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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支箭矢,三只射中七环,一只射中六环,一只射中九环,成绩不算多好,但比起以前总是射中外环的成绩好了太多。
司南还算满意,在未来的日子里,十、字、弩是她主要的防身武器,为了达到百分百射中目标的可能,她少不了要多多练习。
军用、十、字、弩最多同时装备五只箭矢,射完可继续装填,继续射击。
司南当初跟铁匠订购了五百支铁箭矢,为了让他尽快赶制出来,连箭尾装饰都没要,着重让箭头做得又小又锋利,达到穿透人身的目的,存放在空间里,没事就拿出来练习,现在已经对十、字、弩掌控的很好。
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时候,司南感觉体能透支的差不多了,这才走去主卧旁的大卫生间,放了一池温水在浴缸里,往里倒了一些香薰和泡泡球,进入里面简单的搓洗之后,感受到身体十分疲惫,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定了半个小时的闹钟,闭上眼睛,泡在水里,进行短暂的小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之际,似乎听见阳台上的公鹅叫了两嗓子,正奇怪这鹅怎么无缘无故在晚上啼叫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顿时从睡梦中惊醒。
作者有话说:
鹅类群种,通常只有一只领头鹅,攻击力最强。母鹅一般不叼人,如果一群鹅里有多只公鹅,往往其他公鹅都会被领头公鹅欺负排挤。
第七章
司南看了眼放在浴池边上的手机,时间显示十点半,不知不觉间,她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水都泡冷了,她竟然没有一丝感觉。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是睡梦之中听到了手机的闹钟【创建和谐家园】,她迷迷糊糊地关掉了,但是能在浴缸之中泡上一个多小时,并且水都冷了,她还觉得泡得很舒服,这不合理。
感受到浴室里的温度比往常闷热许多,她用毛巾擦拭完身体,穿好衣服往客厅走。
经过客厅饭桌上她刻意摆放的长方形大温度计,看见上面的温度显示39度,这在夏季平均温度不过三十度的杏城,已经算是高温了。
司南每天都会看天气预报,今天上午杏城本地电视台说今天会有小段高温天气,最高温度不超过36度,怎么到了晚上,本该降下来的温度,反而高了好几度?
司南本能觉得不对劲,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她把注意力放在门口。
她认识的人不多,来找她都会提前打电话,社区调查之类的,也会在程薇拉她进的业主群里提前打招呼或者在白天进行调查。
她从装修这套房子到搬进这里住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直都在外面奔波囤物资,和同楼层的其他三户人家没有任何接触。
深更半夜的,是谁在敲她的门?
她走去门口,站在客厅玄关处,左墙面上悬挂了一个迷你型监控显示板,可以看见大门外的情况。
正门外是没有人的,因为正门外的十米多长通道外安装了一道铁门,从房门的监控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高瘦的男人站在铁门之前,不紧不慢的敲着铁门,看不清他的脸。
基于谨慎的态度,司南从空间拿出上了五支箭矢的十、字、弩,藏挂在背后打开了房门,走到通道前,望着站在铁门前的男人:“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叫程溯铭,是1501房子的主人,我刚从国外回来,发现我家门口多了一道铁门,刚才打电话问了我表妹程薇,她说她把房子租给你了。”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容。
他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七岁左右,穿着一套黑色西服,没戴领带,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修长的颈子和精致的锁骨。五官像是上帝精心雕刻过一般,眉眼狭长,鼻梁高挺、嘴唇薄削,肤色冷白,脸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身材比例近乎完美,像从电影画报里走出来的斯文败类,既帅气逼人,又给人一种随时都会黑化,让女性怦然心动的腹黑感。
男人带着一抹微笑,十分温和有礼的隔着铁门对司南说:“我在国内就这一处住宅,我堂妹没经过我的允许把房子租给你,我也很无奈。我短期内不会离开国内,既然我堂妹背着我,把我房子租给你,我也不好说什么。房租我给你免了,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住主卧,其余你随便。”
他说着,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手中的手机,示意司南给程薇打个电话,问个清楚。
司南心情复杂的拨通程薇的电话,她还没说什么呢,电话那头就传来程薇心虚的声音:“那个,南姐,真是对不住啊,我那堂哥六七年没回过国内,在Y国买了套大别墅,我还以为他要在那边扎根,不回国,于是自作主张的把房子租给你,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突然跑回国内。他跟他父母感情不好,从小都是独居,他不肯住酒店或者另外寻房子住,刚才打电话说了我一通,我正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跟你说,我哥脾气挺好的,你就拿你租房子的事情说事,坚决不搬走。咱们是签了合同的,他拿你没办法,要么另寻住处,要么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俩都是单身,万一同住擦出火花,嘿嘿......”
程薇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司南听得头痛,挂断电话,心里盘算了一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程薇的人品她是认可的,程薇口中的程溯铭从小到大都是成绩优良,品性极佳,人应该不错。
况且如程溯铭所说,这房子是他的,他有权毁约收回房子,但他没有,只说要住主卧,房租给她免了。
两年的房租免了,她可以得到四万多块,可以再买不少物资。
距离梦境中的天灾越来越近,这房子不知道能住多久,她也不能舍弃自己花了大价钱改造的装修,而且这程溯铭长得挺帅,很合她的胃口......
司南站在通道里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接纳程溯铭的意见,不过在开门之前还仔细的检查了他的证件,又给程薇打了视频,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冒充的,这才打开铁门,放程溯铭进屋。
程溯铭看着她一系列的操作,不由感叹,她还是那么的谨慎小心,只可惜......
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些许温柔和歉意,谁能想到,一周前他在Y国出了一场车祸,撞到了脑子被送往医院,醒来之后发现自己重生了。
他坐在医院里楞了很久,回想起自己上一世在各种天灾之中艰难生存挣扎,虽然他有一技之长,被基地和国家看中收纳,日子比普通人好过许多,但在接二连三的天灾之下,道德、法律、持续崩坏,无数脱离人性的黑暗事情不断发生,远比天灾更加恐怖。
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司南,因为一次机缘成为他的邻居,在和他共同生存了几年后,有一回司南无意之中暴露了自己拥有空间的事情,从而招来杀身之祸,在一次夜袭之中,为救他而死。
他重生醒过来,回想起抱着司南那冰冷躯体之时,那痛苦、心碎、绝望的感觉,心中明白,他已经爱上那个看似胆小懦弱,实则只是表面现象,比谁都冷静、心狠的女人。
只可惜,他上一世没看清自己的心意,一直没向司南挑明,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重生回来,他不顾同事的劝告,直接出了院,把在Y国的房产资产尽数处理,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国内。
却没想到,这一世,司南竟然救了程薇,两个女人背着他签了租房合同,司南直接住进了他的房子里。
难道是因为他的重生,从而产生了蝴蝶效应,今世所有人的轨迹都发生了改变?
程溯铭望着前面走的司南背影,胸口泛起些许欢喜夹杂着疼痛的情绪。失而复得,死去重生,别人眼中荒唐的事情,在他眼中却是个重新弥补的机会。这一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离开司南,会护她一生周全。
司南往前走了几步,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在背后挂了一把十、字、弩,她把十、字、弩堂堂正正的拿在手中,看见程溯铭关上大门,站在客厅里四处看,有些尴尬的解释说:“我前段时间受伤住院,老是做噩梦,梦见各种天灾梦境,醒过来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把家里稍微改装了一下,还买了把十、字、弩防身,另外在阳台上种了点菜,弄了些鸡鹅养。”
‘豪宅’变成农宅,任谁都受不了,司南已经做好被程溯铭喷的准备。
程溯铭有些惊讶司南口中的梦境,脑海里浮现出某种可能,心情有些激动,试探着说:“真巧,我上周出车祸,住院期间也做了不少天灾的梦境,醒来之后心里觉得不踏实,觉得还是国内呆着安全,这才回国。你做得很对,自己养些鸡鹅、种些菜,自给自足很好,如果我没回来,你一个单身女性住在这里,的确需要武器防身。”
竟然有人跟自己一样做天灾梦境?司南也很惊讶,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想详细问问,又觉得自己跟程溯铭第一次见面,两人不熟悉,问人家做梦的具体内容,恐怕有些不妥。
而且在她的印象之中,那些有点钱势的人,很大一部分人会狗眼看人低,说话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看程溯铭的穿着和他所拥有的这套房子,他的家境应该不错的,她改了他家的装修,在他家阳台种菜养鸡鹅,他竟然不生气,司南意外的同时,对程溯铭也心生一丝好感。
果然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脾气格局就比一般人大。反正以后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问题,还是等他们稍微熟悉了再问比较好。
程溯铭把自己随身的行李箱拉放在主卧前,很自然的走到司南面前说:“加个好友,我把房租退给你。”
“好。”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司南立即打开手机上某平台最大的社交软件,输入对方的电话号码,两人加了好友,程溯铭转了两万块钱给她。
“平台每天的转账额度限制两万,剩余的十二点后转给你。”
“好的。”
人家给钱给的这么爽快,司南也不扭捏,跑去主卧,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进包裹里,搬去挨着客厅大阳台的右侧小卧室,转头不好意思的跟程溯铭说:“我养的鸡鹅,晚上可能有点吵。你要是睡不着,可以放点舒缓的音乐睡,主卧床头柜上有我新买的影碟机。”
“好,我知道了。”程溯铭把自己的行李箱拖进主卧,看见原本宽大整洁,从床铺被褥到衣柜衣服鞋袜,都必须严格按照他的要求,整齐叠放物件得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如果放在以前,以他的洁癖程度和强迫症,他一定忍受不了。
不过经历过前世近七年的天灾生活,什么样的艰难苦日子他都经历过,这点脏乱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
他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走去主卧旁边的浴室,准备放水洗澡,发现浴缸的水没有放,想起司南出来开门的时候头发是湿的,应该是她泡澡没多久,听见他敲门,来不及放水。
他没有重新换水的打算,直接脱掉衣物,露出一身修长有倒三角腹肌的身躯,长腿跨进浴缸里,直接开洗。
末世后,缺水缺粮,很多人几个月都洗不了一次澡,身上的味道又馊又臭,堪比生化武器,能有比下水道的水干净十倍的泡澡水洗澡,他感觉很不错了。
第八章
司南回到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止是因为家里忽然多出一个人跟自己同居,还因为手机刚刚收到一条本地政府部门提示,明日将有高温天气,温度最高可到40度。
这在长年温度不高的杏城,算是突破了新高,让她心情烦闷不已,头一回把空调开到25度,这才感觉体感温度好了许多,锁上房门舒舒服服的睡到天亮。
醒来之时,是在公鸡和一对大鹅此起彼伏的啼叫声中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才早上五点左右。
家禽果然是天然闹钟,也不知道它们这么吵,会不会被隔壁邻居投诉。
司南打了哈欠,下床拉开窗帘,一缕刺目的阳光照进屋里,照得她不得不闭上眼睛,伸手阻挡阳光。
这么早太阳就升起来了,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好一会儿她适应了光线,感受到空气比往常闷热不少,站在窗口前欣赏远处的江景美景,听见客厅阳台有动静,她走去客厅,发现程溯铭正站在阳台上,手拿一个花洒在给她的菜盆前洒水。
司南有些意外,走去阳台,跟程溯铭打招呼:“程先生,早。这么早醒了,是被鸡鹅吵醒的吗?”
“没有,我心里有事,睡得不太安稳,习惯了早起。”程溯铭笑着回完她的话,倒完花洒中的水,走去养鸡棚前,给鸡鹅食槽里加了些放在旁边的饲料,又在水盘里加了些水,弯腰把鸡鹅棚下专门隔放的粪盘粪便倒在菜盆子上,增加有机肥,转身去卫生间清洗手,这才问司南:“早饭你吃什么?”
“都行,冰箱里有我买的食材,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做。”
司南很奇怪程溯铭一个家境优渥的城里人,怎么一点都不嫌脏,做那些农家人才会做的事情。看程溯铭走去厨房,打开冰箱,望着冰箱里的诸多食材半天都没动静,她皱着眉头说:“你要是不会做,就在客厅坐会儿,我洗漱完,我来做。”
她以为程溯铭会拒绝,他们虽然是同居关系,但两人认识不到一天,还没熟悉到要吃对方食材的地步。
她也就是说句客套话,毕竟亲兄弟明算账,不熟的人住在一起,自然要把各自的物品账单分的清清楚楚。
没想到程溯铭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手里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对她说:“那麻烦你了,我不大会做饭,也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司南:......
城里人都这么自来熟的吗?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她碎碎念的洗漱完,去厨房煮了两碗挂面,特意给程溯铭少放了一些辣椒油、花椒油,怕他这种有钱子弟吃惯了高端食材,不喜欢吃重口味的食物。
面条端上桌,一碗红的,一碗只有点点红的,点点红的多放了一些青绿的小青菜,一个煎得金黄的煎蛋,配上些许辣子油里漂浮的熟芝麻,颜色鲜明,看起来很有食欲。
程溯铭向司南道了声谢,拿起筷子,挑起面条,三下五除二就把面条吃个精光,连汤都没放过。
虽然吃得很快,但他吃相很优雅,一点都看不出狼吞虎咽的样子。
司南才吃两口,程溯铭就解决了整碗面,关键司南想着他一个大男人,胃口肯定比她大,还特意给他多煮了点。
这会儿看他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嘴,司南一副见鬼的表情:“你吃饱没有,不够我再去煮。我煮的面条就这么好吃?”
“你的厨艺向来合我胃口,不管你做什么饭菜,我都喜欢吃。”程溯铭冲她微笑:“我已经吃饱了,不用再煮了,等你吃完,我们谈谈。”
司南心里怪怪的,什么叫厨艺合他胃口?这话说得,好像她是他老熟人一样,他们在昨天之前,分明没有见过。不知道他想跟自己谈什么。
司南吃完面条,没等她站起身来,程溯铭就拿走她手中的碗,主动走去水槽,把碗洗干净后,重新坐在她的面前,狭长的眼眸带着温柔的神色,看着她说:“司南,如果我告诉你,我在一周之前,做了跟你一样的天灾梦境,你信不信?”
司南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程溯铭拿出手机,发了两张截图给她:“这个定时发布天灾末日预言的人是不是你?”
司南低头看了眼截图,可不就是她每日发的末日预言吗,发帖的时候,她明明进行了匿名,还清除了ID痕迹,就怕被人盯上,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程薇的父母是科研人员,主要研发网络科技产品,我是他们的侄子,会一点黑科技技术很正常。”程溯铭又发给司南一个截图:“这是跟你同一时段发帖的人,我找不到他的信息,应该是个黑客。这是我一周前发的帖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
司南看着截图上有她曾经想联系的帖主,意识到事情很不对劲,双眸透着凝重:“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程溯铭放下手机,面色沉重:“这事要从我一周前出车祸说起。”
他把上辈子的经历,以做梦的形势全都说给司南听:“一切都从一场突如其来的高温开始......我们在末世相互照顾扶持彼此五年,我渐渐的对你动了心,但那个时候的你不相信所谓的爱情,对所有男人都抱有极大的警惕心。要不是我是医生的身份,曾在大灾难中救过你两次,只怕你不会让我靠近你半步......后来你被曾经信赖的人发现拥有空间的事情,被那人带领的‘拾荒者’夜袭,混乱之中为了保护我,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他说到这里,深邃的眼眸露出无尽的痛苦,声音也压制不住的颤抖:“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我早些察觉那人的心思,早些时候向你表明心意,兴许我们还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回想起那人带领着拾荒者,用最残忍的手段劈开她的身体,程溯铭痛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那么的聪明强悍,在末世接踵而来的恶劣天灾中一次次生存,最终在他身负重伤之时,不忍抛下他离去,抱着他受伤的躯体,流着眼泪对他说:“溯铭,认识你,我很高兴,今天我怕是过不去这个坎了。我不能连累你,一会儿我把他们引开,你找着机会赶紧跑吧。咱们来生再见。”
她把他藏在一个隐秘的废弃建筑物下,把他的嘴封上封口胶,避免他喊叫发出声音,引来那些人下手。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眼睁睁的看着她没走多远被那些人发现,争斗许久后被那人偷袭,一刀砍下头颅,又被那群畜、生用斧头劈开躯体,拉扯着她的器官,围在一起发出野兽般的欢呼。
悲痛的感觉如海啸席卷全身,他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撕裂,嘴里不断发出伊伊呜呜的痛嚎,不顾断掉的双腿剧痛,流着眼泪拼命向她爬去。
一步、两步、三步......明明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那些人肆意狂笑议论的声音,如最毒的蛇蝎,将他所有的希望吞噬的丁点不剩......
司南内心的震惊不是一点半点,她听着程溯铭说的话,很想说荒唐,怎么可能有那些事情!但程溯铭说得太真了,完全超出她所做梦境的内容,甚至知道她小时候经历的一切,知道她心中隐秘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知道她不喜欢吃糖醋食物,知道许多她都忽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