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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不知道姜雪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她往日里虽有些任性,却也是极好的一个人,与别的丫鬟相处的也极好。”弘晖突然叹了口气,摸着下巴,有些怅然。
总归是一起相处了些日子,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只要她不出错,再过几年额娘便会给她指一门好亲事,若单单只是犯了错,我也会为她求情,只是她不该连累我额娘。”说到这儿,弘晖眼里流露出一丝愤然。
姜辞沉默,什么事情只要影响了身边人的利益,总会无法忍受的。
弘晖虽小,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怨姜雪险些连累四福晋,却也因是相处了一阵子的人而多少有些难过与失落。
大人的恩怨总是会让无辜的小孩子受过。
姜辞一时母爱泛滥,一把抱住弘晖,道:“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你会好好的,福晋也会好好的。”
弘晖眨了眨眼,不满地嘟哝了句:“我又不是小孩子。”却也没有推开她。
还真是口是心非,姜辞失笑。
如今姜雪走了,孟辞变成了姜辞,伺候弘晖的另外三个丫鬟必定对她意见更大。
姜辞知道无法避免,只是有些事不是躲避便能忘记的。
每当伺候弘晖穿衣洗漱这些近身的事儿,姜辞总会被人或有意或无意地推挤开,一些烧水泡茶等活儿却丢给姜辞一个人。
这些姜辞都能忍受,也理解她们。
到底是一起生活很久的人,感情自是比她这个半路【创建和谐家园】来的人要强。
如今姜雪的走,正好将她们对姜辞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姜辞无视她们对自己的排斥和冷漠,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这些弘晖自是瞧了出来,只是毕竟没出什么错,也不好说什么。
姜辞算是被孤立了起来,不,从来到这里开始,她便是被孤立的一个,只是这些日子更加明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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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人缘非常好的姜辞自是了解被孤立是很不好的。
有时候不是要你与不喜欢你或你不喜欢的人勉强交好,而是与人相处,凡事留一线。
姜辞深信日久见人心,认可你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接受你,不认可你的人即便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为敌。
而在古代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你不知何时便会被人下了黑手,以及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令人防不胜防。
姜辞深以为然,是以尽管被孤立了,姜辞也没有任何怨言,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面对几人的为难,也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事儿照做。
几人的恶作剧也不是没有过,都被姜辞一一躲过了。
时间一长,几人见无论如何姜辞也不生气,也觉得没意思,动作也少了些许。
姜辞认为自己与姜云的矛盾也该寻个合适的机会解开了,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姜辞还是愿意化干戈为玉帛的,日后好相处。
送了弘晖去了前院读书,几个丫头各忙各的,姜雨和姜絮二人坐在茶水间里喝水说话,似是说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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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蹲在墙角处的地上写写画画。
空气正是寒凉的时候,阳光微有些暖意,驱散了空气中的点点寒冷,姜辞穿的厚厚的棉衣,外面看着圆圆的一团,娇小玲珑,圆润可爱。
不知是第多少次写出一行字,又是第多少次划去,眼前突然有一团阴影罩了过来,一个声音在耳边传来:“你在做什么?”
姜辞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拿身体挡住那一行字,脚胡乱地蹭了蹭,勉强对来人笑道:“云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姜辞对姜云依旧这副亲切随和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之前的不快而变化。
姜云皱着眉往地上瞥了一眼,不理会她的插科打诨,温婉笑道:“我瞧你在这儿呆了许久,一时好奇过来瞧一瞧,你刚才写的什么?”
姜辞眼珠乱转,含含糊糊道:“就是胡乱写了几个字,写的不好,姐姐别见怪。”
姜云若有所悟,笑的意味深长:“妹妹的字写的极好。”便转身走了。
姜辞愣了愣,继而想起什么,追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喊了声:“云姐姐留步。”
姜云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她,目光幽幽闪烁,依旧一副温和的笑脸。
“瞧你,急什么?你这是怎么了?”
姜辞微红了脸,低着脑袋吱唔了片刻,才仰起脸,赧然地笑道:“云姐姐,其实有几句话,我一直想与姐姐说,不知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云意外地挑了挑眉,不错眼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淡淡道:“妹妹有什么话便说罢。”
“外面冷,我们进屋去说吧。”姜辞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姜云皱眉犹豫地瞥了眼握着自己的莹白的手,终究没有抽开手,随着姜辞掀了帘子进了屋。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与屋外仿佛两个世界,姜辞与姜云挨着坐在对着门的堂屋的凳子上。
姜云沉默着不说话,等着姜辞开口。
姜辞垂着脑袋酝酿了片刻,抬起脸,先浅浅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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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伺候了大阿哥,我与姐姐也有过许多的误会,只是我心里头一直想着,毕竟一起伺候大阿哥,我也看得出姐姐是个和气的,也不愿这误会继续下去。”
姜辞说的真诚,笑容浅浅,伸手握住姜云的手,仿佛是两个极要好的姐妹。
姜云心里面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索性笑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哪有什么误会?妹妹多虑了。”
“姐姐,之前李侧福晋那件事我想我们心里都清楚,那件事就让她过去,以前是我莽撞了,辜负了姐姐的提点。姜雪的事我也很遗憾,只是说什么也挽回不了,我也不多说了。”
听她说到这儿,姜云已紧紧地抿住了唇,面上温和的笑意也不见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紧绷着脸,冷淡地道:“妹妹这话严重了,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也听不懂。我看妹妹是糊涂了,我就不陪妹妹了。”
说罢,便欲起身离开。
姜辞用力拉住她的手,急急地道:“姐姐莫急,你先听我说完。”
姜云蹙眉忍耐,勉强又坐了下来,却是沉着脸不说话。
姜辞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和缓,道:“姐姐跟了福晋多年,又伺候了大阿哥许久,在这府里,姐姐也算是极得主子信任了,我也待姐姐极是尊敬。只是我初来乍到,难免有些行止不当,以致有些误会。”
姜辞略顿了顿,注意着姜云的脸色,见她神色略缓,便继续道:“以前我不了解姐姐,对姐姐多有误会,不敢掏心掏肺。今儿个我只想与姐姐说几句心里话。”
姜辞已想了许久,无论过去两人曾有过什么矛盾,都不宜这样僵持下去。
两人本无深仇大恨,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任由矛盾继续下去,只会纷争不断。
这不是姜辞希望看到的。
姜云三人毕竟是府里的老人,比姜辞要得主子们看重和信任。
姜辞没必要与她们撕破脸,反而和和气气地相处着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再次起了纷争,四福晋不会向着姜辞,姜辞的处境不会好了。
她想了许久,她与姜云的症结无非就那一个,这件事也并非不好解决。
姜辞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抿嘴笑了笑,道:“你看,我们都是伺候大阿哥的,何必这样下去呢?主子们看了也不高兴不是?我们底下人高高兴兴的,主子也高高兴兴的,便是我们的好了。”
“妹妹能有这番见解已是不错了,我们毕竟只是丫鬟,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儿便是对主子最好的报答,别的也不需要多想。”姜云的脸色渐渐恢复,语气变得温和亲切,话里尽是好心。
姜辞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她,道:“姐姐说的极是,姐姐的意思我也都懂。”接着话锋一转,道:“只是有件事需要与姐姐说明白。”
姜云柳眉微扬,认真地听着她说话。
姜辞语气努力变得轻快,与姜云说着贴心话:“姐姐的心思我懂一些,也理解姐姐的心意。方才姐姐想必也瞧见了,我也就不瞒着了,总归姐姐不是外人。”
姜云想到方才那一行字,又听了这番话,心里便明了,也更自在了,笑的愈发温和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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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低了头,极是忸怩的模样,又咬了咬唇,抬眼瞥了眼姜云,半晌,似是豁出去了一般,紧紧地拉着姜云的手,一鼓作气道:“姐姐,我知道你喜欢四爷,我理解姐姐,四爷那样的人,姐姐有那样的心思也正常。若是姐姐当真有那一天,我也替姐姐高兴,是以我从未想过说出去。便是我、我对十三爷,也如姐姐对四爷一般。”
姜辞犹犹豫豫地说出了口,咬着唇,迎着姜云惊讶中又带着些不自在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话声若蚊蚋。
下一刻,又怕她误会似的,姜辞轻轻地吐出口气,小声道:“姐姐也知道,当初若不是十三爷,我怕是早已没命。十三爷处处关照我,对我来说,十三爷是我的恩人,我对十三爷有感激,有欣赏,自然,也有一些不可说的心思。”
姜辞的目光明亮如星辰,仿佛想到什么愉快的事,十分坦然地与姜云对视,眉目间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又有些期待,道:“姐姐,我们是一样的人,都为了同样的不可说的心思,再没有比这样更了解彼此了,你也能理解我的是吗?我没有别的什么,只是希望姐姐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千万不要说出去。我自知配不上十三爷,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真没有别的念想。”
姜云的面色已渐渐恢复了平静,那些不自在也消失无踪,听完姜辞的话,面上强露出一丝笑意,道:“妹妹多虑了。妹妹喜欢十三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十三爷那样的风姿,谁不喜欢?还是妹妹的眼光好,姐姐只有祝福的理了。”
不管姜云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姜辞还是捕捉到了姜云眉间的一丝愉悦,知道这件事算是说清楚了,不禁暗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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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的敌意无非是因为姜辞是太子送给四贝勒的丫头,而姜云喜欢四贝勒。
虽说姜辞只是个丫鬟,但毕竟是太子送的,保不准什么时候便会成为府里的侍妾。姜云的不喜便说得过去了。
虽说姜辞并不认为四爷会收她为侍妾,但别人不会如此想,尤其是姜辞被放到了弘晖的屋里,身份特别。
姜辞喜欢十三阿哥便是对姜云最好的安心药。
即便不会亲如姐妹,至少面上可以相安无事,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姜辞只能在心里对十三阿哥默默地说一声对不起了,论挡箭牌,没有比十三阿哥更好的人选了。
“多谢姐姐,这件事我也只能与姐姐诉诉了,虽说有这个心,却也只敢在心里面想一想,万不敢叫旁人知道了去,否则,岂不是要说我、说我……”
姜辞没说完,神情却透露出几分为难与尴尬。
姜云理解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别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妹妹是个好的……”
话未落,目光却直直地瞧向门口。
姜辞听她不说话了,偷眼打量,不由暗暗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姜辞一下子呆怔住了,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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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个情况?
头顶一阵天雷滚滚,姜辞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能一头钻进去。
只见不知何时十三阿哥正撩了帘子站在门口,面上的诧异渐渐褪去,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弘晖站在十三阿哥身边,一副牙痛无比的样子瞪着姜辞。
此次弘晖比以往回来的早,这个时候还不到午时,姜辞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一时间,姜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是尴尬,又是慌乱,不敢迎上十三阿哥戏谑的目光,索性垂下了头,双手紧紧地揪着衣摆,脸颊发烫。
虽说是假的吧,但被人当面听到这事,还是十分尴尬与无措,尤其那个人还是她口中的那个人。
姜云起身行了礼,姜辞这才忆起来似的,慌慌张张地福了福,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身子直往姜云身后缩。
姜云复杂地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十三阿哥,识时务地福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