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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BL]过电作者:卡比丘-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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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越过郁知年的面颊和耳朵,取了一本书,展示到郁知年面前:“这本。”

        杨恪只是把书的封面在郁知年面前晃了晃,又自己收回去,低头翻阅:“这本最无聊,困得最快。”

        “……”郁知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告诉杨恪,“你想要的话,可以留给你。不过有几本贵的我可能还是要拿走。”

        他微低着头,见杨恪原本翻着书的手突然停了停。

        杨恪没说什么,郁知年或许是习惯了找话题,忍不住接着询问杨恪:“你最近都在这个书房办公吗?”

        因为杨恪原本在三楼那间更大的书房。

        杨恪说“嗯”。

        “这间采光好一点。”他补充。

        郁知年“哦”了一声,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也没想出来,想了片刻,又说:“那你有哪本一定要的吗?”

        “什么要的?”杨恪像没听懂。

        “书,”郁知年看看他,耐心地说,“你特别想要的我就留给你。贵的也可以。”

        杨恪看了他几秒钟,把书合起来,像普通聊天一样,问郁知年:“为什么贵的要拿走,是钱不够花吗?”

        郁知年微微一怔,没说话,杨恪接着问:“没钱花为什么不要信托金?”

        “白给的你也不要?”杨恪又靠近了郁知年一些,低头看着他。

        郁知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背贴到了书柜。书柜的木头硌到他背上的骨头。

        杨恪的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也很平缓。郁知年根本看不出杨恪是在羞辱他,还是单纯在提问。只不过这些问题,确实让郁知年恐惧,让他煎熬。

        郁知年脑袋到手指都隐隐作痛,呆呆地看着杨恪,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杨恪把手里的书随意地搁在书架上,低头接着问他:“为什么不要?”

        郁知年脑袋里许多语句一闪而过,许久后勉强地说:“就是不想要了。”

        “不要钱吗?”杨恪说着,突然停了停,才说,“那别的呢?”

        郁知年看着杨恪,没办法从杨恪的眼神中获取任何信息,也想不出“别的”具体是指什么。

        他问杨恪:“别的什么?”

        杨恪突然不说话了。

        郁知年把视线移开,低头看看手里的书,经过很久的思考,猜测觉得杨恪或许还是在怀疑自己的决定和动机,冷静了一会儿,打破沉默,对杨恪说:“我是真的不要了。”

        “杨恪,”他背抵着书柜,紧紧抓着书,用并不是很多的理智找寻合适的语句,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不是来跟你作对的,说了放弃信托,我不会骗你。这次租的房子不能住,我也不想的。我可以明天早上就搬出去,我去找仓库先把地下室的东西拿走,你不要发脾气。”

        “现在走也行,”他对杨恪保证,“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了。”

        虽然听完郁知年的话,杨恪并未露出松一口气的样子,但好歹没有再逼问郁知年了。

        他看了郁知年很久,好像在判断郁知年有没有说实话,而后对郁知年说:“你先去睡吧。”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他说着,顿了顿,人却还是没让开,过了片刻,突然说,“我哪发脾气了。”

        “我是问问,”他又说,“你住这里我无所谓。”

        最终郁知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他回到房间,没心情再看书,在房间里有些神经质地走了几圈,走到行李箱边,把电脑拿出来开机,仔细地整理起他在宁市的还没理完的速记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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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们,今天有事,明天休息一下喔(?ì _ í?)最近天冷得好快啊,大家注意身体!

        ## 十三(2019)

        十三(2019).

        郁知年想调时差,但没成功,凌晨五点多睡着,九点又醒了,睁眼时头痛欲裂,发觉自己的作息已毫无规律可言。

        他拿起手机,看见清晨六点半时,邵西霖落地后发来的慰问信息,问他要不要来帮忙整理房子,声称自己十分擅长收纳,可以在郁知年家大展身手。

        “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邵西霖还说,“精神好极了!”

        看到这句话,郁知年原本便因缺觉而敏感的内心受到很大的伤害。

        他回复邵西霖,自己的房子水管出问题,昨晚睡在罗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住进去。

        想到地下室的门锁、搬家公司、房子的水管以及其余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郁知年又倍感压力。

        他换好衣服,先将行李箱重新理好,而后给房产代理人打电话,询问房子的情况。

        林凯告诉他,工人已经去修了,但房子被水弄得一塌糊涂,清理和翻修都需要时间。

        “可是我本来就只租三个月。”郁知年沉重地指出。

        “我知道。”林凯的声音满是歉意。他说已经在帮郁知年找新的房源,承诺把之前退还的金额当作补偿,新租房子的差价也由他来承担。

        挂下电话,郁知年又询问搬家公司。

        对方的语气也很为难,说最近搬家的人很多,临时实在派不出人手。不过三天后,有一户临时取消,并且他们的仓库是空的,问郁知年愿不愿意等一等。

        郁知年又找了几间搬家公司,都接不了这么急的生意,只好重新找回原来那家,预约三天后再搬。

        两件事都没有得到好的结果,郁知年感到这一天开始得很压抑。

        他把箱子拖到门边,先放着,走下楼,想去看看地下室门的情况,经过客厅,看见花艺师带着助理,正给房子换新的鲜花。

        花艺师也仍然是以前那一位蒂凡尼,不过助理换了。看到郁知年,她笑眯眯地问候:“郁先生,好久不见,你的课题项目做完了?”

        郁知年怔了怔,说“是”,走过去,看她带来的新花,和她聊了几句。

        蒂凡尼说自己开了新的工作室,就在罗瑟区,夸赞杨先生很大方。“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吧。”她这么说。

        郁知年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发自内心地对她笑了笑,然后说了谢谢。

        花的色调照例是白色,蒂凡尼和助理回收旧花,摆上新的,整个家散发着新鲜的香气。

        杨恪和杨忠贇的审美截然不同,爷爷喜欢中式,喜欢红木、繁复的花纹,更重视室外的园艺;杨恪的偏好则很简洁。

        这真的很像一个家的普通上午,郁知年看着花艺师新插的百合,还算平静地想,不知道以后怎么样的人会住进来,获得蒂凡尼所说的真正的幸福。

        看了一会儿,管家恰好走过来,郁知年问他有关地下室门锁的事。

        管家的语气立刻让郁知年想到林凯和搬家公司的负责人。

        “早上就找一个锁匠来看过了,但他的【创建和谐家园】没带全,锁还是没打开,”管家的眉头微微皱着,“更不巧的是,下午他还有别的事,我再联系联系别人。”

        一整个上午,没有一件事顺利,郁知年心口郁结,他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管家,自己也是实在找不到搬家公司,可能得三天后才能来搬,说:“我是这样想,我今天先搬出去住酒店,等三天以后,门锁一定也修好了,我再把东西搬走。”

        “就是不知道杨恪介不介意,”他对管家说,“他好像很急,我在国内的时候,就一直在催我。”

        管家脸色无端变了变,思考少时,对郁知年说:“这可能要问问杨先生。”

        “住在家里不是更方便吗?”他忽然像劝说似的,对郁知年道,“何必还要搬去住酒店。”

        自搬进房子以来,管家对郁知年一直很好,郁知年也不便多说什么,笑了笑,问他:“杨恪在楼上工作吗?”

        “杨先生去公司了,”管家摇了摇头,“不过他会回来吃午餐。”

        “厨师已经在备菜了,”他又说,“备了两人的份,还是等杨先生回来再做决定吧。”

        郁知年本想给杨恪打电话,但觉得杨恪很可能会直接挂掉,便没有打。考虑再三,郁知年决定等杨恪回来,当面和他商量一下,希望他能可怜在自己这几天厄运傍身,同意缓几天搬东西。

        由于时间还早,郁知年不想留在楼下,打算回房间。他对女佣说如果杨恪回来,再来叫他,而后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没想到倒了一半,郁知年随意地一瞥,竟然看见在台边的架子上,放着一本他很眼熟的笔记本。

        他抽出来看,是他从前学民族志方法课的笔记。他不知道自己的笔记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翻阅了一下,里面只有一些无聊的课堂速记,还有小组作业和讨论记录。

        他猜测是自己以前拿下来忘记放好,管家给他收在架子上的,便带回了房间。

        回房后,郁知年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笔记。

        笔记是大二时做的,过去好几年,纸页都泛黄了,看起来很旧。小组讨论的记录内容让他想起自己的大学时期。现在回想,郁知年已经无法辨别当时的情绪到底是不是开心。可能因为他总是一个乐观的人,擅于忘记尴尬和伤痛。

        那些模仿式的速记做得很青涩,但郁知年看出了自己当时的努力,也觉得很有意思,看着看着,他又睡着了。

        这一次,郁知年做了回赫市后的第一个梦。

        他梦到昨天的情景,不过在梦里的他曾经学习过开锁这项技能,自告奋勇去撬地下室大门。奈何学艺不精,怎么都撬不开,杨恪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可能是新的恋人,冷冷地看着,问他:“你到底会不会。”

        他换了无数器具,伸进门锁内,想要把卡扣打开,然而屡战屡败,与杨恪说了很多次“再让我试试”和“我一定行的”。

        最后杨恪实在等得不耐烦了,轻推了郁知年几下,说“你别弄了,换别人吧”,郁知年惊醒过来,却发现杨恪正站在他床边,俯身看着他。

        杨恪大约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醒来,站直了身,后退了一步。

        郁知年吓了一大跳,愣愣地看着杨恪,坐起来,没有说话。

        杨恪今天换了灰色的西装,好像刚刚回家,外套也没有脱。

        对视许久,杨恪说:“吃饭了。”

        郁知年“哦”了一声,杨恪又问:“你的行李箱为什么放在那里?”

        他指了指郁知年门口的箱子。

        “那个,”郁知年回过神,解释,“我吃了饭直接去酒店。”

        “杨恪,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上午联系了搬家公司,他们说三天以后才有空,而且他们有合作的仓库,可以放我的东西,”他观察杨恪的脸色,一条一条地说理由,“我又问了好几家搬家公司,都没空帮我搬,所以我在地下室的东西,能不能再给我三天再搬走?”

        “……”杨恪没说话。

        郁知年感受到杨恪的拒绝,看了杨恪一会儿,想起了自己的梦,忍不住问杨恪:“你这么急,有人要住进来吗?”

        杨恪愣了一下,语气不大好地问他:“郁知年,你在想什么?”

        郁知年安静了,杨恪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可以住这里,到找到房子。”

        “不太好吧。”郁知年犹豫。

        杨恪又说:“住一晚就走,当我这酒店?”

        他态度不大好,虽然个中逻辑有些怪,郁知年也不敢反驳。两人对视了几秒,郁知年想挽救房内气氛,对杨恪说“好吧,谢谢”,又问:“能吃饭了吗?”

        杨恪“嗯”了一声。

        郁知年下了床,说那走吧。

        一起下楼时,杨恪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对那头说:“不是说了在休假吗?”

        对面好像是翟迪在说话,杨恪走得慢了一些,两人谈工作上的事。

        郁知年先去了餐厅,等了几分钟,杨恪来了。

        这天的午餐清淡开胃,郁知年吃得比昨晚多。吃了一会儿,他问杨恪:“你休假了吗?”

        “嗯,”杨恪像怕他误会,又加了一句,“很久没休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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