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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哥,小弟记住了,来,喝酒……喝酒……”谭四拿起酒壶给他和自己斟满,再次举杯劝起酒来……
次日起来,炎无忧一行人用过早饭,出来上了马车,依旧由谭四等衙役护卫左右,离了双英集的驿站,继续往京城而去。一连两天,路上倒还顺遂,到了第三天晌午,炎无忧和慕汐颜在马车上随意用了些糕点茶水,正靠在一起打盹,忽地从马车外传来颇为吵闹的喧哗声,马儿长嘶一声,随即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
两人被马车剧烈的颠簸从软榻上弹起来,几乎撞到车顶,自然是立刻就惊醒了。汐颜一把拉住炎无忧的手臂,有些惊慌得问:“无忧,出什么事了?”
炎无忧镇定地在她手上拍拍安慰道:“别慌,我问一问外头的人?”
随后,炎无忧将马车上的一扇小木窗推开,还不等她开口问话,便听见马车外响起谭四粗豪的声音:“小姐,别慌,前头有几十个附近的山民截道想要讹诈钱财,方才咱们的马车被那些无赖搬来的大石和木头堵住了,我去让他们搬开。
炎无忧在马车里“嗯”了一声,随即加了一句:“谭四,别惹事,这些山民人多,看他们要多少银子,给了,也好平安通过。”
谭四在外头应了声“好”,随后策马往前去,同行的衙役也紧随在他身后打马跟随。众人骑马到前头一看,堵在官道上的山民约有三四十人,穿得破破烂烂,看样子像是这附近落雁山中的的庄户人家和猎户。
“你们是哪里来的破落户?竟连洛州知州府衙门的马车也敢截下,就不怕回头官府拿了你们去下大牢?识相的赶紧将这道上的石头和木头都搬了,我们不和你们计较。”谭四在马上横了眼底下站着的众多山民凶狠得吼道。
一些胆小的山民被他这一吼,不由得缩了缩头,往后退了几步。谭四在马上看堵在道上的众人被他这一声吼,似乎有一小半的人退步,密密匝匝堵在眼前的人群松动了些,不由得有些得意。心想,到底是乌合之众,这些人截一截那些没几个随从的官眷或者商户还行,碰上像自己一样会刀枪拳脚的公人还不是只有乖乖的让道。大小姐还说给他们几个银子不招惹他们好过去。若真是就这么给了这些人银子,那还要自己这样的护卫做什么,以后说起来怕是会遭人耻笑。
他方才答应大小姐只是面儿上给她尊重,实际在心里早就有将这些截道的山民用武力赶开的意思。自从两天前听双英驿站的驿丞丰越说了有刁民截道劫财的事后,他心中便想除非不让他碰见这些人,若是碰到了定要给这些人些苦头吃。
谭四正在得意,却见站在前头的一个穿着破烂棉袄,手中拿了把猎叉的三十出头,面色黝黑的精壮汉子大声对身后的众人喊道:“大家别怕,那厮不过是恐吓我们,你们想一想,去年庄稼欠收,入了冬雪大,又受了雪灾。谁家没有饿死人?官府何曾管过我们?如今我们就是向这些人要银子花也是应该。放了他们过去,家里的老小不定又得有人饿死。你们忍心回去再看见死人?”
这精壮汉子话一出口,那被谭四的话吓到退了几步的山民重新又往前聚在了他身后,将路再次堵得死死的。
谭四心头火起,狠狠得向那出口说话的精壮汉子看过去,“噌”得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刀来指向那人道:“你这刁民,聚众拦截官眷,再不让开,你信不信爷这就劈了你!”
随着谭四抽刀在手,跟在他身后的七八名衙役也相继抽出刀来,一霎时只见众人的刀映着道旁山石和树枝上的积雪,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本以为自己这边的兄弟亮了刀,那些乌合之众会被吓倒让开路来。谁料在前头的那精壮猎户冷笑一声,看向谭四道:“我不信!像你这样的我看多了,色厉内荏而已。还有,你信不信,今天你们这道我是截定了。”
“你这狂徒!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杀你这样的【创建和谐家园】,杀了也白杀!”谭四怒视着那带头的精壮汉子愤然说道。
话毕,便将手中刀一举,对身后的七八位衙役大声喝道:“兄弟们,先随我把那匪首给砍了!”
“是!大哥!”谭四身后的七八位衙役齐声应道,随即将手中的刀都举了起来。
空中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天阴了下来,眼看一场惨烈的厮杀发生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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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在官道上传开来,原先举着刀杀气腾腾的谭四等人纷纷中箭从马上跌落下来,躺在积雪的官道上痛苦呻|吟不已。所有人都是肩上或者腿上中箭,并不致命。
这时谭四等人才看到从官道两旁的大片枯萎的芦苇丛里钻出来二三十位手持弓箭的山民。这些人原来早埋伏在官道旁边的枯萎芦苇丛中,前头堵路的人不过是设计了一个陷阱让自己这些人钻而已。况且前头堵路的人除了那带头手持猎叉的猎户以外全都是两手空空,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结果却着了道。
那手持猎叉的精壮汉子将手中猎叉往身后的一个山民手中一甩,大踏步的走到腿上和肩上各中了一箭的躺在雪地上一脸痛苦模样的谭四跟前,抬脚朝谭四受伤的肩头上踩了一脚,嗤笑道:“怎么样,大个子,我说你杀不了我吧。想杀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谭四本来忍着痛不吭声,给他这狠狠一踩,痛得狠了,禁不住也闷哼了一声,双目充血看着那汉子,巴不得爬起来撕碎他。心中这会儿却是懊悔不已,万不曾想出这趟差竟然会出这样大的纰漏。一时莽撞行事,落入这些人的陷阱,跟随自己护卫大小姐的弟兄们全都受伤。这些人劫财都好,万一要是对大小姐不利,自己又如何回去向知州大人交代。
想到此,谭四忽然想起大小姐说要给银子买平安通行的话,便忍住痛低声下气对眼前站着的精壮汉子道:“这位好汉,且别动手,你们要多少银子,我们都给。还请不要伤了我家主人……”
那精壮汉子听了这句话后,面儿上忽然狡黠得一笑,蹲□来,伸手在谭四脸上拍了两拍道:“你才将还凶神恶煞,这会子知道服软了,晚了。老子想怎么着,和你无关……”
说完,站起身来,朝后头一个身背皮囊的小子说了声:“虎子,这些官老爷想必赶路也乏了,给他们一人来一口酒解解乏……”
谭四不解的微微抬起身,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身背一个大皮囊的小子和两个汉子走了过来,见到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的兄弟跟前,就蹲□去,两个汉子掰开那兄弟的嘴,背皮囊的小子就朝他口中灌上一口不知是酒还是水的东西,随后那兄弟便软软得闭眼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难道他们是要下毒毒死一众兄弟?谭四心中浮起第一个念头。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想法。若是这些截道的山贼想让众人死,刚才放箭的时候直接射死就完,何必多此一举。正在揣测间,那几个人已然走到了他身边。随即他也被人强行掰开嘴,灌了一口东西进嘴。
浓烈的酒味一下子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是酒?谭四几乎立刻肯定,不过随着酒味的弥漫,一眨眼间,眼皮沉重,身子发软,头开始发晕。这……这是【创建和谐家园】!
谭四无力得躺倒在雪地上,在眼睛闭上之前,侧头往大小姐坐得马车看过去,纷扬雪花中,见那些人在那精壮汉子的带领下正朝停在路中的四架马车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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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寂静,方才谭四和截道之人所说的话和后头的动静都传进了坐在马车中的炎无忧和慕汐颜耳中。在听到谭四等人接连传出来的惨呼声后,两人便觉得情况不好。炎无忧本来还有些抱怨谭四不听招呼,才引来这一场祸事。不过后来一想,谭四等人虽然语气嚣张些,但并没真正动手,但从对方设伏用弓箭将众衙役射下马来看,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些人真是方才听到的什么因为家中艰难饿死了人的山民?如果真是,那么这些山民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和官府公开为敌,并且如此的有序。若说是只为财,怕不能让人相信。如此看来,或许是为人。为人?汐颜纯良,家世简单,显然是不会针对她。那么剩下的可能便有可能是针对自己而来。自己一个内宅中的大小姐,也从未在外头和人结怨,这祸事能落在自己头上,那么一定是和爹爹或者娘亲有关,极有可能是爹娘的宿敌或者仇人找人来报复。
思虑及此。炎无忧倒安下心来,抬手将汐颜抓住自己手臂的一只手握住道:“别慌,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朝着我来的,等下我来应付他们,你别说话。到时候见机行事罢。”
“你说这些截道的山贼不是为了银子?是为了专一对付你?”汐颜大吃一惊,随即紧紧的反握住炎无忧的手,“不行,我不能看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贼人!”
炎无忧看她睁着圆而清澈的眼,一脸惊慌之色,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涌上的俱是无限的柔情和不舍。暗暗思忖,既然这些贼人专一为了自己而来,这一回怕是凶多吉少。
一手任由汐颜握住,另一手伸出去将她香肩揽住,拥进自己怀中,动情道:“汐颜,这一世遇见你真是我的福气,我很知足。若是……若是以后我不能相伴你左右,你要好好活着……”
汐颜听到这话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这是她在交代后事么?天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多么在意她,若是她真有个好歹,自己还怎么能好好活着?
“不,不行……”汐颜仰起头来看向那个容色倾城自己钟情的人儿泪流满面的摇头,“没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光火石间,汐颜忽然想到那些贼人也没见过炎无忧,若是自己冒充大小姐,想来那些人也不知道,这样的话或许就可以放过她了。
“对了,无忧,等下我可以对那些贼人说我是你……”汐颜止住哭面带惊喜之色得说道。
谁料炎无忧听了却蓦然将这话打断,笃定道:“不许,让你去冒充我就算行得通,我也不许,将你置于险境,自己苟活,想一想也觉得可耻。好了,这事你听我的,到时候贼人来了,我来面对。或者有变数也未为可知。”
汐颜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外头走向马车的纷沓脚步声越来越近。炎无忧转身从软榻边放着的一个小木箱中翻找出来一把剪刀放入自己袖中袖了。那小木箱子中放得都是针线等物,是慕汐颜为了打发途中的无聊方便在途中做绣活而特意备下的。
见炎无忧拿剪刀,汐颜扑过去拉住她手哭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若是要受辱,我便立时自尽……”炎无忧淡淡说道,眼中却有决绝之色。
汐颜紧紧拥住她,泪落如雨,只觉自己心痛不说,还担心不已,连声道:“不要,不要……”
“马车里的人都乖乖给爷下来,若是磨磨蹭蹭得,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有男子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随即有人粗暴得将赶车的小厮拖下了马车,摔到了雪地上。马车前头的槅扇门也被人大力的推开。一阵寒冷的雪风轰然灌入车厢之中。
“别哭了……”炎无忧抬手用衣袖给汐颜擦泪,随后整理了下衣裙,躬身走到车前跳了下去。汐颜忙也站起身跟随着她跳下了马车。
从别的马车上下来的彩宣和山茶以及另外两个粗使婆子见到自家姑娘和大奶奶时,惊慌失措得望向两人,却又害怕围在马车周围的山贼,站在原地哆哆嗦嗦得不敢动。
那带头截道的精壮汉子朝下了马车的炎无忧等人看了看,便朝她和汐颜走过来。走到两人跟前时,抱臂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不由有些猥琐得笑道:“啧啧,真是少见的美人儿,想必你们两个中的一个就是那什么洛州知州府上的大小姐罢?”
炎无忧冷哼一声,正欲说话,谁料本来躲在她身后牵着她袖子吓得脸色煞白的汐颜却往前站了一步,大声道:“你们是何人?既是要银子,只管说要多少,我们有的都给你,不够的教人去凑也给你们凑来。”
“哦?你就是炎家大小姐?”那精壮汉子看向汐颜有些怀疑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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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无忧却将她往后拉,瞪着她急切道:“汐颜,你做什么?不是叫你别胡说么?”复又站在汐颜身前看着那精壮汉子道:“我才是洛州知州的女儿炎无忧。”
“你才是?”精壮汉子盯着炎无忧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再次看了看慕汐颜,最后将目光锁定了在炎无忧身上随即朝后头站着的人打了个响指,指了指炎无忧道:“虎子,也给她喝口酒解解乏。”
“是!大哥!”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大声应了,便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大踏步向炎无忧走去。
炎无忧见那年轻男子身上背了个大皮囊,斜挎在身侧,想必那囊中便是那匪首口中所说的酒吧。但听那匪首说“也给她口酒解乏”,便知那皮囊中的酒怕是别有文章。
“且慢!”还没等那背着大皮囊的年轻男子走到跟前,炎无忧便看向那精壮汉子抬手一声断喝。
趁着那匪首和年轻男子一愣神的当口,炎无忧快速说:“想来你们此行也是为了银子。有人出了银子叫你们来截我的道。我不知那人出了多少银子让你们做这事,但我可以给你们那人所出银子的十倍。而且,你们今日伤了官府中的公人之事也可以让我爹爹不予追究,你们想想这买卖可做得?”
炎无忧此话一出,果然见那匪首眼中有了一丝犹豫。而那背着皮囊向她走来的年轻男子见自己的头儿没吭声,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便住了脚向他口中所喊的大哥看去,等他下文。
正在那精壮男子犹豫的当口,从他身后的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蓝色棉袍,唇上蓄着两撇八字胡的瘦尖脸男子,那人走到他身旁,凑到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即炎无忧便见那匪首眸中眼神一闪,阴恻恻的看了炎无忧一眼,挥了挥手朝那背着皮囊的年轻男子低喝了声:“虎子,去!”
那叫虎子的年轻男子闻言点了点头,继续向炎无忧走了过去。随后那精壮男子又叫了两个手下去帮忙。
三人走到炎无忧身边时,汐颜忽地从她身后一个箭步跨出挡在炎无忧身前声嘶力竭得尖声道:“不许碰她!”
“让开!”那叫虎子的年轻男子沉声道,不等他有所动作,身旁跟着来帮忙的一个壮汉伸手拉住汐颜的一只手臂,没用什么力就一下将她拉到一旁,再一推,汐颜便重重摔到了地上。
炎无忧见状欲上前去将她扶起,但见那三人已然向自己逼近,皱眉咬牙,猛然从袖中拿出那把刚藏好的剪刀出来,对准自己咽喉向那三人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立刻自绝于此!”
“无忧!不要!”汐颜顾不得摔得全身散架般的痛,从地上爬起来望着炎无忧尖声哭喊道。
那三位向炎无忧逼近的山贼被这突然出现的状况惊到,俱都停住了脚步,转脸向自己的大哥看过去。
“哦,有些意思……”那精壮汉子见到眼前的一幕不怒反笑,抬手摸了摸鼻子,向慕汐颜走过去,走到汐颜身旁,一伸手就卡住了她的脖子,然后转脸看向炎无忧带些狠厉的神色道:“放下剪刀,否则老子立刻扭断她的脖子!”
话毕,卡住汐颜脖子的手蓦然收紧。汐颜抬起两手用力去掰他掐住自己的脖子的手,但一切都是徒劳,那只手似铁钳一般扼紧她的咽喉,很快她就呼不出气来,白皙的脸颊开始变红……
“放开她!我……我放下剪刀……”炎无忧紧张得望向汐颜颤声道,美眸中浮上水雾,一只手伸向汐颜,似是想要拉开那精壮汉子扼住她咽喉的手一般,另一只手缓缓得将对准自己咽喉的剪刀放下……
那拿剪刀的手刚一放下,在她跟前的三人中的一人便上前一步,抬手在她手腕上一记掌刀砍下,“叮”一声,那锋利的剪刀落下在雪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卡住汐颜咽喉的那精壮男子松了手,慕汐颜弯下腰大口的喘气,只觉夹杂着雪花的冰冷空气从鼻中疯狂得涌进胸腔中,喉间一片刺痛……
抬起头来,却见到炎无忧被那三人控制住,灌进了一口那皮囊中的酒,随后缓缓得倒下。
看着无力得倒在雪地里的炎无忧,炎家的一众丫头小厮包括汐颜在内都哭了起来,嘴中不断喊着:“姑娘,姑娘……”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看着眼前的炎家大小姐喝下里头调了【创建和谐家园】的酒软软得倒地后,那叫虎子的年轻男子遥遥得看向那精壮男子问。
那精壮男子扫了眼被自己手下驱赶在一起的炎家下人道:“将这些人全部放倒。另外把那两个漂亮的丫头和这里的两个美人儿带走。搜一搜车上的财物,马车不要,马匹要!”
说完后,又转身朝身后站着的手下振臂一呼:“大家伙快动手,拿了银子回去,让家中老小好生吃上一顿儿!”
话音刚落,他身后站着的数十人便如潮水一般涌了上去,一些人钻入马车中搜寻财物,一些人将驾车的马匹从车辕上解下来。而那叫虎子的年轻男子则在两个大汉的帮助下将炎家的小厮和丫头仆妇们全部灌下含有【创建和谐家园】的酒,最后轮到汐颜时,汐颜哭着竭力挣扎,甚至趁着那叫虎子的男子不注意,伸手往他面上使劲一挠。
这一挠,却被叫虎子的青年男子侧面一躲,结果没挠到他眉眼,却是挠到了他左半边脸,从左耳到左边侧脸被深深挠出了一条血痕。
“你这泼妇!”那叫虎子的男子有些吃痛得骂了一句,手上不停,往汐颜口中灌入一大口酒。汐颜在软软得倒地失去知觉之前,恍惚看到那男子耳后有拇指大一颗黑痣,又听到旁边一个帮忙扭住他的汉子调笑道:“虎子,这小妞好生【创建和谐家园】,不如回去求大哥给你做媳妇子,也不叫你白被她挠这么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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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无忧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寂静中,耳中隐约听到有男子的说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待到眼睛在黑暗中久了,借着破烂的窗户中透进来的月光,见到自己似乎是躺在一间破败的庙宇房屋的墙角,在自己身边还横七竖八得躺着几个人。从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的身形看,似乎是慕汐颜。
“是汐颜么?”心中这样想着不由一阵狂喜,想挪到她身边去,却发觉身子还是绵软无力。动了动手脚,发现这些贼人并没有用绳索将自己捆起来,想来这些人对那放了【创建和谐家园】的酒极有信心。一般人被那么灌入一大口,若是没有解药,又或者没有人【创建和谐家园】穴位,昏睡十来个时辰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自己从知道那酒有文章后,被灌进嘴的时候,便尽量的不下咽,包了大部分在口中,假意昏倒,趴在地上后,将口中大部分的酒吐了出去。一小部分咽下的含有【创建和谐家园】的酒还是起了作用,但却并没有被麻醉太久。从破烂的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此时大概是戊时,离自己昏倒到现在估摸约过了两个时辰。
又躺了一会儿,炎无忧觉得自己身子有了些力气后,便慢慢向着那看起来像汐颜的人爬了过去。爬到她身边后,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将她扑倒的身子搬过来,拂开她脸上的乱发,不觉轻轻一笑,正是那丫头。此刻闭目睡得死死的。
炎无忧又看了那两人一眼,瞧着应该是服侍自己和汐颜的丫头彩宣和山茶。看来是那些山贼将自己和汐颜等人扔在了一间破庙的房屋中,从黑暗中看到的这房屋中倒塌的破烂的佛像看,应该是没有什么房门可以上锁,就是不知道外头有没有人守着?
此刻知道了汐颜等人都在这里,她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于是开始快速得想着应对之策。心中稍微一转,立刻想到此刻应该弄清楚房外有没有人看守,还有将自己掳来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将汐颜重新放下后,炎无忧起身猫着腰慢慢得向有微小烛光的方向挪过去。挪到门口的时候,惊喜得发现在门口并没有人看守。
小心得将自己隐藏在门口的黑暗中,炎无忧往外看去,可以见到这里的确是一间废弃的破庙,破庙中间是一间大殿,两旁是两间偏殿。自己和汐颜等人所在的是东边一间偏殿。而她所在之处,斜线方向可以看到有七八个男子围坐在一张掉了漆的大香案旁,香案上放着许多现成的酒肉吃食,在香案中间摆放了两个烛台,烛火明灭中,那几个人正在喝酒说话。
“邬奎兄弟真是厉害,一出手便将那知州小姐手到擒来。我家东家说了,此事办成后,以后兄弟送来的货,从以前的咱们两边五五分账,改成你七我们三,所以我方才说了,这可比那狡猾的丫头给你什么十倍银子多了去了。而且这是长久的买卖,那丫头说得话你们能信么?万一放了她回去,指不定官军一会儿就要来抓咱们。”一个身穿蓝色棉袍,唇上有两撇小胡子的瘦尖脸男子手中端着个黑色粗瓷酒碗,对旁边坐着的一个面色黝黑的精壮男子笑道。
炎无忧这才知道原来那匪首叫邬奎。听那像个帐房管事的瘦尖脸男子说得话,仿佛是这匪首和他家东家之间做着买卖。怪不得自己出十倍银子想说动他放过自己他不肯,想来这匪首和那想报复自己的人之间的买卖利润惊人。从这些人的所做所为来看,大致会是将劫掠之物销赃,才会得到丰厚的利润罢。
“程管事说哪里话,你家东家在我少时遭难时曾救我一命,救命之恩岂敢忘记?所以你一找来,替你东家传话后,我便答应了下来,好一番绸缪安排,总算是将这事做成了,不负他所托。”邬奎端起黑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后,粗声粗气说道。
果然那穿蓝色棉袍,说动匪首不放自己的男子是一个管事。炎无忧多看了那程管事两眼,不禁要佩服这程管事东家的老谋深算。深知这些道上混的匪徒眼热钱财,怕被对手收买,所以派了自己人来盯着,以防临时变故。而且这匪首和那想对付自己的人之间竟然有过命的交情,难怪自己的条件不容易打动他了。
程管事哈哈一笑接话道:“我家东家早说了兄弟是最讲道义之人,所以托你办事他放心。再有,鄙人也佩服兄弟足智多谋,知道利用这落雁山的山民和猎户,借着他们截道闹事,将自己兄弟混在其中成事。将来就算官军来抓人,也只会把那些蠢人抓了去,兄弟一伙人毫发无损,仍旧是过得逍遥自在。”
“哈哈哈哈!”邬奎得意地大笑,“这次的买卖做了,我回云州去开一个大赌坊,兄弟们也能安生过几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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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就如那诸葛孔明一般,计谋过人,我们跟着大哥吃香的喝辣的,不愁没好日过!”
“是啊,大哥最讲江湖道义,跟着大哥错不了!”
邬奎颇为自得地接受了众人的恭维后,连着喝了几大口酒,叫其他人也端起酒碗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对了,你家东家什么时候和这知州府的小姐有仇?又想怎么处置她?”邬奎有些酒意上头,一张黝黑的脸也泛上了些紫红色,手中端着酒碗看向程管事好奇得问。其实按照道上的规矩,拿钱替人办事,是不该问这些的。
果然这话出口后,程管事愣了楞,又看到邬奎似乎有些醉了,便没认真计较,敷衍道:“我也不知道东家的心思,那丫头明日劳烦兄弟送出落雁山,出了落雁山,自然有人来接应。听我们东家说,似乎是往北边儿送……”
“北边儿?燕京,大同,还是再往北的鞑靼那边儿?”邬奎紧接着问道,顿了顿又说,“也是,那丫头是知州府的大小姐,除非把她杀了,否则活着放在大周朝哪一块地方都是个祸事,你家东家怕和洛州知州结怨深了,否则也不会把人家大小姐弄到异族的地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