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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面露喜色,亲自上前扶起二人,温声道:“既如此,弘晖就由你们二人照顾了,待弘晖好了,我定会禀了爷好好赏你们。”
姜辞和姜云磕了头,站了起来。
四福晋疲惫地揉着额头,遣了众人,只留下姜辞和姜云。
握着弘晖的手,四福晋难掩悲痛:“弘晖,你可要好好的,额娘不能没有你。”
到底是母子,便是四福晋往日里再是沉稳威严,此刻也不由得情绪外露,面色黯然憔悴,更何况弘晖是她唯一的儿子。
四福晋一连担心了几日,此刻也累了,托了姜辞和姜云好好伺候着,待弘晖醒了,定要立刻禀了她,便先回去歇息了。
姜辞和姜云恭送了四福晋,回到屋里,守着昏迷不醒的弘晖。
见弘晖安静地睡着,褪去了往日的小大人的样儿,真正地变得像个七八岁的孩子,稚气的脸上透着病态的潮红,额头上垫着湿帕子以降温。
一阵静默后,姜云抬起头,看向姜辞,忍不住问道:“你当真曾得过天花?”语气中满是怀疑。
姜辞迎着她质疑的目光,苦笑了声,反问道:“有或没有重要吗?你可曾得过?”
“是啊,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大阿哥好好的。”姜云突然间神色一黯,低低地叹着。
若是弘晖没了,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一个也活不了,至于谁真心,谁假意,并不重要。
而姜云能够选择留下,也足见其心性,令人佩服。
此刻因着弘晖,两人的心再次向对方靠近,有同病相怜,也有对彼此的欣赏和惺惺相惜。
姜辞看着往日里活蹦乱跳的弘晖没有一丝生气地躺在床上,难掩感伤。
到底是相处了这么久,若说没感情是假的,虽说弘晖常嘲笑她,但对彼此却是真的关心。若是能够帮弘晖度过这次劫难,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只是弘晖是否能挺过去呢?
她真的能够改变历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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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太后和德妃得知了弘晖的病情,纷纷派了人来询问,还派了三个太医住到了四贝勒府,随时观察弘晖的情况。
便是塞外的康熙爷也得知了此事,因是四贝勒唯一的嫡子,康熙特准四贝勒连夜赶回京城。
因此三日后四贝勒便回到了府中,简单地沐浴更衣后便来到弘晖的住处,看到弘晖的样子,四贝勒脸绷的紧紧,询问了四福晋弘晖的情况,便赞赏了姜辞和姜云两个,并嘱咐好好伺候,便回了前院。
这几日,弘晖依旧没有好转,脸上身上开始陆陆续续地长满了红色的疹子,恐怖至极。
昏迷中的弘晖不时地伸手挠着脸上的疹子,神色极为痛苦,姜辞和姜云互相交替着日夜不停地紧紧地守着弘晖,不让他碰脸上的红疹,几日过去,两人愣是憔悴了不少,弘晖却依旧没有好转。
姜辞忍不住询问大虎,可有何方法可以救弘晖。
“姐姐,这个大虎也不清楚,只是二十一世纪的姐姐不是昏迷不醒吗?姐姐当初是因为血脉之力爆发,身体无法承受,所以才陷入昏迷,但也正因如此,也保住了姐姐的一条命。姐姐身体内的冰雪之气是天下至寒之气,既能令人失去生命特征,也能延缓人的生命,只要姐姐的体内一日有着冰雪之气保护,姐姐便一日无生命危险。”
姜辞思忖着大虎的话,眼睛一亮,问道:“那么是否这样的方法也能用到弘晖的身上?只要我把冰雪之气传到弘晖的体内,是不是就可以救回弘晖?”
“这……”大虎犹豫着,半晌未说话。
姜辞皱眉问道:“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大虎叹了口气,道:“不是不可以,只是姐姐也知道姐姐当初是如何昏迷的,姐姐的血脉之力太过强大,有好处也有坏处。如今姐姐的功力尚浅,若行此事,一不小心便会如当初般再次陷入昏迷,到时候姐姐便可能会再也无法醒来。而且,世人有一命抵一命之说,更何况如今姐姐是要逆天改命,要一个原本应该死去的人活下来,后果更是无法承受。”
姜辞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去,永远无法醒来吗?
但是弘晖无法再等,自己到底该如何做?
想到弘晖可能会就此死去,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一直以来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姜辞就感到心痛的窒息。
可是若是她当真永远醒不过来,她便再也回不了家,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
姜辞从未有一刻如此为难过。
看着弘晖,姜辞喃喃低语:“弘晖,你还要睡多久?四福晋很担心你,贝勒爷也很担心你,我们所有人都担心你,你一定要挺过来,知道吗?”
不知何时,感觉到脸颊一片冰凉,姜辞伸手摸了摸,才知道自己已是满脸泪痕。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她无法承受的,她不想弘晖死,也不想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可是如果她不努力,弘晖便会立刻没命。
她是不是可以告诉自己,她还有一线希望,她不一定会永远沉睡不是吗?或许会有奇迹,老天既然让她有机会活下去,便不会这样为难她的,不是吗?
一只手突然覆上她的肩,姜辞一震,抬眼看去,却对上四贝勒复杂的眼神。
她忙起身行了一礼:“奴才请主子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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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哭?”四贝勒深深地凝视着面前低着头的姜辞,声音低沉,又有着一丝难得的温和。
“奴才、奴才……”姜辞讷讷无语,不知如何回答。
若说担心弘晖,眼前的人未必相信,若是其他,又能怎样说?
“你能如此关心弘晖,不枉弘晖如此待你,爷要谢谢你。”
四贝勒却没有再追问,淡淡地开口。
姜辞愕然抬头,不相信“谢谢你”这三个字是从他口中传来。
看到四贝勒眉眼间的疲惫与伤感,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再是冷漠,再是尊贵,却也是个父亲。
府上虽还有二阿哥和三阿哥,但眼前的这个却是他唯一的嫡子。
想来没有谁会不难过吧?
难怪他能如此平心静气,甚至称得上温和,都是为了弘晖罢了。
她垂下头,眨去眼中的酸涩。
或许是因为同样挂念着弘晖,同样脆弱,此时的四贝勒没有了往日里对她的挑剔和防备,两个人一坐,一站,谁也没再说话,气氛倒也温馨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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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见了心里一酸,拿起一张薄被轻轻地盖在四贝勒身上。
一只手突然间握住了她的,四贝勒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冷漠而冰冷,只是在看到眼前的人是谁后,浑身的肌肉陡然间放松了下来。
看到她给自己盖被子的动作,四贝勒目光一闪,继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唤做温情的东西。
姜辞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去,才发现是真的,眼前的四贝勒真的不再冰冷,而是开始流露出一丝人气。
只是也只是惊讶了几秒,姜辞便沉默着收回手,低着头,重新站到了另一边。
这一夜过去的很快,四贝勒没多久便回去休息了,姜辞一整夜都看着弘晖,看着这个自己相处了半年的男孩。
弘晖表面上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其实内心里也是单纯和孤独的,渴望着阿玛的关注,所以在听了她的话后,才努力摆脱从前对四贝勒的畏惧,开始主动接近四贝勒,开始撒娇,流露出孩子的一面。
弘晖自小聪明,却并未因此而不努力读书,而是按着四贝勒的期望努力用功,期待得到四贝勒的认同和夸奖。
也因为孤独,所以才会对听故事如此热衷,所以才对她如此依赖。
姜辞的心里软软的,过去与弘晖的点点滴滴涌向脑海,愈发另她舍不得眼前的男孩,也令她下了一个决定。
翌日是姜云守夜,姜辞悄悄来到弘晖的房间,施法让姜云睡了过去,自己则走到弘晖的床前。
看着看着,姜辞的目光流露出一抹坚毅,按着大虎告诉自己的方式开始运功。
大虎在她脑海里大叫:“姐姐,姐姐,你要三思啊,你要丢下大虎了吗?呜呜呜,姐姐要是醒不过来了,大虎怎么办?呜呜呜,姐姐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大虎求你了!”
姜辞险些岔过气去,满头黑线。
不过听着大虎如此可怜兮兮的声音,还是心生不忍。
似是看到大虎在空间里撒娇打滚,卖萌求可怜的模样儿。想到大虎还小,平日里最是依赖她,自己若是醒不过来,大虎是不是又要独自待在空间里了呢?
目光再次落在弘晖的身上,姜辞的眼睛迅速模糊了,咬牙道:“大虎,对不起,如果姐姐能够醒过来,一定好好地补偿你,就这一次,姐姐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好不好?”
说罢闭上眼,不再听大虎的声音,凝聚心神,缓缓将冰雪之气从指尖溢出,顺着弘晖的额头传入弘晖的体内,让冰雪之气一点点包裹住弘晖的血液、心脏和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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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冷汗沿着额头一点点流下,浑身的力气似在一点点流失,姜辞的脸色渐渐发白,樱唇也渐渐褪去血色。
姜辞努力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断地将冰雪之气一点点渗入弘晖的身体各处,将他体内的各个生命机能包裹住。
不知过了多久,姜辞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再努力看了眼床上的弘晖,他脸上的痛楚已经不见,神情变得平和,仿佛只是简单地睡着了般。
姜辞终于放下了心,只要过了这几日,弘晖就能平安地度过危险期,醒过来了,勉强爬起来,蹒跚着走出了房间。
月华如水,姜辞行走在青石小路上,身形不时地摇晃着,树影婆娑,如女子摇曳着身姿,漆黑的天幕上一颗颗星星眨着眼睛,好奇地望着夜色中背影孤寂落寞的女子。
姜辞停住脚步,眼前隐约有人影和灯影闪烁,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她眼花了吧,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
她要赶紧回到房间,不能晕倒在外面。
再次抬脚,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终是忍不住倒了下去。
一个人影快步上前,接住她倒下的身体,揽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
月光下,眼前的女子双目紧闭,小脸儿煞白,呼吸微弱,柔弱的身姿仿佛一阵风,随时会消逝。
皱了皱眉,抬手在她鼻翼下试探了下,眉峰皱的更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前院书房行去。
已是三日过去,姜辞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呼吸一直若有若无,面上却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四贝勒满心不解地凝视着她沉睡的面容,那日他本欲去探望弘晖,路上却瞧见了她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间倒了下去。
把她带到前院书房,另府医看过,却说不出所以然,请了太医来看,亦是如此。
那日,她面上毫无血色,分明是生病的模样,为何却查不出原因?
此事太过奇怪,未免引起不必要的传言,还是将她送去别处为好。
好歹伺候了弘晖一场,总要让人好好照顾她,直至醒来。
阳光透过纱窗照入室内,落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身上。
闭着的眼睛突然轻轻地颤了颤,右手食指微动,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却又立刻不适应地闭上。
许久,再次睁开,一双纯净剔透的眼眸流光溢彩,粉白的脸颊泛着淡淡的温润的光泽,下巴尖尖,红唇如初开的花瓣娇嫩诱人。
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姜辞缓缓坐了起来,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穿上衣服,打开门,缓步走了出去,迎着正午的骄阳,姜辞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许久才放开手,望了眼院子里左右的两颗银杏树上翠绿翠绿的叶子,径直往外面走去。
一个婆子迎面从垂花门处走了进来,一抬眼见着她,如见了鬼般地瞪大眼睛,手中的菜篮子“啪”地掉在地上,菜叶子落了一地。
姜辞走上前,微笑着开口:“请问,这里是哪里?”
婆子猛眨了几下眼睛,喃喃地道:“别、别院。”
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目光瞧着她,蹙了蹙眉,红唇微嘟,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娇俏,惹人怜爱。
“那这里是哪里的别院?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声音软软糯糯,清澈婉转,仿佛林间初醒的精灵,眉目间依稀透露着一丝茫然与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