,更没机会张口,也没有权利张口。
姜华的债好像怎么都还不完,刚还完几万,转眼又蹦出来了十几万。
蒋蓉的手就是替姜华还债,工作的时候受的伤。她的右手卷进了工作的机器里,打了几个月的石膏。
那段时间蒋蓉一直躺在床上养伤,姜华在外务工,姜妍在上中学,姜语刚上小学,而姜叙……
姜叙在上村里的学前班,放学比较早,自己一个人背着小书包回家。
姜语年级高一点,放学晚,她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以往她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都会亮着,可是那天,家里却黑漆漆的。
那个时候他们的家还是一座平房,房子只有三个房间,中间是客厅,两边是卧室。
入户的门锁着,姜语没有钥匙,只能走到床边,踮起脚尖扒拉了扒拉窗户,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然而里面并没有人,甚至没有留给她回家的钥匙。
那是个冬天,姜语只能一个人蹲坐在入户的门前,对着掌心吹了口哈气暖身子。
她不知道在门前坐了多久,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冷的双脚渐渐地没了直觉。
街边无人,邻居家的厨房的灯亮着,偶尔有饭香味儿从窗子里飘出来,闻到味道的姜语肚子咕咕的响。
她伸手揉了揉叫唤的肚子,而后扶着墙起身,想找个暖和的地方待一会儿。
可是她不知道该去哪儿,于是她再次将视线落到了卧室的窗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