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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gl]情敌对我俯首称臣[快穿]-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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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67

        鬼门关前的使者面色苍白, 身形薄得就似一张脆脆的纸片儿。

        他伸出青白的手掌,对着二人不发一言,只是用眼神示意缴纳门票费用。

        应欢声掏出了六张纸钱, 塞进使者掌心里, 使者拿到了钱便对二人让路了。

        过了鬼门关是黄泉路。

        应笑语很小声地问应欢声:“你从哪找的钱?”

        “偷的, ”应欢声答, “不然平白无故给你变出来吗?”她睇了应笑语一眼,白玉面具莹莹发光。

        “偷的?”应笑语“啧”了一声, “想不到啊,应欢声你居然是这种人!”

        “你最好少说话, ”环顾四周, 很多鬼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俩, 应欢声低声道:“即便说话也不要一惊一乍的。”

        前方有一个着黑袍之人, 混在鬼群中格格不入,他的身形与她们之前所追的那个吹笛人十分相像。

        应欢声拧着眉想瞧他瞧个仔细,不料却见他迅速隐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应欢声玉扇飞速收拢,撩起袍摆追了过去;应笑语不明所以,但是她对阴界状况一无所知, 只能紧紧地跟着应欢声, 才不至于走失。

        黄泉路两岸开满凄美夺目的红色曼珠沙华, 红色的烟雾缥缈缠绕着只见花,不见叶的曼珠沙华。

        彼岸花诅咒人生生世世不可相见。应欢声飞速掠过, 不愿细看。

        黑袍人似有所觉停在黄泉路的尽头等着二人。

        “你是什么人?”应笑语直接拔出长刀对准他。

        黑袍人未转身,桀桀的笑声抖落下:“小姑娘,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应笑语发出的杀气已经吸引了一群鬼聚集在周围。

        人群中有几张面容分外的熟悉,是她们在城中见过的。有扛轿的车夫,也有太守府内的婢女, 还有街上卖豆花的大婶……

        还有年轻士兵,他眼睛空洞洞的,呆滞的望着她们这处。

        应笑语握刀的手收紧,不管不顾地朝黑袍人出手了。她破开一道风把长刀架到黑袍人肩上,冷冽的杀气令黑袍人露在外面的发丝翻飞。

        着黑袍的神秘人似乎丝毫不怵,慢吞吞转过身。

        他摘下帽兜,露出一张历经沧桑的脸,面上的纵横皱纹犹如树皮。

        应笑语微微偏头,眼底划过一丝困惑,只因这黑袍人的面容实在过于和善,竟不像是一个会做尽恶事的人。

        可最恶的人往往最善于伪装成最良善的模样。

        阴风吹过,撩起他黑袍的一侧,一截青色的玉竹昭然现于双姝眼前。

        应笑语面色忽地冷下,她面无表情问道:“尸潮是你引起的?井边鬼童大概也与你有关,一直到昨夜爆发的令万人丧命变成恶鬼的战乱,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怀鹦,是不是也被你欺骗利用了?”应笑语想,怀鹦经历坎坷唏嘘却也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

        就算是客栈中那对惨死新婚夫妇,也是有缘由的,是不值得原宥的。

        ——丈夫是抛弃她离开的书生,妻子是贬低她的大族小姐。

        黑袍人哈哈一笑,“怀鹦?怀鹦她就是个蠢货,满颗心想着情情爱爱,吃了一次亏她还要再吃一次!爱有什么用,爱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

        “哦对了!老头子我提醒你,你前世的敌人可是一直在寻着你,你身怀至宝而不自知,都陷入情劫了竟还有闲心管我一老头儿,管一野鬼的事。可惜可惜,你唯一的良药也被我取走了。”

        应笑语只是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无论如何你现在都得留下你这条狗命。”

        黑袍人招招手,戏谑地笑道:“你尽管试试,不摔个跟头竟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说罢,他一甩宽袖,站在半空之中也是如履平地,身形潇洒缓步离去,应笑语未追,是因为应欢声拉住了她的手臂。

        “为什么拦着我!”应笑语气道,嘴角撇下来,不甚开心,但也不再继续说了。

        她心底也清楚的确不该追的,因为首要的任务是去解救大家困在阴界的魂魄。

        黑白无常用一根长长的铁链串起了千百号人的魂魄,牵引着他们往黄泉路的尽头走去,一左一右,队伍迤逦十里。

        “该怎么做?”应笑语喃喃着问,空有一身武力却无处施展,不知如何施展的滋味太难受了。

        “走到忘川河边时,我会设法升起圆月吸引阴差的注意力,到时候,你斩断铁链将它们放回尘世即可,我会用阵法护着它们。”

        应笑语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忘川河边,有一株很小的兰花,花骨朵长在脆弱的茎上,不堪一折。

        应欢声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内心的疑窦被突然而至的紧张感冲淡,都未注意到花骨朵在她靠近之后就像是碰见了熟悉的人般发出天然的亲近讯号。

        贴在她腿侧小心翼翼地蹭了两下。似试探又似撒娇。

        应欢声有所觉,蹲下身温柔地笑望着小小的它。

        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将那一株皎洁的兰花拢到掌心,伸出指尖戳了戳,道:

        “相遇即是有缘。这儿并不适合你生长,我带你离开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为你重新寻一处适合生存的地方。”

        柔嫩的花蕾一边花瓣展开极小的幅度,垂下花茎,轻轻地,在应欢声掌心挠了一下。

        应欢声觉得它与许知纤莫名有着渊源,它生在极恶极脏污的此地,却仍旧抱有一丝纯净,实在过于难得,身上的灵气是得天独厚,许是被上天眷爱的。

        应欢声将小兰花妥帖地放在胸口,扯出银线,在忘川雾蒙蒙的河面上拉成三角形状,又用油纸搭出三只灯笼,其中点上白烛,令它们飘到河面上,呈现鼎足而立的状态。

        其实,应欢声不是想让圆月升起,而是想自制一轮圆月。

        每只灯笼上均凿了三个孔,可在河面上印映出九个“月亮”,加上倒影,就有十八个了。十八个月亮交相辉映,可将忘川河岸的辉光全部聚拢,令那些从未见过明亮的鬼差一睹“金秋溶水”的盛景。

        鬼差生前也是人,他们心底也有隐秘的情感,一夕勾引,短暂的时间里面是有效的,应笑语需要及时作出动作。

        应笑语弯刀挽月,劈出一道圆形的白光朝锁链奔去;同时,应欢声也拿出金线笔和银水绘刻传送法阵。

        ·

        许知纤翻过几本志怪录,也在山头上漫无边际地幻想时做过一二荒谬的梦,此时怪梦像是砸翻的染缸一并在她脑海内翻涌纠缠,变得浓稠、深刻,梦不像再是梦,而是真真正正的遭遇。

        她变成了一只幼小的玲珑青雀,通身是青色的,唯有尾羽和喙尖是丹红色的。

        这副模样,在朴实的青雀族里是意外地罕见,她自然是不出意外地成为了富贵人家中的笼中雀。此时呢,浓烈的檀香围裹住她,将她熏得神思晃荡;足被减去趾甲的,用足力道也无法在丝滑的袖袍上抓握,她扑腾了一瞬。

        少年捏住她脆弱的颈,将她递给了身前的少女。

        “阿萱,这只雀儿实在罕见,我将它送与你。”

        “你不想要吗?”许知纤因窒息闭住了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听见少年说“你若不想要我就将它丢进湖里了呢!”,立即拼了命扑腾起来,又发出不甘不愿的鸣叫声,终于被一令温软的掌心轻轻接过。

        “谢谢二哥……”少女许是病弱,声音里透着几分有气无力。

        “阿萱喜欢便好!阿萱若还喜欢别的些什么统统告诉二哥,二哥全帮你寻来。”少年笑容张扬恣意,语气里全是势在必得的意味,这山河万里的天下都是他的,何况区区一只鸟呢?

        可阿萱,为何就是不愿对他笑一笑呢?

        “二皇子,回吧。”老太监劝道。六公主已经走了很久了,太阳都冷了,二皇子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妹妹远去的背影。

        许知纤虽然只是换了一个笼子呆着,可对她来讲像是一夕之间从地狱飞升天堂。

        不用面对二皇子那张阴晴不定的,令她时刻觉得自己处于生死关头的臭脸就是莫大的恩赐。

        哪怕是面对小女孩日复一日的坏情绪吐露——二皇子总是用一种令她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她看,令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剥掉了衣裳,成为放在案板上的令人宰割的鱼肉。

        二皇子的眼神沉郁而阴狠,眼底像是积攒了十几年的仇恨。

        许知纤听着小女孩的哭诉,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皇家秘辛。

        心底还在思着想着,突然一道熟悉的电子音将她从复杂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逼迫她开始面对这个处处是秘密,时时都会撞上陷阱的世界了。

        “解锁任务,主线任务:帮助应笑语夺得皇位。”

        “小圆,好久不见。”雀鸟滑稽地扇了扇翅膀,“欢迎回归。”

        点开任务栏,显示还有一栏未解锁,她又问:“解锁这一栏的条件是什么啊?和应欢声有关吗?”

        “盟友先不用担心过多。您现在正陷入赵笠的梦里——这是主神那边专为你提供的世界隐藏故事,能够帮助你加深对世界的了解。”

        “而您,需要尽快寻求脱身的办法,破解梦境,回归现实世界之中。”

      68、68

        赵芷萱双手托住下巴, 歪头盯着笼中的青鸟,很小声地道:“国师断言我怕是过不了十五岁那年的生辰了……”

        平淡的语调仿若是在叙述一件极普通不过的、与自己并不相关的事。

        “二哥他爱怜我,在南国疆土内搜罗尽各种珍惜玩意儿, 不管死物活物, 只要是他平生未见的, 就一并笑纳封入匣中予我, 却不顾我喜不喜欢。”

        “……雀儿,你再陪我几日吧, 再听我说说话,时间一旦到了我便放你离开。”赵芷萱咳了两声, 苍白的脸上猛地爬满病态的红晕。

        六公主赵芷萱絮絮叨叨地跟装在雀鸟外壳里的许知纤说了好多话。例如今早吃了些什么, 例如自己很想去俗世里头逛逛, 可惜身体不允许……

        再例如赵笠生了满头红发, 从小被视为异类,而她不同于其他皇子皇女般蔑视、嘲讽他,甚至对他的亡母出言不逊,用的是世间最卑劣的污言秽语。

        身上一半是异族血统的赵笠终日不见阳光,难拥温暖, 而赵芷萱是他在暗无天日的岁月中窥见的唯一一点萤火, 微弱却灵动。

        赵笠十八岁那年, 被南国皇帝委任平乱先锋,谴派至南国、北辽的接壤处平定叛乱, 铁骑过处再无活人气息。

        后因无人能及的赫赫战功被封为了明定王,赏的封地在南国背部, 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

        明定王残忍暴戾的故事传到了西蜮,令这地极擅长御鬼之术,见惯了各种诡事的怪地居民都闻风丧胆, 夜夜不得安寝。

        传言中,明定王长着火焰般的长发,天生一对白色眼眸,盯着人看时,能让人生生抖落满身冷汗颤栗而亡,他交战时势必将对方全部剿灭才肯罢休,战俘用尽极刑对待,叫他们生不如死。

        成为明定王的赵笠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二皇子了。

        后来的事,许知纤也清楚听过,就是当今南昭王的故事了——

        在赵芷萱生辰前夕,赵笠被其他几位兄弟构陷,连夜奔袭千里前往封地处理军务。

        此时的赵芷萱缠绵病榻多日,赵笠很想伴在她身边,陪她看遍帝京繁华的光景,看那高高围墙之外日升日落的风景。

        毕竟他们,已经分别了数个四季。

        他跑死了三匹骏马,想第二日偷偷摸回来,见一见及笄礼上美得惊心动魄的赵芷萱。

        因为只有这一次他还能以陪伴长大的兄妹身份。赵笠无比珍重这重身份。

        世事难料,赵笠总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或许想近一些,再近一些,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

        清晨时分,距离及笄礼尚早。赵笠打算入城稍作休憩,却被当地太守告知在他离去的当夜,六公主赵芷萱就薨了。

        寰了?高高的城墙上已挂满白绢。皇帝给了赵芷萱最高等第的葬仪。

        飘扬的白绢迷乱了赵笠的眼。

        赵笠站在原地愣神,悲痛反应过后他斩下太守为他换上的新马匹的马首。

        他不再隐藏实力,跃上佩剑直奔帝京。逼宫也不过是一声号令的事情,亲卫里基本全是赵笠安插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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