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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体说说。”康熙也会诊脉,只是没有太医来得精准。但诊个头疼脑热,还是可以的。
“七花种这种毒很很治,但是只要查出是哪七种毒花就容易多了。世间毒花有很多,得一步一步的排查才行。”
“这种毒能潜伏六年之久吗?”康熙总觉得不太现实,毒药在身体里还会有时间限制,简直不可思议。
“回皇上的话,德妃所中之毒会使人产生幻觉,还会对自己最想念最关心之人反生排欠,往相反的方向发展。其实,德妃娘娘早在六年前已经毒发了,只是没有那么明显。随着时间的累积,娘娘现在因为四福晋和四贝勒越来越严重,所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行了,你起来吧。”
“谢皇上。”太医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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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的是,七花种对于心胸豁达之人不会产生药效,而对那些心中存有执念之人,会让那个人变得精神失常,就像德妃娘娘那样。”
“朕知道了,太医尽快制出解药吧。”
“皇上,臣有句话还是要说的。德妃娘娘中的毒很深,如果皇上能查到七花种是哪七种花,想必会快很多。如果让臣等慢慢查找,时间上会很久也说不定。”院首必需得说明白才行。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太医院院首行了礼,转身离开。
梁九功端过一杯茶,走到康熙的身边,关心的说:“皇上喝杯茶静下心,事情发生就发生了,不是急的事儿。”
康熙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朕听说过七花种,也知道哪里能找到七花种的配方,只是,朕在想应不应该。”
“奴才都明白,当时奴才也在场。”梁九功的思续回到了六年前,那时太后太后还建在,皇贵妃也没有死。
孝庄身体已经不好了,她拉着康熙的手,对他说:“玄烨,你记住,永远不要喝宫里女人给你煮的汤。因为你不知道那些有孩子的妃子会下什么毒,人的心都是自私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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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有一种毒叫七花种,这种毒会使人产生幻觉,中了毒之人,会把自己最关心之人当成仇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最爱的人突然对自己怒目相视,如果不是你做错了事情,那么他就中了七花种的毒。”
“皇玛嬷,朕明白了。”这或许是一种自我的安慰吧,人的心都会变的,哪能用药控制呢。六年前的康熙不太相信,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思绪回来,康熙终于明白太后太后最后那诡异的笑容指的是什么了。“梁九功,陪朕去慈宁宫走一走。”
“皇上,您怀疑是太皇太后吗?”梁九功本不改问,但是他真的是忍不住。
“朕在八岁的时候,你就跟着朕了,一向懂规矩的你,怎么今天变了呢?”康熙有些好笑,连梁九功都不淡定了。
“皇上,奴才只是害怕,万一要是真和您想的一样,奴才怕您伤心。”没事儿在心里数落康熙是一回事儿,但他真的是关心康熙。
“知道了,朕早就有心理准备。”
“奴才懂了。”
康熙带着梁九功去了慈宁宫,挥退了所有的下人,去了孝庄太后太后的寝殿。走进了里面,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康熙说道:“和原来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
“皇上交待过的,奴才们不敢乱动。”梁九功说道。
康熙走到了孝庄每天跪拜的佛像前,拿起桌子上的香,点燃了三柱,虔诚的放入了香炉里面。“皇玛嬷,玄烨来看望您了。本来朕曾经说过永远不会动用这个,但是今天玄烨破例了。不是因为德妃,而是因为朕的儿子。”
梁九功在旁边低头着,把自己装得像透明人一样。
康熙伸手转动了桌子上的香炉,只见佛像发出一声响,身后出现了一个暗格。康熙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正是七花种的配方。“看来,真的是皇玛嬷做的。”
“皇上,您打算怎么办?”梁九功本以为会是佟佳氏干的,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梁九功烧了它吧,朕的玛嬷一世英明,绝对不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让皇阿玛的名声受到影响。”对啊,德妃只是一个女人,不值得。
“嗻。”梁九功接过了方子,用怀里的火折子点燃了它,看着它一点一点化为灰烬,算是完成任务了。
康熙将暗格合上,说了句:“如此害人的方子毁了正好,省得日后再害别人。至于德妃,如果她命好的话,太医会将她治好的。”
“皇上说的是。”那德妃中的毒是太皇太后下的吗?梁九功想不明白,可看皇上的样子,不管是太皇太后或者是已死的佟佳氏都不打算再追究了。
康熙又站了一会儿,带着梁九功离开了。
另一边,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恭敬的说:“主人,德妃所中之毒为七花种,太医院的人正在严制解药。”
“太好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已经死了的太皇太后和佟佳氏身上。”
“是,可是主人,万一皇上要是查到了,那是不是就会不追究了?”黑衣男子在想万一这样的话,会不会就破坏了原有的计划?
“你要明白,有些时候,最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整个过程。”
“是,主人。”黑衣人还是不明白,但是主人说的永远是对的。
“七花种?老天真是帮忙啊!这样胤禛的身份就不会改到了佟佳氏的名下了,他只能继续呆在德妃的身边。”
“是主子的计划完美。”
“还行吧,在二十年内完成目标就足够了,不可心急,凡事一步一步的来才是。老四啊老四,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被称之为主人的男子,露出了与年纪不相符的狡诈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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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又让春雨给淑慧看了看,再次确认没有问题,他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淑慧睡着之后,起身来到了书房。坐在椅子上,寻思着德妃中毒的事情,只是想得再多也是枉然!
‘啪!’胤禛愤怒的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德妃中毒的事情超乎了胤禛的计算,同时他想要将玉牒改回佟佳氏名下已经不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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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玛嬷说的真对,宫里的女人都没有几个干净的。看看暗卫给朕的报告,原来朕的那些还未出世的孩子都是这么没的!”康熙说完,狠狠的一拍龙案以发泄怒气!
“皇上息怒。”梁九功身子一缩,吓得他不敢再说别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康熙如此的动怒,想必上面的写了很多大逆不道的内容!
这时,外面的人太监喊道:“太后驾到!!!”
康熙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下面亲自迎接太后。“皇额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哀家担心你,所以过来陪你聊聊。”太后深知康熙的性格,同时对宫里的龌龊事非常了解。在宫里,只要皇上想查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就会像白纸上的污点一样,一目了然。
康熙挥了挥手,梁九功明了,向乾清宫里所有的奴才使了一个眼色,所有人都出去了,给他们母子留下了私人的空间。
太后坐到了椅子上,严肃的说道:“皇上,哀家知道你去了皇额娘那里,不管你查到什么,皇额娘对你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太后口中的皇额娘就是孝庄太皇太后。
“朕明白,德妃的事情朕已经压下去了。而且,朕终于知道了后宫女人的真面目!”本来康熙还觉得吧,后宫的女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彰显自己有魅力。
“知道了就知道了呗,自古以来后宫和前朝互相制衡,除非有大罪,否则动哪一边都不行。这一点,你比哀家这个半路出家的女人明白多了。”
“皇额娘过谦了,您在宫里这些年,帮了朕太多,这些朕都明白。只是朕想到自己还有那么没出生的孩子就……”
“你想的太多了,孩子能平安出生的都是精英,没出生的就算生出来也没有大作为。这些可是苏麻喇姑说过的话,哀家可是一直记着呢。”看来苏麻喇姑害人不浅啊!
康熙不置可否,面对太后所说的话,他也无法反驳。不得不承认,苏麻喇姑曾经说过的话,都是那么的有道理。
太后见康熙想通了,接着说道:“有些事情看开些,后宫的女人没了这些,还会有另外的进来。现在后宫被你管的非常好,至少比你阿玛那时强太多了!”
“呃……皇额娘说的有道理。”康熙无语了,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太后总是说自己亲爹比不上自己时,心里的感觉真是非常爽!
“好了,哀家累了,先回去了。”太后站了起来。
康熙伸手扶住了太后,面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有皇额娘的导,朕心里舒服多了。”
“你啊,如果心里真的憋屈,就处罚她们。你要明白,江山社稷最重要,不能因为女人而断送了大好河山。”太后这话里都指前的前任皇帝顺治,言语里满是对他的嘲讽。可不是嘛,顺治不就是为了女人出家了!
“皇额娘说的是。”
太后走了,康熙坐在龙椅上,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梁九功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
“梁九功。”
“奴才在。”
“罚嫔以上的妃嫔三年俸禄。”哼!朕现在处置不了你们,并不代表朕能忍下这口气!康熙够毒的,宫里的女人要是没钱了,那可就是不一样了,更何况还是三年,真狠呐!
“嗻。”真不愧是皇上,这么损的招都想得出来!
梁九功带着小太监招摇的向各宫走去,面上带着笑容,看起来非常的祥和。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一只笑面虎,说不定哪天就咬你一口!
先去了荣妃那里,经过通传,梁九功走了进去,大声的说道:“宣皇上口谕,荣妃心思狭隘,罚俸三年!”
咔擦——荣妃被梁九功的话给击了个外焦里嫩,她激动的望着梁九功,不解的问:“梁总管,不知本宫做了什么错事儿惹皇上不高兴了?”三年呐,我可怎么活啊!
“荣妃娘娘以前做了什么,您心里清楚,奴才就不便多说了吧?”康熙让梁九功宣旨时,理由自己编,对于这种栽赃陷害乱安罪名的小事儿,梁九功表示,这些都是小事一桩!
“额……”荣妃被梁九功的话给噎住了,以前干过什么,当然好事儿没干过,坏事没少干!不对啊,难道皇上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的荣妃,伸手拿出了一袋银子,塞到了梁九功的手里,“梁总管,你跟我说说,皇上还说了什么?”得,这回连本宫都不说了,可见荣妃吓得够呛。
梁九功掂了掂钱袋,意外的将它还给荣妃。“娘娘,别为难奴才,您其实心里都明白,奴才还要去别的宫里宣旨,就不多呆了。”梁九功说完,转身走了,留下了一脸惊愕的荣妃。
康熙的妃子不少,梁九功走完了之后都已经天完全的黑了。除了新进宫没几年的小佟佳氏和还处在中毒中的德妃外,别的宫妃都对于康熙的处罚吓得够呛。虽说宫里的女人吃的喝的都是皇上的,但是你要是买什么东西,平时打个赏什么的,不都得自己出钱嘛!如今财路没了,有孩子的就更愁了,皇子干点什么也得用钱啊!
其中最倒霉的就是良嫔卫氏,不为别的,这些年来,她可是一直透明的活着,从来没害过任何人。如今却因为德妃的事情也受罚了,真是够苦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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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俄生母的丧事结束之后,德妃的解药也配出来了。但是,给德妃服用了之后,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淑慧的脸消下去了,跟着胤禛去看德妃。可是当她看到德妃那一刻时,当场差点没哭出声来。
只见德妃正拉着胤祯的手,哭着说:“胤禛的啊,额娘想去看你,可是皇贵妃不让我见你啊,你是不是在怪额娘心狠啊?”
“额娘……我不……”我不是四哥,胤祯哽咽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胤禛你跟额娘说说话,额娘一年都看不到你一回,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你了,额娘好高兴!”德妃捂着嘴巴,抱着胤祯失声痛哭。
淑慧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巴,没敢哭出声。我早就应该猜出来的,没有哪一个当母亲的不喜欢自己生的孩子!
“额娘想去看你,但是又怕给你惹麻烦,你在皇贵妃的名下,万一因为额娘的关系,对你不好怎么办。如果你的玉牒改到了皇贵妃的名下,对你是好事儿,额娘身份不高,这些道理都明白。额娘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安长大,宫里的生活不容易啊!你别恨额娘不看你,额娘真的是想你啊,额娘想你的时候,天天在宫里哭,谁也不知道啊!”德妃不停的说着,眼泪浸湿了胤祯的衣襟。
“额娘……”胤祯轻轻唤了一声,靠在了德妃的肩膀,对不起额娘,我不知道你中了毒,那天我不该那样的说您,对不起额娘!
“你叫我额娘了?!”德妃激动起来,拉着胤祯的手,泪中带笑的说道:“额娘终于听到你叫我额娘了,我……我好开心。你六弟死了,你还没见过他吧,可惜呢,不过,没关系,额娘还有你呢。等你长大娶福晋了,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到时再给生一个孩子,抱到额娘的面前只让额娘偷偷的看一眼就行了。”
胤禛紧紧的握着拳头,德妃这个样子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为什么,我已经对你不抱有任何的期望了,你怎么变了呢?到底哪个是你,还是说上一世的那个你对我冷若冰霜,是因为中了毒?!
“爷……”淑慧仰头望向胤禛,却发现他盯着德妃。胤禛,你应该高兴吧,她心里真的有你这个儿子啊!
“额娘的胤禛长得真帅,将来一定娶多多的媳妇,然后生多多的孩子。”
“……”呵呵,果然啊,不管有没有病,当娘的都希望自己儿子女人多,孩子多!看来,等我这个婆婆脑子恢复了,八成还得给胤禛塞女人!淑慧无奈的想。
“你来多长时间了?快点回去,要是让皇贵妃知道了在皇上面前说你坏话怎么办?”德妃慌张的站了起来。
“额娘……”胤禛望着德妃,轻轻叫了一声。
“呃……本宫好像没生过你这么大的儿子吧?你是大阿哥?不对啊,大阿哥长得什么样本宫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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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德妃很明显不相信,这超乎了她的精神承受范围。
旁边的太医端着药走了过来,对德妃说道:“娘娘,您刚刚醒来头疼,快点把药喝了,喝完之后头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