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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亲兄弟啊,这样严肃下来的十四阿哥与平日里的四贝勒倒是颇有几分相似。
此时的孟辞不禁想着,今日或许她不该来此,男人是什么?可不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更何况十四阿哥一直对自己有着一种莫名的执着。
孟辞不明白这份执着是什么,也无意想明白,但是在他有着这样心理的情况下,自己就这样一头撞了过来,依照十四阿哥的思维,可不就是她自动找上门来让他睡的?否则别人府上的丫鬟凭什么大晚上的来他这儿?
是她把这个时代的男人想的太纯洁,太君子了,其实往简单了想,男人对一个女人好,还能有什么原因?还不就是那档子事?亏得自己自以为是,还以为能够和他们以平常心相处,还真是傻到透顶。
“十三哥就这样好?”在孟辞脱掉外面一层衣服时,十四阿哥蓦然开了口,声音冷冷的,带着压抑的怒火。
孟辞眨巴了下眼睛,轻轻地笑了笑:“是啊,奴才就是喜欢他一个,十四爷想好了吗?是否要做?”
她说的这样直接,十四阿哥眉角微微一跳,眼里有火在冒,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死死地盯着她清澈的眼眸,微抿的唇角,和唇角轻扯出的那一抹不屑。
他的眼睛被刺痛了,突然间不想看下去,但又舍不得移开视线,目光紧盯住她隐在外衣下已经露出一角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目光开始变得炽热。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孟辞知道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且不说如今的她必须留下来,既要留下来,就不能完全得罪了四贝勒,一日留在这儿,就要一日应付着。
再有,一走了之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她不希望再被人这样纠缠下去,更不希望再被四阿哥那样利用,或许她可以尝试一下,赌十四阿哥身为皇子,即便再是年少气盛,也不屑于勉强一个女人。
与其期待四贝勒改变主意,还不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既要留下,自然就要过得自在,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压抑自己的情绪,任由别人捏圆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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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迎上她冷淡微嘲的目光,胸口微窒了窒,有些发闷,又有些烦躁。
喘了几口气,闭了闭眼,忽略脑子里那一抹艳色,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关门声剧烈地传来。
孟辞手指顿了顿,然后漫不经心地穿好了衣裳。
夜很黑,无月,只有零零星星的星星眨巴着眼睛挂在夜空之上,散发着温暖而俏皮的光芒。
孟辞坐在屋前的石阶下,拄着下巴听着房间里床板摇曳的声音,女子的低吟声,求饶声,夹杂着男子的低吼,几次捂着耳朵想装听不见,但那声音实在太大了,还是不停地传入她耳中。
好想一走了之,但是管家徐庆躬着身站在阴影里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只要她有所动作就拦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把她请回去。
孟辞无数次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的,有必要这样吗?大半夜的不让睡觉,非要让她来听这少儿不宜的声音。
今夜孟辞无处可去,十四阿哥连个房间都不给她,只让她在院子里歇息,真心小气的没法说。
不就是说了几句他不喜欢听的话吗?有必要这样报复吗?
孟辞无聊地打着哈欠,然后趴在膝上慢慢睡了过去,意识来到空间里面打坐,却依旧无法隔绝外面的声音。
翌日凌晨,孟辞是被凉水给泼醒的,一下子睁开眼,就看到昨夜为十四福晋说话的那个丫鬟站在廊下,挑着眉,不屑地瞪着她:“哼!谁让你睡的?还不滚!”
这时候十四阿哥视而不见地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径直出了正院。
孟辞皱了皱眉,对这个丫鬟的行为心生恼怒,却淡定地站了起来,对自己浑身湿透丝毫不以为意,眼看着天要亮了,孟辞也无意在这里待下去,一眼也不看那个丫鬟,往外走去,只在走了一段距离后一颗雪凝珠扔向后面,只听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的惊呼声,孟辞嘴角扬起抹冷冷的弧度,心道有来有往这才好嘛。
毫无阻碍地出了十四阿哥府,孟辞看着自己湿透的样子,皱了皱眉,还真是狼狈啊,不过正好不知如何去见十三,有了这个说法,十三想必也顾不上问其他了。
大虎带着孟辞到了十三阿哥府门口,孟辞坐在一颗树后的石头上,不时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拽下一根柳枝放在口中咬着。
眼看着一个多时辰过去,孟辞都快睡着了,终于听到有马蹄声渐渐近了,孟辞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站起身,看到十三阿哥骑着一匹黑色的马行到了门口,潇洒地一跃而下,把缰绳递给了小厮,大步往府中走去。
孟辞急急地上前喊了声:“十三……”
往门里走的人影一顿,猛地转过身看到不远处树下的孟辞,十三阿哥诧异地向她快步走了过来,直到走近了,看到她的模样,皱了皱眉,迟疑道:“小辞?你怎的在此?”
孟辞委屈地掉下眼泪,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死死地搂着他的腰。
十三阿哥尴尬地手僵在半空,左右看了看才缓缓地伸出手环住她的腰,低低的,语声轻柔,成功地安抚了她焦躁委屈的心:“告诉爷,发生什么事了?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孟辞身上的水已干了,只是衣服和头发有些乱,显得狼狈可怜的紧,十三阿哥带着孟辞往府里走去,孟辞却拉着他的手停下了脚步。
十三阿哥疑惑地回头看她,耐心地解释:“你如今这样子,爷带你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
孟辞头摇的像拨浪鼓,撅了撅嘴,经过昨夜的事,她真心不想踏入十三阿哥府,生怕再次遇到那样的事,她不愿看到他的妻妾,也不愿惹麻烦上身,还是清清静静地两个人在一起说说话的好,因此她扯着他的衣袖,仰着头水样的眸子可怜地望着他:“我不想进去,你带我去别处好不好?”
十三阿哥对她小鹿般依恋的目光看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一下子答应了,心里又有些好笑,让小厮进府取了件披风给孟辞披在身上,然后搂着她的腰上了马,策马而去。
马儿出了城门,来到郊外的一处别院,十三阿哥带着孟辞进了别院。
一路来到正屋门口,十三阿哥吩咐人准备了热水和衣裳,对孟辞道:“你先沐浴,爷在外面等你。”
孟辞红着脸点了点头,进了屋,不由感慨,跟昨夜一样的场景,只是人不同,此刻的心境也不同,因为外面的人是十三,她的心格外的安心。
很快洗好了,换上衣服,下人们撤走了水,收拾了房间,十三阿哥进来了。
孟辞的头发还散着,笑嘻嘻地上前环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轻轻地蹭了蹭,闭上了眼:“见到你真好。”一句话,孟辞的语气格外的依恋,十三阿哥抱了她坐在自己腿上,亲了亲她的唇,缓缓地问:“发生了何事?为何一个人出来?还如此狼狈。”
他的语气有些严肃,皱着眉盯着她的表情。
孟辞却搂住他的脖子,仰着头水灵灵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巧笑道:“见到我不高兴吗?我想你了,就来找你了,你不许赶我。”
十三阿哥哭笑不得,却对她的撒娇嗔怪甚是受用,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语声宠溺:“你个鬼丫头,爷真是拿你没办法,爷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赶你?”
孟辞的心顿时像飘在云端,轻飘飘,乐颠颠的,恰在此时,肚子适时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孟辞尴尬地抿了唇,十三阿哥好笑地扶她起来:“爷让人给你准备饭菜。”
孟辞点着头,抿唇微笑。
很快饭菜送了过来,孟辞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忙拿起筷子快速吃了起来。
十三阿哥不停地给她夹菜,看着她的样子不停地说着“慢些吃,慢些吃,别噎着了。”脸上始终是温柔而宠溺的笑容,气氛温馨而美好。
直到吃完了,孟辞摸着肚子满足地笑了起来,下人们撤走了饭菜,十三阿哥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好歇着,爷先出去一下。”
孟辞拉了拉他的袖子,明亮的眼睛眨巴着:“你陪我,好吗?”
十三阿哥犹豫了一瞬,点头答应了,孟辞却拉着他躺到了床上,把自己塞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十三阿哥身子僵硬着,半晌未动弹,今日的她格外依恋他,也格外招人疼爱,他舍不得放开她,犹豫了几息,终于把手放在她的腰间,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的孟辞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搂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很快安心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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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甚是安稳,孟辞醒来后已是午膳时分,身边空空的,十三阿哥已不在。
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屋门口,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炽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在院子里,形成一道道斑驳的树影,就连空气也是热热的,闷闷的。
十三阿哥正站在树下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低声说着话,侧颜俊逸温润,眼眸低垂,嘴角微紧,神色间添了些严肃与冷峻。
这个样子的他让孟辞感觉到陌生,她歪着头仔细地打量着他,想从那张脸上看到些熟悉的影子,直到那双明亮的眼眸似有所觉般移了过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似有万千星辰,明亮柔和,嘴角牵起熟悉的柔和的笑意,挥手示意小厮退下,向她走了过来。
“醒了?”牵起她的手,径直进了屋里,低头仔细打量着她的脸,突然笑了起来,抬手轻点了下她的俏鼻:“做什么这样看爷?”
“你这样子好看,还不许人家看了?就想一直这样看着你。”孟辞回过神,把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了出去,只剩下满满的安心与喜悦,嘟嘴娇嗔了一句,水灵灵的眸子含着情意。
十三阿哥脸颊微红,眼神躲闪,嘴角却含着笑:“你这丫头,何时也学会这些个花言巧语了?”
孟辞嘻嘻笑,没想到十三还很纯情嘛,她喜欢。
用罢午膳,十三阿哥认真地看着她问:“告诉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孟辞一愣,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没打算告诉他实情,原想糊弄过去的,但明显十三不是好糊弄的,他的样子也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昨晚我想去找你,遇到了十阿哥,去十四阿哥那儿住了一晚。”她打算转移话题,这件事就算她不说十三也会知道,果然十三并无惊讶之色。
孟辞舒了口气,看他刚才的表现并未生气,也并未误会什么,还好。
“你知道吗?十四福晋好可怜的,被十四阿哥骂的好惨,可怜我被人误会了,还被泼了一身的水,你都不安慰我。”她歪着脑袋嗔怪,满腹委屈。
十三阿哥顿时有些啼笑皆非,这丫头,果然什么都敢说。
“十四弟一向如此,十四弟妹若要不误会还真是奇怪了。不过十四弟妹一向贤淑,她怎会这样待你呢?”他不解地蹙起了眉。
咦?十三好像对这位十四福晋印象很好啊,不过若不是十四福晋怨恨的眼神,光看她那样的气度确实是个温柔的女子,或许每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都无法淡定吧。
“是她的丫鬟泼的,你不知道昨晚我在院子里坐了一夜,听了一夜的……那什么,十四阿哥真是小气,连一个住的地方都不肯借,一早还没睁开眼睛就被十四福晋的丫鬟泼了一身的水。”孟辞才不介意什么告状不告状的,只要能转移十三的注意力就好。
十三阿哥脸色顿时就变了,阴着脸,握着她手的手掌都紧了紧,咬牙切齿:“他竟然这样待你!”
呃,孟辞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你不必在意。”
“我只道十四弟一向任性,却没想到会这样对你一个弱女子。”十三阿哥皱着眉,脸色很是不好。
弱女子?孟辞险些喷笑,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若是他知道那个丫鬟后来被她以眼还眼地泼了一头一身的水,不知还会不会如此想呢?
不过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她在他面前本来就是个需要怜惜的弱女子啊,她喜欢被他怜惜,被他宠着,护着的感觉。
“爷在想你一定是拒绝了十四弟,否则他不会这样对你。”十三阿哥转眼脸色已由阴转晴,好笑地看着她。
孟辞一窒,讪讪地笑了笑,十三阿哥将她抱入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低低地叹息一声:“小辞,听你刚才的话,爷真害怕十四弟会对你如何,万幸你无碍。”
孟辞心里一动,突然扬起头望着他,认真地问道:“十三,如果有人欺负了我,你会怎样?”
“爷不会让人欺负你。”十三阿哥语气坚决。
“那……如果呢?如果有人欺负了我,而且那人是你的兄弟,你会怎样?”孟辞不依不饶,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前襟,目光逼视着他,眼神闪烁不定。
十三阿哥疑惑地蹙了蹙眉,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盯了她几眼,认真道:“小辞,这个玩笑爷不想听,爷不希望你被任何人欺负,你是爷一个人的,知道吗?即使是爷的兄弟也不行,今后你还是离十四弟远一些。”
孟辞有些泄气,还是没问出来啊,他只是说不会让十四阿哥欺负她,她又不好直接问他如果是四爷欺负了她,他会如何,那他岂不是就都知道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十三毕竟是四爷最好的兄弟,就算有利用的成分在,如今的四爷只有十三这一个坚定的追随者,他如果想要登上皇位,就不会自掘坟墓,让十三与他产生隔阂。
“好了,我不过是说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孟辞笑着安慰他,十三这才松了口气,神色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对了,过几日爷要去塞外,你乖乖听四哥的话,在京里等着爷,对了,你此次私自出府,四哥怕是会生气,爷送你回去,与四哥说一声,免得你又受了罚。”十三阿哥说到这件事,颇有些无奈。
孟辞很想说她不要回去,但以她的身份是必须回去的,不由很是无奈,突然间灵感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孟辞紧紧地抓住十三的衣袖,兴奋道:“十三,你带我去塞外好不好?我扮作你的丫鬟或者小厮。”
十三阿哥瞪大了眼,断然拒绝:“这不可能,随幸人员都是有固定人员跟随的,你去了万一被人识出身份,爷如何护你?”
孟辞撒娇般甩着他的衣袖:“好不好嘛,我还从没去过塞外,你就带我去吧,我一定好好听话,寸步不离你身边,有你在,谁能欺负我?而且你一去就是好久,要是那么久见不到你,我会想你的,你想想上一回你去了塞外,结果我就昏迷了两年,我怕这一次你离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的可怜,十三却是脸色大变,厉声呵道:“不许胡说!”
孟辞吓了一跳,眨着无辜的眸子呆愣愣地望着他,突然间眼眶微微湿润,垂下了眼眸,黯然道:“好吧,我不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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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不忍,抱住了她,低声叹道:“爷没有生气,只是你不要用出事的话来吓唬爷,爷只想回来的时候,你依旧好好的,罢了罢了,你想去,爷帮你想办法,爷真是怕了你了。”
孟辞破涕为笑,紧紧地回抱住他,心里满是感动。
当天傍晚,十三阿哥带着孟辞回了四贝勒府。
十三阿哥与四贝勒在书房里单独说了一会儿话,再叫她进去的时候十三阿哥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知道四贝勒不会再为难她,孟辞忍不住松了口气,她还是不愿与四贝勒闹的太僵的。
“四哥,此次随驾,我想带着小辞一起,就让她扮作我身边的丫鬟。”十三阿哥斟酌着向四贝勒开口。
四贝勒坐在书案后面,闻言皱了皱眉,瞥了眼孟辞,那一眼透着些凌厉,转眼却又语气温和了起来:“既如此,便随你吧,只是有些事你自己要有分寸,莫要随着自己的性子,孟辞到底过于任性了些,你还是多管教管教她,莫要让她失了规矩,省的惹了祸,连小命都没了。”
十三阿哥似是没料到四贝勒答应的如此爽快,甚是意外,却也未多想,高兴地应了:“四哥你放心,我会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