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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猜测,但我大概有几成把握——我不会狂傲到认为自己完全了解伏地魔的想法——他把魂器作为奖赏,赏赐给了他的手下们,他最忠心的食死徒。可是这又提出了更多的问题。他究竟把灵魂分裂成了多少片,又有哪些食死徒的家中会藏着魂器?”
“如果他制作了几百个可以不断复活的魂器……”弗雷德几乎毫无障碍地接受了伏地魔是个疯子的事实,并且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古怪的画面:一个又一个没鼻子的蛇脸怪物像蘑菇一样,从食死徒的家里不断生长出来……
这让他感觉既恶心又有点好笑,为了克制住后者他憋红了脸。
乔治天马行空地说:“他会不会把自己的灵魂用磨盘磨成了粉,每个魂器里面放一粒?”
卡珊德拉:“……”
邓布利多也被这个无端的猜想逗乐了。他温和地解释道:“我想不会,韦斯莱先生。没有人能忍受把灵魂粉碎的痛苦,即使伏地魔的灵魂受到的破坏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说的一般邪恶的范畴。”他顿了顿,接着说,“我认为,五、七和十三是最有可能的数量。”
“为什么?”弗雷德和乔治一起问道。
“因为这些都是有魔力的数字,五是代表召唤恶魔的数字,七最有魔力,十三象征地狱,”卡珊德拉叹了口气,瞥了双胞胎一眼,“这是算数占卜Newts.水平的内容。”
“斯莱特林加三分,因为沃尔夫林小姐的博学,”邓布利多镇静地说,十指搭在一起,“这几年来,我并非完全放任伏地魔壮大自己的实力。毫不谦虚地说,我跑了很多地方,想方设法了解他的过去,寻访他的踪迹——然后摧毁掉魂器,并且现在依旧如此。”
“那么——那么我们可以加入关于魂器的搜寻吗?”卡珊德拉迟疑地说。她为自己曾强烈地怀疑邓布利多的动机而感到羞愧,甚至有些脸红。
消灭伏地魔及其魂器并不是一位老人的职责,但邓布利多确实这么做了,并且竭力维护着霍格沃茨所有学生的安全——她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邓布利多非常认真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说:“我想可以。”
“我们可以?”弗雷德说,他大吃一惊。
“我没听错吧,教授?”乔治说。
“哦,是的,但不只是你们,”邓布利多说着微微一笑,“还有其他凤凰社的成员。我想,我该为之前的自大道歉,我确实认为不应该把我亲爱的伙伴们拉入这样危险的任务中,却忽视了你们对于和平的急切和我是一样的。我甚至自负地认为自己的智慧可以解决目前的困难——但是从小巴蒂·克劳奇等一系列发生的事情中,我想我低估了你们的能力。”
弗雷德和乔治互相望了望,似乎仍不敢相信邓布利多真的准备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而不是像妈妈和卢平他们那样,认为待在家里才是最好的保护。
墙上的校长们似乎对邓布利多的决定不是那么赞赏,德克斯特·福斯科嘀咕着说与其指望一些乌合之众,不如找其他国家的魔法部寻求帮助。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打起了呼噜。
“我会告诉你们应当去哪里寻找魂器的踪迹——但不是现在,”邓布利多说,“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们现在下楼,还来得及参加大礼堂的晚宴。我想,你们的朋友和家人们会很高兴看见你们的到来的。”
虽然仍有种种疑惑,但是显然邓布利多已经不准备立即告诉他们全部的内容了。卡珊德拉和双胞胎只能向他告辞。
太阳正在缓缓落下,山峦上呈现出一道昏黄的橘红色的光边,夕阳比血更红,照在邓布利多身上,照在他银色的眉毛和胡须上,照在他脸部深深的皱纹上*。
卡珊德拉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茨最值得尊敬的校长,也在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怪物,他会为了那封信而感到悲哀和动容。
“……我估计你会认为黑巫师不会爱人,是不是?也许你错了……别把我留在这儿。”
邓布利多垂眼望着信纸的最后几行,泪水顺着他的弯鼻子淌出闪闪发亮的痕迹。
“如果你也和我一样悔恨……”
作者有话要说:
好难写,推演邓布利多的行为模式把我卡住了。
*邓布利多阴谋论(不择手段、操纵哈利)的一部分是真的,罗琳的很多补丁都很有意思……放一下采访内容:
“Although Dumbledore seems to be so benign for six books, he’s quite a Machiavellian figure, really. He’s been pulling a lot of strings. Harry has been his puppet.”
[我个人觉得],邓布利多的问题就在于过分信任自己的安排,没有放手发动群众力量,把凤凰社的人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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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汉格顿
两男一女的瘦长身影从半空中突然出现,像是从狭长的管道里被挤了出来。其中一个红发男巫试图搂住女巫的腰让她站稳,被毫不留情地拍掉了手。他们急匆匆走下了山坡,看见了另外两个在此等候的同伴。
“口令?”金发女巫谨慎地用魔杖指着他们。
“圆月。”尼法朵拉·唐克斯轻快地回答。
山坡后面是一片黑暗的杂草丛生的墓地,偶尔有几颗高大的红豆杉在黑夜里张牙舞爪地摇摆着枝丫。绕过了一个小教堂之后,就能看见一幢肮脏的老房子。
五个人快步接近那幢房屋,长长的斗篷拍打着他们的脚脖子。他们在接到邓布利多的通知时,都明白这次“搜寻并摧毁魂器”任务的重要性和危险性,还穿戴上了全套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加强防护服饰(防咒手、防咒帽子、防咒斗篷)。
“我可以叫你卡珊德拉吗?”唐克斯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有可能送命的危险任务,她却表现得很快乐的样子,在夜色下一头泡泡糖粉的头发依旧显眼。她对新加入的这个斯莱特林非常好奇,“我一直想认识一下你!一个人解决了四个食死徒,太酷了……如果我当年能有这么好的身手,阿拉斯托会提前三年让我转正的。”
卡珊德拉显然不那么适应自来熟的聊天方式,她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
在她们俩身后,双胞胎也在和卢平聊天:
“除了我们这一队之外,还有哪些人被派出去了吗?”弗雷德举着魔杖,杖尖微微亮着荧光。
“金斯莱带着德达洛和海丝佳去了伍氏孤儿院的旧址,阿拉斯托、蒙顿格斯和斯多吉一起去了阿尔巴尼亚森林,”卢平简单地说,“剩下的更多安排我就不知道了。邓布利多似乎去了一趟奥地利。”
“只有我们人最多吗?他对我们不太放心啊。”乔治说,“等等,你说邓布利多去了——哪?”
他们接近了这幢靠近麻瓜村落的冈特老宅。房子的几扇窗户被封死了,房顶上的瓦残缺不全,爬山虎挂满了整座房子,看起来阴森而荒芜,几十年无人居住的样子。
地上层叠的落叶使五人的脚步声沙沙作响,在黑夜里格外清晰。房子周围长着茂密的荨麻,高高的荨麻一直齐到窗口,那些窗户非常小,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
唐克斯悄悄地向前走去,卡珊德拉觉得她的动作很有傲罗的谨慎风格,可惜嘛——她搞出来的动静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小。等靠近了前门的位置,唐克斯停下了脚步,做出了一个“止步”的手势。
什么人会把死蛇钉在门上?
几个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弗雷德熄灭了照明咒的亮光。
“Quietus(无声无息)。”卢平给每个人都加上了一道无声咒。木门被咒语打开,发出风吹动一样的“吱呀”声。四下里漆黑一片,他们一个接一个摸索着走过去(卢平想要第一个探路,但是没能拗过唐克斯),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的异动。
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地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这座房子似乎共有三间小屋子,中间的大屋子兼作厨房和客厅,另有两扇门通向别的屋子。
他们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在房子里搜寻,手里紧紧攥着魔杖……可是好像什么也没有。没有奇怪的黑魔法痕迹,没有“一枚丑陋的黑宝石戒指”,只有布满呕吐物脏污的旧房子。
“这可不像是巫师宅邸啊。”乔治轻声说,低头查看着地上碎裂的玻璃罐,似乎曾经是用来装盐的。
“嘘。”卢平停住了脚步,竖起耳朵,只听见外面传来了浓重的喘息声,呼哧呼哧,像是大型猛兽才能发出来的动静。
他把耳朵贴近了门,想要听得更清楚些,可是紧接着下一秒,他从门缝里看见了一双无机质的黄眼睛,和森白锋利的牙齿——
冈特老宅破旧的大门被撞碎了,木屑飞溅得到处都是,一头两米多高的野兽直立着对屋内的人露出了满口獠牙。
“晚上好,卢平。黑魔王真是神机妙算……”芬里尔·格雷伯格狞笑着说,“还有两个细皮嫩肉的女巫,真不错。”
越过他庞大的身躯,他们发现还有两头体型稍小的狼人跟在后面,无一例外盯着屋内的五个人,露出垂涎的目光。
“Impedimenta(障碍重重)!”唐克斯在这时当机立断地念出了咒语,阻止狼人们踏入这间屋子,卢平紧跟着挥动了魔杖:“Locomotor Mortis(箱子移动)!”
落满灰尘的大衣柜像长了腿一样飞速跑到大门的位置堵住了门框,但这只能抵挡一小会儿狼人锋利的爪牙。
卡珊德拉喝道:“Oppugnous(万弹齐发)!”
她使用的是咒语的加强版,无数小鸟绕在她身侧,像一条金色的光带,然后扑向了狼人们的眼睛、鼻子等薄弱位置发出攻击,使得它们发出了痛呼。
“等等,让他们试试这个——”弗雷德说,他示意乔治和自己一人一边,从破损的窗口处伸出魔杖,对正在胡乱撞击玻璃的狼人念出了咒语,“Patented Daydream Charms(白日梦咒)!”
乔治和他一起重复念动咒语,淡粉色的烟雾从他们魔杖尖端冒出,没多一会,三头狼人就“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让整幢小木屋都震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咒语,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卡珊德拉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能从双胞胎嘴里听到连她都没学过的实用咒语。格雷伯格和另外两头狼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发出响亮的鼾声,长满黑毛的脸上竟然有些呆滞,涎水顺着獠牙淌到了地上。
“这可是我们的专利产品——白日梦咒。”弗雷德洋洋得意地说,又接着冲它们念了几遍。
“只要念一遍,就能进入一场高质量的、绝顶逼真的三十分钟的白日梦,”乔治补充道,“缺点嘛……你也看到了。”
地上的狼人们发出了幸福的吧唧嘴声,大概正在梦里吃小孩。
“了不起的发明。”卡珊德拉点了点头。
双胞胎似乎还等着她再夸点什么,可是她已经转过头去加入了卢平和唐克斯的搜索工作中——时间急迫,没那么多功夫让他俩继续膨胀了。
乔治叹了口气,望了望自己的兄弟,也一起在冈特老宅的破烂堆里面翻找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伴随着狼人响亮的鼾声,他们一无所获。
“这怎么可能呢?”唐克斯崩溃地把头发抓成了鸡窝形状,“既然神秘人派驻了狼人监视这里,那么肯定有重要的东西放在这!”
他们面前的垃圾山里有死蜘蛛、死蛇、死耗子,烂酒瓶、烂碗、烂魔药瓶,但是没有一样能被称之为“冈特家的传家宝”。
“也许在我们没发现的地方……”卢平谨慎地说,他把视线投向了房顶和墙壁,似乎在思考隔墙有密室的可能性。
“让这事赶紧结束吧!”卡珊德拉不耐烦地撩了撩头发,她的金发上也落了一层灰,但是为了不破坏柔顺的光泽,她坚决不让弗雷德用“清理一新”。她指挥着魔杖挪开了柜子,说:“先出来。”
“你打算——”
众人不解地跟在她身后走出了冈特老宅,紧接着就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一把火点燃了小木屋。
熊熊的烈火把破烂陈腐的木头烧得噼啪作响,他们收拾出来的杂物堆也被烧出了滚滚黑烟,在火光的映衬下,卡珊德拉微笑着的表情简直比黑巫师更黑巫师,比食死徒更食死徒。
“就、就这么烧了?”唐克斯结结巴巴地问,她还是不敢相信解决问题的手段如此简单粗暴。
“这样最快。”卡珊德拉奇怪地瞟了她一眼,好像傲罗小姐问了一个蠢问题,“魂器不能被一般的方式破坏,但是屋子可以。如果魂器在这里最好,如果没有——我看不出来这个破瓦棚有什么留存的必要。”
弗雷德说:“为了让神秘人常回家看看?”
这个冷笑话强劲到火场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把这个喝了,每人一小口。”卡珊德拉拿出了一个装着紫色药水的圆瓶子,卢平认出来了这个是冻火药剂。几个人依次喝了一小口。它像冰一样寒冷,一下子渗透全身。
他们回到了被烈焰包围的冈特老宅,扭曲的热浪包围着几个人,但是却不能损伤他们分毫,据说中世纪的女巫为了逃避火刑架发明了这种药水,从此有些女巫甚至以被抓去烧死为乐趣。
在滚滚浓烟、炽热火焰和焦黑的墙壁中,废墟的一角闪着光。他们凑近了那里,发现破沙发底下的地面被掏出了一个洞窟——里面藏着一枚丑陋的金戒指,戒面镶嵌着一颗硕大的黑石头,还有模糊的刻痕。
“别碰它!”卢平一把抓住了唐克斯伸出的手,“这上面一定有附加的黑魔法。”
“对不起,莱姆斯,我太心急了。”唐克斯像是猛然惊醒一般,晃了晃脑袋,她迟疑地说:“你们没有感觉到,这枚戒指的呼唤吗?”
呼唤?另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邓布利多说过,魂器这种极为邪恶的黑魔法物品具有蛊惑人心的能量,它会专门抓住人内心的薄弱点攻击,引诱着接近它的人,吸收他们的生命力——
“你感觉到什么?”乔治问道。
“不好描述,”唐克斯说,“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有一道细细的、嘶嘶响的声音钻进了脑子里,不断诱惑着她:你不想复活你的父亲泰德·唐克斯吗?自从食死徒残忍杀害他之后,你不想再见到他一面、听听他的声音吗?来,戴上我吧,我是具有魔力的复活石,黑魔王赋予了我无上的能量……
“不,我不相信。”唐克斯后退了半步,对着戒指摇了摇头,“我绝不……绝不相信伏地魔的花言巧语!”
她在卢平担忧的眼神中挣脱了他的束缚,从口袋里拿出了海格给他们的整整十盎司巨蛛毒液——这足够浸泡住一百个戒指了。弗雷德拿起一根捡来的松枝,挑起戒指把它甩进了水晶瓶(几乎三秒内树枝就被腐蚀殆尽,吓得他扯掉了防咒手套)。
金戒指在绿莹莹的毒液中被侵蚀得“滋滋”作响,一道几乎没有五官的模糊黑烟从瓶口升起,挣扎着惨叫。
卡珊德拉举起了魔杖,一道绿光闪过,一阵嗖嗖的声音响起,黑烟也消失了,瓶子里只剩下一枚坚固的黑石头散发着莹润的光。
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解脱。
“我们这算是解决了一个魂器,是吧?”弗雷德兴高采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