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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厨房温度太高了，我把剩下的全放在仓库里，你有要用到就上那拿。我先出去等会就回来。”

  林丽珊高兴的直点头，“好，好，都给搬到外头去，这气味越来越难闻了。你搬走就行，地上给我扫，早点回来，别耽误了。”

  “我开车速度快，你还菜还没上桌我就回来了。”张国庆忙着搬东西，低着头回道。看到赵大山要帮忙，急忙拦住，“叔，可别沾手，都是鱼腥味，就这些我一个来回就搬好了。你安心坐着，可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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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急性子张美丽

  收拾好，张国庆开车先去了左林家，他们两口子也没在，只有左家大儿媳妇在家。张国庆忙着，也没空多说几句，直说和左婶说过了，让她先收拾了，等晚饭刚好吃上。

  开着车子饶了一圈县城，送出了礼物收获也不少，有来有往的，人的交情就是这么深厚起来的。他们也乐意和张国庆交往，年轻人心诚、办事周全。

  张国庆诚心诚意的和他们推迟了晚饭邀请，找尽理由才告辞回来，没办法，总不能让人等着他上桌。

  开着车子来到大姐张美丽旧房子那，这会刚好下班回家。张国庆早就算计好时间，下车提着竹筐上了二楼，高声喊着，“大姐，大姐夫，在不在家？我是小五，听到吱一声。”

  张美丽人还没出现，声音传来，“在里面，快进来，刚好在我家吃饭。”

  张国庆听着声音顺着方向去，一看就知道是在厨房忙着做晚饭，“姐，姐夫和孩子们呢？咋不见他们。”

  张美丽笑呵呵地擦了擦手，急忙上前，看到张国庆手上提着竹筐，往里一看，吓了一跳，这可是不少东西，连忙熄了火，拉着张国庆往自己屋子里走。

  一进去，关好门，张美丽皱着眉，劝他，“小五啊，你可别霍霍钱了，留着手头办事也方便。这老些东西你干啥呢？不会是上黑市买的高价吧？姐可要说你了，你以后还是少管家里的钱，都给娇娇，哎呦，给娇娇也不行，娘都私底下和我说了，你们俩太心善了，你可别吓姐啊，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可别不顾小平安，明年分家，你买根火柴都要费钱，省着点，姐帮你暗地里找房子，都看了可得不少钱。”

  “姐，你先看看刚才锅里烧什么，别急，慢慢说。我等你。”张国庆无奈地看着他大姐急得团团转，不等他说话，就噼里啪啦的一堆话，语速又快，他都没法张口解释。

  “哎哟，我的娘啊，谁还关心那锅。这些东西，你听姐的，以后别买了，想吃啥和姐说，姐想法子寻摸，一定让你吃上。”

  张美丽急得只想拍他，她可不听她爹娘，她家男人的，啥有岳母娘在小【创建和谐家园】担心没钱，哪里还能靠着媳妇娘家的，她家小五可不是那些好吃懒做的，她就是担心小五夫妻俩手头松，听说屋里有点好东西都给兄弟侄子。

  她家小五和娇娇才多大啊，根本没想过以后过日子用钱可大了，一个家不简单就是吃吃喝喝的，还有人情往来，样样要钱。等过两年考上大学，俩人都没工资，还要养着孩子，要花费多少钱，现在不存着，靠几个工资有啥用。他爹娘也没家底，老让小五上山得有多危险，她想想就睡不着。

  张国庆急忙打断她的话，“姐，你别急，先听我说。这不是黑市买的，是我老丈人，对就是我老丈人回来了，活着回来了，和我丈母娘一起来咱家。”

  张美丽吓得手里忘记放下的铲子都掉下来，“小五，你家老丈人不没了吗？咋又活了？咋回事啊？咋老周家老一出出的，那娇娇可咋说？哎呦，这是不来都不来，来了就是爹娘全回来，你说说都是啥事啊。”

  张国庆哈哈大笑，他大姐真是太好玩了，“姐，我老丈人挺好的，对我跟自个儿子似的，没半点私心，把娇娇当宝贝疙瘩。前天回来的，咱家忙着盖院子，没来得及和你说。我这几天也跟着瞎忙，我告诉你件事，你可别生气，怪我不早告诉你。”

  张美丽诧异地看了看他，“啥事，是不是手头紧了，钱都给姐，没钱招待你老丈人了吧？刚好这回家里有钱，你等等我去拿。”

  张国庆无奈地叹了口气，倒了杯水给她，看她要说话，急忙摇手拦着，“姐，我求求你了，你先不说话，等我说好行不？我还赶时间呢。”

  张美丽哈哈大笑，“你说，姐听着呢。”

  张国庆严肃看着她，“别笑，你听好了。你弟弟不缺钱，真不缺钱，就是没有我老丈人也不缺钱。房子你不用打听了，我老丈人刚回来就买好院子，就在你这块靠近武/装/部那头，收拾了两天全收拾好了，现在都可以直接住了。

  你别说话，知道你说咋不让你来帮忙收拾，可我丈母娘找了两个人收拾干净了，你还上班就没叫你，连我也没帮上忙。你别说话还有事呢。我今天提的海鲜是我老丈人昨天开车去外省渔场买的，家里头、你和二姐都有，家里头更多，你放心吃。过几天我们陪我岳父岳母过来住新房子，爹娘同意了，打算到时候再通知你，所以你别怪我没告诉你。

  你别说话，先听完。我们城里房子搞定了，我的工作也妥当了。接着说二哥，之前不是二姐公公拜托人帮我找工作吗？这回让二哥去了，今天已经报道，下周一就上班，在公/安/局户籍科，管户口的。如今事情还没传开，等下周一上班了再说不迟。

  你呢，有事问爹娘去，我不解释给你听了，我老丈人在新家招待他朋友，也是我以后的上头，周老太太今天也在，我拉她过来的。周家乱七八糟的，他们的事你别问，我懒得说。所以我要急着回去，不能让客人等。你不清楚有疑问，回头我再和你说说。这竹筐里的海鲜你自个吃了，给我外甥吃了，可别舍不得吃，过段时间我自己去那再买，弟弟给你送过来。哎哟，说了这么多话，急死我了，姐，没事我就去二姐那了，明天村子里狩猎，你没事就回去看看。”

  张美丽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张国庆奇怪的看着她，“咋了，没事我就走了。”

  “你不是让姐别说话吗？呵呵，逗你玩呢。快回去，姐不留你了，等你空闲了再说。还有替我谢谢你老丈人丈母娘。”张美丽笑呵呵的拍着他。这回她真放心了，有院子在就不担心了，好歹有了家底，等回头租给人家也有不少钱。

  张国庆拦着她不让送，自己飞快的往外走，连竹筐也不要了。上了车突然想起自己还没问大姐啥时候暖屋呢。

  到了二姐张美好家，张国庆这回是打死也不进去了，在大门口放下竹筐，告诉喊着张美好，没几声就看到她跑出来，“二姐，你小心摔倒，别跑。慢慢来。”

  “小五，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张美好轻声细语的说道。

  张国庆指了指地下竹筐，“这是些海鲜，你拿进去，都是给你的，大姐那已经送过去了。都是我老丈人丈母娘送的。我有急事，有人在家里等着。有事回头再说，有空会去看看爹娘。我走了，二姐。”

  说完张国庆就急忙上车，开着车子，伸手往外挥了挥。

  张美好看得目瞪口呆，她还没说话呢，就这么走了，摇了摇头，提着竹筐进了院子。

  张美好婆婆往她后头看了看，好奇地说道：“小五走了啊，咋不进来坐坐，刚好到饭点吃了回去，你没拉着他？”

  张美好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的竹筐，“放下竹筐，就说了一句话，没等我回话，急忙上车开走了。说是家里有客人在。这是给咱家的，大姐那刚送过去。我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一股鱼腥味，估计是海鲜。”

  她婆婆拿出上头的鱼干，看到现在的对虾、大黄鱼，惊讶地说道，“美好，你看看，都是稀罕物，你弟弟破费了。”

  张美好微笑着看了看她婆婆，轻声说道：“没事，给了就吃吧。小五有分寸，家里应该不少，听说是他老丈人买的。我还想问问怎么回事，他都走了。妈，你看看怎么收拾，这些我不会做。”

  “哎，晚上你爸可要开心了，他念念不忘的大对虾来了，估计今晚非得喝酒。这大黄鱼留条过年用，其他的给我孙子补补，这鱼吃了孩子聪明。晚上妈给你好好露一手。如今想吃这些不容易买到，去年带鱼还是好不容易托人带的。”她婆婆高兴地盘算着，年夜饭加上大黄鱼和对虾，那菜就好看又好吃，来年日子也会越来越红火。

  “哎，妈你安排，我给你打下手。下次看到小五，我让他帮忙寻摸大黄鱼，既然对孩子好，他一定会接着买。”

  “呵呵，还是别麻烦小五了，他一年都不停歇往我们家送东西，也就是你们姐弟感情好，处的好，哪有做弟弟的老是倒贴姐姐。走吧，咱们上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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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2章 平安符

  周孝正陪着老母亲，说着自己这些年在外的见闻，遇到有趣的人和事，看出母亲心情不好，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解。

  有的事情经过了就没法抹去，他早年遭遇到的不公平，心里不怨恨，可事隔几十年，他唯一的女儿经历过的一切让他无法释怀，如果他真得不在世，如果他的娇娇不是心有算计，那一切谁给个公平？谁会理解他们父女俩的憋屈？不能报复，那就只能无视。老太太真要想和解，他也不答应。

  这些年他付出多少，得到的除了心寒还是心寒。他的心太窄了，放不下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想起亲家仨兄弟，再想想自己家的大哥大姐，他不是不难受。他打小就知道，这世上唯有母亲是真心爱他，可她除了自己外，对待大哥大姐也是如珠似宝。三兄妹有意见，她就让他退让。

  呵呵，他足足比上头的兄姐小了一轮。懂事后就明白，只能靠着自己，要不然他活着就是为了老周家做牛做马的，可最终还是逃不了。

  不到16岁离家出走，他就没打算回老家安家。回到故乡，有人欢喜，有人感怀。可他踩在这片土地，唯一想到的是年少艰难，吃不饱、穿不暖、连上学都没机会，只能自己偷偷的学。父亲的冷眼，兄姐的算计。假如女儿不在张家村，他的脚步还真迈不开，会回到他这个让他心底有阴影的地方。

  他的娇娇问他，是不是亲生的？想起幼年时，老族长摸着他脑袋叹气，隐约想起的那几句话，他有过怀疑，也查证过，可就是不是亲生的又怎样？

  尽管他天生天长，可养育之名他没想推卸，就凭着老母亲在，他就会好好的尽儿子的义务。因此，他时常劝告自己，别要求太多。他周孝正存在这世上，靠着自己也能活得好好的，也会有血脉相连的骨肉。

  为了不受制与人，他娶了林丽珊，果然他是对的。除了付出钱财，这些所谓的家人也藏起了心思。假如没有林家在那竖着，他不在世了，娘俩骨头渣子在哪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尽办法把木盒送到母亲手上说是给娇娇的，就是为了防止母亲事情泄露，他们为了莫名出现的财产有所顾忌，发现除了林家，还有人在远处盯着他们。亲人做到相互提防，相互猜忌，这是他们老周家的悲哀，更是他的不幸。

  周孝正看着母亲说着说着就走神了，也没提醒。就那么看着眼前形容枯槁的老太太，打从姥爷姥姥过世后，她活得艰辛，生活给了她一道道难题，在脸上刻下了道道痕迹，常年的劳累，病骨支离。

  如今年过古稀，风烛残年，比起常人更显沧桑，眼神时不时流露出哀伤。回忆起儿时温婉优雅的母亲，周孝正想起了岁月真是把杀猪刀，活生生的改变了一切。

  假如过世的姥姥姥爷看到了，该如何痛心？也不知会不会悔恨让她学会了三从四德，出嫁从夫，以夫为天。老太太一身医术，弃了优越的工作陪着老头子回了老家，也不知有没过悔意。

  “娘，咱们去厨房吧？小五快要回来了。咱们先吃饭，吃了咱再聊。”周孝正闻着厨房里一阵阵香味，打破母子俩相处无言的尴尬。

  周老太太被打断了思绪，回醒过来，拒绝了他递来的大衣，“别，这衣服太大了。屋里头温度刚刚好，火墙比炕好，不会光下头热，出了炕就冻人。你看这满屋子的热气，我是一点也不冷。都知道火墙好，可大伙没条件也不敢装，除了安装火墙，每年烧煤、烧柴都要不少钱。看了这家原来的主人不缺钱，要不然你在县城还真找不到第二家。走吧，快开饭了，都闻到香味了。”

  周孝正劝着老母亲，“娘你没事就出来走走看看，别老闷在家里。我回去了，还有娇娇在，你在她这也自在，就她们一家三口住在这里，想吃啥就买，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这儿各管个的，也清净，还可以看着孩子们。回村子里干啥，那家里人够多了，也没得必须你忙乎的。等过几年，我得空了，可以休息了，就带你上京城，你也回去看看咱家院子。”

  周老太太微笑着听完，在儿子的手臂上拍了拍，“我啊，是不能离开老屋了。谁知道啥时候就睡过去醒不回来了。还有家里也不清净，我真和你们住，那得天天有事。以后你没事也别回来，早点安排娇娇去京城和你们团聚。小五那孩子是好的，娇娇也孝顺，你以后好好过日子，有机会也再生个孩子，省得娇娇和我一样，年纪大了没娘家可走。”

  周孝正听了皱了皱眉，转移了话题，“娘，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年纪大了该享福了。他们来了又怎样，还敢进来？住在县城里，娇娇陪你一起看看书，聊聊天，没事你们俩还可以带着孩子上街逛逛。”

  “呵呵，老了走不动了。这些年说是我照顾娇娇，其实都是她在照顾我，如今也该她轻松点，别打扰她过日子了。阿正，那平安符还在吗？”周老太太说完，抬头看到他的脖颈，想起还有一件事轻声问道。

  周孝正下意识的摸了摸，挑了挑眉，“我一直留着，这是娘交代过别丢的。就是封口有点开缝了。娘你要吗？”

  周老太太急忙摇了摇手，“你忘了当初娘怎么说的了？那是你的，你好好留着，谁也不给，也许将来还有用呢。”

  周孝正看老太太急了，把手缩了回来，看到她松了口气，心里越加纳闷。其实他有偷偷拆开看过，里面啥也没有，就一张庙里求来的小纸片。

  “呵呵，娘，你别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人家，人家都不要。都破了开缝了，谁会要。要不是你让我贴身带着，我早就放哪里找不到了。”

  “都开缝了啊？”说完，周老太太出神的看着前方，顺着周孝正扶着的力道往厨房走去，直到林丽珊上前才会醒，“哦，珊珊啊，你刚才说什么？娘这耳朵有点背了。”

  “没说什么。饭菜都做好了，我刚要去喊你和正哥过来。娘，你饿了吧。走，你尝尝我和红丽的手艺。”

  “小五回来了？”

  林丽珊笑着朝她说道：“就回来了，就上旁边几户人家，估计快回来了。我们先吃饭，他们男人喝酒，我们就不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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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真相渐现

  厨房里，程红丽带着赵媛媛在那上菜、摆筷子。

  赵媛媛偷偷捅了捅她，附在她耳边说，“妈，你有没有发现娇娇奶奶这人很奇怪？我好几次看她有点不对劲。就是说不出那感觉。”

  程红丽使劲地嘘了一声。她狠狠地瞪了赵媛媛一眼，压低嗓子说道：“别乱说。你周叔是聪明人。他有什么不懂？你给我安静点。”

  赵媛媛撇了撇嘴。她就觉得娇娇奶奶和她奶奶不一样。

  过了片刻，程红丽听到声音往外看看，见到他们进来，她笑着和周老太太打招呼，“大娘，你快快坐下。你媳妇都整好了，还怕你硬的吃不下，特为你做了鸡蛋糕。”

  周老太太连连说好，笑着看向赵媛媛，说道：“这闺女我以前见过，和我们家娇娇关系挺好着的。小姑娘最近有没找我们娇娇玩？真没想到你们夫妻俩和我家阿正是故交，我们两家可真有缘分。”

  程红丽眉开色舞的比划着，乐呵呵地说道，“可不是缘分。我们两口子那会在东/北/军/区，就认识正哥。当年我和媛媛这么大，正哥那会可威风了，全/军/区没人不知道正哥。这次意外相逢，可把我们高兴坏了。老天有眼幸好正哥平平安安回来了。”

  “老天保佑呢。我看到他回来，我这心啊也放下了。我们家娇娇平时没少你们夫妻俩照顾。就是你没和阿正认识，我也想他和珊珊上门拜访。这会好了，原来大伙就认识。你们啊，就把阿正当兄弟，也别客气。”

  赵大山乐呵呵地看着大伙，拉开椅子让老太太坐下，“大娘，你坐。正哥本来就是我哥哥。我啊，才不和他客气。一看到他买了这么多海鲜就全家上门打秋风，早就当自己家了。在自己家还客气干嘛，你说是不是？”

  周孝正见他们在聊上了，自己往外边仓库走去。

  看了看小五收拾的挺整齐。除了几个篓筐，剩下的海鲜全搁在大竹筐里，连麻袋都洗的干干净净挂在外头。

  他看没什么需要自己整理。靠倒墙上，暗自琢磨，计划趁着这次假期都给安排好，等平安满月酒摆好就离开，再迟归队可不行了。

  珊珊没几天的假期，他还要去赵传光那往京城打个电话，通融看看是不是可以推迟，怎么也要等满月酒吃了再回去。

  张国庆下车后进了院子，就听到厨房里传出大家的欢笑声。

  他注意到仓库门开着，往里看着，发现是他老丈人在里头。他顿了顿脚步，想想还是往里走。

  他上前轻声的打了招呼，“爸，都送好了。我给几个长辈送了两条黄鱼，这是他们给的回礼。左林夫妻不在家，我让他儿媳妇收着。我大姐二姐那我送了两竹筐，她们要给我回礼，我也没接收，直接开车回来了。”

  周孝正玩味的看了看他放下的竹筐，说道：“你这是拿了两条鱼，收获了一堆礼物，还是赚了。今天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我看车子里东西都带回来了。”

  张国庆看了看竹筐里的核桃、红枣和些红糖，笑了笑。此时听到他问起周家的事情，暗暗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笑容收敛，正色地说道：“有些可笑。我开车过去，大门口大堂嫂、二堂嫂还在聊天，看到车子连招呼也没打就跑到里头了。

  隔壁家的老大娘看周围没人，偷偷跑来和我说，昨天大伯回来，他们全家就没出去，今天更是让大堂哥请假呆在家里。听说今早奶奶还皱着眉毛，苦着脸还在门外看着路口，估计是等你回去。后来还是老爷子出来骂了才进门没出来。

  那大娘就让我别送东西进去，快快回去。估计她觉得长房全家聚在一起是要和我打架。我当时不放心奶奶，就空手进去，喊了几声没有一个人影子出来。

  到了堂屋听到旁边奶的卧室里有声音，我就没吭声直接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爷爷使劲的按住奶奶不让她起身，奶急得要起来。

  当时挺尴尬的，爷爷说奶生病了，要休息。我看奶身上都穿着外套，想带她去县医院看看，顺便找你。

  爷爷又说是小毛病，躺躺就好，不让奶跟我去医院。我就抢着奶奶出来了。

  上车奶奶说不去医院，估计我也看出来了爷爷让她装病。我看奶气色还好，就带着她回来。”

  周孝正听了没生气，反而呵呵直笑，笑道：“你抢着奶奶就跑，估计他们气坏了。他们这是打算和我算账呢。你爷爷以为我们一起去，让你奶奶装病，想来个先软后硬还是怎么的？我一个人就单挑完他们，以为人多就有用。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他，他倒是算计上了。”

  张国庆担忧的看着他，劝道：“爸，咱玉器不跟瓦片碰。你回京了，他们找不上我们。无视他，不理会就是。奶在车上也说了让我们劝你早点回去上班，没事别回来，他们巴不得缠着你。”

  “嗯，我心里有数，等吃完饭留着老太太，我私下还有事找她。”周孝正本来没打算和老太太摊牌。

  有很多疑问都藏在心里。如今他们虐待他女儿还想算计他。千日防贼就怕贼惦记。那他还是得狠心戳破，否则，以后老太太走了，真相谁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