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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帝王之友作者:马桶上的小孩-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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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幸我大邺将士英勇”说起来的神情,真有崔季明的样子。

        她仿佛隐下了半句话。若是他们相熟,或许她已经说了出来。

        ‘凉州被突厥骚扰十几次都没有失手,其他地方都被打得哀叫连连,他们当兵是去度假了么?!’她心里一定在这么说。殷胥忍不住想。

        且不说大邺立国高祖时期,就在殷邛的父亲,中宗时,陇右道还基本属于大邺,那里连接了到大食与吐火罗的丝绸之路,如今不过十年左右,堪比半个江南大小的陇右道,一半都成了突厥囊中之物了么?

        西行的商路恐怕也是时断时续,长安城内胡商虽然也很多,却跟高祖、显宗时期不能比了。

        “那北方呢?今年东|突厥可有打入西部怀远城?东部的朔州应该也在吧。”殷胥仍然记得晋州城上东|突厥攻破这最后一座黄河北方城池的景象,他最挂心的便是如今的边关状况。

        崔季明不由得表情一寒,他问的偏是状况最差的地方,怀远与朔州是关最西东两侧的城池,今年也是频频遇到危机,殷邛对于战事的重视程度不够,可崔季明却从贺拔庆元口中听说过许多那里的危急情况。

        是否应该增兵一事,在朝堂上多有摩擦,崔季明不知殷胥底细,此刻只是道:“怀远已经被攻下有两个月之久,突厥并不占城,他们毁了城墙便退入不远的贺兰山中;而朔州状况虽然还好,但明显突厥有南下围攻之意。”

        她穿越来许多年都是跟军营相伴,此刻说起来井井有条:“显然东|突厥是意欲夺朔州而后进一步取北都晋阳,晋阳可是兵家必争之地。”

        殷胥皱起眉头来,难道提早了十几年,边关的局势已经开始要颓败了么?

        崔季明看了一眼殷胥沉思的表情,心下对于这位皇子的痴傻之症的真伪也明白了几分。他显然不只是思维正常,更是对北方城池的位置与重要性了解的十分透彻。

        太子泽还未入朝堂,这位冷宫出来的九殿下已经如此了解战事,这景象有些耐心深思。

        而且他因为被崔季明踩断腿后没有入得皇后膝下,却如此巧合的被晚几日进宫的薛妃所选。

        她毕竟活了两辈子,对于殷胥那个狰狞表情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她心中猜测更多。

        连宫里一个十三岁不到的的皇子都如此不简单么?

        殷胥却将崔季明当作上辈子的兄弟一样,并未多作掩饰。

        二人竟然未能像上辈子那样一见如故,殷胥倒是仍然跟她有些亲昵,可崔季明心中满是对陌生的一位皇子的猜疑。

        “没想到殿下竟然会对这些感兴趣,殿下若是封王了后,想要去北方么?”崔季明状似随意的问道。

        殷胥愣了一下,他只是摇了摇头。

        殷胥这几日常想,当时的其他皇子也都十分优秀,他是捡了漏才登上皇位。若不是他登基,若没有俱泰作祟,会不会状况会朝完全不同的方向改变。

        “我日后会跟着阿公去北方打仗,到时候,我一定杀得突厥【创建和谐家园】屁滚尿流!把咱们的怀远夺回来。”她灿烂的笑起来,做出几分少年得意的样子说道。

        殷胥点头,满脸信服:“如果是你,一定能做到的。”

        他思酌了一下,开口道:“自从那日见了季明之后,我感觉好像是认识了你许多年。好像是多年的故友,也曾一起并肩对敌,一起坐在温泉里共谈政事。”

        最后一句话,使得崔季明脸色有点扭曲。

        什么鬼,她一个少女身,还在这位小殿下的梦里跟他一起洗过澡?!

        她虽然知道长安最流行泡温泉,连皇帝也不少召见大臣,一起来泡泡温泉聊聊家国,特别是哥们一起泡着温泉谈天,最体现情谊,可……

        长安泡温泉流行全|裸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来自捅姑)

      殷胥:怎样才能让一个喜欢你好多年的同性可以不再喜欢你?

      耐冬:(思索)说不定殿下裸奔到他面前一边自【创建和谐家园】口一边妩媚的说你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可能他会被反恶心到,就自然远离了。(认真脸)

      殷胥:……那还是让她一直爱着我吧。

      崔季明:(冷笑)呵,我就笑看某人自作多情。

      ¡î¡¢ÁúÖÚ

        崔季明脸上那张“清河崔家”的封印符篆都快被殷胥突如其来的话语吓掉了。

        不,不可能!鬼才会跟你一起裸浴啊!这小子是不是基,是不是做了跟她共浴的梦!

        殷胥可没说错,他虽然真的没到了跟崔季明面对面蹲在一个池子里,可他至少是见过崔季明沐浴的样子,只不过她那时候似乎隐隐有些羞恼的埋在奶白色的浴汤之中,而殷胥也只关注了她肩膀上的累累伤痕。

        那时候殷胥十分耿直的蹲在水池边,要她上来,拿着生肌膏替她抹一下疤痕,回应他的却是崔季明抓狂的吼声。

        她这句话吼了好多年啊:“阿九你丫不是傻,就是瞎!”

        到最后,殷胥也不太明白他到底怎么又傻又瞎……

        难不成是崔季明骂他没有发现她的心意?

        啧……再给他两辈子,他也不会往哪里想啊。

        崔季明强忍着,才没嘴贱,彬彬有礼道:“进宫都已经够晚了,这个点儿等我出去的时候指不定就要关闭宫门了,时间来不及,我先告退了。”

        殷胥一惊,哎?怎么就走了……脸色还这么差?

        说好的一见钟情恋上朕呢?

        难不成当初崔季明就是开玩笑耍他,她压根就是个百分百正直老爷们?

        殷胥愣了一下:“那,下次再来啊——”

        来你大爷!崔季明咬牙往外走去。

        耐冬送她走到了侧殿门口,却见着一直没出门的薛妃站在廊下,侍女环绕,她如同没骨头一样倚在廊柱上,手头捻着珠花,笑着对崔季明招了招手:“崔家三郎。”

        崔季明转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人,有个还穿着迷你铠甲的侏儒,如今却汗如雨下,头埋在地上,仿佛犯了什么大罪般。薛妃笑着唤她,她不得不走过去微微欠身行了个叉手礼:“见过薛妃娘娘。”

        说是行了个礼,她一只手上抱着的小盒子,自然显露在了薛妃面前。

        连薛妃身边的宫人们见到都是一滞,薛妃却愣了一下,忽地笑容更大。

        哎哟,这儿子转手就将东西送人,是想装傻呢,还是想说不愿与她这个便宜娘亲一样锋芒毕露呢?

        “喏,当年还是个娃娃的崔家三郎如今已经这般年纪了。妾都忘了崔式也离开长安都有十三年了,你父亲如今可好?你祖父崔翕没有回长安么?”薛妃转动着手里珠花笑道。

        崔季明连忙回答道:“父亲身体还算不错。祖父还留在南方修养身子,经不起旅途颠簸就没有来长安。”

        薛妃在宫廷中也是位老人了,看这语气似乎是知道些崔季明出生前的事情。

        薛妃笑起来:“倒是,转眼间崔翕都知天命了。时间过得可真快,看你跟胥哥儿聊了好一会儿,怎么样?”

        这个怎么样……到底是怎么个怎么样啊!又不是相亲,还问得这么含蓄!

        殷胥对外痴傻愚钝,崔季明也万没有戳穿的必要。

        崔季明使出惯用的笑容,薛妃都觉得金耳环与一口白牙有些晃眼。

        “殿下质朴又良善,实在是宫中难得一见的单纯。”

        薛妃笑了,崔季明的确是有些意思,实在没得夸了,才会去说一个皇子单纯良善吧。

        “想来还是聊的不错。胥哥儿想要学武,定是心中有些仰慕三郎,若是方便不如多往宫里走一走,跟胥哥儿聊一聊,教他半分武艺,也做个玩伴不错。”薛妃说了前半截,顿了顿才笑道:“崔家三郎是拜过太后才来的?太后如今不大见人了呢……”

        “的确是今日未能见到太后。”

        “贺拔家倒是跟太后有些渊源,妾倒是早在之前能在太后、崔太妃面前说上几句话,崔家三郎多往这边走动走动,说不定也会哪日跟着妾见一见太后与崔太妃。”她轻轻掩唇笑道:“想来太后见到你这般出落,也自然是开心的。”

        这是赤果果的利诱啊。崔季明进宫两次都是奉贺拔庆元之命,要见上太后与崔太妃一面,可如今这两位深入简出,她几乎见不到。

        薛妃竟然能猜到她想要见太后,故意这般说道。

        这薛妃想拉拢崔家?看着语气跟崔式似乎算是熟,崔季明猜不出,只得应了。

        崔季明笑道:“纵然是见不到敬仰已久的太后,能出入如世外桃源般的山池院,和九殿下多接触几分,再能多见几次薛妃娘娘真容也是值得的。”

        纵然还是个少年来,笑起来这股劲儿也是个能秒杀中年妇女内心的啊!

        更何况崔家子一向高傲,甚少有像崔季明这般嘴甜的,被崔家子捧的感觉真不是别的能比的。

        不过薛妃倒只是笑了:“好,有你这句话便是。三郎可知道我为何责罚这矮奴?”

        崔季明瞥了俱泰一眼,他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身上的铠甲样式却是明光甲,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长|枪,轻声道:“难不成,他演的是位名将?”

        薛妃冷笑一声:“也不知谁给一个矮奴那么大的胆子,他竟然在殿中演的是高祖时名将贺拔岳收安北一战,在地上又是爬又是滚的,一场名战却敢拿来当杂耍。”

        “奴万没有那样的胆子,只是希望贺拔家名将的传奇故事能被世人传颂,是奴貌丑又身材短小,才没将这戏目演好,奴才是猪油蒙了心,太过仰慕贺拔家代代名将,才觉得自个儿能演的,求娘娘饶命。”俱泰磕着头颤抖道,说话倒是完整清晰。

        他自然不敢,他是御前红人,这些戏目怎可能不在殷邛面前过眼就拿出来给宫妃表演呢。如此可见殷邛对贺拔氏如今的态度了么?

        自殷邛登基这些年,用着“军费过重”“杀戮不详”的名号一再削弱鲜卑贵族的军权,可如今周边各国,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

        杀戮不详?

        难道再回到百年前国祚沦落,百姓流离,南北分离,浮尸千里的样子就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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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季明笑道:“不过是随便一出戏,他指不定是仰慕贺拔先祖之名才去演,至于演出来的效果,总不一定都如意,不过看他做了铠甲倒也算逼真,倒是算用了些心。”

        她复又说道:“不过这戏,想来宫外的人也是看不到,既然只是在宫内看着玩玩,那就好。就不怕会传到外头,被薛妃娘娘这样关照忠臣又敢直言的贵人看了,说是觉着今上与贺拔家关系不虞。宫内玩乐的,都是些热闹事儿,想来谁也不会去关注内容。”

        薛妃盯着崔季明,这才笑起来,拊掌道:“的确是,不过是图个热闹。倒是我在这儿耽搁着聊了太久,三郎再不准备离宫,可真要宫门关闭了!”

        崔季明这才装作惊慌的样子,连忙行了礼都往外走去。她这才出了山池院,就看着几个少年也往这个方向走来,崔季明没来得及看清就快撞上了,连忙低头行了个礼。

        几位皇子在说话,也没有太在意她,崔季明见他们几人走过去便舒了一口气顺着宫道往外走去。

        其中的太子泽却注意到了,他目送着崔季明的背影绕过宫道,微微皱了皱眉头。母亲才与他提到过崔家这位崔季明,这边山池院里的薛妃与殷胥就已经开始拉拢了么?

        薛妃站在廊下,忽然对着俱泰笑起来:“你滚了吧。这出戏的事儿怪不到你,不过我倒是奉劝你,少在宫里演这闹剧。”

        俱泰难道不清楚么?是圣人要他来的,他哪里敢不来!连忙连滚带爬的退下了。

        薛妃抚唇思酌,这崔季明倒是看着阳光又爱笑,实泽说话相当大胆犀利啊。她有意透露些皇帝与贺拔家微妙的关系,却被这小子半威胁半玩笑的顶回来,这话一时说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嘴了。如今这些十二三岁的孩子们,怎么个个都跟人精儿似的。

        还有这么个表面痴傻,心思如发的便宜儿子,她不过是一把小弩的暗示,算是礼,算是有些想法,他便给驳了,转送到崔三郎手里。

        薛妃又不好怪这么个“痴傻”的儿子啊。

        这宫里头过了多少年都是一样的不好混啊,薛妃挑眉叹了一口气,往屋里走去。

        “娘娘,万贵妃那边的柘城、皇后那边的太子泽带着嘉树,往山池院这边来了。太子泽说是来替修登门道歉,柘城与嘉树均是与九殿下一同长大于三清殿中的,说是来探望一番。”虹姑姑蹲下身对薛妃说道。

        “哼,胥这腿都断了快十天了,早不来道歉探望,全都赶着今天了,也不知道是来看他,还是来看我这个得瑟妃子的。让他们进来,就说我身子不适歇下了。”薛妃将那珠花往虹姑姑怀里一扔,提裙大步往屋内走去。

        就在崔季明赶着宫门关闭前离开大兴宫时,崔式也进入了大兴宫。

        于是又回到崔府的崔季明便正好扑了个空。

        崔式马边站着两个提灯的仆厮,缓缓策马踏入陷入一片夜色也点缀着点点灯火的广阔大兴宫。他斜看了一眼前头领路的仇穆,倒是一路跟着从侧门入了帝寝内宫,下马换轿,一路摇进宫内。

        等看到熟悉的宫苑,和里头郁郁葱葱的树木与飘荡出的团团雾气,轻笑了一下往里头去。

        走近这处宫苑内部,七八名艳裙宫女涌上来替崔式换了轻薄单衣,他赤足往内走去,踏过温热石台走到一处宽阔且灯火通明的温泉边,看着坐在里头的殷邛拱手笑了:“何等隆恩,我真是消受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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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邛推了一下水面上飘荡的木盘,那上头的一壶葡萄酒只是晃了晃,崔式接过来,直接从壶嘴将酒浆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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