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说完,不再看九阿哥如丧考妣的俊脸,不再看面色各异的几人,转身优雅地离开了花厅。
“站住!”九阿哥回过神,急切地往前走了一步,铁青着脸,怒吼,声音略颤抖。
只是孟辞毫不留恋,仿佛未听到他的怒吼,和他语气中那一丝颤抖一般。
终于结束了,孟辞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仰头望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只想回到属于她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再与她无关。
爸爸妈妈,想必也想念她这个女儿了吧?她不孝,让他们等了那么久,回去后,她一定好好孝顺他们,再也不离开他们,然后,找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身后脚步声响起,来人呼吸微有些急促。
孟辞加快脚步,不理会身后之人,一只手掌陡然握住她的小臂,往后一带,孟辞转瞬已落入一片温热的胸膛,眼前一暗,鼻翼下是对方清冷的气息,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昭示着他心情极度的不稳。
耳边熟悉的清冷嗓音淡淡响起,仿佛是上一辈子似的,过了那么久,曾经她有多厌恶这个声音,这一刻就有多平静,仿佛这个声音,这个人,再也无法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你想去哪里?”他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似乎不含任何情绪,却又含着无限的复杂的思绪,嘴唇贴着她的耳,呼吸灼热,抱着她的力道格外的紧,似乎要将她整个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孟辞原以为是九阿哥,却原来是他。
呵,还真是奇妙,她究竟有多好?值得他们一个两个的对她穷追不舍?
他不是未来的皇帝吗?他不是一向冷心冷情吗?他应当看清楚了方才的情景,为何还愿意追过来?他不介意这具身子已经被别人拥有了吗?
不过这都与她无关,无论他是深情,还是假意,她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四爷说的我不明白,我去何处似乎与四爷无关吧?”她淡淡地笑着,语气冷淡,似乎对着一个陌生人。
下巴一疼,四贝勒捏着她的下巴,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呵,还跟爷装模作样?孟辞,你的胆子是愈发大了,爷该如何对你?”
“孟辞?看来四爷是认错了人了,我叫阿莲,不是什么孟辞,之前十四爷也曾把我认做一个叫孟辞的人,不过人有相似,四爷何必追着我不放?”她忽略下巴处的疼痛,眼眸清亮,笑吟吟地望着他,望进那双幽深的夹杂着冷意的黑眸。
四贝勒紧盯住她的眼,忽而淡淡一笑:“是不是她,爷说了算,跟爷回府。”拽紧了她的手臂,往外走去。
孟辞用了些力甩开了他的手,后退几步,微仰起下巴,似笑非笑:“四爷似乎忘了,此刻的我,是九爷的女人,您这样似乎不妥吧。”
闻言,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面如锅底,咬牙切齿:“爷真想立刻把你撕碎了,看来你是忘了,爷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不声不响地逃跑,爷不怪你,你却转眼投了老九,爷当真小瞧了你。”
“呵,四爷小瞧我的地方多的是,不在乎这一个了。”她不再装模作样,即便承认了又如何?
她不怕他。
“当初四爷何曾真心待我?又有何资格怨我?在四爷心里,我又是什么?不过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奴才罢了,可是四爷忘了,奴才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可以让你随意践踏的。”她不再理会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四爷黑着脸再次上前,想要抓住她的胳臂。
孟辞侧身避过,一阵凉意掠过脸侧,四贝勒瞬间动弹不得。
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幽深如夜,又冷漠如冰。
孟辞缓步走近,微仰头,望着眼前拧着眉满目阴沉的四贝勒,笑意吟吟:“四爷似乎忘了奴才的本事,我说过,我想走,没人拦得住,四爷忘性如此大,还真是让人无奈。”
她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只要一用力,便可将他杀死,四贝勒的眼眸骤然缩聚,目光中夹杂着不可置信与恨不得将她杀了的狠绝。
“四爷不必如此看我,我不想杀你,却不代表不会,此刻我想杀你,易如反掌,如果不想死,离我远点!”她轻飘飘温柔的语气却说出如此凛冽的话语,然后陡然收手,后退一步,依旧如一个温柔无害的小女人。
“四爷慢慢待着吧,我就不陪你了。”她说罢,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
她轻飘飘却凛冽的话语依旧在耳边回响,四贝勒站在那儿,却浑身发冷,胸口似有一股怒火不甘地翻卷。
冬日的夜晚寒风凛冽,四周空无一人,只除了如雕像般站立的四贝勒,此刻若有九爷等人路过,绝对是杀他的好时机。
那个女人,当真毫不留情。
四贝勒闭了闭眼,压住胸口的怒火和吼间溢出的苦涩与挫败。
孟辞站在黑暗中,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虽然不喜四贝勒,却也不愿他因为自己而出了意外,这里毕竟是九阿哥府,除了四贝勒,其余几人可是日后时时刻刻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的政敌,有机会除去这个最大的敌人,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还有个九爷对他新仇旧恨,肯定恨不得他死。
¡¡¡¡¡î¡¢µÚ250Õ ·Å¹ý±Ë´Ë
她也不愿因自己而改变历史,虽说只要他死了,九阿哥便会摆脱惨死的命运,她也可以安心,可是历史上对他的评价虽不好,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皇帝,方才她的话虽狠,却到底不是那滥杀无辜之人,更不愿有人因她而死。
另外,或许还有一点是她不愿意承认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即便对他毫无感情,却也到底不忍心。
有时候她恨自己的心软,分明有个绝好的机会,只要趁此机会杀了他,九阿哥便可安枕无忧,自己再也不必担心,可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害人性命她做不到。
若是九阿哥当真出现要杀四贝勒,她会如何?眼睁睁看着?还是上前阻止?她发现自己没有答案,眼眸深处一片迷茫。
好在过了许久,九阿哥他们一直未出现,直到四贝勒身体的冰冻解除了,四周也是除了他与她,再无一人。
孟辞松了口气,这才转身借着夜色离开了此处。
然而,四贝勒那双冷冽的黑眸陡然朝着她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他皱了皱眉。
“四哥好雅兴!”九阿哥从他身后的黑暗中走出,微笑着,眼中却殊无笑意。
¡¡¡¡¡ù
孟辞回了房间,把杏儿和春儿撵了出去,一个人呆坐了许久,这才唤出了时空引流君。
¡¡¡¡¡°ÕæµÄ¾ö¶¨ÁË£¿¡±Ê±¿ÕÒýÁ÷¾ýÐÞ³¤µÄÐþÉ«ÉíÓ°ÈçÁ÷Ë®°ã»º»º³öÏÖÔÚÑÛǰ£¬ÄÐÈËÓïÆøÞÞÞí£¬´Õ½üÁËËý×øÏ£¬ÉñÉ«ÓÆÈ»¡£
孟辞微微颔首:“就这样吧。”当初若非遇到了九阿哥,她早已离开,不会等到今日,也不会再次落得心死神伤。
他终究有他的路要走,不会为任何女人而改变。
而她亦有她要过的生活,她有家人,有朋友,这里终究不是她该留的地方。
“好,今晚开始。”男人眸中光芒一闪,身影倏然消失。
孟辞讶异,待要再唤他,门“砰!”地一声被人自外踹了开来,九阿哥阴着脸满身煞气大步进来,拧着眉四处察看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眉间染上一丝疑惑。
孟辞慢悠悠地倒了杯茶,敛眉轻抿了一口茶:“九爷是找何人?”却暗暗懊恼,方才太过入神,竟未发现外面有人。
九阿哥面色一僵,走近了她,俯视着她平静的表情,压抑着怒火,沉着声问:“方才是何人说话?”仔细盯着她的脸,未发现任何异样,面上的疑惑愈发地浓了。
“呵,九爷以为还有何人?莫不是以为我偷情?”她冷笑着反问。
九阿哥一窒,面色一沉再沉,终于,脸色缓和了些许,语气也变得温柔:“还在生爷的气?”他双手覆在她肩上,弯下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轻叹一声:“都过去了,好不好?爷自不会疑你,爷只是不喜欢有人觊觎卿卿。”
呵,她淡眉微挑,神色微冷,却一言不发。
九阿哥眸色变深,吻上她的颈,孟辞猛地起身退开,背对着他,淡淡一句:“九爷慢走。”
“砰!”九阿哥一掌击碎了面前的椅子,咬牙怒吼:“你究竟要如何?”
转身,清澈见底的眸子迎上他暴怒的眸子,孟辞浅浅一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哼!你休想,爷不会允许,就算是死,你也要留在爷的身边!”九阿哥脸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
孟辞轻笑一声,清澈如水的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伸手抚摸上他的脸,温柔低语:“那好,我不离开,你放弃争夺皇位,我就留下。”
“孟辞!”九阿哥恨恨打断她的话,又有着一丝无奈:“你明知不可能,为何要逼爷?”
“呵,是你逼我。”孟辞眸中的光芒渐渐消散,退后一步,摇头:“你做不到是吗?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再逼你,只是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还在想着老四?你就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就因着他是你第一个男人?”双手握拳,低吼出声,不甘而又嫉恨。
“你既如此介意,何必要留我在此?”她的笑容淡了些,语气也更轻飘,眸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没有男人不在意这种事,她能理解,却无法忍受他的欺骗和利用。
“你休想离开去找老四,爷不会允许,这一辈子你只能留在爷的身边。”他赤红着眼低吼出声,怕她再说出什么离开的话,转身大步出了房间:“来人!把房间给爷封死了!”声音夹杂着无尽的怒火。
屋外一众小厮齐齐应声,转眼,房间的门传来落锁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声音自房间的各个窗棱外响起。
须臾,屋子里便暗淡一片,一丝光亮也无。
九阿哥毫无感情的声音自外冷冷地传来:“没有爷的允许,你一步也别想离开此处!永远别想!”说罢,甩袖离开了。
孟辞坐下,双眸黯淡无关,低低地冷笑了起来。
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她困住吗?即便人困得住,心呢?
夜深,九阿哥躺在刘氏处,翻来覆去睡不着。
怀中软玉温香,却不如那个人的另他安心,心中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即将发生。
白日里自己将她锁在屋子里,依她的性子定是十分生气,只是他不敢赌,他怕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当初她能离开四哥,这一次她亦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他赌不起。
呵,府中女人何止她一个?原以为可以忘记,待忘记了,即便她离开了,又何妨?他不缺女人。
可是为何抱着别的女人,却感不到丝毫的暖意?
他究竟中了她什么毒?
再也忍不下去,起身穿衣。
“爷。”刘氏疑惑又委屈的声音自后传来,九阿哥阴着脸,理也不理,大步去了晓荷院。
刘氏一脸的愤愤和不甘。
晓荷院一片寂静,因为窗户皆被钉上了,看不到丝毫光亮自屋里透出。
令人打开房门,踏入屋里,房里一片昏暗,她应当是睡了。
当脚步踏入这间屋子开始,他的心便恢复了安宁,嘴角露出柔和的微笑,似乎只要有她的地方,自己便能安心。
他朝着床边走去,撩开帘帐,透过微弱的亮光,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来人!点灯!”九阿哥大喊,声音中隐约透着一丝颤抖。
杏儿匆忙点亮了宫灯,屋里瞬间亮了起来,九阿哥脸色白的近乎透明,看到床上果然无人,他紧紧地握起了拳,怒目问旁边的杏儿:“人呢?”
杏儿脸色煞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爷,奴、奴才不知道,奴才出去前姑娘明明在的。”
九阿哥身影一晃,面露绝望,惨然一笑,倏然,他的目光落在帐内里侧的枕边一条红色的玛瑙手链上面,猛地拾起来,紧紧地抓在手中,眼眸殷红如血,死死地咬着牙,恨恨出声:“爷的宠爱你便如此瞧不上吗?”
忽然,他笑了起来,目光亮的惊人,似燃烧着一团火焰,喃喃自语:“也罢,爷看你能躲到几时!”
¡¡¡¡¡î¡¢µÚ251Õ »Øµ½ÏÖ´ú
脚倏然落地,一阵天旋地转后,睁开眼,望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孟辞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真心的笑容。
“我终于回来了。”喃喃地道出一句,目光落在病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毫无声息的女子身上,孟辞竟眼眶热热的。
过了那么多年,她终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看到了这个熟悉的自己,想到病床上的自己马上就会醒来,孟辞迫不及待地拉住时空引流君的手:“快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回到身体里去?”
时空引流君看着她难掩激动喜悦的目光,眼眸处隐隐有水光闪烁,他也忍不住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容。
忽略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向病床上呶了呶嘴,挑了挑浓密的长眉:“你躺上去,就能醒来了,虽说你灵魂离体数日,但因为体内有血脉之力,身体依旧完好,且一息尚存,此刻你灵魂里的冰雪之气已足够承受血脉之力,不会再有昏迷的现象。”
原来这样简单的啊。
孟辞露出轻快的感激的笑容,狠狠地拥抱住了他:“多谢你了,君君,我会一辈子为你立长生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