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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秦冕心中,楚子阔只是别人。该闭嘴时就得闭嘴,除了在床上,其他地方都别废话。
宛如深潭般冰冷的目光定格在秦冕脖颈处的牙印上,楚子阔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握紧,直到皮肉被捏得泛白,又缓缓松开。
他没有当场震怒,也没有质问,只是缓缓站起身,很平静地说了句:“好,我不管你。”
说完,与秦冕错身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秦冕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回过神来想要去叫人,转身追了两步,又觉得没必要。
自己是金主,是该被捧着的,凭什么还要去将就别人。
秦冕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撑不住醉意,咒骂几句,进卧室直接爬上床睡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醒来,他才后知后觉楚子阔走的时候情绪好像不对劲,边泡澡边把电话拨过去,却发现没人接听。
他一连打了好几遍,都是相同的结果。
秦冕没什么耐心,也不会惯着谁,心想等楚子阔看见,应该就会给自己回拨过来的,便将手机丢去了一遍。
可一天过去,到半夜,楚子阔都没回电话。
秦冕再打过去,听到的却是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他这才有了点儿焦躁感。
用力按着手机屏幕,给楚子阔发过去一条信息,“你明天再不回我电话,我们就解除合同。”
秦冕等到凌晨三点多,也没有等到回信,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而且,睡得并不好,做了一夜的噩梦。
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短信收件箱里躺着一条短信。
秦冕眯着眼睛点开,迷糊的视线里几个黑体字逐渐变得清晰。
“好,解除吧。”
前一秒还陷在困意里,下一秒,秦冕像一条搁浅濒死的游鱼,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第105章 秦楚番外四
秦冕和楚子阔分手了。
准确的来说,是解除【创建和谐家园】合同了。
这几日,楚子阔一直在实验室里忙得昏天黑地,连晚上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四小时。
在接到朋友发来的秦冕在酒吧出没,还带人去了酒店的照片后,他连自己已经做了八小时的实验结果都顾不得了,叫来学弟帮忙守着,脱掉做实验穿的白大褂,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去了秦冕的公寓。
从晚上十点,一直等到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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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冕说出你没资格管那几个字的时候,楚子阔才明白,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创建和谐家园】出真爱仅仅只是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当初藏着心中的喜欢,提笔签下【创建和谐家园】合同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楚子阔冒着寒凉的夜色返回实验室,一宿没睡地把实验做完。
天一亮,就联系了自己的带教老师。
他在学校里的成绩很好,各项都很拔尖,科任老师们联名推荐他去M国做交换留学生,继续深造。
初次得到消息的时候,楚子阔正和秦冕打的火热,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选择留在国内。
早上八点多,办公室清清静静的,上午有课的老师都去了教室。
熹微晨光洒落在窗棂上,楚子阔抬眸看了眼窗外的春色,低头在交换留学生的申请书里签上自己的名字。
非常看好他的实验课老师,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好奇地问:“怎么改变主意了?”
楚子阔没有抬头,颜色浅淡的唇苦涩地勾了勾,“我原本准备为了一个人留下来,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实验课带教老师虽然如今已经家庭美满,儿女双全,但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多问,“既然决定要去,就好好准备,别再掉链子了,也别让老师们失望,”
“好。”楚子阔点点头,接过老师递来的留学资料,又寒暄了几句,转身走出办公室。
今日的天气很好,清风凉爽,阳光灿烂。
楚子阔坐在办公楼门前的台阶上,盯着与秦冕的聊天页面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把联系方式删除。
这是他喜欢了六年,暗恋了五年,在一起半年的人。
怎么舍得呢。
楚子阔发现自己性取向和身边其他人不同的时候,他才十六岁。
十六岁,才上高一,说什么都懂,却也什么都不懂。
那段时间,他一个人在外地上学,寄居在亲戚家,无人可诉说,迷茫又恐慌。
后来,楚子阔在网上查到北城那边有一家特别著名的gay吧,聚集的全部都是男同性恋。
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同性恋是怎么回事,特别想找个同类聊一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楚子阔装病翘掉晚自习,辗转很多路公交车,带着壮士断腕的勇气,来到了“金爵”门口。
这是他和秦冕的第一次见面。
与多年后的那次一样,秦冕喝醉了。一个人从酒吧里出来,满身酒气,走路东倒西歪的,身边也没个扶他的朋友。
楚子阔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秦冕突然踉跄着倒向他。
楚子阔伸手接住了人,也看清了秦冕的长相。
是张雌雄莫辩,又英气勃发的好看的脸。
他几乎一瞬间就起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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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冕。
秦冕对楚子阔来说,是性取向认知的领航者,是青春期的悸动,是多年来所有爱慕的寄托。
也是不可能得到,遥不可及的梦想。
可有一天,梦想照进现实,楚子阔得到了。
但却发现,一切不过他自作多情而已。
在秦冕心中,他什么都算不上。
楚子阔决定,重新把秦冕放回心底,藏起来,就和以前一样,把他当做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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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梦想照进现实,所有皆是虚妄。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连实验都和楚子阔作对,接连几天都得不到准确的实验结果,全部都得推翻重做。
实验带教老师见他状态不对,强行给他放了一天假,“你快回去歇着吧,再这样下去,实验室都得被你搞穷了,你那些学弟学妹们都没材料做实验了,算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们吧。”
老师刚说完,实验室的其他人哄堂大笑,纷纷劝学长回去休息。
楚子阔也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不行,脱掉实验服,准备回去睡一觉。
老天爷收回了前几日的好天气,落下绵绵细雨,从早到晚都没停。
楚子阔先去食堂吃了饭,又去超市里买了些日用品,拎着一兜子东西走进宿舍楼。
在走廊上遇见出门和女朋友约会的室友,两人迎面打了声招呼,错身而过的时候,室友突然叫住了他,“老大,你哥来了,在宿舍里等你呢。”
“我哥?”楚子阔疑惑地皱了皱眉,还没说出后面一句话,室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他收敛惊疑的情绪,准备回寝室看看是谁。
楚子阔是独生子,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再加上他从小品学兼优,是家长口中的别人家孩子,和亲戚之间的同辈都很疏远。
更没有关系好到,会来宿舍里找他的兄长。
楚子阔推开宿舍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秦冕。
他今天也打扮得很好看,酒红色的衬衫,深黑色的风衣,挺翘的臀部包裹在西装裤里,歪歪斜斜地跨坐在椅子上,慵慵懒懒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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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阔几乎一瞬间就石更了,甚至有点儿羡慕那把椅子。
还好运动裤比较松,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
楚子阔脸上表情未变,冷淡地瞥他一眼,连出口的声音里都夹杂着风雪中的寒气,“你来干什么?”
如果不是宿舍里还有其他人,秦冕一定会口嗨地回答一句来【创建和谐家园】。
但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在陌生人面前开黄腔,中规中矩地说:“来看看你是不是失踪了,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
隔壁的室友正在打游戏的间隙,听见这话,很自来熟地帮他们老大解释了一句,“哥,老大他最近比较忙,一直都呆在实验室里,连寝室都很少回,可能手机没电关机了吧。”
他说话的过程中,楚子阔肉眼可见地蹙起冷凌的眉峰,语气里染上不悦,“谁让你叫他哥的?”
突然被训斥,室友懵逼地瞪大了眼睛,顶着一脑袋问号,心想老大你哥不就是我们的哥吗?
但他不敢直接说出口,只敢在心里默默嘀咕,双手合十,抱歉地笑着朝楚子阔做出求饶的姿势,然后转过身迅速远离战场,继续打游戏去了。
楚子阔星眉朗目,唇色削薄浅淡,是很冷冽薄情的长相。做为寝室里老大,他平时很照顾宿舍里的其他三个室友。
而且他素来很少生气,明明是薄冷的性子,却待人温和。可一旦发怒,那就是在平静的湖面上,骤然投下一块儿巨石,宛如山崩海啸,浪涛翻滚。
见楚子阔情绪不对劲,室友两分钟结束一局游戏,抓着饭卡就往外跑,“老大,我去吃饭了,拜。”
室友很有眼力见儿,跑出去之后,还反手把门关紧了。
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远去,楚子阔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扔到角落里。
他漫不经心地曲着腿靠在对面的桌上,抱臂冷眼看着秦冕,一字一句,语气凉薄,“我是不是该提醒秦先生,我们俩的【创建和谐家园】合同已经解除,以后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秦冕活了三十年,一直都是体体面面的,所有和他打交道的人都无不夸他一句很讲诚信。
这所谓的诚信,在今天即将被打破,秦冕盘算着要耍一次赖皮。他双手靠在椅子上,枕着下巴摇头道:“不行,我并没有同意。合同是我制定的,就算要解除,也应该由我来提出。”
秦冕第一次耍赖,感觉还不错,尤其是看见楚子阔那张散发著冷汽儿的脸,被自己几句话就扰得绷不住,心里的成就感节节攀升,“所以,现在我还是你的金主,你也得履行你的职责。”
秦冕本来就是个重欲的,今天主动来找楚子阔,是想和他和好,然后再趁机打一炮。
可看见楚子阔眼底泛着的灰青,和黑眸里掩盖不住的疲态,像是累极了,又有些于心不忍地打消了念头。
炮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得讲究可持续发展,不急,先忍忍。
秦冕如是告诫着自己,指指身后的床,“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先睡一觉。”
楚子阔觉得好笑,这个男人什么都想要掌控,却又什么责任都不想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