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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坐了回去,四福晋难掩落寞,一声叹息,这便是相敬如宾吧?寻常人家也不过如此了。
四贝勒径直出了正院,突然想起什么,折去了弘晖的小院儿,走了进去。
孟辞与其余人忙请安。
四贝勒摆摆手,径直进了屋。
弘晖已欢喜地迎了出来,喊了声“阿玛!”。
“还是如此毛毛躁躁,嗯?”四贝勒佯装不悦,一手扶着弘晖的肩。
弘晖忙规矩地站好,恭敬地道了声“阿玛”,模样乖的不得了。
四贝勒神色一软,含笑牵着他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了。
“今儿都做了什么?”
弘晖忙笑弯了眉眼:“弘晖上午复习了先生留的功课,下午在额娘那儿练字。”
四贝勒点点头,又想起什么,皱眉问道:“你额娘教你练字?”
弘晖点头。
四贝勒摸了摸他的脑袋,没说什么,面上有些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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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皇家,所思所学自与常人不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有要求。
四贝勒念起自己早年由孝懿皇后抚养长大,后皇额娘去了,虽回到亲生额娘的身边,却总是像隔着什么,始终亲近不起来。
尤其是额娘自有了十四弟,对自己便愈发生疏,待十四弟比待自己要亲近许多,便愈发不是滋味了。
皇阿玛儿子众多,从小到大,为了得到皇父的欢心,小小的四阿哥苦苦读书,不知疲倦,在所有的兄弟中,四阿哥的学问不是最好的,字却是极好,一度得到皇阿玛的赞扬。
四阿哥待自己便愈发严格。
与之相反的却是八阿哥,八阿哥自小不擅书法,写字总透着股女子的柔媚之感。
皇阿玛曾因此多次训斥八阿哥。
皇家对子孙的要求一向严格,弘晖又是他的嫡子,四贝勒便请了江南的大儒教其读书习字。
四贝勒不愿嫡子因了四福晋之故,字体随了那八阿哥,偏于柔媚。
旋即又想,到底乌拉那拉氏也只是偶尔为之,乌拉那拉氏也并非那不知分寸之人,便作罢了。
四贝勒并未多留,只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时嘱咐弘晖不许偷懒,好好做功课。
孟辞瞧见四贝勒往与正院相反的方向走去,脑子一转便明白了,四贝勒定是从正院过来,这是前往李侧福晋处了。
看着自己的丈夫宠爱另一个女人,也不知四福晋是何感受?往日见她一副端庄淡然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不在意,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装作不在意?
孟辞未经历过,却也明白那种感受。
在心里叹了口气,便自顾转身回屋,却对视上一双沉静无温的水眸。
孟辞愣了下,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而那双眸子已恢复了平静与善意,盈盈一笑:“你在看什么?”
孟辞眨了眨眼,莫名地觉得那笑……好假啊。
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了句:“没看什么。”
你稀罕,我可不稀罕呐。
略一想,孟辞心里嗤笑一声,曾经的许多疑问也解释的出口了。
孟辞淡淡一笑,径直与她擦肩而过。
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孟辞淡淡一语:“既然喜欢,何必藏着掖着?这样下去谁会知道?”
说完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地进了屋。
姜云咬了咬唇,眸中复杂难辨。
她是什么意思?她看出来了?
姜云轻吐出一口气,勉强维持住面上的笑意,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姜云原是四福晋身边的二等丫鬟,得福晋信任,与另外三人被安排了代替之前的丫鬟伺候大阿哥。
姜云在福晋院子里的时候便喜欢主子爷,只是碍着福晋不敢露出分毫。
随着福晋将她派到了大阿哥身边,她是失落的,尽管在福晋身边只是个二等丫鬟,却是常常得见主子爷,机会亦多的是。
如今虽依旧可以见到主子爷,却终究与福晋屋里不一样,机会可以说是渺茫。
她不求更多,只希望能够得到主子爷的一时垂怜。
然而,主子爷终究不看她一眼,自己终究只得远远地瞧上一眼。
她想到了方才孟辞望着主子爷的背影,心底淡淡地哼了声,不以为然。
都是如此,何必道他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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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在宫里时孟辞与十三阿哥的亲近,方才又望着主子爷离去的方向出神,便气不打一处来。
怎的会有这样的人?
她怎么会与这样的人共事?
姜云回了屋,转念又去了茶房,看到姜雪一个人在那儿泡着茶,却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望着别处。
姜云上前推了她一把,笑吟吟开口:“你在想什么?”
姜雪一惊,眨了眨眼,脸蛋微红,喃喃道:“没什么。”然后低了头,专心地泡茶。
姜云就叹了口气:“你我认识许久,有什么事不可以与我说的?我能瞧出你不开心,只是有些事毕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姜云头垂的更低了,咬着唇瓣,没出声。
姜云自顾自道:“你可知我在宫里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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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与孟辞常常单独说话,我瞧的出来,十三爷待她很是有些不同,偏偏孟辞竟还能随意打趣十三爷,十三爷也不生气。”她叹着气,颇有些无奈,也有些不解。
“竟有这种事?”姜雪一听便皱了眉,很是不满,声音也大了些许。
姜云抬指“嘘”了一声,朝外看看,方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小点声,我跟你要好才与你说的,万一让人听到了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想落个搬弄是非的毛病。”
姜雪讪讪地笑了笑,脸色依旧阴阴的,低声骂道:“那人怎么这样不要脸?她不是伺候过太子爷的吗?她怎么敢?”
“唉,谁说不是呢?谁让我们是丫鬟?我也说了她几句,总是在一处做事的人,有什么不妥的,要提醒着些,免得她犯错。只是看她一副敷衍塞责的模样,我也不好多说。”
“你就是太好心了,管她做什么?这样的事就该禀告主子爷,让主子爷处置了她!”姜雪愤愤地道着。
姜云无奈苦笑道:“我可不愿落个诽谤主子的名头,主子爷对十三爷的维护你也是看在眼里的。”
姜雪面色一窒,咬唇不甘:“那就任她如此吗?”
“我瞧她也不是个稳重的,总有犯错的时候,主子爷能饶的她一次两次,还能次次饶了她不成?
方才你是不知道,主子爷走的时候,孟辞一直瞧着主子爷的背影,呆呆的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我总觉得不妥,怕是她对主子爷动了心思。”姜云低低地说着。
“哼!简直不要脸!她有什么资格?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主子爷哪里能瞧得上她?”姜雪咬着牙恨恨地骂着。
“唉,我也就是跟你随便说说,这些事我们也管不得,大阿哥分明维护她的紧,我们说什么都不好。”姜云一副息事宁人的语气安抚她。
“但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就任她如此?好姐姐,我知道你主意多,我们想个法子好不好?”姜雪拉了姜云的袖子摇了摇。
姜云蹙眉犹豫几息,叹道:“也不是全无办法。”
姜雪神色一喜,姜云就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大虎冲撞了李侧福晋,李侧福晋险些小产?”
说险些小产,倒是严重了,只是受了些惊吓,但毕竟是主子爷的子嗣,李氏又一向得宠,一点点风吹草动也是要命的事。
姜雪点了点头。
姜云便附耳说了几句。
姜雪眼神一亮,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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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若无其事地回了正屋。
站在隔扇门外面,便听到屋子里的嬉笑声,夹杂着大阿哥与女子圆润清脆的说话声。
姜云眉间掠过一丝阴郁,小心地退了出去。
孟辞坐在临床的罗汉榻上,手指把玩着胸前的大辫子,支着下颚听弘晖讲着趣事,嘴角含笑,眼睛却瞥了眼空无一人的隔扇门后头,脑子转的飞快。
因茶水间就在正屋一侧的耳房,普通人因隔断无法听到,孟辞却听的清清楚楚。
方才无意间闯入耳中的话一字不漏地浮现在脑海中,孟辞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只是最后的那句耳语孟辞并未听到,也不知她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得提醒一下大虎才是。
好在大虎不是普通的宠物,应付她们还是绰绰有余的,顺便了解她们究竟想做什么。
她还真是小瞧了那个姜云。
也不知她为何偏要与自己作对?自己好像并未得罪她吧?
难道就因为自己发现了她的心思?应该也不至于。
既来之则安之。
遂摇摇头,不再多想。
兰馨院
侧福晋李氏大着肚子向四贝勒请安,满脸的笑意与温柔。
“爷可来了,妾身等了许久呢。”声音娇滴滴,温柔婉转。
李氏二十多岁的模样,一张芙蓉面,面色红润,明眸似水,黛眉如画,红唇若樱,风姿绰约,娇娇媚媚地一福身,便被四贝勒扶了起来。
“你身子重,不必行礼。”严肃的面容略带了几分柔和,揽了她的腰,瞧着她隆起的腹部,嘴角轻扬。
李氏抿唇微笑:“爷可用了膳?没用的话,妾身给爷留了膳呢。”
虽然听说了主子爷在福晋那儿用了膳,但李氏还是象征性地问了句,男人总不会嫌女人多关心几句的。
“爷陪你用。”知道她还没用膳,这女人一向温柔细心,每次自己来总会准备好他爱吃的,这一点叫人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