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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安在这里坐着干什么?”声音是纪淮,她的兄长,那个相貌平平但为人正直的纪府嫡长子。柴房已经不算在内宅后院之内了,所以在这里遇到下朝归来的纪淮并不意外,而苦逼的纪永宁是朝中命臣,通常要在宫中待一天。
“兄长……”纪雁安声音还是哽咽着,没有缓过来,听的纪淮一阵心疼,自己从小宠到大,每天都是风光无限的妹妹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坐在一个无人小院子里哭的境地了?
“雁安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我们纪府大小姐绝对不能受委屈,你若告诉哥哥,哥哥便帮你去教训那个人。”纪淮连忙扶起纪雁安,已经下决定这次绝对要帮自家妹妹讨回公道。
纪雁安红着眼睛看纪淮,深觉自己的靠山也许不止那三位,她手捏帕子,学纪童安那副肝肠寸断的样子,不时还擦擦眼角那已经冰冷的泪珠:“雁安生辰那天,宋小姐曾舍命救我,自那日起我便知道宋小姐的好,处处带着她也不过是为了还恩,可竟为她招来祸患。我……我好心办坏事啊!”
说话间,寒风刮起,纪雁安的声音穿到纪淮耳朵里的时候只剩下一阵阵虚弱的抽泣,纪淮听的生气:“是今日下毒一事吧,我方才见了三姨娘,她气色正好,虽脸色有些苍白,却笑的比谁都开心,怎么可能像是受了害,明明是她嫁祸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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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雁安看着义愤填膺的纪淮简直要泪奔,原来在这深宅大院里,还能有人看清事情真相并愿意为真相拼搏,即使这个事情的出发点是因为自己。
“我想救宋忆,可是不知该如何。”纪雁安垂头丧气。
第25章
“你先和我说说,方才你是怎么打算的?”纪淮进来之前,隐隐约约听到纪雁安自言自语些什么,想来是有一点头绪了。
纪雁安拢了拢毛领披风,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刚才的打算,刚说到要让老夫人提前回京,纪淮便摇着头打断。
“不妥,让祖母提前归京反而会衬的我们没有礼数,既然是求人,便该亲自动身前往老家,先将人哄的开开心心了,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祖母这么疼爱你,绝对会帮着你的。”
如果说纪永宁是老油条,那纪淮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油条,不仅思考的全面,还把事情处理的舒舒服服,让纪雁安连连赞叹,怪不得后来是这个纪府长子独当一面,生生在黑化后的宋忆手下夺来了除纪童安三姨娘她们以外,纪府上上下下的人命。
纪雁安敬佩的目光投去,由衷的赞道:“不愧是兄长!可我该用什么理由出府去老家,又该如何向祖母证明宋忆的清白?”
纪淮闻言,一脸神秘的拉过纪雁安往院子里又走了走,走到一颗光秃秃的大树下,靠树勉强挡着可以不让院子外的人注意到里面。
“近些日子,我看父亲也有在暗中调查那日你落水的事情,还隐隐约约有些眉目了,如果能让父亲修书一封,定能让祖母相信纪童安为人不轨。”纪淮看来十分相信这个妹妹了,连这样的机密都能给她说,纪雁安很感动,也一字不落的记住,她刚想再继续问些细节,却注意到门口有个小厮着急忙慌走过,嘴里还喊着“大少爷”这不是纪淮身边的小厮游庐嘛。
要说这古人取名倒也晦涩,总想着从诗句里扣出来几个字拼凑在一起,叫出来这么的令人难受。
“定是来找我去李府少爷那里商议今天/朝中事的,雁安快些回去暖和,别再坐在这个小院子里挨冻了。今夜父亲从宫中回来和母亲一起用晚膳的时候,你提出来就好。想必母亲也会帮你!”纪淮说话语速有些快,这并不能阻挡纪雁安收取有用的信息。
目送纪淮急急忙忙跑出院子后,纪雁安并没有依言离开,她只是重新回到了刚开始坐的地方,靠猛烈的寒风送给自己理智来思考。
已经是中午时分,厨房传来的飘香引的纪雁安肚子已经发出了【创建和谐家园】,可她却总是不想起身,明明风寒还没好,就这样抱着胳膊坐了一上午,她总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就像陪着宋忆一样。
自己把宋忆从那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里救出来,却间接害的她住进了另一个条件更恶劣的屋子,这简直太让纪雁安感到挫败了。
她自己坐在这里,却不知道乐嫣已经找疯了,就差没把事情报给纪母了,多亏谨兮拦住,猜测道会不会在柴房附近,这才找来。
乐嫣来到的时候,纪雁安已经冻得身子缩成一团,柔软洁白的长裙也已经脏兮兮的,看起来纪雁安现在就跟刚刚打过一架没什么区别,从早起就没有戴什么首饰的纪雁安,如今看起来像个普通人家的小女儿,除了那张姣好的面容,实在看不出来和纪府大小姐有什么联系。
“小姐!”乐嫣吓的不轻,以为她是摔着碰着了,连忙扑上来左看右看,没有看到伤痕后才松了一口气,纪雁安屏退左右跟来的那些小丫鬟们,只留下乐嫣。
“看把你急的,我又没事。”纪雁安轻笑着,大冷天能跑出一身汗来,可想而知乐嫣有多么着急。
乐嫣找到纪雁安并没有很放心,反而更加担心了:“小姐,您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难道是因为宋小姐吗?”
乐嫣虽然憨,但并不是傻,她看得出来纪雁安护着宋忆的时候有多急,同样也看得出来当宋忆被关进柴房的时候,纪雁安有多么失落。
纪雁安自己也疑惑着,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想护着她想报恩,所以当没护住的时候,自己才会这么伤心吗?
纪雁安不擅长想这些,干脆就晃晃脑袋不去想了,乐嫣又催促她吃午膳的时候,纪雁安下意识问了一句:“那宋忆呢?”
乐嫣闻言脚步一顿,小心翼翼观察着纪雁安的表情:“原本是一日三餐不许断的供应,可三姨娘过去闹事非要惩罚一下宋小姐,于是现在按夫人的意思,是一天只给一顿饭,是晚膳。”
纪雁安气的握拳,走向自己院子的脚步也变了方向,拉着乐嫣就往厨房走。
厨房里的厨子们纷纷忙碌着,也不断有丫鬟小厮过来将午膳端去各个院子,风风火火的好不热闹,纪雁安看着这些热气腾腾的午膳被送去纪府各个院落她就一股无名火起,凭什么宋忆还在那破烂的柴房里挨饿,她们这些始作俑者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还在生气呢,纪雁安看到一个丫鬟在看见自己之后又迅速缩回屋子,鬼鬼祟祟的看起来就没干好事。
这个丫鬟有些眼熟,竟然是纪童安身边伺候的丫鬟,纪雁安感觉不对劲,连忙跑进屋子里,看到她正往里面撒完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所谓机智,纪雁安扯住丫鬟的袖子就大喝:“谁指使你往饭菜里下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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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纪雁安问乐嫣。乐嫣细细打量了一番,对这个人的名字脱口而出,丫鬟名字叫逄枝,而她正是纪童安的贴身侍女。
“快!把人带到母亲面前!”纪雁安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也许这一次直接就能把宋忆救出来!
乐嫣奉命带人走,审问什么的明知道自己应该在场,可纪雁安还是先拿了一碟绿豆糕往柴房跑去。
宋忆那天没有很喜欢吃枣糕一定是因为太甜腻了,稍微清爽一点的绿豆糕也许她就喜欢吃了,纪雁安在心里念叨着,一边护着绿豆糕不让寒风吹的口感变差,一边还要加快脚步跑。
第26章
“大美人!”纪雁安跑到了柴房门口,几个五大三粗的小厮站在那里堵的严严实实,纪雁安想看一下里面都看不到。
“请大小姐安。”为首的一个小厮看见纪雁安以这种形象出现也是大吃一惊,慌忙带着几个人一齐行礼。
得到一声免礼后,为首的小厮十分懂事,招呼几个人抓紧让开,让纪雁安进去探望。
“吱嘎——”柴房厚重的木门推开,一阵尘土飞扬,宋忆一身蓝衣站在那扇小小的窗户前,不局不促,即使柴房没有几缕阳光,也映的她出尘如仙。
纪雁安愣在了门口,等着宋忆缓缓转过身来,那张脸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仿佛恍若隔世,纪雁安差一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强行忍住后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一盘糕点。
“饿不饿,我来给你送吃的了…”纪雁安一步一挪的走到宋忆面前,宋忆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你衣服怎么了?”宋忆注意的不是纪雁安手里的糕点,而是她那沾着泥污的衣裙。
纪雁安尴尬地岔开话题,想让宋忆先吃糕点,宋忆却嘴也不张,目光始终落在纪雁安的衣服上。
纪雁安被逼无奈,只好如实告诉宋忆自己坐在院子里一上午的事情。
宋忆皱着眉头替她拢了拢披风,眸子里全是心疼:“我真的没事,你风寒还没好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纪雁安低着小脑袋端着盘子,眼睛却不时往上瞟,软软地问:“生气了吗?”
“没。”宋忆先把她的盘子拿走放在窗台上,自己用手捂住她的手。
暖暖的大手捂住纪雁安冰凉的小手,纪雁安没有想到宋忆能做出如此举动,她有些脸红的躲避宋忆的目光,两人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
不知过去了多久,乐嫣跌跌撞撞跑来请纪雁安的时候,纪雁安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
“我要替你翻盘!等我!”纪雁安第二次说到这个词语,心里十分不舍的将自己的手从宋忆的手掌中撤出,说话也变得有些着急,宋忆还是站在原地,眸色渐深,依旧在心底说了那句话:“我等你。”
纪雁安与宋忆的相见仅仅这点时间,从破旧黑暗的小柴房中跑出时,阳光打在她的脸上,纪雁安反而不慌了,她回头看了看依旧站在窗口的宋忆,那一袭蓝衣给了她一种自信。
纪雁安走路变得从容,即使裙子有些脏,她也依旧以纪府大小姐的姿态要一步一步的为宋忆澄清。
跟着乐嫣走了不知多久,当她再次出现在纪母面前的时候,早已恢复了纪府大小姐该有的傲气,白衣袄裙穿着,在阳光和气质的衬托下,纪雁安身上的泥污都变得像花一样妖艳,纪母甚是满意。
“我纪府儿女,本该如此!”纪雁安坐在小院子里失魂落魄的事情纪母当然知道,本来就想在这种场合下提点几句,却没想到纪雁安的自我治愈能力蛮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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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枝被吓的连连摇头,刚要张嘴,身旁和她跪在一起的纪童安却暗地扯了扯她的衣角。
逄枝顿时脸色一变,眼珠不安的左右乱看,不敢直视纪雁安。
“是……是宋小姐指使我的!她说一定要把三姨娘毒死!昨天夜里是她自己下毒的,今天她刚被关进柴房侍卫们还没来的时候找到奴婢,要我在今天的午膳里下药,然……然后还给了奴婢一锭银子,奴婢一时鬼迷心窍了!”逄枝真的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泪水涌出,眼瞅着泪珠就要滑落到纪雁安的手上,纪雁安嫌弃的连忙将手拿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怎么还是扳不倒纪童安,这明明已经是人赃俱获的事啊!纪雁安不太敢相信,她跑到纪母身旁连连摇头,眼睛里尽是祈求。
祈求纪母不要相信,祈求她再继续查下去。可纪母已经面露难色,现在是当事人自己开口承认,这是什么证据都反驳不了的,就算逄枝很有可能是说谎可闹到官府上也只能认为这是给宋忆定罪的证词……
纪雁安看着纪母一挥手示意人把逄枝带下去和宋忆关在一起,还亲自把纪童安扶起来。
“童安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你长姐都清楚,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了。”纪母显然是知道事情真相,话语中已经在警告了,可她没办法把纪童安关起来,更做不到说服自己给宋忆这个背后毫无靠山的人撑腰。
人做事是在乎利益的。纪母对待宋忆没有那么重的情意,自然从心底就没有太大兴趣去追查这件事,同时,她也希望纪雁安离宋忆越远越好。
纪童安一脸柔弱的应下,纪母也要走了,可憋了许久的纪雁安不甘心,她眼泪真的忍不住了,自己明明临走前还对宋忆说让她等自己给她翻盘,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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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纪母皱着眉头,生平第一次吼纪雁安。
纪雁安狼狈的拉起逄枝,胡乱的把眼泪抹掉,情绪却依旧不受控制:“我要去找祖母!”
闻言,纪母居然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吩咐谨兮去备车马衣裳。
“正好,老夫人想你了。”纪母笑的很慈祥,她知道纪雁安要去干什么,纪淮也确实和自己提过这个意思。
本该是皆大欢喜的场面,纪童安却有些慌,手里的帕子差点被她撕碎,老夫人多么宠纪雁安她是知道的,再加上她领着逄枝,只会给自己的计划增加变数!
纪雁安走的着急,塞了几件衣裳长裙带着逄枝急急忙忙赶上马车就走。纪童安站在门口相送,却眼神渐毒。
她看纪雁安走远,立刻就转身回府,倒不是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拐弯去了柴房。
“三小姐。”几个小厮见来人是纪童安就显得没有那么殷勤了,敷衍的一弯身子就算是行过礼了,纪童安没有在意,她要进柴房被拦住的时候才懒洋洋地开口:“我奉大小姐之命前来探望宋小姐,你们还不长点眼色?”
小厮们虽然疑惑,可不得不说纪雁安这个名号实在是太管用了,他们只好缓缓让开,任由纪童安进去。
木门再次推开,这次宋忆并没有回头,她在方才就听见是纪童安的声音,现在连看她一眼都不想看。
“宋忆……你为什么还活着。”纪童安果不其然就是来找茬的,她死死的关上柴房门,手里捏着簪子。
“纪雁安去老家搬老夫人出来又怎么样,只要我现在杀了你,算算日子,今天城外的山匪也已经开始出动了,你说纪雁安要是有去无回,谁能怪到我头上?嗯?你觉得,畏罪【创建和谐家园】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纪童安已经有点疯魔了,她阴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宋忆,手上那根簪子是她今日特意从宋忆那间偏屋里找到的青玉簪,她早就有把宋忆弄死的心思了。
“你说,你凭什么要长的好看,凭什么要和纪雁安走到一起去?又凭什么代替我去宫里呢?你配吗!你只是个丧门星!把自己全家都克死了的丧门星!哈哈哈……”
纪童安压低声音,却越说越放肆,她现在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她,从小庶女这个标签滋养了她无数阴暗的想法。
宋忆依旧没有转过身来,她一阵阵冷笑,袖间的【创建和谐家园】已经准备好了。
“凭我是宋家嫡出大小姐。宋家没落,我也是嫡出的大小姐。”宋忆没有一个字不是戳在纪童安痛处的,她怒火被点燃,簪子瞬间刺入宋忆的左肩。
宋忆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即便这样,她的反应也是极快,迅速将袖间的【创建和谐家园】散发到空中,药效发挥的快,纪童安竟这就直直的躺倒在地。簪子还狠狠的嵌在宋忆的左肩,鲜红的血液已经渐渐流下。
柴房的墙厚重,外面的侍卫也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还在闲聊。
“嘶——”宋忆不是铁做的,她缓缓蹲下,艰难的从袖中掏出止血散,把簪子拔.出后用右手忍痛往上撒药粉。
纪雁安为了自己回老家找老夫人了?宋忆现在不是想着怎么处理伤口,而是脑子里惦记的只有纪雁安。
临近年关,那些亡命之徒不顾自己身处天子脚下,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出来在城郊打家劫舍,纪母怎么可以放任让纪雁安去呢?宋忆起先还在疑惑,后来才想明白,像纪母这种当家主母,怎么可能主动去了解山匪之事。
“不行!纪雁安有危险!”看看天色,冬日天短,用过午膳后基本上就可以看到太阳西沉,纪雁安又才刚刚启程,等到了山匪埋伏的路段肯定天已经黑了。
宋忆不管背后的伤,继续用那包药粉将几个侍卫迷晕,留下个字条放在柴房里就翻/墙而出,忍着剧痛朝城外跑去。
“希望来得及。”脸上一贯是清冷神色的宋忆第一次开始着急了。
第27章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夕阳也已落入西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角依旧将光照耀在大地上。
宋忆身上有伤跑不快,她已经很尽力的在忍着疼痛奔跑,身后也多了几个白衣侍从,个个身手矫健隐匿的很好,纷纷在暗处跟着宋忆去往城外。
如今正值傍晚,街上许许多多的小贩终于熬过一天的辛苦,各自收摊回家,笑着闹着,没赚几个钱的则闷声不言语,挑起担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