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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听王姨娘这么说也好奇的看向她,等她下文。
只见王姨娘从袖中抽出快绢子拭了拭唇边水渍,又看一眼慕汐颜笑道:“大奶奶自进门儿后,大姐儿便大好了,我瞧着大奶奶是个极有福气的人。早想着做东置办个席面儿请她一请。如今这秋高气爽的,后头园子里菊花和桂花都开得极好,那一日拜茶托大奶奶的福,又赢了二十五两银子,我便想用这银子做东请太太,大姐儿,大奶奶并焦妹妹一起去后头赏花吃酒。”
顿了顿又说:“前两日我便想请的,谁知道大奶奶这两日身子不好,只好等大好了再提。今日见你媳妇儿好了,我这会子便提上一提,还请大姐儿,大奶奶,太太和焦妹妹赏光。”
这房中的几人除了慕汐颜外,其余几人都微微有些吃惊,这王姨娘怎的今日大方起来了?这许多年了,她置办下席面儿请客的时候可是寥寥可数,除了每年她自己生辰和长竹的生辰,平日她是绝不会置办席面儿请客的,再有她做生辰还要收礼的,绝不会赔钱出来。何况如今还是赏花饮酒的风雅之事,这可一点儿不像她素日的风范。
罗氏和炎无忧听后俱都看了慕汐颜一眼,心中不由想到,难道这王姨娘真是想和这新进门儿的媳妇儿拉近乎,要沾些她的福气上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海帝猴子,风一,两位亲的地雷,嫩们破费了。
这个文下一章就要入V了,希望喜欢的亲们继续支持,偶会好好写的:)
开V日期定在九月一日,因为要存稿,所以后面两天就不更了。
第二十五回
汐颜见婆婆罗氏和炎无忧都看向自己,连王姨娘也是虽向着炎无忧说话,但那一双桃花眼却是向自己看来,不由得心下起疑,难不成这是在征询自己的意思?
张张口,汐颜到底没把话说出来,总觉这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便去将茶几上的茶盏重又端起来,低头去浅抿其中的茶汤。
炎无忧见状便含笑问:“既是姨娘有此美意,那我们自然求之不得,但不知定在哪一日?”
王姨娘闻言春风满面道:“就定在后日罢,那一日的日子好,我拿出银子来叫大厨房的厨役备一桌好的席面,请大家到后头园子中的‘归兰榭’中赏花吃酒,我们这后宅的妇人家好生乐上一日可不是好。”
炎无忧听后不语只是转头去看自己的娘亲,罗氏知她的意思是最后还得自己拍板,便说:“难得王姨娘有这份儿心,我们须得成全她,那后日我们便去后头园子中乐一乐罢。”
又说:“还有一事要与你们说,便是这月三十日是药师佛的生辰,我已答应了普度庵的静真师父,那一日去她庵中做佛事,大家都去拜拜药师佛,消灾延寿,祈求家宅安宁,老爷仕途顺遂。”
众人都应了“好”,焦姨娘便说:“难得出去一趟,我倒很盼着那一日早些儿来,一则散散心,二则也给我那无玉在药师佛前求一个祛病镇邪的香包戴一戴,自入秋以来,她那小身子便不太爽利。”
罗氏听了接话道:“无玉身子可比小时候无忧的身子好多了,想无忧小时……”
炎无忧知道自己娘亲一说起自己小时候,那话定然是一串串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了。便起身辞了罗氏等人往外走,只说是时候要去书房中了。慕汐颜见状自然也站起来辞了婆婆罗氏和两位姨娘,跟在炎无忧身后出了偏厅,一起回后头自己院子中去。
两人并肩前行,后头跟着丫头婆子,一路上炎无忧并没有话说,神态极为冷清,一如汐颜初初看到她时那般。汐颜偷眼瞧她这副模样,便想今日这人又不高兴了么?才将来的时候一路上她还笑着和自己寒暄了两句,这转眼回去便又成了冰山美人了,哎,果然女孩儿的心都是善变的,让人轻易捉摸不透。
就这么着两人沉默着回了自己院子,又各进了自己房中。汐颜知道她今日是要进书房中读书的,便回来换了家常衣裙进到书房中,将书房中打扫一番,到辰时二刻便去将六安茶泡好,单等着炎无忧来到。
果然辰时三刻炎无忧准时进书房来,后头却并没有跟着她房中的丫头。她一进房,汐颜便忙上前向她蹲身道了福,说了声:“姑娘,你来了。”
炎无忧“嗯”了声随即淡道:“起来罢。”
说完话炎无忧便径直走到花梨木大理石书案前坐下,吩咐道:“去把那《四书章句集注》给我拿来。”
慕汐颜答应了声“好”便去那专门放四书的架子前寻找,当日彩砚曾给她指过四书放置的地方,以及把炎无忧常看的几本都指给她看过,因此她对这书名和书册的样子还有印象。但此刻当她凭着记忆去找时,却找不着了。
在她记忆中放着这书名的地方却放着一本别的书,她又不识字,所以自然是不知道到底哪本书才是那《四书章句集注》了。这一下汐颜只能站在书架前干着急了,那拿书的手始终放不下去。
炎无忧等了一会儿,见汐颜没有动静,便转头去看她,只见她背对着自己站在书架前抬着一只手不动弹。
“你这是在做什么?”炎无忧有些好奇得问。
慕汐颜不敢回头看她,只低首又是忐忑又是羞愧低声道:“姑娘,我找不着那本书了……”
炎无忧“哦”了一声,站起来,走到慕汐颜身边往那书架上看去,只见在那书架上离慕汐颜的手一尺的地方,好好的放着那本《四书章句集注》,便伸手过去将那书拿在手中道:“不是就在你眼前么,怎会找不到?”
慕汐颜螓首低垂,脸红透了……
炎无忧手中拿着书,看她那局促红脸的模样,似是会意过来什么,唇边扶起一抹玩味的笑道:“难不成慕姑娘并不识字么?”
汐颜被她这么一问,知道也瞒不过去了,只得点点头,声若蚊蚋的答了声:“是……”
“呵……呵……呵呵……”炎无忧一手拿着书,在另一只手掌上轻轻敲着,慢慢的断断续续的笑出了声。
汐颜的头埋得更低,脸也更红了……
炎无忧很笑了一阵,方收了笑,看着慕汐颜道:“你说外头读书的秀才举子们跟着的书童儿不识字,也不会给自家公子拿书,那这书童儿还能叫书童么?还能跟在自家公子跟前伺候读书么?”
汐颜认真想了想,依旧低着头回答道:“自然不能……”
此话一出,炎无忧眼睛眨了眨,盯着汐颜好半响,唇边挤出一句话:“你倒还实诚。那我问你,如今你在我书房中做的差事便如同外头服侍公子读书的书童儿一般,你这不识字的书童儿可还能继续留在我跟前,在这书房中服侍我读书写字?”
汐颜红了眼圈儿,抬起头来看向炎无忧,咬着下唇,使劲的绞着手指,半天不说话。心中道,原来你是转着圈儿要把我赶出书房中去,而且还叫我自己说出来,可我偏不说。你说得那是外头的男子,可你不是男子,我又不是书童儿,这分明比不得,这么着我不服。
炎无忧却被她那眼神看得头皮一麻,又见到她粉腮通红,眼中隐有晶莹旋转,泫然欲泣的模样,说不出的我见犹怜,只觉心中那一池寒潭如遇三月春风般泛起圈圈涟漪……
短暂的失神后,炎无忧似是觉察出一丝不妥,忙转开眸子,软下声音道:“你瞧瞧你,适才不过是说着玩儿来着,你便要哭起来,这也忒小气了。”
什么?她又逗自己玩儿?汐颜不觉松了一口气,一霎时欢喜起来,又怪她这么捉弄自己,不免委屈,憋着的话脱口而出:“我哪里小气了,倒是姑娘你太坏了……”
听她这话里带着哭腔又带着娇俏,像是对自己撒娇,炎无忧又重新看她,却见她眼角凝聚了一颗大大的晶莹,似是随时都会坠下,而她清澈的眼底有嗔有喜,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一般,等着人劝解安慰。
炎无忧动了动手指,极想伸手去替她拭去眼角那颗晶莹,只怕那晶莹坠下,会如大石入池,在自己心中的寒潭里溅起浪来。又怕那晶莹滚下,让眼前之人放声哭起来便大大的不妙了。
好容易忍住了,炎无忧冷着脸温声道:“我何坏之有?倒是你瞒着我,不识字还来书房中顶彩砚的差才是……”
那个“坏”字到底没有说出来,炎无忧突然发现自己很怕眼前这个莽撞的丫头哭,怕见着她红了眼圈儿,怕见到她流泪。
“是婆婆安排我进书房中顶彩砚的差,又不是我存心要骗你的。况且为了将彩砚的差事做下来,我费了好大劲儿将这书房里的书都记了下来。谁想到今日那书却不在平日放着的地方,倒是长了腿跑了。”汐颜嘟着嘴分辨道。
炎无忧“噗”得一笑,拿了那书转身往书案前走去,随即在一张铺了秋香色素面锦缎软垫的花梨木圈椅上坐下。
慕汐颜见她这么笑,似是知道些什么原因,便跟在她身后走到她身侧问:“姑娘可是知道为何那书长腿跑了么?”
炎无忧将书放下展开,并未即刻回答汐颜的问话,反而说:“茶呢?”
汐颜忙应了一句:“早泡好了,我这便给姑娘拿来。”说完,自去将那盏放在填漆茶盘上的六安茶端了来,小心翼翼的放到炎无忧左手边,又摸了摸那茶盏外缘,只觉温温的并不烫,便说:“姑娘,吃茶罢,一点儿不烫。”
炎无忧这次不再大意,将那盏茶端了起来,自己揭开茶盖撇了撇浮茶,极为小心的喝了一小口,见并不烫,方舒心的吃了几口。
见她如此慎重的模样,汐颜只觉又是好笑,又是有愧,便说:“姑娘且放下心来,往后我再不会教姑娘被茶烫着了……”
炎无忧将茶盏放下,抬头看她一眼“嗯”了一声便转脸继续去看书案上翻开的书。慕汐颜在一旁端着茶盏伺立。房中寂静无比,只有炎无忧轻轻翻动书页的“沙沙”的声音,小半个时辰后,炎无忧转脸看向伺立在旁的慕汐颜说:“你不用站在我跟前,去坐着歇会儿,我叫你再来。”
慕汐颜应了声“好”依旧不走,炎无忧有些好奇得问:“你为何还在这里?难不成站着不累么?”
“姑娘还未告诉我到底今日那书怎么自己长了腿儿跑了呢?”
炎无忧揉一揉眉心,心道,这丫头还真是个死性子,打破砂锅问到底,够缠人的。若不说与她听,怕是站在自己身旁便不会走了。其实自打这丫头站在自己身边,她便觉着翻过去看的那些书页看进心中怕是一半不到。到底为何会如此,炎无忧归结于自己这两日不够心静,有些心浮气躁了,看来还是要早晚多念一遍那道家的《道德经》才好。
“好罢,既是你这么有向学之心,我便告诉你为何……”
第二十六回
汐颜竖起耳朵认真听,只听炎无忧缓缓道来:“前两日你病着,我便吩咐彩墨拿锁匙来开了书房,到书房中拿了这书来看一下,昨日又叫她把书拿回来放好,想来她只记得大致放哪里,并不曾记得真切,所以也就没有放回原位,而你记书又是死记书名和位置,这书一旦离了你原先记得的位置,你自然就找不着了。”
“原来如此,我说那书怎么自己长了腿儿跑了呢……”汐颜这才明白过来今日自己闹笑话的原因,心中释然了。随即端了炎无忧喝了一半的那盏茶下去续水,然后再将那盏茶小心翼翼放在她左手边半尺之外,方便她够得着茶盏,又不妨碍她翻书。
炎无忧开口:“你下去歇着罢,待我喊你再来。你要是觉着无聊,回房去做些针指也行。”
汐颜手中拿着填漆小茶盘应了一声“好”方说:“姑娘,既是我在你这书房中当差,回房去成什么话。”
转念一想,在这书房中坐着难不成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发呆么,这也委实难捱了些,于是便用打商量的语气轻声道:“姑娘,要不我把针指拿到书房中来,不耽误姑娘叫我,我也有事做,不觉得难捱。”
炎无忧两眼看着书随口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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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静寂,两个人各做其事,时间倒过得快。炎无忧看了约一个时辰的书,觉得有些倦了,便站起来活动活动头颈,转身过来却见慕汐颜低着头在那里极为认真的绣着什么,连自己起身也没觉察。
一时之间倒好奇她在绣什么东西,于是便慢慢的踱了过去,走到她身边儿,低头一看只见她在那月白底荷包上绣着碧绿的荷叶,旁边是粉色并蒂重瓣的荷花,四边装饰着连绵的万字不到头金色福纹,看起来极为鲜亮和精致。
“哟,好鲜亮的活计。”炎无忧脱口而出赞叹道。
汐颜蓦然听到身边儿有人出声,倒吓了一跳,手一抖,那手中捏的针一偏一霎时便扎到了捏着荷包的手指上。
“嘶”了一声,慕汐颜放下荷包,抬起手只见那指尖涌出了一滴血珠,炎无忧一见自然吓了一跳,一面弯下腰去抽出袖中绢子替她包住那伤口,一面嘴中急切道:“都是我这么冒冒然的说话,吓着你了。这伤处定是很疼,要不我去叫彩宣拿些伤药来替你包扎一下?”
汐颜“噗嗤”笑出声道:“这一点针扎的小针眼还用什么伤药,你瞧,这样便好。”
说完,只见汐颜将手指从炎无忧裹着的绢子中抽出,放见自己嘴中轻轻吮吸了几下,然后将手指给炎无忧看,“姑娘,你看这会子这手指上一点儿也没事了。像我这般常做针指的人再巧的手也难免要被针扎着,要是扎着一点儿就要用伤药包扎,那这针指还做不错了?”
炎无忧看汐颜的手指,果然吮吸了几下后便没见到血珠了,只是在指尖上有一个小小的白色针眼。
直起身来,炎无忧手中捏着染了汐颜手指血迹的绢子道:“我自小就不喜那绣花针,所以我娘请了洛州有名的绣娘来教我女红,我学了几天连针也拿不好,便再不愿意去学了。我看你倒是在这上头心灵手巧,有些造诣。”
汐颜羞涩笑:“我哪里有什么造诣,只是有些心得罢了,小时候我母亲说女孩儿家头一件要学好针指女红,将来出阁了,要给一家人做衣做鞋,讨得婆家欢心为上。所以小时候她便不教我读书,只让学针指女红。我的祖母年轻时是四里八乡有名的绣娘,我这针指都是和她学的,大致看得。”
炎无忧自慕汐颜进门儿后,从未问过娘亲和身边儿的丫头她家中的境况,再说这些事也不是她一个大小姐能问的,况且名义上自己还是她的“夫君”,她是自己的“娘子”。如今蓦地从她口中听到“母亲”二字,方知她原来是庶出的女孩儿。这一下她大概知道为何那慕知县舍得拿自己的亲生女儿来为一个女子冲喜了。一个庶出的女儿自然称不上金贵。那慕知县又是爹爹的下属,这下属这么做怕还是意在青云路。
慕汐颜这话说出后,忽地脸上一红,心道,才将说顺嘴了,怎会说起出阁的话来,待字闺中的女孩儿不该说这个的,况且又是在炎家大小姐跟前,定会被她取笑了。
又想到自己适才的话中,还有句是“我母亲说女孩儿家头一件要学好针指女红”,这话也不妥当的很,眼前这人分明在自己前头是说了她自小不喜欢针指的,自己这话说出来不是打她的脸,有教训她的意思么。
汐颜心中很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暗暗着恼,正寻思着该怎么说后头的话解释下,不要让她在意才好,便听得炎无忧板着声道:“如此说来,我这不学针指的便算不得女孩儿了?”
果然,果然,这便问起来了,好在自己想到个说法,便说:“像姑娘这般大家的小姐自然学的是琴棋书画,不像我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孩儿大字不识几个,只配拿针拿线的胡乱打发时间罢了。”
这话说出后,只听得炎无忧说了声:“你倒会说……”
汐颜抬头看她,看不出她脸上显出来的是讥讽或是赞同,仍然是如平素一样冷清的样子。这一下汐颜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算了,还是少说为妙,免得言多必失,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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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无忧站了一会儿看她飞针走线的绣了会儿荷包,心中思忖,本来适才她说起出阁之事时倒想和她说一说自己的意思,再听一听她的意思。虽然今年她才及笄,但三年后可是十八岁了,那时再找人家未免有些年纪大了些。如果自己这么说,她会不会说自己是想早点儿出嫁,又或者是想赶她出去。可是炎无忧自己知道,她平生的志向绝不是做一个主持中馈的妇人,相夫教子,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多年苦读圣贤书了。
又想到自己毕竟和她相识日子不久,且不说她听不听自己的,只说目前说出这些话来似乎有交浅言深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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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炎无忧轻咳了一声,见慕汐颜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埋着头在绣荷包,便猛然拔高了声音:“慕三妮!”
这一声吓得汐颜激灵抖了一下,手上的针重重的扎到了手指上,一霎时一颗比刚才更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啊……”慕汐颜语带哭声抖着轻呼出声,抬起头来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平白无故的吓我……”
炎无忧头一次赧然加语结:“我……我真……你的手指……”
急急的弯腰去拉慕汐颜受伤的手指,欲将手中还捏着的绢子替她擦拭指尖的那滴血珠。谁知慕汐颜却不领情,而是将那受伤的手指从她手中抽出,再次将那手指放到嘴中去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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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无忧想说自己是无心的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一会儿时间连着两次惊吓到人家,害人家被针扎了手指,谁会信?
“慕姑娘,这会子已近午时,我回房去歇息吃饭,你也回去歇着罢。下午不用到书房了。还有你那手指,要是不好的话,只管来我房里,我那房中有伤药……”
汐颜吮吸着手指看向炎无忧,见她冷清的眉目间有些担忧的神色,还有些歉然的看着自己。这可是自己嫁进来后头一次看见她这样,就是拧着眉也是那么好看,一时不觉呆了。
炎无忧说完见她那呆呆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却是一慌,下一刻只觉再也站不住了,走到书案前将那本《四书章句集注》拿了,忙忙的往外行去。汐颜回过神来,赶忙站起来在身后说了声:“姑娘,我送送你罢……”
“不用了。”一边往外走的炎无忧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挑开帘子走了出去。心中却在想,自己这是做什么,为什么面对着她说这许多废话,这太不像以前的自己,以后切勿如此。
站在她身后的汐颜却觉得她似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急急忙忙的落荒而逃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思忖一番,却是毫无头绪,不由得叹口气,将书房中略微收拾一下,拿了针线笸箩出了书房,锁了门回自己房中去不提。
第二日起来,与炎无忧一起去前头婆婆房中请安吃了饭回来,汐颜照例进书房中伺候。这一日倒是一切顺利,没出任何岔子。只是这一日炎无忧的话格外少,上午看书,下午叫汐颜磨墨,她写字画画。一天下来冷冷淡淡的,汐颜也只好小心伺候着,不多话,怕惹她不高兴。好容易这一天差事下来,等炎无忧出了书房回去了,汐颜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提起的心放下,心想,这姑娘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她了。不过,她这样冷着脸,自己也觉得心中不痛快,连做起针线来也无精打采的。
第二十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