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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普文修]仵作惊华》-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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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怀瑾想不通谁要用这般法子杀余鸣,而派去排查驿差的人还未归来,这案子的真相,似乎越发扑朔迷离了。

        “可能是为了刘驿丞提过的观音庙传言。”

        说话的功夫,戚浔已将余鸣的头颅恢复了原样,若不细看,甚至看不出头皮被割裂过的痕迹,她又道:“凶手费尽周折,造出眼前难以解释的杀人现场,只会让不了解内情的人觉得是鬼神作怪,正好合了观音会诅咒人的传言。”

        宋怀瑾也觉有理,“诅咒杀人,这样装神弄鬼的把戏我们也见的多了。”他忽然心神一振,“能往这里谋划的,多半是早就知道这传言的人。”

        他盯着刘义山,“案发之后,谁第一个这样想?”

        刘义山瞬间紧张起来,“第、第一个……那,当是下官……”

        他磕磕绊绊说完,惶恐之色溢于言表,“不是下官故意误导人,实在是周边的村镇早就流传开了,那观音庙距离我们驿站还很近,就在后山上,下官也常去供香,而当日下官是第一个瞧见余大人死状的,难免就想歪了。”

        “放供品也是你吩咐的?”

        刘义山心虚的点头,“是,是下官吩咐的。”

        宋怀瑾上上下下的盯视刘义山,刘义山几乎要给他跪下,“大人,真的不是下官啊,此案一出,下官这驿丞只怕都当不成了,下官怎会自断官路?”

        余鸣位高权重,且死在驿站内,如刘义山所言,他的死的确先让驿内上下产生危机,而凶手有计划行凶,手段残忍,总给人一种凶手与余鸣早就认识,且结怨颇深之感,余鸣为官在严州,并非檀州,此番不过一过客,相较之下,能和余鸣有旧怨的,还是与他同朝为官的几位可能性更大些。

        官场之上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极多,或许有外人不知的旧仇呢?

        宋怀瑾面上不说,心底却想先排查这几个朝廷命官,可事到如今,他却有些犹豫,他忽然问“几位大人与余大人都曾只有过几面之缘,可否说说?”

        祈然几个面面相觑,他道:“这个在你来之前,我们互相都交过底了,我们都未在同一处为官过,我和余鸣上次见面还是在五年前,也是他回京述职,刘太守和吴太守也是数年前见过他两次,辛将军是在三年前去严州办公差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虽是同朝为官,可他们这等外放官员,的确交集甚少,宋怀瑾又问:“那诸位谁知道余大人可曾做过什么对他人不利之事吗?这观音庙的说法,是观音会诅咒恶人,凶手要利用这一点,当是知道余大人做过什么,可我查过,他的官评极好。”

        大家更为莫名了,祈然道:“余大人此番回京,大有拔擢留京之意,那日我们在明华厅用饭,还提前恭贺了他,实在不知他是否做过恶事。”

        其他人纷纷附和。

        宋怀瑾问至此处,唯见傅玦不语,“世子呢?”

        傅玦淡声道:“我三年未曾回京,与余鸣从未见过。”

        傅玦是武将,余鸣是文臣,又离得远,的确八竿子打不着,可刀上的人血如何解释?入驿站后的古怪行径又如何解释?

        傅玦看透他的心思,当着众人道:“月前我受了重伤,北地苦寒于养伤无益,不得已启程回京。因战事未停,不好叫人知道主帅离营,因此一路上皆掩藏身份,官驿比别处清净,再加上十日前旧伤复发,方才到此处歇养。”

        他说完轻咳了两声,身体极是虚弱,任是谁都看得出他的确重伤在身,而他是万军主帅,若当真与余鸣有仇,多得是法子磋磨余鸣,何必明知道会引来朝廷追查还要在此地杀人?

        然而换个角度想,正因他是万军主帅,在幽州军中生杀予夺,取敌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余鸣纵然身份贵重,在他眼底只怕也不算什么,可动机呢?

        宋怀瑾脑海里天人交战,傅玦抬了抬手,林巍会意道:“到殿下用药之时了,此番我们在驿内逗留已久,至多再留三日,届时无论你们查不查的出真相,我们都要启程回京。”

        言毕,林巍推动轮椅带傅玦离开了此处。

        宋怀瑾握紧了腰间刀柄,先前看傅玦命手下交出刀来,还当他是个好说话的性儿,可他却差点忘记这位世子在外有怎样的名号!

        祈然叹了口气道:“宋少卿,这案子不简单,三日之期恐怕不够,不过你放心,案子查清之前我会留下帮忙,田公公着急可以让他先走,辛将军还要在年前赶回肃州军中,令他一道走算了,至于世子,怕是留也留不住,若三日后未曾查清,也只能让他离开。”

        辛原修闻言颔首,“我本想着多留一两日也就查清楚了,可如今瞧着有些复杂,我是很想留下帮忙的,可实在是有公务在身,年前还要返回肃州,如今已有些赶不及了。”

        若真有急务,的确不得强留,宋怀瑾深吸口气道:“二位放心,若是排查过后二位无嫌疑,自然不会拦阻。”

        田万春和辛原修满意了,见此处无事,一行人也不想与余鸣的尸体为伴,很快告辞,他们一走,戚浔先忍不住问宋怀瑾,“大人,适才那位世子是?”

        “是临江侯世子。”

        戚浔一怔,宋怀瑾自顾自说道:“真没想到会是他,他常年在幽州,我在京城为官几年,也只远远见过他一面,今日差点未认出来,他的模样与传言差别极大,可心性却是分毫不虚。”

        戚浔不解的望着他,他低声道:“这位临江侯世子,是已故临江侯傅韫的庶出独子,十岁便跟着傅韫上了战场,是个在死人堆长大的人物,三年前临江侯战死在幽州,他扶棺回京,守孝不足一月便又回了幽州,只因他不愿幽州兵权落与旁人之手,所以连父亲的孝都不顾了,这是何等无情的野心?”

        “西凉和我们是宿敌,每年北边都要葬送数万将士,他接管镇北军后屡获大胜,有人说他曾以一己之力灭西凉万军,还有人说他修炼了北疆邪功,那邪功令他容颜大变,不似人形,鬼神皆惧,这三年他人虽未回京,可陛下给他的赏赐不知凡几,此番回来养伤大抵要袭爵了。”

        戚浔莫名听得心底发凉,很快颔首道:“深藏若虚,虎行似病,越是温文尔雅,越是城府万钧。”

        宋怀瑾轻啧一声,“正是此理,适才说只留三日,便是施与我们威压,若我们心急办坏了案子,得利之人只有凶手,而也只有凶手,才会想早日离开此地,他刀上的人血并无证明,掩藏身份之说虽有些道理,可仍不得对他放松警惕。”

        等派出去的蒋铭和王肃回来,夜幕已悄然而至。

        蒋铭是去排查驿差的,他回禀道:“大人,整个芙蓉驿有驿丞一人,主簿两人,记录在册的差吏十人,另有粗使杂役二十人,负责厨房做饭,照顾饮马池、仓房等处,附近最近的是东边的李家村和西北的莲花村,平日里驿站闲人不可入,唯独每隔三天有人来送菜,驿内所用菜肉包括酒,都是从附近村子采买,腊八那日送酒菜的村民不曾来过。”

        “驿差和杂役们在腊八那日都有人证,整个芙蓉驿除了驿丞和两位主簿,其他人都混住在西后院中,寻常一起做工,几乎没有单独行动的,这些驿差里,有京城人士,也有檀州人,杂役们有一半是李家村和莲花村的人。”

        去盘问余鸣小厮的王肃道:“余鸣的小厮也问过了,他跟了余鸣五年,是个对主子颇为忠心的,住进驿内并无任何怪事发生,余鸣和其他几位大人也的确不熟,刚见面那日,彼此寒暄了半晌。”

        “腊月初七晚上,余鸣和祈大人他们一起在明华厅用了晚膳,还饮了酒,小厮离开之前,余鸣让他第二日不必去伺候,那小厮便和其他人的随从睡在西偏院,第二日小厮睡了个懒觉,到了午时觉得不放心,便去余鸣住处问安,那时门关着,他听见余鸣让他去歇着,他便谢了恩又走了,之后在偏院吃了半日酒,直到晚上出事。”

        宋怀瑾蹙眉,“你是说,他腊八并未看到余鸣,只是听见余鸣说话?”

        王肃点头,“不错,不过他说他听得清楚,那就是他老爷的声音,只是听着似乎还没睡醒,有些沙哑,适才属下还问了驿内下人,下人们说那天晚上几位大人的确喝酒喝到了快子时,后来余鸣和刘太守回房路都走不稳,是驿差们送回去的。”

        宋怀瑾若有所思,“余鸣是被冻死,可这驿内这般多人,每日来来往往,余鸣能在何处被冻死?余鸣虽被分尸,可好歹也是个五尺高的人,总不可能揣在怀里进出,尸体上可还有更多线索?”

        “死者手脚有被绑缚过的痕迹,除此之外,右肩和右侧膝弯有淤伤——”

        小半个时辰前涂抹在尸体上的白醋已将所有淤伤都显现了出来,戚浔接着道:“死者可能受过袭击,但并无多余外伤,要么是袭击他的人擅武,很快将他制服,要么,便是此人是他的熟人,他毫无防备下被拿住。”

        宋怀瑾摇了摇头,“这几个老狐狸皆是为官多年,哪怕从前见过四五次,眼下都要说只见过一两次,早些将自己撇清了才好,他们从各州府来,如何能将他们生平查个清楚?田公公和辛将军急着走,实在无法,便只能让这二人先走。”

        言毕又叹气,“不可能半点异常也无,你们继续派人查问,从余鸣入驿站开始问,任何可疑之处都不得放过——”

        王肃和蒋铭又领命而去,戚浔则开始检查余鸣的衣物,他那身袍子沾满了血污,除了几道肢解处的裂口,也不见多余破损,然而戚浔看着这衣裳,脑海中灵光一闪。

        “大人,大人有没有觉得,余大人的死,有些像一种刑罚?”

        宋怀瑾正和刘义山说话,闻言转身看她,“刑罚?”

        “腰斩之刑。”戚浔将他半截袍子举起,“尤其腰腹这道伤口——”

        宋怀瑾扬眉,“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在用刑罚惩罚余鸣?”

        戚浔摇了摇头,总觉得还有何处不曾想透,她看向那把陌刀,“我在想,分尸的凶器虽然有些像陌刀,可也不一定是陌刀——”

        戚浔说完,拿着刀去了东厢,她要起地上的血冰凌,那架势,仿佛想把所有血冰凌都刮走,宋怀瑾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忙了一整日了,先去歇着,明日再验,我带人出去查访一圈,此处还是上锁,不许任何人进来。”

        又吩咐刘义山,“给我们仵作姑娘安排个好住处,送些饭食。”

        戚浔的确饥肠辘辘,看着大片的血冰凌也并非一时半刻能起的完,便听命起身收拾箱笼,很快,刘义山派了个名叫张迅的驿差送她。

        从余鸣住的厢房往北走,整个驿站都点亮了灯火,雪色着昏黄灯火,戚浔眼底也染了些暖意,“张大哥在驿站几年了?”

        张迅年纪不至而立,模样老实周正,闻言恭敬的道:“回姑娘的话,有七八年了。”

        戚浔好奇的问:“芙蓉驿是北面最大的驿站,此前可出过命案?”

        “不曾,这是第一次。”见戚浔语气轻松没有京城衙门的架子,张迅也松快了不少,“我们驿站舒适周到,许多官爷到了雁行山下,若是差事不急,总要来我们这里歇歇脚,此番驿内的刘榭大人,便是小人这几年里第三次见了,祈大人也见第二回了。”

        戚浔心底微动,若来过驿站,那他们必定早就知道此处关于观音庙的传言,“刘驿丞说这里的观音庙十分灵验,是哪般灵验法?”

        张迅是还不知案子查到哪步,一听问起观音庙,自知无不言,“我们观音庙是五年前开始显灵的,先是莲花村的一个大姐,成婚数年未得子嗣,连着在观音庙求了两月,很快便得了喜讯,这事不胫而走,附近的百姓便都去求,有许多年的顽疾好了的,有做寻常生意发财了的,这些都是善人——”

        “与此同时,有村里不孝敬父母的懒汉失了财,又有心思不端的惯偷摔断了腿,还有个好打老婆的,竟好端端摔下山崖死了,这些事接二连三,便有人说是观音菩萨显灵了,对善人施以恩泽,对恶人诅咒惩罚,村民们越发信,便是我们驿里都有许多人一齐供奉。”

        “刘驿丞说驿内也有人出过事?”

        张迅点头:“是出过事,有个兄弟叫徐栎,他好酒,有次馋的紧了竟从库房偷了一坛酒喝,结果半个月不到,他便遭了断趾之灾,他本是杂役,什么粗活都干,那日劈柴,一斧头下去砍掉了自己一个脚趾。”

        “还有个兄弟叫胡立,好赌,做驿差的俸银都拿去赌了,还从家里偷东西,后来一次喂马,好好的马儿忽然发疯,踩断了他一条腿。这两人都是四年前出的事,眼下是我们驿内最信菩萨的,每逢年节都要去观音庙奉香火钱。”

        戚浔忽然问张迅,“你知道临江侯吗?”

        傅玦的身份不好叫太多人知道,戚浔只好从临江侯问,谁知这一问,张迅立刻道:“知道知道,当然知道,临江侯镇守幽州,是大周功臣,三年前他战死沙场,临江侯世子扶棺回来时,便在我们驿站停留过一夜,当时也是冬日,我记得很清楚!”

        原来傅玦早就到过芙蓉驿!那他必定知晓这观音庙的传言了。

        她正想着,张迅道:“姑娘,到了,姑娘今夜住在此处,稍后我为姑娘送饭食。”

        这也是一处独院,东西厢房门锁着,上房内一应俱全,戚浔退下斗篷,倒了热水净手,使劲的搓了搓脸,冻僵的五官才有了些活气。等了一炷香的时辰,张迅便将饭食送来,她累了一日,将饭菜热汤用尽才心满意足的梳洗躺下。

        窗外寒风呼啸,没多时又簌簌落了雪,戚浔一边想着白日里验尸有无错漏,一边坠入了梦乡。

        她跟着宋怀瑾从京城赶来,路上马不停蹄,这一觉本该睡得极沉,可她却做了个被千军万马追赶的噩梦,梦里的她被追的无处可逃,正满心绝望之际,外面嘈杂的动静吵醒了她。

        她顶着一身冷汗,迷迷糊糊朝窗外看,下一刻,原本睡意未清的眼瞳陡然瞪大,只见驿站西北方向泼墨般的天穹下,正腾起一片刺目的火光。

      4、一江风04

        着火之地在驿站西北方向,戚浔刚跑到跟前,便见宋怀瑾披个斗篷,发髻散乱的站在最外围,他脸颊上沾了一抹黑灰,看着有些狼狈。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宋怀瑾阴沉着脸,“有人夜半放火。”

        放火?她还未明白,周蔚提着一桶水走到她跟前,“有人要烧死我们!”

        戚浔忙往火场内看,火势最盛之地,果然是正中三间厢房,而此时雪早已停了,火舌沿着屋檐而走,连带着一墙之隔的空置院落也烧着,来往驿差和大理寺差吏们都在帮忙救火,可水源不近,眼看着这几间馆舍要付之一炬。

        “怎知是人为放起来的?”

        周蔚指着厢房最右,“我和少卿大人住在那里,火是从墙头烧起来的,还有桐油的味道,那味道刺鼻我们不会闻错,从着火到现在只有两盏茶的功夫,你看这火势,倘若我们睡得再沉些,怕是跑不出来。”

        周蔚也沾了满身黑灰,而戚浔更不曾想到,大理寺众人才来一天,这驿站里竟有人胆子大到如此大张旗鼓的谋害朝廷命官了!

        她又问:“隔壁是何地?”

        “是闲置的,平日里堆放些老旧文书杂物之类的,我们住的院子凶手不敢靠近,便从隔壁放火,我们发现不对追出来,早不见人影了。”

        戚浔有些心惊,这时刘义山从远处跑来,喘着气道:“大人,有两处水井冻住了,眼下只有一口井可用,下官正命人从锅炉房打水来,幸而此处连着的院子不多。大人,外头太冷了,救火交给我们,您先带着他们去歇着?”

        寒意刺骨,宋怀瑾心里窝着火,看刘义山的眼神也不善,“歇着?歇着好让凶手有时间躲藏起来?真是好大的胆子,先害余鸣,如今见大理寺查案,便对我们也起了歹心,谁也不必歇着了,本官要搜查整个芙蓉驿!”

        刘义山双腿发软,也差点怄出一口老血,他怎会想到,竟有人敢放火杀大理寺诸人呢?!

        “好好好,大人想从何处搜查?”

        宋怀瑾目光往远处一扫,“距离此处最近的院子,便是临江侯世子所居之地吧?”

        宋怀瑾白日里刚去见过傅玦,自辨的清方向,也不等刘义山答话,他点了几人抬步便走,戚浔见状跟了上去,她一边走一边回头,只见火舌迎风窜起,浓烟滚滚,她一时想不通,大理寺也并未找到直指凶手的关键线索,是谁这般着急杀人呢?

        很快,众人到了目的地,傅玦的院门大开,里头灯火通明,显然也是被大火惊醒了,宋怀瑾雄赳赳气凌凌进去,林巍早等在门口。

        宋怀瑾没好气道:“今夜你们可曾出门?”

        林巍道:“自是不曾的,不过忽然着了火,我们主子料到少卿大人会来搜查,因此早便候着了,少卿大人请——”

        越是坦荡,越是叫宋怀瑾生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气闷,他毫不客气的进正堂,戚浔略一沉吟并未跟进去。站着无事,她四处打量这院子,忽然在远处檐下看到一处化雪之地,里头堆着一团污物,戚浔走近两步,看清那是一堆药渣。

        她正打算细辨其中有哪些药材,一道脚步声到了她身后,她一个激灵转过身来,对上林巍冷冷的眸子。

        戚浔镇定自若,对着林巍露出个明快坦然的笑,灯火煌煌,将她眸子照的又灵又亮,林巍本是觉得她行迹诡异,欲斥几句,此刻却发作不出,一咬牙冷着脸走了。

        戚浔笑意缓缓淡下去,轻呼出一口气,又去看那药渣。

        不多时宋怀瑾出来,她忙跟上去,出院子之后才轻声道:“大人,昨夜我问了张迅,她说临江侯的棺椁回京之时,曾在此停留过,世子是早来过此地的,只是我看世子所用之药内外皆有,且多烈性伤药,他受的伤多半不轻。”

        宋怀瑾沉声道:“这里无异常,不过还是那句话,他虽受了伤,可他的随从个个擅武,要杀人也不必他亲自动手,咱们继续往东边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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