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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想?你是爷孩子的额娘,爷岂有不疼你的道理。”四贝勒抚摸着她的背,嗓音低沉暗哑。
“妾身知爷待妾身好,待孩子们好,只是有些事妾身还是担心。”李氏撑起身子,望着四贝勒,目光如水温柔,波光粼粼,又含着无限幽怨,犹豫片刻,轻声道:“爷,妾身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四贝勒迎着她的目光,低低地“嗯”了一声,道:“你说。”
“爷,弘时还小,离不得妾身,妾身可否亲自抚养他?”李氏祈求的目光直视着他。
弘时是三阿哥的名讳,满月时由皇上赐名为弘时。
四贝勒抚摸着她背的手顿住了,目光深邃了些许,深深地凝视着她。
李氏紧张地握紧了手,咬了咬唇,依旧坚定哀求地与四贝勒对视,眼眶含了泪意,轻轻地软软地唤了声“爷”。
半晌,四贝勒别开目光,语气淡了些许:“弘昀爷已由着你亲自养着了,但弘时不行。你要记住,那拉氏永远是爷的嫡福晋。”末一句话隐隐含了丝警告。
李氏面色一白,虽知道爷定难同意,却依旧心有不甘。
她自是听出了四贝勒语气中的冷淡与坚决,只是这是她必须争取的,于是更紧地搂紧了四贝勒的腰,软软地求道:“爷,妾身知妾身不该如此为难爷,只是弘时和弘昀一样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的,他还那样小,妾身如何舍得?妾身只是想着多抚养他些日子,待他大些了,再由福晋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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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知晓自己提出此事,定会惹得爷不快,只是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认他人为母,如此一来,她便必须向爷开口。
只要爷依旧喜爱她,便会心生怜惜,她还有机会。
“爷,妾身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和自己的孩儿在一起,能亲眼看着他长大,能让他记得……妾身是他的额娘。”说到最后,李氏的话中便带了些泣音,梨花带雨般的面容惹人怜惜。
四贝勒似是被击中了般,面色绷的紧紧,久久不语。
李氏感觉到身边之人的变化,轻吁出一口气。
爷是最重规矩的一个人,却也是极重感情的,李氏不奢求能够让爷为了她不顾规矩,唯有以情动人。
李氏还是极了解四贝勒的,这句话着实击中了四贝勒心中的隐痛。
“爷还有事处理,就不陪你了。”四贝勒冷着脸,松开抱着她的手。
想了想,他轻声道:“这件事,爷会考虑,你安心歇着。”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贝勒一路出了兰馨院,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也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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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准备回前院书房,走了会儿,四贝勒顿住了脚步,抿着嘴,突然折去了弘晖的院子。
“说什么私相授受,聘则为妻,奔为妾,我倒有不同见解。红拂女既心仪于李靖,与其私奔,乃真性情之人,当世之人,有谁能做到这般万事随心?如汉朝卓文君,不顾自己寡妇身份,毅然嫁予司马相如,不过一随心而已,皆是当世少有之奇女子。”
清脆的女子声音自屋内传来,四贝勒脚步一顿,面色霎时黑如锅底。
“哼!妇人之见!这等女子皆是不守妇道之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自己相看夫君之人?万一所托非人,又当如何?岂不毁了一生幸福?”
是弘晖不满的声音。
“许多父母不顾子女意愿,只选择与家族有利之人结亲,这等政治联姻枉顾了多少痴男怨女的一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选择了那条路,即便错了,到底顺心一场,便已无遗憾,岂不比那些一辈子违背自己心意的人要强上许多?”
“你这是歪理!歪理!要尽似你这般想,天下还有何规矩可言?”
“什么破规矩?规矩重要,还是心情重要?一辈子按着规矩而活,哪有乐趣可言?还不如顺心一场,爱个痛快!”
“什么爱啊爱啊的?你一个女子就不能矜持一点儿?真是丢人!”
“哼!我丢人?你个小破孩!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你此刻的想法是多么的无趣又无用!”
“哎哎!你就不能温柔点?像你这般,哪个男人会娶你?”
“娶我?呵呵!我才不要!要是不能理解我的,宁可不要!”
“咳!”苏培盛重重地咳了一声,屋里霎时一静,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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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撩开帘子,四贝勒抬步走了进去。
弘晖若往日般笑嘻嘻上前行礼:“儿子请阿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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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落在低垂着脑袋,恭敬地侍立在弘晖身后的姜辞一眼,顿了下,挪开眼,由苏培盛取下肩上的披风,坐在了屋子正中桌边的紫檀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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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低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看看你,不读书,混闹什么?”四贝勒沉着脸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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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冷哼了声,目光落在姜辞身上,目光一沉,怒道:“给爷跪下!”
姜辞抿着嘴,默默地跪了下去,心里默默地哀叹了一声又一声。
弘晖瞧着张了张嘴,想要求情,见自家阿玛一脸的沉冷,又住了口,乖乖地低着头听训。
“你看你!身边的丫鬟是来照顾你的,不是陪你混闹的!阿玛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啊?”四贝勒猛一拍桌子,吓得弘晖肩膀一颤,脖子缩的更紧了。
呜呜呜,阿玛好可怕!
“怎么不说话?”四贝勒凝眉瞪着弘晖只露出后脑勺的脑袋,心里的火蹭蹭地往外冒。
“儿子说话,更会惹阿玛生气,等阿玛气消了儿子再说话。”弘晖声若蚊蚋,但四贝勒还是听到了。
四贝勒瞪眼,突然转向姜辞,怒斥道:“你这奴才是愈发大胆了!竟敢与大阿哥如此胡言乱语!”
姜辞忙俯下头去,小声道:“奴才错了。”
这乖巧认错的姿态让四贝勒一肚子火无处发,想起这奴才一次又一次地惹他生气,没有一刻安生之时,一次次地惩罚她,她一次次态度良好地认错,又一次又一次地明知故犯。
四贝勒越想越头痛,扶了扶额,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无力,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起来吧。”
姜辞默默地站了起来,和姜云侍立在一侧。
“快去倒茶!”弘晖朝姜辞猛使着颜色。
姜辞会意,忙低着头退了下去。
“阿玛怎的来了?”弘晖笑眯眯地问四贝勒,一副殷勤样儿。
后面的话姜辞未听见,出了屋子便不由松了口气,拍着胸口暗叹好险。
原本正讲着故事,发表感受,谁想到四贝勒会突然出现。
还听到了那些话,当真是天要亡她,唉!
再次端着茶壶回到屋里,弘晖已恢复了一脸轻松,四贝勒的表情也温和了许多。
姜云接过茶壶,上前倒了茶,递给四贝勒。
四贝勒没看她,只接过茶盏抿了口,问弘晖:“功课如何了?”
“回阿玛的话,先生让儿子背的,儿子都背全了。”弘晖乖巧地不能再乖巧了。
四贝勒瞧着不由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让阿玛检查一下你昨日的书背的如何了。”四贝勒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弘晖喜笑颜开,忙规规矩矩地站好,背着手,将昨日背的大学的内容背了下来,一字不差。
待弘晖背完,一脸期待地看向四贝勒。
四贝勒点了点头,甚是满意,接着似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容渐渐地敛去,沉默不语。
看着眼前的儿子,四贝勒脑子里回想起李氏的话,又想到了自己。
当年他出生不久,便被抱到了皇额娘处,从小,他便知道自己是皇额娘的儿子,并以此为荣。
当时的德嫔娘娘常去看望自己,总是私下里说自己是她的亲生儿子。
当时的他是何反应?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的他很伤心,一路跑到了皇额娘面前,问她自己究竟是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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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当时什么也未说,只是面色更白了几分,并让人把哭个不停的他带了下去。
那时候皇额娘已经病了,许久不见好,看着皇额娘伤心的样子,他不忍心再问。
直到皇额娘去了,他被领回了德嫔娘娘处,后来他才知自己是德嫔娘娘的儿子。
只是那时候一切都晚了,额娘有了十四弟,对他不再如从前般亲近。
当时的他一直念着皇额娘,什么都没兴趣,未加注意,直到与额娘越走越远,如陌生人一般。
或许当初的他也曾伤了额娘的心,是以额娘对他一直有疙瘩,多年来对十四弟也比对自己要好。
“阿玛,您怎么了?”弘晖还是忍不住问了,阿玛今日太不对劲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没事,你好好读书,阿玛改日再来看你。”四贝勒站起身。
姜云忙取过披风给四贝勒披上,并系上带子。
四贝勒低头瞧了她一眼,姜云红着脸垂下头。
待到了院子里,四贝勒停下脚步,叫过苏培盛,吩咐了几句。
苏培盛躬身应是,待四贝勒走后,苏培盛回过头,来到姜辞面前,笑道:“姜辞姑娘,主子爷有话与你说。”
看着苏培盛和善的笑脸,姜辞茫然地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心里猜测着究竟是何事?不会是兴师问罪吧?但还是提着心跟了过去。
四贝勒站在院子外的银杏树下,背身而立,身材挺拔,如遗世独立,不知望向何处,背影平添了一抹孤寂。
姜辞蓦然一怔,心头涌起一股怪异之感,缓缓走了过去,福了福:“奴才请主子爷安。”
四贝勒回过头,俯视着身前娇小的身影,清淡的目光在她莹白如玉的脸颊上停留了几息,问道:“爷有几句话问你。”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姜辞摸不准,静静地听着。
“身为母亲,如何看待自己的子女?是可以当做一件工具来换取未来荣华?还是当做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可以用生命来保护?”
姜辞诧异地抬眸看向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你,是否会将自己的亲生孩子送予他人抚养?”
四贝勒凝眸看着她,目光咄咄逼人,声音紧绷,透着一丝冷沉,仿佛她回答错了便会有不可预想的后果。
姜辞脑子里一阵懵,他问自己这个做什么?但迎着四贝勒坚决的目光,她状似呢喃回道:“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如何能送给他人抚养?”
四贝勒闻言面上神色微松,看着她的目光不再如过去般冰冷,夹杂了一丝的暖意。
姜辞有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