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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普文补番]太子妃娇养日常》-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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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成为这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苏绵,已有十余日了。

        有些时候,她真的分不清自己这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若非我思虑不周,不会害得玥儿落到如此境地,是我亲手害了我们的女儿。”具折为温致远求情辨罪他义无反顾,俯仰无愧,可最终却是让自己的女儿承了这恶果。

        “爹爹这话可见偏颇。”

        清糯的声音将苏逸和唐心蓉齐齐惊了一跳,他们二人方才只顾着伤心,竟然连女儿起身行来的动静都未听明。

        唐心蓉顾不得许多,忙忙地撤身去揽着苏绵坐好,拿了件棉袍给她盖在了身上。这两日女儿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昏睡的时候便不说了,只消是清醒过来,这精神头儿便定然是足足的。

        看着妻子团团地将女儿安置在黄花梨围子的罗汉床上,苏逸却始终有些不敢上前,甚至不敢去安慰女儿一句,或是与她对视一眼。

        嫁入皇家,本就是恩威难辨,何况太子就算能熬得过这一劫,也是时日无多。女儿嫁入东宫,成为了太子妃,照着如今这样情势,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保全性命,青灯古佛一生。

        那日赐婚圣旨一下,他惊惶忧惧,但也几乎是在转瞬之间明白了此祸根源为何,而此后打听来的消息也全数证明了这一点。

        他为温致远脱罪奔走,到底是拂了君心,也重创了薛家的利益。

        当今圣上宠爱薛贵妃母子,连带着抬举了薛家满门。而那薛贵妃的弟弟薛炎正是一个贪权好·色,艰险凶恶的小人。

        此次温致远之祸,全是因着不肯与薛家同流合污,不肯献女以保平安之故。

        温致远原为石州知州,爱民如子,两袖清风,却因奸佞团陷几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他与温致远虽未曾知己,却怜他为人所陷,敬他丹心铁骨,若温致远就此蒙冤而死,无从自辨,那此后必然是人人寒心,清正之士自危惊惧,又何谈为国尽忠,为民尽责?

        再者,到了今日今时,此事他不能袖手旁观,若让薛家再如此放肆下去,今日唇亡,明日便是齿寒。

        只可怜温致远为官清廉,为人刚正,以一片丹心劝勉君父,更不顾自身生死安危,屡屡上折弹劾薛家,警醒君王,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今上本就不是个心胸开阔,能听人言的,之后薛家构陷温致远,也未尝没有今上喜恶纵容之过。

        此事说来也着实令人心寒。朝上的派系之争暂且不论,只说温致远此人,便是个十足的忠于君上的耿介之臣。

        忠臣遭祸,蒙冤难白,只恐从此奸佞当道,祸乱朝纲。

        苏逸行事之前已与兄长仔细商议,亦将种种后果一一想明,可当时他与兄长都未曾想到,最后的苦果会落到他的宝贝女儿身上。

        薛家买通司天台,造苍生鬼神之说,将冲喜一事强行附会于玥儿之身,此等鬼蜮伎俩皇上未必看不分明,只是也愿意借此给苏家一个教训,是以顺水推舟,下旨赐婚。

        杀人诛心,若这是薛家对他的报复,是君父对他的警告惩处,那他们已经达成目的了。

        如今温致远之罪还待审明问清,家小也不至落入贱籍,四散流落,他守住了本心,达成了所愿,却将自己的女儿推入了万劫之地。

        看着苏逸愧疚痛悔的神情,苏绵轻轻叹了口气。

        这段时日她虽多在昏睡,可身边的事不是一概不知的。

        她这个爹爹最是个重情重义,宽仁清正之人,且不说那温致远一案的结果与他们侯府利害相关,只说温致远清廉明正,蒙屈受冤,苏逸就不会袖手不管。

        如今温致远得了个证明清白的机会,那这件事就不算坏。

        至于薛家和当今,他们既然已经对苏家生了嫌隙,那今日不来寻事,明日也是要来的。

        而今外患不断,内忧又起,是以无论是皇帝还是薛家,都暂时只能靠着这样明赏暗罚的法子来挖侯府的心肝,可一旦他们腾出手来,或得了个正大光明的缘由,侯府便会落入油煎火烤的境地之中。

        若她所猜不错,她嫁入东宫冲喜之后,一旦太子仍未见好,下一步就是要问她这个冲喜太子妃的罪责了,说不得还能进一步抓住这莫须有的把柄,将侯府也一锅端了。

        不管这是阴谋还是阳谋,都足以让苏家元气大伤,只一桩婚事就能狠狠地给苏家一个教训,也当真是卑鄙【创建和谐家园】,狠毒决绝到了极处。

        “恶人作恶,难道还要怪人自良善吗?”苏绵偎在唐心蓉怀中,嘴角带着一点盈盈的笑,那浅浅的梨涡儿更像是盛了蜜一般,让人看着,心就不觉地发软:“况且太子殿下乃人中之龙,爹爹总赞殿下英明睿智,如今他要成了爹爹的半子,难道还不好吗?”

        苏绵说罢暗暗叹了口气。

        十余日前,她刚刚为自家的“小苏麻辣粉”店接过了“华夏名小吃”的名号,还没等她再好好用心经营外婆留下的这家小店,就在现代社会因见义勇为而丢了小命。本以为吾命休矣,没成想一睁眼,竟成为了书中与自己同名同姓的早亡炮灰。

        这本名为《射天狼》的小说是她偶然在书橱中发现的,她并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本书,可若不是她,就只能与已经过世的外婆有关了。

        抱着好奇和怀念,苏绵窝在沙发里慢慢地翻开了这本书,不多时就看到了书中那个与自己相同的名字。

        按照书中记载,这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小炮灰在嫁给太子陆钺冲喜后不久就因中毒而丢了小命。她虽然还没看完全书,但是可以想见,这小炮灰的一生在书中大约也不过占了这寥寥数十字。

        彼时她心里虽然觉着惋惜,可那到底不过是与她不相干的冰冷文字,不似如今,那数十字的描述记载,已是她有血有肉的一生。

        刚刚捡回一条命,苏绵完全没有再丢掉小命的打算,只可惜她穿来的时机太坏,赐婚圣旨已下,除非她不怕死,更不怕连累家人,否则,这喜是冲定了。

        福祸相依,喜忧参半,她捡回了一条命,却还是得为着保命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射天狼》一书的男主角并非是她要嫁的太子陆钺,而是陆钺的二弟信王陆铭。

        太子陆钺,位高权重,文武双全,是满朝文武,天下臣民念念不忘的战神圣主,是男主陆铭一生惦念,敬重仰望的如父长兄。偏偏就是英年早逝,壮志未酬。

        而书的开始,就是信王对已逝太子的怀念,间或提了两句她这个早亡的太子妃。

        原书从陆铭平乱有功,回返皇都,一脚踏入权势纷争,生死漩涡而始,于陆铭登上皇位,还天下清平安乐止。读来可谓是字字刀光,片片血影,细细咀嚼,但尝满口苦涩,只见满目别离。

        来此之前,她已差不多将这书看到了结局,只是结局之外还有十数篇的番外,她当时大致瞧了瞧目录,看着像是关于陆钺和其他书中人物的一些前后之事。可惜她当时急着出门,没来得及翻看一眼。那之后,就是生死两重,死而复生了。

        她到如今仍旧对这事颇为遗憾,翻看过了几乎整本书,她也只是在只言片语中略略勾勒出了太子陆钺的一些轮廓,纵然只有三言两语,仍教她这个事外人对于这个惊才绝艳,文武功成的太子殿下颇有敬慕,满心叹惋。

        如今她成为了书中人,又已无路可退,那倒不如拼着这条捡来的性命搏一搏,瞧瞧她与陆钺两人的这条人生路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看她能否为苏家得一个更加平顺的未来。

        何况她再得一命,也并非全无所获。

        苏绵怔怔走神间,忽被叩门声惊了一跳。唐心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扬声应了,唤人进来。

        素日里若梅行事稳重,很少见到她这样慌乱焦灼的模样。

        情势紧急,若梅顾不得许多,在唐心蓉开口发问之前便急急道:“老爷夫人,聂家来人送了消息来,说是咱们家的大姑娘不慎落胎了!”

        作者有话说:

        家属概览(从苏绵角度)

        大伯:苏逍 伯娘:江彤 堂姐:苏昭 堂兄:苏皓

        父亲:苏逸 母亲:唐心蓉

        开新啦,新文每晚7点更新,其他时间都是在“捉虫”,如有事暂停更新,会在文案上方请假。祝观文愉快,么么哒~

      第2章 宠妾

        这一番话像是冬日里迎头的一盆冷水,让他们一家子既惊且懵,痛怒难言。

        苏绵的长姐苏昭是苏绵大伯苏逍和伯娘江彤的女儿,性情温柔和顺,体贴长辈,爱护弟妹,素为苏家人所疼爱。

        苏昭金尊玉贵地长大,后头嫁给了在诛除奸佞一事中颇有功劳,而今任大理寺少卿的聂麟。

        聂麟是长姐的心上人,也是当年对长姐有过相救之恩的人。长姐得嫁有情郎,这也原本当是一桩美事。

        偏偏这世上的事少有一顺百顺,千万如意的。

        长姐夫妻先时也颇是恩爱,可近来也不知是犯的什么冲,聂麟在长姐有孕的当口纳了个上官所赠的小妾,听说聂麟对那名为楚楚的小妾极是纵容宠爱,寻常里除了没有正妻名分,一应穿戴吃用,比着妻室也不差什么了。

        为着此事,二哥苏皓已经与聂麟生了龃龉。

        侯府素无纳妾之风,从祖父数过来,家中都是一夫一妻恩爱和睦地过日子。但在这个世道,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他们苏家能约束自家男儿,却管不着旁人家如何过日子。

        聂麟纳妾,纵然苏家再有不快,也不能就这么打上门去。

        苏昭这是头一胎,且怀得颇不安稳,江彤为着女儿的身子,千挑万选地择了两个嬷嬷过聂家照料,几乎是将前前后后的事都安排停妥了,谁知这还没过了两月,苏昭腹中的孩儿就保不住了。

        唐心蓉当即头晕目眩,踉跄着被苏逸搀着将将坐了下来。

        昭儿那孩子几乎是她看着长大,平日他们一家人亲厚,她待苏昭与自己的女儿无异。如今乍闻此信,她旁的还没及想,只觉犹如当头挨了一棒,让她半日都回不过神来。

        “备车,快去备车!”唐心蓉素日习武,身体强健,可近日这些糟心之事接二连三地往前来,饶是她也颇有些承受不住。

        “奴婢来时已经吩咐人备了车,天儿眼见着夜了,咱们这会子去,若是再多耽搁些功夫,怕是就要在聂家过夜了,夫人......”若梅为难地抿了抿唇,方欲开口,苏逸低沉犹寒的声儿蓦地掺了进来:“来报信的是谁。”

        唐心蓉闻言微怔,继而也倏地拧起了眉头,却没有开口打断苏逸的问话。

        若梅却似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忙忙道:“这事奴婢方才没及说,来报信的是大姑爷身边那个名叫楚楚的妾室。”

        “是她?”唐心蓉且惊且讶,厉目看向若梅:“昭儿身边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来?”

        “没有。”说到这个,若梅的脸色也是一片铁青:“楚楚是独身前来,满身狼狈,这会儿被安置在前厅,由几个婆子看着,候主子们随时问话。”

        唐心蓉的身杆一下子挺得笔直,她眉眼间的焦灼未褪,却在刹那间染上了一层让人心惊的冷酷:“这事叫太夫人和大夫人知道了吗?”

        “没有。”若梅此时也沉下了气:“管家得了消息,自知轻重,不敢随意招摇,太夫人和大夫人近日多有药饮,着实禁不得这样的消息,所以管家便将消息递到了咱们院来,请老爷和夫人定夺。”

        唐心蓉闻言点了点头,紧绷着的下颌微微一松,抬手轻按了按眉心。

        太夫人上了年岁,近来不慎染了些春寒,加之如今家中又繁事颇多,若再搭上这么个消息,只怕老太太的身体就要先顶不住了。

        至于江彤......

        唐心蓉闭了闭眼,实在难以想象大嫂知道了此事之后将会作何反应。孩子是他们的心头肉,但凡伤损一分,于他们而言都是锥心之痛。

        易地而处,若自己是江彤,必然是想亲身前去,无论是保护女儿还是讨个公道,都不会愿意被蒙在鼓里。

        可是......

        唐心蓉想到昨日大夫为大嫂开的方子,说的劝言,就已决意将此事暂且按下。

        唐心蓉捂了捂发闷的心口,但觉一口气憋在心腑之间,让她如何都难痛快得了。

        “悄悄地把侯爷和世子请过来,叫外头将车备好,家里人也多跟几个,把楚楚带过来,我要问话。”

        若梅一一答应着去了,屋中也有片时几乎半点声响不闻。

        “娘,大姐姐那儿只怕情形不好,我也要跟着你们去,咱们这就走吧。”苏绵有些瞧不懂父母之间的眉眼官司,只是方才所闻,让她心里如何都静不下来。

        唐心蓉拍了拍苏绵的肩头,先没说话,只是定定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苏绵的心蓦地静了下来,方才生出的那些焦灼担忧都暂时收敛了气焰。

        成为苏府姑娘的这么些日子里,苏绵多时昏睡,大多时候都是在梦中看到了这副躯壳的从前。她的记忆,原本苏绵的记忆慢慢融在了一处,喜怒哀乐,冬去春来,她渐渐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或许她就是这书中人丢失的一抹魂魄,也或许这书中人是她的一点精神,她们本就是一个人罢了。

        她与苏绵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容,还有心口的朱砂记,脚腕上的一点疤痕,甚至是性情喜好,她与原本的苏绵都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最初时候,她为此而惊骇不已,满心迷惘,但在之后的一场场或清晰或迷蒙的梦境中,她却已渐渐接受了自己这新的一生。

        “今日宫中生了什么事?”在女儿被赐婚给太子为妃之后,对于朝中的一些事,夫妻俩有意地不再避着女儿。从前他们以为自己能护着这掌上明珠一世无忧,外头的这些糟心事便一概不教她晓得。

        但从此之后,宫苑深深,他们能帮的,能做的都实在太过有限,只能这样骤然将她从金屋玉楼中挪出,让她独个儿直面风雨。

        适才苏逸的态度很是不对劲,那一瞬间,唐心蓉甚至从苏逸的话中听出了一种肃杀意味,就像是刀剑出鞘,择人饮血。

        唐心蓉素来温婉的一张脸上此刻满布寒霜,她轻轻将苏绵揽进怀中,慢慢地拍着她的肩背,口中的问话却一句似一句冷酷:“你怀疑昭儿落胎与聂麟有关?”

        苏绵不由地打了个哆嗦,“不可能”三个字就在嘴边,却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纵然她通过原书知道了很久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但书中剧情开始之前的这几年间的事,许多事都是她不了解,不擅长的,而今的日子是实实在在的,无论如何,她都要三思而后行。

        “今日皇上给兄长重新赐了号。”苏逸负手看向窗外,望进细密的雨帘里:“此后,兄长这个侯爵需以‘忠顺’为号,自勤自勉。”

        “忠顺侯?”唐心蓉冷冷地笑了一声,抬眉慢慢地点了点头:“是劝还是是勉,是讥还是警?”

        苏逸苦笑一声,未有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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