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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超弦空间》-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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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默眼睛紧紧盯住大汉向自己双肩搭来的粗壮手臂,顺着对手的扑来方向侧身一让,左手往大汉的左臂一搭,顺势一扯,便将大汉扯得脚步不稳。然后徐默身体顺着大汉前扑的方向,右手臂绕到大汉的身前,一按他的胸膛,以大汉自己的力量带着他转了270度的一个圆圈,将大汉摔投了出去——柔道技回旋投。

      大汉虽然是这个时代的角抵高手,但是又怎么可能见识过,这种现代千锤百炼的柔道投技。头晕目眩之间,已经腾空打横飞在了空中。与其说他是被徐默摔出去的,还不如说,他是被自己前扑的巨大力量带动着飞了起来。

      不过大汉的身体力量和反应神经都远超常人,在空中狂吼一声,双臂一甩,借助腰腹力量,将迎面向上的身体,扭转了过来,变成了面向大地,然后单脚一踏,踩在了地上。

      “啪!”大汉脚下的青色石砖直接被踩得粉碎,他竟然硬生生靠着这一踏之力,抵消掉了自己刚才的前扑力量,以及徐默身体转圆附加到他身上的力道,再顺势一转之后,便将身体重新站直面对着徐默。

      “好,好,好!”就在大汉正欲重新扑上与徐默过招,在庭院旁边响起了一阵叫好声,正是那个原本在化剑馆门前招收【创建和谐家园】的书生。

      “庆升!”大汉一愣,转头看见了书生,不好意思地停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嘻嘻地叫道。

      “你这个夯货,叫汝考验新进馆的【创建和谐家园】,汝就直接跟人家动手啊?汝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蛮力有多大,如果不是这位小兄弟身手还算利落,万一被汝伤到怎么办?”书生好气又好笑地指着他说道。

      “这个……呵呵,某家知道分寸,这不是看这位小兄弟力气颇足,又善角抵,一时手痒而已,庆升切不可告知老师。”大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讪讪然说道。

      “汝还知道怕就好,还不快退下!将门口香案搬进庭院,今天不再收人了!”看着大汉答应一声,出去之后。书生这才转过身,看向徐默与另外的四个锦服青年。

      第四章 入门(求红票和收藏)

      “某是化剑馆的大【创建和谐家园】庆升,刚才出去的是某的师弟高渐。汝等五人是本馆此次招收【创建和谐家园】的过关者,只是不知你们愿做本馆的门客,还是【创建和谐家园】?”庆升说完,便不再言语,看向徐默五人。

      门客?【创建和谐家园】?徐默顿时一片茫然,连忙询问旁边一个锦服青年,门客和【创建和谐家园】的区别。因为已经同是化剑馆同道,再则刚才徐默与大汉的角抵表演也让此人深为敬佩。锦服青年倒是没有像徐默先前询问的那人一样倨傲,而是详细地为徐默这个土包子解释了一番。

      徐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时代,武馆收徒并非像他现实世界那样,只是单纯的招收学生,招收的人员分为两种。一种便是真正想要拜师学艺的徒弟,还有一种则是有着一技之长的门客,也就是食客。

      很显然,一旦被收为徒弟,那么武馆是必须传授真才实学的,以徐默的才智极有可能学习到几个高等阶剑技。至于成为门客,或许馆中也会有传授一些普通剑术,但是绝不可能传授馆中的绝技。

      徐默在想了一想之后,还是决定选择成为门客。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是孝长,忠君,尊师,轻生命,重恩义,一旦成为化剑馆的入门【创建和谐家园】,那么他的命运必定要跟化剑馆绑在一起。如果日后,徐默选择背弃化剑馆,那么在这个时代,除了加入山贼流寇的势力之外,他就无路可走了,没有哪个宗派和国家会选择接受一个弃师背道之人。

      化剑馆的馆长曾经教授杨国太子剑术,那么他必定有着杨国官方的背景,这点从化剑馆得到这么多城中富贵子弟的捧场,就能够看得出来。一旦徐默将自己的命运跟化剑馆绑在了一起,虽然他能够得到很多的好处,主线任务也可以立即完成,但是也等于失去了加入其他国家的机会。

      从本世界的简介来看,这个镜像世界既然被称为仙剑纪元,那么拥有那把飞蓬仙剑的“仙剑派”,飞蓬转世再生的龙阳太子所在姜国,这两者才应该是跟世界主线关联最大,隐藏支线任务最多的势力。

      杨国在这个时代,只是一个小国,而且还是姜国的死敌。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徐默都不打算加入任何与这个国家官方有所牵连的势力。就算他最后无法加入仙剑派和姜国,那起码也要加入春秋五雄之中的一个。

      想到这里,徐默便对着庆升说道:“在下曾受人教导角抵之道,虽未为其徒,然得授其艺,便为吾师。未得老师应允,不敢另投他师,愿为馆中门客,待得老师应允,再入化剑之门。”

      徐默的这番话一出口,庆升和其他四个锦服青年便是脸色一肃。庆升对着徐默深施一礼,开口说道:

      “阁下高义,吾等岂可强迫之,待得阁下回乡征得老师允许,再为馆中【创建和谐家园】不迟!”

      徐默暗自点头,自己的选择果然没错,这个时代的人确实比现实世界要淳朴厚道地多。他的这番话听到现实世界的任何人耳朵里面,马上就能听出来,只不过是敷衍之词,但是庆升和另外四个锦服青年却都是深信不疑。

      庆升在众人都给出答案之后,便领着众人走向庭院后面。几人经过了庭院后方的第二重中厅,来到了这座建筑的后部。这里是化剑馆【创建和谐家园】的居住房舍,形状犹如一个狭长的四合院,房舍与中厅之间有一条三人并肩宽窄的走道,走道旁是一排整齐的屋舍。

      馆中房舍有限,不可能给每人一间房,不过其他四人,有三人在仇池城中都有自己的住所。庆升便安排剩下的一人跟徐默住在一起。房间打扫地极为干净,两侧是两人休息的石床,石床由泥石堆砌,垫点干草,干草上面铺了两层葛布作为被褥。

      房间中间是一张矮案几,案几周围是几方干草编成的蒲团,方便两人跪坐在上面。这张矮案几是供两人吃饭交谈之用,除此之外,房中就别无他物了。虽然相比较,一些富贵人家使用的木床和华美家具相比,他们的这个房间只能说是简单朴素,但是作为馆中【创建和谐家园】和门客的居所来说,还算是很不错的了。

      庆升简单嘱咐了几句,便告辞出去。等庆升出去之后,与徐默同住的锦服青年,按捺不住兴奋开始与徐默交谈了起来。

      “在下杨于期,刚才聂兄与高渐的角抵真是精彩!”

      “杨兄过奖,小术而已,不知仇池城中像化剑馆之类的剑馆可还有多少?”徐默随口问道。

      “哦,以化剑馆在城中的地位而言,倒是不过两三家,这几家和另外一些武馆虽然这几日也在收徒,不过那些地方馆中【创建和谐家园】众多,普通【创建和谐家园】并不受重视。倒是化剑馆,虽然入门考验较难,但是一旦入门,却是马上能够得传真才实学,聂兄得到令师应许之后,便可成为【创建和谐家园】,不必再寻他处了。”杨于期诚恳地说道。

      “什么?城中还有其他众多武馆在收徒?”徐默大吃一惊。

      “不错,这段时间,不仅武馆在收徒,而且一些杨国的大夫府中也在招收食客。聂兄可能不知,我们杨国即将兴兵攻打姜国。在此兵荒马乱之际,大丈夫正当建功立业,搏个封妻荫子,就算不能如此,也可多一技傍身,以待将来。”杨于期理所当然地说道。

      听完了杨于期的话,徐默再也无法安坐在房中,急匆匆与杨于期结束了谈话,便出门来到了城中。在重新绕城打听了一圈之后,徐默怀着心思在城中慢慢地往回走。

      城中各个剑馆、武馆果然都在收徒,而且在王宫旁边的一些达官贵人府邸,同样也在招收有一技之长的食客,徐默在那些围观者中,还发现了几个可能是轮回者的人。

      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空间除了要求轮回者加入一个势力和国家之外,并没有给出很具体的任务。但是很显然,空间选取轮回者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点,却是非常的讲究,并不是随便选择的,而是有意识地对轮回者进行了引导。

      从空间有意识的安排和引导中,徐默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明悟。如果他的分析没有出错的话,那么空间在这种安排和引导背后,必然会有接下来的后手,那时候,无论是何种想法的轮回者都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

      果然,空间不可能让轮回者在逗留的十天里面无所事事,躲避隐藏任务的发掘。轮回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如果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那么他们必然在空间的引导下,被动地进入历史主线剧情。

      而对于徐默这样,想在这个世界领先于大多数轮回者,那么他面临的危险也会随之增大。因为空间接下来的安排和引导是针对大多数轮回者的,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更多的收获,徐默必须超脱出空间既定的步骤,而这种行为明显将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

      思考到这里,徐默暗自一笑,既然被他了解到了这个信息,那么在今后几天,他就知道要做什么准备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情报,大量的情报。

      徐默回到化剑馆以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来到了一个人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之后,这个人却没有在房中,只好绕道来到了庆升的房间。

      “汝要找高渐师弟?呵呵,汝与高渐师弟果然比较谈得来。高渐师弟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作坊,步行半刻便到了。”庆升微笑着给徐默指点了去高渐那里的路径。

      谢过庆升,徐默快步出门,不消片刻,他就看见了高渐在城中的作坊,那是一处铁匠作坊,门前挂着一块竹匾,上面书有高坊两个大篆。

      “高兄,聂离来找你了!”徐默看着作坊中正在打造青铜剑具的高渐说道。

      “哈哈,是聂离啊,稍等片刻,等渐打完这把剑再与你攀谈!”高渐豪爽地一笑,对着徐默说道。

      趁着高渐在铸剑之时,徐默仔细观看了一下高渐的这间铁匠作坊,作坊空间很大,有着数座小熔炉和几块白铁的铁砧,作坊前面的木架上陈列着不少铜器,有锄头、斧头和刀剑。看着眼前那座前后开口,使用木炭的熔炉,徐默目光一闪,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聂离,我好了!来来,进里屋来!”高渐高兴地说道,“汝可是来和某继续那场角抵的,开头被庆升拦住,某家实在是没能尽兴,想必汝也是一样。”

      “高兄,聂离不是来跟你继续那场角抵的。聂离原本在家务农,第一次来到都城,有些事情甚是疑惑,高兄性子颇与离相合,便来向高兄打听!还请高兄不吝赐教!”徐默看着高渐这个武痴,不禁苦笑道。

      “哦~,那你说来便是,若有不解之处,尽管问某家!”高渐听完,便了然到。

      “诺!在下想要打听的是……”徐默看着高渐,便说出一番话来。

      第五章 投名状(求红票收藏)

      “诺!在下想要打听的是我杨国与那姜国是否将要开战?”徐默看着高渐,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错,杨国即将与姜国开战,化剑馆收徒亦是想为国家尽一份力!”高渐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吾等的老师可是化剑馆馆主?不知馆主名讳为何,听闻我们化剑馆的馆主不仅曾教导杨国太子,更是一位剑仙的【创建和谐家园】?”徐默看着高渐,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恩,传言确实没有夸大,老师名讳上杨下业,本是周朝皇族姬姓后裔,亦是杨国王族的旁支(杨国王族本是姬姓,后改为杨姓),年幼时曾遇蜀山剑仙,得传剑术绝技,后便在这仇池城中开设化剑馆。”高渐徐徐道来。

      “原来如此,蜀山剑仙世人难见,不知那剑仙可还在此地?”徐默继续问道。

      “这个,某家也不知,剑仙神龙见首不见尾,吾等恐怕无法得见,能得传老师剑技,此生便已是受用无穷,聂离不可好高骛远!”高渐摇了摇头说道。

      “离谨记高兄指点!”徐默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刚见高兄铸剑,馆中剑具可皆是高兄所铸?”

      “不错,某家坊中所铸之剑在这仇池城中亦可排名前三,不但杨国军士多有人专门购置,就是老师手中所用长风剑亦是某家所铸!”高渐傲然回道,论起自己的铸剑之术,高渐也不禁有些自得。

      “离虽不懂铸剑,不过亦知铸剑首重炉温,炉温越高,铸剑越易。离曾在某处见过一物,可大幅提高炉温,不知高兄可曾听过此物?”徐默微微一笑,脸上浮上了一丝自信。

      其实,在见到高渐的这间铁匠作坊,徐默便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在茫茫无绪的线索中,找到了一个关键的契机,一张融入化剑馆,甚至快速进入杨国高层视野的投名状。

      古往今来,战争打得就是后勤,一个大国就算将领士兵远逊于一个小国,屡次被小国打败,也能迅速恢复,但是只要小国有一次失败,就会万劫不复,这里面的关键区别就在于国力,换而言之就是后勤。

      后勤指的是人力和物力,而物力指的便是粮草和兵器。在春秋时代,列国军队所装备的兵器,其实便是由高渐这个铁匠作坊一样的小作坊铸造而出。只不过军队所用兵器具有一定的规格,作坊如果要提供兵器给军队和王室是有一定规矩的。

      首先,要严格根据军队的武器规格铸造,误差必须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其二,在铸造完成之后,要在武器上刻上铸师的名讳,一旦发生质量问题,那是要追究铸师责任的。

      以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这些兵器作坊出产的武器,虽然因为铸师手工技术的区别,有好坏之分,但是质量上其实没有根本性的区别。

      受到客观条件和时间所限,徐默也根本无法提供什么高级的冶炼技术,给高渐作为进身之阶,但是有一样东西,却是这个时代可以拥有,而且技术方面极为简单,能够对高渐铸剑技术的提高,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高渐作为化剑馆的【创建和谐家园】,化剑馆的馆主是杨国王族旁支,那么这种能够大幅提高军队武器质量的东西,是一定会在短时间之内传入他的耳中。那么这位剑仙的【创建和谐家园】,化剑馆馆主杨业一定会召见徐默,徐默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过,高渐却没有如徐默想象地那样,马上询问,而是皱了皱眉,说道:“随我来!”

      徐默目光一闪,看来高渐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是个莽夫,而是粗中有细。作为一个铸剑师,得知有事物能够大幅提高炉温,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于铸造武器有多么的重要。高渐没有马上询问,是要带徐默去一个隐秘的场所谈话,避免被外人无意间获悉秘密。

      高渐带着徐默一直来到了作坊的地窖,地窖中存放着众多用油布包裹着的兵刃器具,被细心的用皮革捆扎成堆,看来应该是高渐的作坊提供给杨国军队用的制式兵器。

      “不知聂离你刚才提到的事物,是何种物品,真能大幅提高铸剑炉的炉温?”到了地窖,高渐终于不再忍耐,迫切地问道。

      “不错,离年幼时,曾在某处秦国商人所开的作坊中帮忙做工,曾见过一物可大幅提高炉温,刚在高兄的作坊中未见此物,顿感有所疑惑!”徐默缓缓地说道。

      “是为何物?”高渐还是有些疑惑,以他成为铸剑师的这些年里,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他没有见过的有关铸造的东西。不过春秋列国中,杨国毕竟只是一个小国,如果是秦国这样的强国,有他没见过的铸剑事物,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所以高渐还是虚心地向徐默这个外行请教。

      “离曾见的这件事物,是这样子的……”徐默连比带划地描述了一件东西。

      高渐这样的铸剑师一听,便知道这件东西,徐默并没有杜撰。因为这东西的构造太简单了,很容易造出来,一旦被运用在铸造之上,恐怕不仅仅是像徐默所说的那样,大幅提高炉温,恐怕会造成整个铸造行业的大变革。

      高渐越听越是心惊,最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站了起来,对着徐默说道:

      “聂离兄弟,你所说的这样东西非同小可,汝现在就先回化剑馆,在馆中不要外出。某家这就去见老师,将汝所说之物,告知老师。杨国若是有此物相助,将士甲坚兵利,此次必灭姜国!”

      说罢,高渐兴奋地站了起来,在地窖中踱步了几个来回之后,便不再犹豫,催促着徐默起身回去。徐默无奈,只好依言起身回化剑馆。

      其实,徐默所说的这个东西在现实世界的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就已经出现,在这个时代,其他一些强国在某些作坊中已经出现倒也不奇怪。

      这件改变了古代铸造史的东西,就是风箱。在一个其作用如汽缸的长方形箱子中,活塞被推进和拉出,将一些软羽毛或折叠的丝布填在活塞的四周,以保证在其通道上既不透气又润滑。

      箱子的两端各有一个气阀:当活塞被拉出时,空气从远端被吸进来;当它被推进时,空气则从近侧被吸进来。在向里和向外的活塞拉推中,空气被吸进汽缸;而在这两种情况下,压缩的空气则被推入风箱的另一侧室中,并在那里通过排气口被喷射到熔炼炉中。风箱不仅能鼓风,也能喷射~液体。

      它在老子的哲学巨著《老子道经》中被描述如下: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意思是对它推拉得越多,给出的风量越大。天地之间不正像风箱吗?虽然它空,却不会穷尽。)

      徐默回到化剑馆以后,便默默地躺在石床上思考。靠着风箱这张投名状,他便能进入杨国高层的视野,从而在空间后续的引导中,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

      实际上,高渐得知风箱存在的反应有点过激了,他本身是一个铸剑师,因此能够非常深刻地了解风箱对于铸造的意义。虽然风箱能够大幅度提高炉温,从而大幅提高兵器的质量,但是对于这场战争其实影响并不大。

      原因很简单,杨国只是一个小国,就算有了一项在铸造技术上的划时代变革,也不太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把军队的武器全部更新换代,杨国没有这么大的财力,最多是在某些重要将领的武器和甲胄配备上加以更换。

      而杨国作为一个小国,得到了这项秘密,短时间内可能有非常大的好处,但是从长期来看,它并不能长久地守护住这个优势。一旦有强国获悉杨国的兵器大幅度提高了质量,那么杨国要吗公布出这项技术,要吗以国相殉。

      此外,如果风箱这项技术,真的能够对杨国和姜国这场战争产生决定性的作用,那么徐默还真不会为了眼前这点利益,就把风箱交给杨国。那样的话,一旦被姜国得知此事,他跟直接加入杨国也没什么区别,将完全断绝加入姜国的机会。

      在自己的房间中待了差不多三个时辰,徐默的房门被人敲响。

      “聂离兄弟,你可还在房内?”门外响起了高渐那破锣般的声音。

      “离在房中,高兄稍等片刻!”徐默从石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房门,看见了高渐那张长满横肉的黝黑脸膛。

      “聂离,汝快随我来,老师在大堂等你过去,没想到汝第一天入门,便能见到老师。”高渐高兴地对着徐默说道。

      徐默微微一笑,化剑馆的馆主杨业并非是一个民间只知习武的剑客,既然他是一个王族旁支,那么如果他意识不到风箱的巨大价值,那才是真的要出乎徐默的意料之外了。

      随着高渐前行,两人片刻间便已经来到了化剑馆的中厅大堂,那里已经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有点书生气的庆升,另一人则是一个背对徐默的高大中年人,看样子就是化剑馆的馆主杨业。

      第六章 门客(红票加更)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高大中年转过身来,中年头系檀木武冠,浓眉隆鼻,脸带青色,隐现一丝阴厉之色,肃然的表情有着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

      “汝便是新进门客聂离?”杨业淡淡地开口道。

      “在下便是聂离,拜见馆主!”聂离微一皱眉,马上脸带恭敬地回道。

      “恩!某家这几日在宫中盘恒,馆中事务多有不察,不知某家的两个【创建和谐家园】可有慢待阁下?”杨业转身在中厅的案几前跪坐下来。

      “不敢,在下今日刚刚入馆,庆升和高兄对某招呼周到,在下感激不尽,谈不上慢待!”徐默缓缓说道。

      杨业对他若近若离的态度,有点出乎徐默的意料。徐默提供的风箱要说对方没有意识到它的价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否则对方根本不会在高渐通报之后,就马上从王宫出来见他。

      杨业现在的态度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徐默尚未成为他的【创建和谐家园】,只是一个门客身份导致,另一个则是杨业此人心机深沉,这种态度只是对他的试探,试探徐默自身是否知道风箱的价值,从而能够少花点代价,甚至不花代价就得到风箱。

      据徐默分析,恐怕这两种可能都有,这也让他对杨业此人有点失望。杨业的剑术如何,他无从得知,但是杨业的两个【创建和谐家园】,庆升和高渐却已经得到徐默的认可。

      庆升为人谦和,待人处事平和中不失恭敬,儒雅中不失礼仪,可以说是个谦谦君子。高渐为人豪爽,性情豁达,粗中有细,并不以徐默衣着简陋,对他冷眼相向,反而热情待他,积极攀交,可以说得上是个磊落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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