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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心里想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别以为斗得过我,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而你,也别想再让我帮你。”她恶狠狠地警告了她一番,由丫鬟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完颜氏等她走后,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消失,温柔娇美的脸庞迅速因嫉恨和不屑而变得狰狞:“哼!傲什么傲?不过是生了个儿子,得爷看重罢了,你以为我会怕你?”柔柔的语调却说出如此恶狠狠的话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完颜氏回头忘了眼晓荷院的方向,紧紧地咬了咬嘴唇,面上流露出一丝不甘与愤恨,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低垂了眼睑,纤长的眼睫在眼睑下垂下一层阴影。
见人都走了,孟辞甚觉无趣,若无其事地再次坐回到了美人榻上,拿起书,轻哼一声:“九爷是要兴师问罪吗?”
“你当真以为爷不会治你了?”九阿哥背着手,浑身散发着冷意,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孟辞轻笑一声,抬眸望向他,那一眼毫无情绪,透着冷淡与无所谓:“我从不怀疑九爷会饶过我,从一开始九爷就没打算饶过我不是吗?只是九爷当真以为我会任由你利用吗?曾经四爷利用我,十三爷利用我,如今又如何呢?还是九爷认为自己比四爷和十三爷更有魅力?凭这张脸吗?不过,九爷也就只有这张脸可以用了,其他的,呵,我还真不担心。”
她的语气中处处是对他的讽刺和不屑一顾,饶是再好的修养,九阿哥也无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讽刺。
九阿哥猛地上前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盯着眼前这张被迫仰起的白皙光滑的脸颊,只要他一用力,眼前这纤细的颈子便会被拧断,这个时时给她找麻烦找气受的女人也将不复存在,只是盯着她含笑的嘴角,清澈如水的眼眸,那双清澈中含着丝讥讽的眸底映出自己满是愤怒的面容,与她的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为何,心猛地跳了起来,仿佛被烫着般,九阿哥猛地松开了手,踉跄退后一步。
孟辞轻摸了摸方才被他掐住的脖子,嘴角的笑意更深。
其实,眼前的人根本杀不了她,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还有用,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自己杀不了他,同样的他也杀不了自己。
方才被他掐住咽喉的那一刹那,其实他的力气不小,只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窒息和疼痛,仿佛正常的呼吸般没有任何影响,而方才她根本没有运行体内的冰雪之气。
看来他那条手链和自己手上的确实有着很大的关联,否则自己的手链不会自动开启护主功能,无论是谁动手,都不可能杀死对方,因为手链会自动保护主人和对面拥有另一条手链的敌人。
这可有趣了。
眼前的九阿哥分明只是个普通的皇子,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
她究竟要不要把他的手链抢过来呢?
只要他没了手链,便再也奈何不了自己,而也许是身为手链的主人的原因,她内心深处对那条手链有着很深的渴望,想要把它夺过来。
只是以九阿哥的身手和身为皇子的警惕怕是很难得手。
还真是让人郁闷啊。
“好利的一张嘴,不过你这样的爷还真瞧不上。”他恢复了平静,冷哼一声,俯视着她的目光透着不屑。
忽然他俯下身凑近了她的脸,嘴角似笑非笑:“爷知道,你恨十三弟,更恨四哥,爷说的对吗?”
此话一出,孟辞顿时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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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她的变化,九阿哥嘴角的笑意更深,眼中闪过丝异光:“一个人的恨可以激发无限的潜能,爷深信不疑,莫非你不愿看到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吗?”
孟辞低垂的眼睫挡住了骤然冷厉下来的目光,嘴角却露出浅浅的笑容:“九爷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哪里敢有这样的想头?不过只是想安静度日罢了。”
“若是爷将你在爷府上的消息透露出去,你说会如何?”九阿哥悠然地说着,看着她倏然变色的脸庞,笑的意味深长。
略微好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这男人怕是脑子当真有病吧?出口的话语极端的不屑:“九爷这话还真是好笑,你以为就我一个逃跑的丫鬟,谁会放在眼里?就算四爷知道了又如何?只怕是恨不得把我杀了,不过凭这些年我的所作所为你以为他杀的了我吗?”
“依爷所见,四哥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听闻他府上多了一名侍妾,唤做孟辞,宠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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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的脸色,九阿哥嘴角露出抹玩味的笑,轻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这张终于露出一丝困惑与愤怒的脸庞,啧啧出声:“未想到四哥竟也是如此情深之人,人不在了,也要把个拥有同名同姓之人留在身边,以此慰藉相思之情。”
孟辞此刻只想骂人,什么情深?什么相思之情?这分明是【创建和谐家园】裸地羞辱,顶着她的名字,成为四贝勒的宠妾,这个四贝勒还真能想。
原本她都忘记了,此刻被眼前之人【创建和谐家园】裸地掀起了那些被她刻意遗忘在角落里,每当想起就深深地唾弃自己的日子,此刻再听到这番话,仿佛这些年的逃离只是自己的假想,而她依旧留在那个地方做着她最不愿做的事,成为一个让人恶心的男人的侍妾。
没错,是恶心,每当想起,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以致这些年她从不敢回想过去的事,和那个人。
她红了眼,却笑了起来,笑的愈发开心,眼泪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声音轻飘飘的:“九爷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滚了吗?”
九阿哥愕然,原本听了那个字自己该生气,该愤怒,只是望着眼前女子笑的开心却又梨花带雨的脸庞,似乎看到一个绝望又愤怒的灵魂。
果然,四哥对她的影响竟是如此的大吗?原本自己应当为此而得意,他成功地激起了这个女人的愤怒,不是吗?然而,不知为何心里却突然间有些烦躁,烦躁地想把她脸上的笑容给打掉。
他想嘲笑她,不想笑就别笑,你笑的真难看,只是还未开口,眼前的女子倏然脸色一变,冲到角落里直吐了起来,似乎要把整个胃给吐出来,只是却会发现她什么也未吐出来。
此刻,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整个心愈发沉闷烦躁了起来,却不知缘由。
孟辞只吐的整个人都虚脱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好受了些,无力地站起来漱了口,回到屋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微微苦笑,她知道这是一种病,自那夜离开后她便得了这种病,每当夜里做噩梦,梦到那些事,总会吐的昏天黑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时空引流君只说这是她的心病,无解。
呵,原来即便是离开了,那件事,那个人依旧如影随形。
她捂着心口,其实这里早已不会痛了,因为这里早已被冰冻了,只是她的身体还是会诚实地表露出愤怒和厌恶的情绪。
九阿哥并未再【创建和谐家园】她,而且隐隐地有些后悔方才说了那些话,看到她的反应,其实他已然明白了一些东西,似乎有些事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
他站了一会儿,呆了一会儿,然后脚步一抬,走了出去,吩咐人请了大夫过来。
只是当在书房里听了管家的话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而造成的正常反应后,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
昨晚她说她嫁了人,他信了,毕竟一个女人在外这么久,怎么可能不嫁人?
是以看到她的反应,他下意识便以为她怀了身子,怀了她口中所谓的丈夫的孩子。
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朝着她肚子踹过去的冲动,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晚上,他悄无声息地来到晓荷院孟辞的床前,眼睛紧盯着黑夜中似乎睡得不甚安稳的她,如烟的黛眉微微蹙着,额角有细微的汗,往日红润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白,轻轻颤抖着,陡然间溢出一声细不可闻的“滚!”字。
他皱了皱眉,发现她并未醒来,只是睡梦中的呓语,于是俯下身凑近了她仔细听着。
“十三……你说过的……为何要这样?……都是假的,假的……”她发出一声极低的笑声,透着讥讽,突然间呼吸急促了起来,胡乱地挥着手,似乎要挥去什么不好的事情般,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激动和厌恶了起来。
他下意识捉住她四处挥动的手,只是她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更大的【创建和谐家园】般,脸色变得惨白,陡然抬手在他脸上“啪”地落下一巴掌。
那一掌很重,黑夜中,他的左颊处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他暗暗咬牙,脸色阴沉,死死地瞪着身下的女人,很想把她掐死。
只是眼眸落在她纤细的颈项,那里的肌肤如雪般白皙细腻,又光滑如玉,那里,他白日里曾用手掐住,如今却无一丝的痕迹,隐隐可以看见雪白的内衣下形状优美的锁骨。
不知那底下是何等的风光?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目光变得炽热起来,有些口干舌燥。
意识到什么,他蓦然收回了目光,微微有些懊恼,低低地咒骂了一句,目光又落在那张如初雪般白皙的脸颊,那柔美的五官轮廓,纤长浓密的眼睫挡住了那双清澈中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冷淡与讽刺的眼眸,当日初见时那双灵动俏皮又温柔如水的眼眸似乎成了久远的记忆般。
不可否认,此刻的他竟然有些怀念那样的一双眼眸,只是那双眼眸却已然被他那位道貌岸然的四哥和鲁莽的十三弟给联手毁去了。
想看到过去那样鲜活的她,而不是如今时刻流露出警惕和冰冷的她,让人无法靠近。
黑暗中,一丝异光在他的眼中一闪而逝,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似乎也是一件很有趣、很有成就感的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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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的阳光透过高丽纸的窗户照入屋内,孟辞蹙了蹙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眸,手下意识放到心口,那里平静地无任何感觉,可是她却清楚地记得昨夜她又做了那个噩梦。
不会痛,不会愤怒,不会绝望,只有那记忆如影随形,仿佛那段记忆早已刻入她骨子里,一辈子跟随着她。
闭了闭眼,强行忍住那股恶心地想吐的感觉,她起身,却陡然身子一僵,缓缓转头,当看到身侧躺着的男人时,她蹙了蹙眉,抬起一脚便朝睡梦中的男人踹了过去。
“咚!”的一声,男人的身影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形,飞到了地上,皱着眉醒了过来,当看到自己摔在地上,陡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向坐在床上,正穿着衣裳,脸色清冷的女人。
“你疯了?”这个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踹他?感觉到那疼痛,而且劲儿还不小,完全未留情。
他也不想想,私自闯入女子闺房,还躺到她床上,他的行为能好到哪儿去?亏得孟辞承受能力早已非同一般,除了最初的惊讶倒也并未有过多的反应,是以仅仅只是将他踹了下去而已。
孟辞厌恶地瞥了她一眼,穿好衣裳下了地,无视他,直接走了出去。
九阿哥捂着被踢的地方,皱眉龇牙,当看到女人竟然无视他直接走了出去后,一阵愕然,继而脸色铁青。
这……怎的与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不是应该吓得尖叫,然后抱着被子瑟瑟发抖,而自己则好心地安慰她,并说出会对她负责的话,让她把她的丈夫休了,而她则很无奈又羞愤地接受吗?
他却不知,孟辞对这种事完全没有感觉,且不说知晓眼前的男人并未对她做什么,就算当真做了什么,也不过是把他打的更惨,把他的脸打成猪头没脸见人,更狠点,或许会趁着他睡梦中直接废了他而已。
而他该庆幸孟辞并未愤怒到把他给废了。
孟辞简单地洗漱了,径自出了门去了厨房,用一个食盒装了几个精致的饭菜和一壶酒,两个酒杯,然后离开厨房,从后院角门处出去了。
仰得她是由九阿哥亲自带回来的人,又兼昨日她打了给九阿哥生了唯一的儿子的刘氏和最宠爱的完颜氏,九阿哥却对她无任何惩罚,府上的人一个个都清楚地认识到,曾经最受宠的完颜氏将成为过去式,而眼前这个新进府的孟辞或许会成为爷最宠爱且维护的女人,是以一路上并无人拦她,反而看见她都毕恭毕敬地请安。
因此当九阿哥收拾好了却不见了孟辞的人影,问了管家方知有下人看见她提着个食盒出了府。
九阿哥先是愤怒,踹了他就想跑?下一刻却陡然疑惑了,她提着个食盒是要去往何处?从前在京的时候她住在四哥府上,外面认识的人可没有,难不成是她此次回京后认识的人?或许是她如今的丈夫也来了京城,而她是去见她的丈夫?
想到此,九阿哥怒了,若是从前他可以不在乎,但是此刻不知怎的他非常非常介意,尤其是昨夜他们已然睡在了一块儿。
好吧,虽说自己只是单纯地以恶作剧的心思抱了她一夜,并未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这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了,她怎能再去见别的男人?她的丈夫也不行!
万一他们见了面再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那自己岂不是要呕死?
九阿哥咬牙切齿,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气闷,恨不得立刻把她给抓回来,把她锁在一个小屋子里狠狠地惩罚她。
他却没想过自己凭什么介意,以什么身份管孟辞去见何人?即便真是去见她的丈夫他也没有任何资格去管。
而此刻的孟辞再次来到了养蜂夹道,以鞭子缠住树枝枝干,从墙上飞了进去,来到胤祥住着的房屋门口,以同样的方法弄晕了守卫,让大虎蹲在外面守着,自己则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了进去。
十三阿哥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腿发呆,温暖的阳光透过打开的门照进来,十三阿哥微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双眼倏然一亮,只是一瞬间,眼中的光亮便熄灭了,扭过头不看她,也不说话。
不知为何,孟辞突然觉得此刻的十三阿哥颇像个因受了委屈而发脾气的小孩儿。
她抿嘴一笑,不知是否是因为那日两人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孟辞感觉此刻的十三比上次见面更加亲密了,尽管她心里仍旧无任何触动。
她关上门,脚步轻盈地走了过去,打开食盒,在桌子上一一摆上饭菜和酒,给他倒上一杯酒,放到离他最近的桌子边,而她则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夹了几个菜到他碗里。
闻到饭菜的香味,和酒的味道,十三阿哥似是有所触动,扭过头看向她,那一眼多了许多的温暖和柔和。
“你没走?”他的嗓音嘶哑,似是许久未说话,又有些低沉,含着几分喜悦,俊脸上也多了几分光彩。
孟辞点了点头,含笑道:“暂时不走了,临时有件事要办。”
她没说什么事,十三阿哥有些高兴,又有些失望,他明白,这件事完了后也许她就要走了,情绪便有些闷闷的。
她把筷子递到他手里,看到他的发辫有些乱,有些松,她起身走到他身后给他解开辫子,然后以指成梳顺了顺,慢慢地结着辫子。
淡淡的温馨流淌在二人周围,十三阿哥嚼着饭菜,眼眶微热,陡然放下筷子,转身抱住她,哑着声道:“小辞,别走,留下来,好不好?”
孟辞回抱住他,淡淡地笑了笑:“为什么呢?这样不好吗?我有我的路,你有你的路,我终究是要回家的。”
“小辞,爷已然要了你,爷要对你负责,一辈子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他以此为借口,声音闷闷的,颇有些孩子气。
孟辞失笑:“你知道的,这个留不住我,否则当初我也不会离开了。”
十三阿哥的心陡然沉了下去,他知道的,四哥留不住她,自己亦留不住她,只是依旧不甘心罢了。
从前她是自己手心里的宝,而如今没了羁绊的她,是那天上的云,不会让任何人留住她的脚步,他早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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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辞蹲了下来,脸颊枕在他的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腰,轻声细语:“你真的想我留下吗?还是只是把我当做水里的浮木?胤祥,你是皇子,是天之骄子,你是那个恣意飞扬的十三阿哥,不应该是如今被困于一隅落魄潦倒把别人当做一根救命的浮木的你。
你有温柔的福晋,有关心你等着你安慰的小妾,还有你的孩子,他们都在等你,而我……算什么呢?便是……四爷,也时刻为你担着心,你不能这样先放弃了你自己,你还有大好的路要走,一时的落魄并不能证明什么。”
十三阿哥紧紧地抿住嘴,听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白,眸子中水光隐隐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