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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NP]姚姚【AAOA受攻】作家:烂风--【完结】》-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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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直不起身,他一手扶住我身后的座椅,一手还支在门旁扶手上,以类似半跪的姿势靠近,尚未撤退,我抬头看向他时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呼吸可闻。

        他的目光也正投向我,优越矜贵的面容神色平和,一双浅色眼瞳如同蓄着阳日般的柔暖,是他通达人情世故的有力武器。

        而此时这双迷人的眼瞳正深深地,专注地凝视着我。

        我又想起来上一世那个锥心刺骨的时刻,客厅里闲适的他微笑着说出绝情话语时的眼眸,和现在一样涌现着绝对欺骗性的温柔。

        假的。

        他的温和是假的,友善是假的。

        他是一个冷心冷情的高高在上的天子骄子,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心口被无以名状的寒意攫取住,我快要维持不住脸上客气的笑意了,怕露馅,于是低头避开他的目光,翻动书本假装开始沉浸作业中。

        alpha的信息素远离,吴奉静静地坐回了他的位置上,没有再打扰我。

      校草攻的言语试探

        全神贯注写了两个小时作业,脖颈渐渐酸痛,长久维持一个固定坐姿也开始难受起来,我放下笔,忍不住轻微扭动换了个坐姿。

        吴奉偏过头,适时开口。

        “座椅旁边有按钮,累了就放平躺着休息吧。”

        这次我很顺利地操作成功,收拾好挎包,平躺下来的身体得到了愉快的舒展,我不由得松了口气,“那我先睡一会儿。”

        “恩。”

        不想直面,于是我翻身背对着他,稍稍蜷缩起来,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干净平稳的车辆和吵闹拥挤的火车完全不同,车内还散发着清新的香气,我本来只想闭眼缓一缓,没想到在摇篮般的细微摇晃中真的睡着了。

        没有做梦,睡饱的意识渐渐苏醒。

        处于半梦半醒的混沌之间时,我忽然感觉到肩头有些痒,那股羽毛般的痒意沿着锁骨往下,快要按到胸口上了。

        我迷蒙地以为是胡作非为的景元河,怠软地抓住他指节,梦呓般嘟囔着。

        “景元河你别弄了……”

        他停住了动作,任我如孩童般攥着他指尖。

        又缓了几分钟我才完全清醒,揉着眼睛正要抱怨,一回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吴奉,霎时清醒。

        我吓得立刻松开他指节,甚至往后缩了缩,讪讪道歉。

        “抱歉……我以为是景元河。”

        他没有笑。

        许是贴心地没让我尴尬,刚才被我认错了他也一直没出声,只是目光幽深地看着我。

        他指了指我胸口,这才礼貌解释。

        “你睡着后我给你找了个小毯子盖上,刚才看它快掉下来了,所以想帮你掖一下。”

        我低头一看,柔软的小毯子早就被我抓得皱巴巴的,宽松凉快的短袖也不听话地歪斜着,露出一半白皙的胸口,上面还残留着前几天景元河过分的浅红吻痕。

        脸刷的一红,我连忙扯正领口,叠好小毯子还他,笑着缓和气氛。

        “我睡觉的时候老爱乱动。”

        看我不再休息,他接过小毯子放了起来,坐回去后仍将身体偏向我,仿佛要和我进行长久而专心的聊天,脸上泛出一点以假乱真的随和笑意,语气轻松。

        “我知道,有一次我清晨醒得早,看到你睡着的时候还踢了元河一脚,差点把他踹下床。”

        我们大学的宿舍条件虽然是四人间,但不是上下铺,四张床两两靠在墙边,刚入校搬到宿舍时我不敢靠近看似凶煞的景元河,所以和表示不介意的吴奉睡在了同一侧。

        但自从和景元河成为【创建和谐家园】后,他总喜欢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有时睡他的床,有时睡我的。

        吴奉对于我们之间的黏腻视若无睹。

        两个月前他回到学校后好像重新调整了对待我的定位,表现得和以前一样温和,不过对于我和景元河越来越暧昧的行为总是平淡接受,以至于后来景元河当着他的面就把我按在床上搞,他也极其平静。

        可他从来没有正面提过我和景元河的特殊关系。

        现在突然在我们二人的车厢里冒出来这种冒犯的话,我下意识先看了一眼前后座的挡板,随即意识到前座的司机应该听不到。

        就算听到了,司机也会当作没听见。

        吴奉显然还在等着我的回答,目光近乎紧迫地盯着我,专注观察我的每一个神情,似乎在试探什么。

        我不明白他想要我如何回答,琢磨不透他的深秘心思后已决心彻底摆烂,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怪不得有时候早上醒来景元河老是瞪我,莫名其妙的,原来是这样。”

        我拨弄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漫不经心地笑着抱怨,“但他又非不让我自己睡,真是没办法。”

        这样肆无忌惮说起景元河的轻慢语气不知是否会触及到吴奉的底线,他是否会用刀子似的言语,再次让我刻骨地明白我是他们眼中的蝼蚁,不配和他们站在一样的高度。

        但没想到,他的话锋开始钻进我和景元河的间隙。

        “你和元河……”

        他斟词酌句,缓慢发问:“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还能算什么关系,【创建和谐家园】呗。”

        没有等到他的冷嘲热讽,只会让人提心吊胆惴惴不安,我尽力抛去惯性的怯懦与闪躲,洒脱地调侃起了自己。

        “就跟你们以前的那些【创建和谐家园】一样,不过我离得更近,也更方便, 我和景元河就是这样的关系而已。”

        我不惜贬低自己,试图让他生出对我的鄙夷之心,漠视我疏远我,最好彻底消失在我第二次的生活里。

        而他静默片刻,忽然低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如同悄悄设下无害的陷阱。

        “那一夜是我和元河共同导致的意外,怎么现在你跟他成了【创建和谐家园】,却好像越来越讨厌我了。”

        藏在温声细雨中的锋利刀尖一下子刺醒了我,原本懒懒靠倚的身体陡然坐直,后背僵直,他极其敏锐的感知力如同一根绞索吊着我。

        果然,我还是无法天衣无缝地遮掩。

        喉头发涩,像含着沙砾,我看向他,勉强挤出夸张的笑意,坚决否认。

        “我哪有讨厌你。”

        “你每次看我的时候。”

        吴奉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平缓的语气带着一丝困惑。

        “像是我狠狠咬了你一口,你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我差点就要反问“有这么明显吗”,又死死咽下,一时没说话。

        在他如侦测灯般的认真审视中哑然思索片刻,我忽然反应了过来。

        他如此在意我的反常,是因为习惯了众星捧月百鸟朝凤,习惯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这束不灭光源,于是我逆行的微弱动作在他眼中被无限放大。

        他不依不饶地捉着我的漏洞,疑心是我的缘故,全不认为自己会有问题。

        哈,不愧是公子哥,真以为世间所有人都应该喜欢他,满腔欢喜地追捧靠近他。

        这等自负的王子病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收敛心间的讥讽,豁然开朗后反而完全放松了下来,弯着眼眸笑,语气真诚得连我自己都要信了。

        “怎么可能。我们都知道上次只是一场意外,谁都没有错。我和景元河只不过是为了爽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创建和谐家园】嘛,谁都可以。”

        话音刚落,吴奉脸上的神情如云雾顷刻消散。

        他沉沉的目光利刃般一下穿透了我,轻声重复的语气有些古怪。

        “谁都可以?”

        我突然意识到我似乎说错话了,但我实在厌烦了小心揣摩他的心思,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这种事只要爽了,谁都可以。”

        一股令我不敢深思的微妙氛围忽然弥漫在车厢里,他神色无波,似乎在思考我浪荡的发言,但alpha信息素的浓度明显变强了许多,如有实质地将我围拢包裹。

        我在逼仄封闭的车厢中无处可躲,忽而有种被猎中的剧烈心慌,本能躲开他的视线。

        看向窗外时我猛然一震,求生般欣喜道。

        “到了!”

        司机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我逃也似的跳下车,在广阔安全的室外环境中迅速稳住心神,若无其事地向吴奉礼貌道谢。

        他静静端坐着,恢复了往常的温和,跟我道了一句晚安。

      受的打算

          我回家不到半个小时,爸妈也回来了。

          当年搬家后他们重操旧业,又开了一家超市,因丰富熟练的经验和充足的资金,居然又开了好几家连锁超市。

          现在爸爸当上了大老板,妈妈则是他的贤内助,帮着他打理公司琐事。

          很难想象这样一步一个脚印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事业,因为错信歹人一朝崩溃。

          三个月前,我刚重生时就想迫不及待回家,可贸然回来的举动太奇怪了,爸妈又对我格外关怀,肯定要问东问西,我只好强行按捺住酸楚的激动,每天都缠着他们打视频电话。

          等那份唯恐失去他们的后怕逐渐消散,我才安心。

          而此刻真的见到他们,确信眼前的他们是鲜活真实的,失而复得般的强烈情感让我再度失控。

          我扑到他们怀里痛哭,实实在在发泄了一通后红着眼解释说是太想他们了。

          他们面面相觑,茫然中还有一丝面对外露情绪的羞赧,不太习惯听到我这么直白的想念。

          爸爸露出憨厚的笑,不停问我钱够不够花,妈妈目光怜爱地摸摸我的头。

          “姚姚乖,先去洗个澡歇会儿,我跟你爸给你包饺子吃。”

          我们家的传统团聚方式是包饺子,而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到他们亲手包的饺子了,一瞬间涌出的温暖几乎要击溃我。

          我咽下哭泣的冲动,用力点点头,帮着爸爸把大包小包的新鲜菜拎到厨房,凑到妈妈身边撒娇。

          “妈,我要吃素三鲜的,有虾仁的那种。”

          妈妈笑眯眯地纵容我,“早就买好啦,肯定包你喜欢的。”

          纵使工作再忙,妈妈也会每天打扫一遍我的卧室,收拾得干干净净,温馨得仿佛我从来没离开过。

          简单归整了一下行李箱,找出睡衣,我去浴室泡了个舒爽的热水澡。

          舟车劳顿的疲惫和不可思议的前尘往事被水汽蒸腾得烟消云散,我这时才仿若真正的重生,洗净一身风尘仆仆的皮肉,坠重灰暗的心终于变得轻盈起来。

          赤脚站在浴室镜前,我边擦着身体,边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平心而论,我并不算出众,只称得上清秀端正,在普遍高大强壮的alpha中实在不起眼,在费力挤进去的上层圈子里更是再普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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