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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哼了哼,不满道:“什么一个个的?还有谁?不过一个丫头,爷看上了有何稀奇的?”
弘晖嘿嘿笑着,不说话了,心里却翻了个白眼,这下子他可为难了,一个十三叔,一个十四叔,这可怎生是好?这小辞还真会给他惹麻烦!
此时的姜辞正两手托着下巴,蹙着眉,无精打采地坐在茶水间,巴巴地瞅着外面的朗朗春日景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不舒服,烦躁得很,偏偏又找不到原委和发泄的地方。
姜云瞧着她如此,不免纳罕,伸手轻推了她一下,笑语问道:“你这是怎的了?”
姜辞唉声叹气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又想起什么,提了提精神,问:“云姐姐,你在这府里待了多久了?以前是伺候福晋主子的吗?”
既然无聊,索性找些话打发打发时间。
如今姜辞与姜云不管是否真心,至少表面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气样儿,谁也不找谁麻烦了,日子倒也清净了不少。
有时候姜辞还有些可怜姜云,明明喜欢四贝勒,却因伺候着弘晖,几乎没有接近四贝勒的可能。
毕竟是自己儿子屋里的人,让四贝勒收了自己儿子屋里的人,说出去毕竟不太好听。
但姜云依旧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弘晖,从未出过什么错,也从未有任何怨言。
说起来,姜辞对姜云的过去还是挺感兴趣的。
姜云听了她的话,倒是也没多想,便也挨着她坐了下来,托着腮,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家里兄弟姐妹多,爹爹好赌,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我是最小的,爹便把我卖给了人牙子,换了钱,后来有幸被卖到了贝勒府。”
说起过去的事,姜云面上并未有多余的伤心,仿佛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姜辞却听的专注,她没经历过这种事,但从别人嘴里听到,还是觉得难受。
姜云和秋合都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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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被分配到福晋院子里做了个三等的小丫鬟,福晋待我们不薄,因着做事认真,很快我便被提拔成了二等丫鬟。后来大阿哥屋里的人不尽心,犯了错,被撵了出去,福晋就安排了我们几个伺候大阿哥。”姜云继续说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说来,我庆幸着入了这府里,至少在这里,我才感觉有了家,每日里主子和善,身边的人也都待我极好,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我也都不记得了。”
姜辞不甚明白“家”这个字眼,不管如何好,总是给人做奴才的,怎能感觉到“家”呢?
仅仅是因为主子和善,身边的人感情好?但总有受人白眼欺负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不平愤恨吧?
姜辞瞧着她淡然自信的面孔,突然感觉第一次认识她似的,不知不觉问出一句:“你将来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话落,想起她对四爷的心思,不免有些讪讪。
无论她日后是幸运地跟了四爷,还是被福晋配了府上的小厮管家,这样问都不好。
姜云斜瞅了她一眼,似是并未发现她的异样,抿嘴笑道:“人生一世,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没到最后一刻,总是会有无数种可能,无论将来是何种结局,总要试过,做过,才是不虚此生。”
姜辞极是意外地看着她,没想到姜云竟是如此有想法的一个人,过去倒是小瞧了她。
但是这样的姜云莫名让她有些欣赏。
人生在世,能够这样坚毅地奔着自己的目标而去,总是令人敬仰的吧?
“自你来了这些时候,我观察着,瞧着你面上糊涂,心里却也是个有成算的,若说过去还有些不服气,这些日子便也想通了。谁没有个不容易的时候?我瞧着十四爷对你有些心思,你可有何打算?十三爷也许久未来了,主子的喜好哪有个长久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得个去处便是极好的了。过了这村便没这店儿,十四爷又是主子爷的亲兄弟,想来跟了十四爷也是个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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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倒也没有那些羞赧的样儿,极是大方地笑道:“云姐姐这话却是真心为我,我也就不与姐姐打马虎眼儿了,纵然心里如何想,我总是不愿被这院子圈住了身子,我心喜十三爷,却未必要跟了他去,十四爷亦是如此,他虽好,却也由不得我挑。若是将来能嫁个简简单单的人家,过上简简单单的日子,便是我所愿了。”
姜云仔细地看了看她稚气中泛着坚定的光芒的小脸儿,叹道:“妹妹果真是个不同的,只是有些时候终究由不得自己。妹妹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姐姐的心意我晓得,多谢姐姐。”姜辞真心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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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并不是哪里都有那些算计你的人,即使当初有那许多的针对,却并不是永久的。
姜辞想着,人总是要往好了处去想,去做,任何事不是绝对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主屋那边,姜絮过来叫了姜辞去,说是大阿哥唤她过去伺候。
再是不喜那屋里的气氛,姜辞也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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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那边,十四阿哥约了弘晖下午去骑马,由几个护卫小厮随同。
也不知如何作想,也把姜辞叫了过去,要她随身伺候着。
十四阿哥派了人去告诉了四贝勒,四贝勒竟也同意了。
这边,府里安排了马和马车,十四阿哥带了弘晖与姜辞等人出了贝勒府侧门。弘晖与姜辞坐了马车,十四阿哥在外头骑着马,一行人往郊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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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换了小马,由护卫贴身跟着,避免其落得马去,慢步跑着。
十四阿哥却趁姜辞不注意,拽了姜辞上了她的大黑马,从后搂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笑语:“这次爷慢一些,爷带你好好散散。”
姜辞不舒服地绷着身子,恼道:“十四爷这是做什么?奴才要伺候大阿哥去。”说着要下马去。
“你这小妮子,为何十三哥带得你,爷就带不得?你好生说说,爷究竟哪里不好?嗯?”十四阿哥轻哼了哼,对她的挣扎颇为不满,语气也冲了些。
姜辞无言以对,她能说并不喜他靠近自己吗?她可没想着与十四阿哥太过接近,传来任何闲话,也不愿与他有任何暧昧的关系。
瞧着弘晖骑着小马率先跑远,欢快地如脱了笼子的小鸟似的,还往后摆着手,大叫着让他们快些,竟也不管她了,不由一阵气闷。
“奴才只是个伺候主子的,您这样叫人看见了如何作想?”姜辞气恼地说着。
十四阿哥闷声笑了笑,似是极喜爱她这样的语气,便策马小跑了起来,边搂着她,迎着风,朗声笑道:“有爷在,何人敢说闲话?你这妮子瞧着胆大,怎的却也如此小心翼翼?”
姜辞挣不开,也阻止不了,被他的话气的不行,又无可奈何。
陪着十四阿哥与弘晖跑了一下午的马,临傍晚,才骑马回了贝勒府。
临回前,十四阿哥在马上时将一支玉兰花的碧玉簪子插到姜辞的发间,不容拒绝道:“这是爷送给你的,好好留着,不许丢了。”话中含了警告之意。
姜辞想要取下簪子的手被他抓了下来,侧头在她脸颊旁极快地吻了一下。
猝不及防之下,姜辞愣住了,十四阿哥却畅快地笑了起来,背后贴着的温热的胸膛不停地震动着,姜辞一阵脸红。
姜辞又气又恼,暗暗在心里骂了句无赖,深觉这次出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咬了咬牙,使劲挣脱了十四阿哥的怀抱,从马上爬了下来,跟着弘晖匆匆进了马车,一路回府。
一路上姜辞沉着小脸,抿着嘴,不发一言,弘晖看了她几次,愈发纳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姜辞气呼呼地闭上眼不理他,直到回了贝勒府,姜辞才暗暗唾弃自己,为这样的事生什么气?全然不值得。
十四阿哥就是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做什么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避避不了,事儿也已经发生了,还能如何?以后尽量远着他就是了。
姜辞把簪子取了下来,看了几眼,愈发火大,心道,凭什么你说不要丢就不丢?我偏丢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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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回头看过去,顿时如遭雷击,满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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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如记忆中的风姿如玉,俊逸挺拔,让人看了眼前一亮。
最初的愕然之后,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慌乱,对上他含着些许凉意的眼眸,和紧紧抿着的唇角,姜辞一瞬间有些心慌。
“这是十四弟送的?”他淡淡地开了口,无一丝温度,眉峰紧紧地蹙着,语气中含着几分质问。
未想到会这时遇见十三阿哥,许久未见,十三阿哥依旧神采飞扬,仿佛之前的生了病的说法只是假的。
他的眸子依旧如夜空中的星子,让人看了不由自主便会被吸引进去,贪恋那一眼星辰,只是此时却仿佛聚集着暗涌,随时可能爆发。
眼眶一热,莫名地有些委屈,她这才觉察到竟有些想念眼前的人,只是当见到了,却又是这样的态度,又想起上一次的事,便如被泼了一瓢冷水一般,竟一点也不想看见他,忍受他此刻的冷漠。
她咬了咬唇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退一步,方松了口气,不再如方才般感觉到压迫。
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簪子上,再见他见着自己后退,一瞬间,黑眸一紧,嘴唇一抿,平添了几分冷峻。
她心里一紧,第一次见他如此,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十三阿哥,而是一个可怕的陌生人。
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了满心的紧张和不安,低了头,福了福身,道:“奴才请十三阿哥安。”
她的语气淡淡的,不见往日的欢快,身子依旧绷的紧紧的。
十三阿哥皱了皱眉,见着她如此冷淡畏缩的模样,薄唇抿的更紧,心里头暗自恼怒,一把拽了她的手进了一侧的茶水间。
姜辞被他几乎拖着走,脚步踉跄着跟在身后,一阵惊愕。
这还是十三阿哥吗?他的温和有礼呢?他的随性亲和呢?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粗鲁?
茶水间里的人见了这一幕,又见十三阿哥面色冷峻,纷纷惊的住了声,在十三阿哥一声呵斥“都出去!”后,一个个福了福,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
姜辞心肝一颤,心生不安,想着要劝几句:“十三爷,您……”
还未说完,十三阿哥已将她抵在靠着门的墙上,皱着眉,冰冷又复杂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脸颊上,抿着唇顿了顿,质问道:“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吗?这样快就另择了靠山?”
他的声音绷的紧紧,目光中夹杂着无尽的恼怒与失望。
姜辞一阵莫名,继而明白过来,只是却也有些恼怒,瞪着眼,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姜辞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十三阿哥未必会相信,他这样的表情已然认定了不是吗?
只是,他这又算什么?在自己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再次出现,这样一副表情,再次搅乱自己的心,只是他又是以何种态度?
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吗?只因为曾经有过那样的暧昧,就这样把她定为所有物,不允许别人碰触吗?
“是爷错看了你吗?”他凑近了她的耳,轻叹着,低声说着,语气不再似方才咄咄逼人,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浑身的气息也变得黯淡了起来。
姜辞的心微微一动,被他这样的语气弄的眼眶微热,却愈发地委屈了起来。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凭什么一副她背叛了他的样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她是个奴才,就活该被他玩弄吗?他想怎样就怎样,可以完全不顾她的意愿欺负她,到头来还要这样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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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越想越委屈,却咬着唇不吭声。
她想推开他,十三阿哥却搂的她更紧,甚至低头含住了她一侧的耳垂,使劲儿吸吮着。
姜辞身子一软,热气上升到脸颊,通红一片,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别、别……”姜辞颤着声儿道着,双手抓住他的衣袍,支撑着软下的身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身上。
他的大掌顺着腰线抚摸上她的背脊,甚至想要将手探入她衣内。姜辞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喘息着,眼眶微红,气恼的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虽是恼怒,声音却细细的,软软的,没有力气,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十三阿哥愣了愣,他抿了抿唇,目光悠悠闪烁,贴着她的耳朵,问道:“他有没有这样对你?”
温暖的热气吹至她的耳边,又给她的脸颊添了一丝嫣红。
待听明白了他的话,又是一阵气苦。
他到底把她想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