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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迟早是要回去的,但并不妨碍她在这里谈一场恋爱。
更重要的是,她舍不得对这样一个男子放手,想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即便日后离开了,也要他永远记得自己。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她就是不愿放弃,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决定了一件事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原想教训她一顿,只是十三阿哥瞧着她面上的笑容,一时便愣住了。
这样的笑容太过纯粹,太过温柔,太过耀眼,是在她身上从未见过的,这一刻,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蔓延,迅速地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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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挑起了【创建和谐家园】,十三阿哥甚是无奈,连喝了几口茶,才勉强压了下去。
这会儿姜辞嘻嘻笑着坐到他对面的位置,撑着下巴瞅着他,眼眸晶亮,黑白分明。
十三阿哥瞧着无奈摇头:“你这是把爷想的多禽兽?爷还不至于这会儿就把你给办了。”
他这样直接地说出来,倒是另得姜辞颇为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如染了胭脂般,只抿嘴微笑。
十三阿哥转开目光,想起自己还有许多事没问清楚,旋即正色道:“小辞,你与我实话实说,当初你莫名昏迷不醒,究竟是怎么回事?”
迎上他严肃的目光,姜辞心理“咯噔”一声,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收了起来。
知道自己若是答的话不合理,必定会引得他们怀疑,姜辞在心里迅速地想着说辞,作出努力思考的样子,小心翼翼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那晚不放心弘晖,就去看看他,离开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直到醒来,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两年。”
十三阿哥面色凝重,紧皱着眉,浑身上下透着丝阴沉沉的气息。
姜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十三阿哥,不禁有些发怵,接下来也不敢再随意说话。
“这件事太过奇怪,我与四哥查了许久也未曾查出什么,只是若真是有人图谋不轨,应当不会对你出手才是。”这是另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姜辞就眨着眼睛,笑道:“哎呀,索性我也醒了过来,说不定就只是意外呢。就像十三爷所说,奴才也没碍着谁的事儿,谁会害奴才呢?”
“有些事你不懂,虽说世间之事无奇不有,然有些事却并非无缘无故,你虽只是个丫鬟,却到底是四哥府上之人,又与我和十四弟亲近,难保不会被人盯上了。”
瞧着姜辞眨着一双清澈水润的眸子无辜地望着自己,笑的没心没肺的,十三阿哥哂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与她说这些做什么?她又不懂。
十三阿哥索性转了话题,道:“好在你如今瞧着依旧活蹦乱跳的,想来已是无碍了。待回到四哥府中,让府医再给你瞧一瞧。”
姜辞笑眯眯地点点头,只管盯着他瞧,不置一词,这乖巧听话的样子惹得十三阿哥一阵好笑,心里又有异样的感觉在流淌。
翌日傍晚时分,姜辞乘着马车回到了京城四贝勒府,随十三阿哥往前院书房而去。
炎炎夏日,草木葱郁,花木繁盛,依旧是熟悉的景致,却已是隔了两年。
那个时候,她未想过自己会再次醒来,曾经期盼过或许会有意外回到原来的世界,只是一觉醒来依旧是这个世界,她再次踏入了这个地方。
只是此刻的她没有失落,只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想,或许是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
姜辞定定地望着身前俊逸挺拔的背影,心里满满地都是甜蜜,有谁说过,有了牵挂,只要身边有心里的那个人,总会觉得心满意足。
姜辞抿唇轻笑,不一会儿两人便跟着小厮来到了前院书房前假山上的一座凉亭。
凉亭里摆着石桌石凳,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从亭子里往外可以看到池塘里的荷花,微风徐徐,在这夏日里透着一丝清爽,颇为静谧悠然。
四贝勒一身家常的天青色袍子,正坐在石桌前独自下棋,褪去了以往的严肃冷峻,这会儿的四贝勒神色微霁,侧脸安然,比往日里要显得亲切温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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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十三阿哥笑着打了声招呼,便径直撩了袍子坐在四贝勒对面:“一个人下棋有何意思?让弟弟来与您下一盘。”
四贝勒嘴角轻扬,眉眼温和,明显对十三阿哥的到来甚是愉快,轻应了一声。
姜辞便上前轻福了福身:“奴才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
四贝勒抬眼轻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没有任何意外,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过脸垂下眼睑,收了棋盘上的棋子,然后十三阿哥执白子,四贝勒执黑子,白子先落,重新下了起来。
四贝勒正襟危坐,神色认真又安然,十三阿哥一手支着下颚,另一手执着白子,随意地将右腿搭在左腿上,姿态甚是随意,只是神色间却极是认真,凝眉观察着棋盘,抿着唇,小心地落下一子。
有小厮端了茶水上来,姜辞接过茶具,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轻搁在二人面前,然后退到十三阿哥身后,静静地看着二人对弈。
姜辞曾学过围棋,常与父亲对弈,虽不甚精通,却也还过得去。
她看得出十三阿哥从开始的随意到后来每一颗子都下的极为慎重,反观四贝勒始终神色安然,不紧不慢,一开始被十三阿哥逼得节节败退,也不见任何慌张,只是后来却因为十三阿哥一时激进而陷入四贝勒的陷阱,开始举步维艰,渐渐陷入了被动。
姜辞知晓这一局十三阿哥必败无疑,毕竟还是年轻,行事激进,而四贝勒却要相对沉稳一些。
十三阿哥额上已出了汗,眉头紧蹙,姜辞便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十三阿哥擦了擦额上的汗。
姜辞完全是下意识所为,十三阿哥却身体一僵,抬眸瞅了她一眼,姜辞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十三阿哥眉眼舒展开来,唇角轻扬,重新低下头开始落子。
这时,姜辞感觉到一抹微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眼看去,正对上四贝勒若有所思的黑眸。
姜辞微愣,只是转眼四贝勒便不再看她,重新垂下了眼睑。
虽不明所以,姜辞却并未多想,依旧看着棋盘,果不其然,十三阿哥输了。
“四哥的棋艺还是一如既往,弟弟甘拜下风。”十三阿哥朗笑着,并无失落之情,甚至神色间十分畅快。
姜辞很是欣赏十三阿哥这样的心性,并不为输赢而纠结,赢了固然高兴,输了亦畅快安然,她微微笑着,凝视着十三阿哥含笑的侧脸,眉眼中聚满欣喜。
“你会下棋?”四贝勒突兀地看向姜辞,问道。
姜辞微愕,转眸迎上四贝勒沉静寡淡的黑眸,轻颔首,恭敬回道:“回主子爷的话,奴才只是略懂一些。”
“既如此,你与爷对弈一局。”他看着她,不容拒绝地开口。
姜辞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瞪大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与四贝勒对弈?开什么玩笑?她虽然会下围棋,可还没有认为自己便能够与四贝勒过上几招,不落的惨败就不错了。
只是她要如何拒绝?
“那个,主子爷,奴才只是会一点点。”她咽了口唾沫,小声道着,希望他不要浪费时间,她可不想落得惨败被人笑话。
四贝勒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黑眸静默,不语。
片刻后,姜辞败下阵来,哭丧着脸看了十三阿哥一眼。
十三阿哥忍着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附到她耳边,轻声道:“别怕,四哥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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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只得应声坐了下来,只是双手却有些汗湿,抿着唇,深吸一口气,见四贝勒执黑子,她便执了白子,愣愣地发呆。
因是白子先行,姜辞随意在一角落下一子,这个时候她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开始认真地看棋局。
傍晚的风虽清爽,但到底是夏日,空气依有些闷热,没过多久姜辞便额头冒汗。
对面的人也不存在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只在最初让了她两三颗子,之后便趁势追击,姜辞被打的落花流水,惨不忍睹。
姜辞嘴越抿越紧,心里叫苦连连,只盼着快点结束这一局,面上却极力保持镇定,直到看到自己彻底输了,内心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站了起来,默默地垂着脑袋回到十三阿哥身后,不敢抬头看人。
“那个,十三爷,还是您来吧。”她轻轻地扯了扯十三阿哥的衣袖,声如蚊蚋。
见她如此模样儿,十三阿哥轻咳一声,忍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软语安慰:“你别难过,我四哥棋艺精湛,连我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你,你能走到现在已是难得了。”
姜辞在心里冷哼,若非开始四贝勒让了她两三颗子,恐怕她连三四招都过不了。
不过她也不是为这个难过,只是面子上受不了罢了,实在是四贝勒太狠了,简直丧心病狂,她又不是十三阿哥,干嘛要逼得那么紧嘛?
又下了一局,依旧是十三阿哥输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四贝勒与十三阿哥商量着晚膳便在亭子里用了,吩咐人摆了膳。
用完了膳,二人回到书房喝了会茶,说了会儿话,十三阿哥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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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历史上四贝勒不近女色,莫非是真的?只是连个丫鬟都没有也太夸张了吧?
不,如今她已算是四贝勒身边唯一的丫鬟了,想到此,姜辞顿觉尴尬。
不知有多少人打破了脑袋想做四贝勒身边的丫鬟,却被她占了,姜辞已然想象到自己未来处境的艰难。
苏培盛带着几个小厮进来服侍四贝勒梳洗了,重新换了一件干净的竹青色的袍子,便退了下去。
四贝勒走至大书案后开始练字,手执狼毫,还未落笔便顿住了,黑眸瞥向安静地研墨的姜辞:“明日起,由你伺候爷梳洗更衣,这个会吧?”
姜辞错愕地睁大了眸子,迎上四贝勒的目光,傻傻地点了点头。
她以前伺候弘晖,自是习惯了服侍古人更衣,只是这会儿听了四贝勒的话却觉不妥。再一想却又没什么不对,如今她也算是四贝勒的贴身丫鬟了,四贝勒身边没有贴身丫鬟的话,由小厮服侍还好说,如今有了她,总不能还让小厮服侍。
因此,尽管再不愿,姜辞还是点头应是。
“你原唤做孟辞,如今既已不在弘晖屋里伺候,还叫孟辞便是。”四贝勒悬腕落笔,不再看她。
姜辞,不,孟辞依旧恭声应是,对此并不甚在意。
“爷想知当初你为何晕倒?爷要听实话。”
听了这句话,孟辞下意识便要点头,下一瞬,当意识到他问了什么的时候便是一愣。
他这问题跳跃的也太厉害了吧?
不过,孟辞不敢不答,依旧照着回十三阿哥的话回了。
四贝勒冷笑出声,将狼毫“啪”地一声搁在紫檀木笔架上。
孟辞的心跟着一颤,下意识察觉到了不妙,却是有些不明所以,她哪里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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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辞愣愣地瞧着四贝勒阴的能滴出水来的面孔,不明所以。
不过,虽不知他为何发怒,却也知此刻的四贝勒不易得罪,说话更要小心。
因此,孟辞抿着嘴,低垂着头,姿态极为恭顺。
“或许,在你心里爷便是那极容易糊弄之人吗?十三弟信你,爷却不信。你为何出现在弘晖的院子里?为何离了弘晖的房间便突然晕倒?若是有一句假话,即便十三弟护你,爷也断饶不得你!”四贝勒身姿笔挺,目光如鹰般锐利,似能穿透人心般地落在她身上,语气似寒冰凛冽,不近人情,姿态中又有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矜贵,令人升不起丝毫的违背之意。
然,孟辞却知,此刻的她要靠的只有耐心,无论眼前的人是否相信,只有咬住了口,拒不承认这一条路可走。
“奴才绝无说谎,还请主子爷明察。”孟辞暗暗咬了咬舌尖,痛的眼眶微湿,话中难掩委屈不解,“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爷非十三弟,你若是以为装无辜爷便会信你,被你迷惑,那你便大错特错。女人,爷见得不少,你的手段也不见得高明,以往爷视而不见,并非信你,而是爷自认为在爷的眼皮子底下,无论你有何心思,都无法实现。又因着爷见你伺候弘晖尚算尽心,爷便也不计较。只是有些事,不代表爷便能容忍,爷最恨人欺骗,若是你仍有所隐瞒,爷便也留不得你!”
孟辞抬眼直视着他,眼眸清亮,语含决然:“正如主子爷所言,奴才做什么都逃不过爷的眼,奴才自入了府,便从不曾想过欺瞒于爷,也自认没有那样的本事能够瞒得过爷,即便爷几次怀疑奴才,奴才想着只要奴才安分守己,照顾好大阿哥,便可安然。爷若当真认为奴才欺瞒于爷,爷大可杀了奴才,奴才绝无二话。”
她这番决然之语,倒是另得四贝勒颇为意外,微挑眉,诧异的目光与那双散发着灼人的光芒的清眸对视,她语气中的决然是那样的浓烈,语气是那样笃定,倒是另得他产生了些许动摇。
孟辞第一次在四贝勒面前流露出如此毅然决然的态度,全然不似以往的柔顺谦恭。因为她知道即便再是谦恭,对于一个天生多疑凉薄之人来说只不过会被当成是掩饰。
“好个牙尖嘴利的奴才,你既求死,爷便成全了你!”四贝勒的黑眸重新恢复了冷然,冷冷一笑,自一侧的墙壁上抽出一柄长剑,一阵嗡鸣声中,锋利的剑尖在空气中划过一抹弧度,陡然间落在孟辞白皙纤细的颈间。
孟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感觉到颈间的冰凉,双手握的死紧,努力控制住内心的紧张与害怕。
过得须臾,颈上的刺痛久久没有传来,孟辞提着心,睁开眼睛,望见四贝勒冷沉的面容,手中的剑已被他收回了剑鞘,重新挂到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