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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辞迎着他似要杀人的目光,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暗暗诧异,不会吧?至于这样生气吗?不过一张头像罢了。
四贝勒黝黑的眸子在她紧张茫然的脸颊上停留几息,压抑着狂怒,冷冷出声:“给爷过来!”
孟辞下意识感觉到危险,虽然不怕他,但也犯不着上去挨骂吧?因此她不进反退,头摇的像拨浪鼓。
直觉现在的四贝勒很不对劲,她应该远离。
四贝勒怒气再次涌了上来,抓起那张宣纸欲将它撕掉。
孟辞大惊,忙扑过去夺他手里的宣纸,四贝勒抓着宣纸的手往后缩去,另一手趁机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随手扔了那幅头像,把孟辞面朝下按在书案边缘。
孟辞整个人趴在书案上,双手被反翦在身后,四贝勒立刻自后覆了上来,压的她动弹不得,一只手往前扣住她的下巴,森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来,爷昨夜给你的教训还是少了,还敢想十三?嗯?”
孟辞原想用灵力挣开他的束缚,听到他的话,一时惊的呆住,唇色渐渐发白。
他……说的什么?
她死死地咬着牙,不敢相信,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十三不会这样对她。
但她整个身子还是开始软了下来,凝聚起来的灵力也霎时泄了。
身后的男人眼见她不再动弹,心生疑惑,扭过她的脸,看她呆滞的神情,颤抖的唇瓣,心里一动,抓着她的力道一时松了些许。
孟辞依旧趴在书案上,任由他自后压住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一只手掌控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身,把她翻转了过来,四贝勒低头俯视她惨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眸,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眸凝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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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爷的女人,乖乖听爷的话,爷自会宠你,永远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他警告她,却唤不起她的一丝反应。
眼前的女人低垂着眼眸,安静地站在那儿,灵魂似出了窍般,整个人显得没有一丝人气儿。
四贝勒细细地审视着她的脸,突然蹙了蹙眉。
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声音顿时如和风细雨般和软了下来:“身子不好做什么起来又跑又跳的?嗯?你想画什么,爷教你。”
孟辞蓦然抬起脸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发白的唇瓣动了动,颤抖着问出一句:“昨夜……发生了什么?”
四贝勒眸光一凝,眼中有厉色一闪而逝,抿了抿唇,突然贴着她的耳,语声暧昧:“小辞莫不是忘了,昨夜你在爷身下承欢的模样?”他这样说着,身体自然而然更贴近了她几分,大手抚摸着她背脊的曲线。
孟辞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眼眸中有着什么东西碎裂了开来,化作云烟,消失无踪。
半晌,她轻轻地扯了扯唇角,淡淡地出声:“爷可不可以放开奴才?”
四贝勒凝眉认真地注视着她,没发现什么异样,松了松手,孟辞趁机退出他的怀抱,低垂着眼福了福:“奴才身子不适,先行退下。”
孟辞未等他开口,快步走了出去。
脚下似是踩了棉花般,踩不到实处,好几次险些跌倒,孟辞恍惚着,失落着,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感觉很冷,从心到身都冷,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低着脑袋深一脚浅一脚地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是一早醒来的所有异样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答,只是她欺骗自己而已。
她努力仰头,睁大了眼,阻止眼泪的落下,十三是那样的好,是那样的喜欢自己,怎么可能这样对她?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难道从前的那些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成?他喜欢她,也都是假的不成?
她全心全意地喜欢着他,只想把自己整个都给他,难道这些,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吗?
不,她不信,在这之前,不,在草原时,两个人还那样甜蜜,可是自从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十三待她明显冷落了许多,甚至许久不曾见面,即便见了面虽也会温柔微笑,却到底少了些从前的亲密无间。
只是她对这些变化虽偶有失落,却并不曾放在心上,只以为他很忙,顾不得与自己好好说说话。
如今想来,一切皆有迹可循。
可是,是什么让他突然变了?是他不喜欢她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然,此刻的这些已不再重要,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还能如何?去找十三质问?问他为何如此?
就算问清楚了又如何?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走到了池塘边,因是冬日,水面并无荷花荷叶,一片空荡荡的,她突然间很想泡在冷水里清醒清醒,解决目前的僵局,想想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她毅然纵身跳入池塘中,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感受着周围蔓延而过的寒意,她却感觉不到冬日池水应该有的冰冷,只有从心底里蔓延而过的寒意和疲惫,将她折磨地似要窒息。
她整个身子沉入水中,不愿理会外面的一切。
突然,水面上再次传来噗通的落水声,似乎是有人跳了下来,隐约还有人急急的叫喊声。
她什么也不想关心,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努力思考她接下来的去处。
然而很快有人抱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岸上带去。
孟辞无力挣扎,也不想再挣扎,任由对方把她带回岸边,听着身边一阵手忙脚乱,叫人的叫人,喊大夫的喊大夫,还有的说去叫爷。
她通通不想听到,这个世界真是肮脏,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孟辞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身边的人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大概是奇怪她怎能还好好地站起来。
孟辞浑不在意地想着,自己的体质原本就不怕寒冷,寒冷是她身体的养料,对她只有好处,又怎会有事?
她不过想寒冷能够驱散一下心里的烦躁和迷茫,可是事与愿违,她第一次讨厌自己这样的体质。
有谁站在她面前,“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骤然传来。
是谁被打了?脸颊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痛,哦,原来是自己被打了,她摸了摸被打的左颊,突然笑了起来,望着眼前气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眸阴沉沉地瞪着她的四贝勒,孟辞恶劣地想,气吧,气吧,最好能气死,什么皇子?什么未来的皇帝?通通与她无关。
凭什么自己要受他们摆布?凭什么他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凭什么把她当做货物般送来送去?
她突然的笑容另得身边的空气一阵诡异的静默,有被四贝勒的怒火吓的,有被孟辞的笑震惊地忘了说话的。
四贝勒脸颊肌肉剧烈地抖动着,眼眸中盛满了要撕碎她的怒火。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书房而去,有人问是否要喊大夫,被四贝勒阴沉沉地一瞪,再也不敢说话。
“喊什么大夫?她想死,爷还阻止她不成?”冷冷的话响在耳边,没有任何感情。
孟辞几乎要笑出来,她怎么可能会想死?不过是一层膜而已,她还不至于这样就去死。
她只不过是想要清醒一下而已,看把他们吓的。
她的身上湿漉漉的,四贝勒一向有洁癖,竟然会接触这样的她,还真是不可思议。
孟辞被人用力扔到了她昨夜躺的罗汉床上,还未缓过神来,四贝勒骤然欺近了她,大掌用力掐住了她的咽喉,嘴角勾起一抹地狱般残冷的笑:“你想死?爷成全你,不过,要死也只能死在爷的手中。”两只大手猛然用力,毫不留情。
他是真的要杀了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手越来越紧,孟辞快要窒息,双手下意识抓住了两侧的小臂,痛苦地蹙着眉。
她还不想死,她还没回家,她努力地扯着他的小臂,却无济于事,脸色紫涨着,呼吸越来越弱,舌头几乎都要伸出来。
运起灵力涌入咽喉处与他掌心接触的地方,四贝勒被冻得一缩手,孟辞骤然恢复了呼吸,捂着脖子软软地趴在一侧拼命地咳嗽着。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好受了些,脸上的颜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四贝勒冷眼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眉眼平静如初,嘴角却含着丝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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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冷酷啊,他真的是想要她死,没有任何不舍。
那么,他为何还要碰她呢?既然不喜欢,为何要碰她?碰了她却又要杀了她,仅仅只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受挫吗?
孟辞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她往日里见到的四贝勒,而是历史上的雍正,杀伐果断,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对待女人亦是如此。
她或许该改变对他的态度,事已至此,有什么好纠结呢?不过是一个男人不要她了而已,她又不是非要揪着那人不放。
她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她要修炼,要回家,要报仇,要与家人团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又不是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
其实,往好了想,眼前的人是未来的皇帝唉,她睡了未来的皇帝,她还是占了便宜的不是吗?
想想,这世上有几人是想睡皇帝就能睡的?
孟辞眉眼含笑地凑了上去,扯着他的衣袖撒娇似地说着:“爷何必生气?是奴才惹您了吗?奴才错了,爷饶了奴才好不好?”
四贝勒眉眼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她,面上的神色却逐渐缓和了下来。
孟辞知道自己似乎是心理出现了什么变化,放在从前她是决不会对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这样的,可是这样的感觉又有些熟悉,似乎什么时候发生过,却又想不起来。
不过无所谓了,她要活下去,就要依靠着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吗?
而从过去的种种来看,这个男人确实对她有一定的想法,虽然不多,却也是有的。
四贝勒的眉眼骤然温和了下来,不再如方才那样杀伐冷冽,微笑着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孟辞笑着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蹭着他的胸口,笑的整个肩膀都颤动了起来。
四贝勒眸色瞬间变得幽深,再次把她扯了过去。
直到再次睁开眼睛,身边又是她一个人。
她一阵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此处,这是哪里?
直到记忆渐渐回到脑海,孟辞抿着唇,眸子一瞬间变得清冷而空寂。
终究是错信了,原以为可以相守,到最后依旧是她的一厢情愿。
原来爱可以甜入心底,亦可以痛入骨髓,那么,她便选择做一个无爱的旅者,这样子便不会再痛了吧?
她记得《御冰诀》中有一条,练至第五重冰寒诀,便可心冷如冰,不为感情所伤。但因着昨夜之事,孟辞的体内融合了大量的龙气,直接带来的好处便是即便练至第五重也不会变成一个冷心无情之人。
原本她是松了一口气的,此刻却有些遗憾,然她隐约记得还有一条,便是可利用冰雪之气将心脏冻结,如此亦可达成同样效果。
只是如今她还未达到第五重,无法施行,也只能无奈叹气。
好在她也并非那过于执着之人,她相信即便一时有些难受,待这些时日过去,她依旧会是从前那个开朗的她。
不要去想,不能去想,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当做一场镜中花,水中月,她不会再去为不值得的人伤怀,如今的这里已没了她留下的意义,她要好好修炼,总要一天她会回去她应回的地方。
而在这之前,她要为自己讨回一些东西,不能白白地让人占了便宜不是?他夺了他的身,她就夺了他的心,让他什么也得不到,她轻笑了笑,似乎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已是晚上,四贝勒从后院用膳回来,孟辞已收拾好,依旧笑吟吟的,仿佛白日里那样狼狈的她并未存在。
四贝勒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一伸手把她拉入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腰,低低地开口:“可还疼?嗯?”
他这一句话问的极是暧昧,孟辞微红了脸,嗔了他一眼,埋怨着:“爷说呢?奴才到现在还疼着呢。”
四贝勒微微一愣,似是未料到她会当真承认,而且还承认的如此直接,在他愣神的当口,孟辞圈住他的腰,笑着道:“爷多揉揉就不疼了。”声音柔柔的,带着点点娇意。
四贝勒低低一笑,果然帮她揉了起来,嘴上轻斥了句:“没规矩!”
孟辞抿嘴一笑,哼了一声:“爷不就喜欢奴才没规矩?现在又说人家。”
她这样娇媚的模样倒是另得四贝勒颇感新奇,又极是受用,托起她的臀,另她身体朝他倾了过来,以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盯着她清澈的眸光,勾唇闷笑:“这小嘴倒是愈发讨人喜欢了,好,爷许你对爷没规矩,今夜好好伺候爷。”
孟辞心里一颤,面上却笑的欢喜,双臂勾住他的颈,撒娇般地说着:“那爷轻点,好不好?”
从前她的爱温柔如水,热情似火,喜欢与不喜欢都表现在脸上,且只对十三一个人,然而如今她却也能驾轻就熟地对待眼前的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