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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BL]过电作者:卡比丘》-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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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很久,结婚还是算了吧。我跟着教授回国做项目了,再见。祝你开心。”

        监控的视频杨恪只看过一遍。

        郁知年穿一件灰色的运动外套,长裤和球鞋,拖着他三十寸的银色行李箱走出家,一直往前,在太阳底下顺利地走到了铁门口。

        他约好的出租车司机在等他,替他把箱子搬上后备箱。

        郁知年上了车,关上车门,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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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们,宁市在国内,是杨恪郁知年上高中的地方;赫市在国外,是他们上大学和后来定居的地方

        ## 四(2009)

        四(2009).

        一切皆始于郁知年十四岁的暑假。初二升初三的热夏,七月下旬。

        班主任打来杨忠贇奖学金获奖通知电话时,郁知年正坐在餐桌旁边,辅导小学六年级的表妹做数学暑假作业。

        电话铃毫无预兆地响了,小姨丢下织了一半的毛衣,急匆匆跑去房里接,而后从卧室走出来,告诉郁知年:“你拿了一个什么奖学金。说只要分数达标,每学期能拿两万块钱的生活费,过几天还能去宁市玩一趟。”

        第二天,郁知年去校长办公室拿了这笔从未听说过的特需奖学金,回家把装奖学金的信封交给了小姨。

        郁知年的小姨和他母亲的关系并不很亲密,她在一家小工厂里做会计,工资不高,很早与姨夫离了婚,和表妹两人相依为命。

        半年前,郁知年的父母相继去世后,她不忍他住去条件糟糕的福利院,把他接到了家里。

        早先为了给爷爷治病,郁知年父母把房子卖了,积蓄也早已所剩无几,后来他们一个车祸,一个癌症晚期,查出来没多久就走了,几乎什么都没能给他留下。他清楚自己住到小姨家,对小姨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平时在家承担了大多数家务,给表妹补习功课,也总想为她减轻些经济负担。

        小姨看着郁知年的手,面露犹豫之色,郁知年又往她那边递了递,解释说自己平时不花钱,这钱可以给家里买菜用,她最终还是收下了。

        过了一周,郁知年和项目组给他安排的领队老师一起,坐了五小时高铁来到宁市,先赶到宁大图书馆的顶楼报告厅,参加游学营的开营仪式。

        游学营共有八十多名学生,来自全国各地,皆由杨忠贇资助,大多为高中学生,与郁知年一般年纪的寥寥无几。

        郁知年询问坐在他身旁的高中生,得知他们获奖和入营前,都曾在学校经过申请和层层考核。

        “游学是从拿了奖学金的人里选拔的。奖学金好拿游学营可不好进,”听郁知年说完自己的经历,高中生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们市拿奖学金的四十个学生里,只选拔了一个。难道你们初中生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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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成绩确实不错,是上学期期末县级市初中的市统考第一名。但拿到奖学金,班主任和他一起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时,也有些疑惑地和他提过,说自己问了在省重点教书的同学,得知这份奖学金对学生的要求不低,而郁知年的成绩,放到省里不算太优秀,家庭状况也够不上最贫困的那类。

        不知为什么,偏偏是郁知年获得了奖学金评审组的青睐。

        下午一点,开营仪式开始了,主持人宣读了开营流程,邀请奖学金提供者,仲钦集团的杨忠贇杨董事长上来讲话。

        杨忠贇穿着一身西装,身材高大,气质温文儒雅。

        郁知年来之前,在网上搜过杨忠贇的名字。百科上说杨忠贇今年已有七十八岁,但郁知年觉得他本人看起来年轻许多,至多不过六十出头。

        杨忠贇自述出生贫苦,命途多舛,多亏时时能遇见出手帮他的善人,才一路化险为夷,念完博士生。

        立业后,自己有了条件,他便想回馈社会,就像以前别人帮扶自己那样,为需要帮助的学生们做一些贡献。

        杨董事长的讲话不长,十分钟就结束了。

        下一位讲话的是宁大的副校长。没听校长说多久,郁知年的领队老师忽然来到他身旁,俯下身,悄声告诉他:“知年,跟我出来一下。”

        郁知年有些迷惑地随领队老师走出了报告厅的门。

        “是这样的,”来到走廊,领队老师告诉郁知年,“游学营的酒店预订出了问题,把你遗漏在名单外,少订了一间房。现在酒店房住满了,本来想找个大点的房间加一张床,但是杨董事长听说后,主动提出可以带你回他家里住。”

        他边说着话,边带郁知年到了长走廊尽头,敲门进入了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很宽敞,灯都亮着,铺灰色的地毯,墙上挂着壁画,内有一组浅白色的沙发。

        刚才在台上讲话的杨董事长,正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身旁或站或坐着一些穿西装的男子。

        杨忠贇看着郁知年走进去,露出了十分可亲的笑容,说:“这是知年吧,你好。”

        郁知年虽然早熟,终究只有十四岁,第一次见大人物,心跳得很快,手脚不知往哪里摆,被领队老师轻推到杨忠贇旁边的沙发坐下,结结巴巴地和杨忠贇聊了会儿天。

        比起新闻稿里成功的大企业家,现实中的杨忠贇像一名慈爱的长者,威严感没那么重,语气很和善,语速也慢。

        他问了些郁知年的生活情况,告诉郁知年,自己家也有个孙子,和郁知年差不多年纪,不过被家教和保姆宠坏了,成绩没有郁知年好,也不如郁知年懂事,而后邀请郁知年去他家住几天,也可以给他的孙子杨恪起到模范的作用,让他体会到其他孩子的生活。

        郁知年年纪小,但经历过许多人情冷暖,对人事比较敏感。杨忠贇的一番话,乍一听好似有些道理,但他心中仍隐隐感到不大对劲。

        然而杨忠贇是社会知名的大富商,而郁知年只是普通的中学生。细思许久,他也找不到自己身上有一点能让杨忠贇有所图的东西。

        两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出去的领队老师又回来了,说郁知年的行李已经放到了杨董事长的车上。

        杨忠贇便看了一眼表,说:“那我们走吧,知年。”

        他们从休息室旁边的电梯下去,到图书馆地下的【创建和谐家园】。

        郁知年忐忑地和杨忠贇坐进一台很长的黑色轿车里,轿车往前开,从地下【创建和谐家园】出去,太阳高悬的晴空不知何时消失了,灰色的雨云和沉闷的雨前低气压取而代之。

        车里播放着柔和的纯音乐,杨忠贇并未避讳地打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郁知年看车窗外的景物。

        有好几次,郁知年觉得杨忠贇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可是回过头,却发现杨忠贇好像只是在沉思。

        杨忠贇的别墅在宁市南边,占地很大。

        高高的石墙圈住院落,铁门徐徐往两边移开。车又往里开了一些,经过延绵的草坪,在连廊最前方的一个矮建筑前停下来。

        “我的孙子喜欢游泳,”杨忠贇告诉郁知年,“就在家里给他造了一个游泳馆。”

        司机为郁知年打开门,郁知年下了车,发觉车外的气压更加低,空中隐隐有雷声。

        但游泳馆里打着冷气,也不闷。

        他跟着杨忠贇走进去,听见空旷的馆里的水声。一名教练一样的人拿着秒表站在泳池边,似乎正在计时。

        郁知年见到杨恪的第一面,杨恪浸泡在水中,抬头看着杨忠贇,随意地叫了一声“爷爷”。

        杨恪比郁知年年长一岁不到,但体格比郁知年大不止一点,水从他的黑头发往下滴,滴在肩膀的肌肉上。

        他看起来很松弛自在,习惯享有财富,像郁知年会在表妹爱看的电视里看见的人,住大房子,长大后开色彩鲜艳的敞篷汽车,四处派对,没有烦恼。

        郁知年突然想去摸自己书包内层口袋里小姨给他放进去的两千块。

        从记事起,郁知年没有过优越的物质生活,常为金钱所苦,但看到别人有,并不自卑,也不渴求。直到看到杨恪的午后,他产生了从未产生过的、飘忽不定的的欲念。

        他不知其从何而起,几乎感到恐慌。

        成年后忆起这天,他好像终于明白欲望的来由。

        当时十四岁那位郁知年,在空荡的游泳馆获得了新鲜的经历,开启了新的、难以评价好坏的人生,认识了将要一起生活近十年的杨恪,但是也丢失了一部分原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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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的时间线比较跳跃,从第二部分开始应该会比较集中!

        ## 五(2019)

        五(2019).

        四月的最后一天,杨恪应邀去了某位投资人新开业的夜店。

        他本想留在办公室工作,但合伙人翟迪敲开他办公室的门,半劝告半威胁地把他拉出了公司。

        夜店氛围是杨恪不太喜欢的那一种,音乐太强烈,人也太多。

        他和投资人聊了一会儿,上楼去声音小一些的二楼卡座,喝了半杯酒,看了几次手表,正打算找借口早些离开,忽然有一位漂亮的女士坐到他身边,问他是否是一个人。

        他礼貌地和她聊了几句,请她喝了一杯酒,但婉拒了跳舞的邀请。

        女士离开后,翟迪搂着女友走过来,对女友调侃杨恪:“难得有人敢搭讪你,还不好好把握。”

        杨恪喝了一口酒,没有回应他的玩笑。

        “杨恪喜欢什么类型?”翟迪的女友很友善地问,“我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

        翟迪叹了口气,道:“算了吧,他就——”他顿了顿,还是选择了没有接着往下说。

        翟迪的女朋友还带了几个闺蜜来,几人下舞池跳舞了。翟迪没有去,陪杨恪坐了一会儿。

        翟迪是杨恪的大学同学,和杨恪同为兄弟会成员。毕业后一起创办公司,算得上杨恪的朋友中对他的私人生活了解最多的一位。

        喝了一会儿酒,翟迪突然开口说:“前几天李律师约我见了个面。”

        杨恪没动,他又说:“他让我来劝你,不要试探信托法的底线。不过我说你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也不知道怎么劝。”

        “我没做什么。”杨恪确定地告诉翟迪。

        “无所谓,”翟迪耸耸肩,“你别惹来官司就好。”

        “我不会。”杨恪说。

        翟迪“嗯”了一声,和杨恪碰碰杯,沉默几秒,又按捺不住好奇似的,问:“郁知年回国多久了?有没有半年。”

        “忘了。”杨恪简短地说。

        “他真的没再来找过你?”翟迪又问。

        杨恪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

        楼下的DJ播了一首没那么激烈的舞曲,四周安静了少许。

        “其实,”翟迪沉默少时,对杨恪说,“郁知年刚走的时候,我以为他在欲擒故纵逼婚。他大学追你追得那么紧,好不容易和你同居,突然放弃,于理不合。”

        “但是他主动走了是好事,”翟迪忽而开始劝告杨恪,“千万不要觉得婚姻不重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还是很痛苦的。”

        杨恪没有对他的感慨发表意见,兀自喝酒。

        翟迪大概在楼下就喝了不少,酒兴上头,话变得多起来。

        他和杨恪追忆大学时代,例数他记得郁知年做过的那些让他觉得病态的事,认为杨恪没报警,不申请禁止令,郁知年已经应当感恩。杨恪均未作答。

        又一杯酒后,翟迪话锋一转,问起杨恪杨忠贇遗产的事。

        他说李律师对这件事的细节讳莫如深,并没有和他详说,不过或多或少还是透露了一些关键信息:“我听他的意思,郁知年要想拿到遗产,是不是只能通过和你结婚实现?”

        杨恪说“嗯”,翟迪想了想,又道:“同居时间的法条有规定,婚前有紧连的事实分居半年以上的情况,不得进行注册。”

        “我有预感,用不了太久,他还是回来找你,再拖就麻烦了。”翟迪想了想,甚至开始建议杨恪换地方住一段时间。

        不知怎么,杨恪有些烦躁,他转移了话题,喝完一杯酒后,打电话叫司机到门口接他,先行离开了夜店。

        回家的路上,他顺手翻了翻和李律师的聊天记录,看见了郁知年的航班号。

        杨恪看着手机屏幕,在车里放空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想。

        接着,秘书给他发来了下周的行程安排。

        杨恪看完行程安排,顺手看了自己的短信,他往下翻了许多页,翻到了郁知年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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