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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甜爽]宠妻日常-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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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含笑称是退出,去报信的途中,想到老太爷末一句,心内唏嘘。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到了如今,却走到了如今这地步……

        **

        钱友梅从头到尾都没惊动早早睡下的安哥儿。去清风阁的路上,也让奶娘主意,尽量不要惊醒孩子。

        到了清风阁,香芷旋等在厅堂,让奶娘把安哥儿抱到西次间里间去歇下,“已收拾好了。明日起少不得吵吵嚷嚷,暂时让安哥儿在这儿住几天。”又问钱友梅,“这样可行?”

        “自然是再好不过。”钱友梅感激不已,想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

        “去里面说话。”香芷旋携了钱友梅的手,到东次间的大炕上落座,亲手斟了热茶。

        钱友梅连喝了两杯茶,才不再觉得周身发冷,却也开始后怕惊惧起来。她眼神惊恐地看着香芷旋,“四弟妹,依你看,人们会不会怀疑是我谋害了他?”

        “怎么可能。”香芷旋失笑,摆了摆手,“他在不在于你有何差别?”都不能自己离开房间的废人,一应嚼用又都是公中出,在不在世对于钱友梅来说,真的没差别。甚至于,钱友梅心里不痛快的话,袭脩要是活着,还能当个出气筒,人不在了,便是货真价实的寡妇,毫无益处。

        钱友梅心内稍安,又将对袭朗说过的话说了一遍,末了道:“我初时真是吓傻了,可再怎样,也是觉着这事情出的有些蹊跷,便拼命震慑住了院子里的下人,没容着她们四处乱说。”

        “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的机变,要是换了我,怕是只能坐着犯傻了。”香芷旋有意将气氛调节得轻松一些,“暂且不想那些,等着结果就是。”

        “好。”钱友梅神色还是有些木然。就算是没人怀疑她唆使人行凶,日后要头疼的事情还多着。那个庶出的窝囊废死了,她日后就是货真价实的寡妇,若是袭府无意照拂,她便只能任人踩踏。自己活得屈辱,娘家、安哥儿都会跟着吃苦……

        想到这些,眼泪便掉下来。

        香芷旋递给钱友梅一条帕子,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大抵也猜得出。可在这府里,要是有人想难为你,你夫君在世的时候才是好时机,等到日后,谁好意思刁难你一个孀居之人?府里可没那等人。再者,你双亲也不会平白犯傻,只要不出大的岔子,前程依旧。可不准胡思乱想。你难道以为吏部是袭家开的不成?想让谁升迁、【创建和谐家园】都是一句话的事?不给惹急了,谁都不会费神整治谁。”

        钱友梅听着这话有道理,这才面色微缓,收了泪。

        香芷旋又柔声安抚道:“把心定下来,还有安哥儿需要你照顾呢。”

        钱友梅感激地看向香芷旋,怯懦地道:“来时我还以为你会……是我小人之心了。”

        香芷旋狡黠地笑了笑,“要是别的事,我说不准真会像你担心的那样做。你还是要记住,日后别惹我啊,大事上我能清醒点儿,小事上我可还是斤斤计较的。”

        钱友梅难得的漾出一抹笑容。果然是要待到落难时才见人心。换在以前,怎么敢想自己落魄的时候,能得到香芷旋这般宽慰。以为她充其量也就如平日一般,不咸不淡的敷衍几句。

        **

        将近丑时,袭朗走进老太爷的书房。

        老太爷精力不济,已有些乏了,看到他进门,强打起精神来坐直身形。

        袭朗坐在他下手的位置,等着他开口。

        老太爷问道:“可查到了可疑之处?”

        袭朗点头。

        “那就好。”老太爷放缓声音,这样才能让他听得清楚真切,“我记得他少年时结识了一个人,走动得很频繁。那人是贱民出身,前几年是他帮忙打点之下,才谋了个仵作的差事,如今身在在顺天府。”

        “是左海。”袭朗说出老太爷说的人的姓名。

        “你知道?”老太爷不免有些意外,之后神色一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袭脩总想出阴招,对这样的一个人,袭朗怎么会不下功夫研究一番。

        “如此看来,此事能够顺利平息。”老太爷松了一口气,又审视着袭朗平静中透着冷漠的面容。

        他一直以为,袭朗虽然有勇有谋,到底是行事跋扈了些,惯于率性而为。可是纵观近几个月来的是是非非,分明是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因为胸有成竹,才率性而为。

        那需要胆色,需要算计到每一个细节的头脑。

        袭家历代的家业、荣华交给这样一个人,等有朝一日到了地下,他不至于愧对列祖列宗。

        “报官之后,寻常人不敢接,左海必会接手,要为老三的死讨个说法。他废掉的双腿,你什么都不需说,由我来应对。”老太爷看住袭朗,“这不是为你,是为袭家,此事由我出面最妥当。你信我这一次。便是我这儿出了岔子,相信你也能应付。”

        袭朗没什么不相信的。老太爷便是到今日仍恨他入骨,也要为了家族声誉出面尽快摆平此事。更何况,眼下这情形,他没可能再与他窝里斗。这个人诸多可恨之处,同样的,也有诸多可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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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老太爷缓缓抬手,“回吧,想来你也乏了。明早再来,听听我的打算。”

        袭朗起身。

        “你——没有要问我的么?”老太爷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问道,“你找到了何物?”

        袭朗转身,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一根银簪放到黑漆小几上,沉默片刻才问道:“是你要他自尽的吧?”

        老太爷目光黯淡下去。

        “我是该怪你,还是该谢你?”袭朗唇畔逸出浅淡的笑。

        老太爷语声苍凉,“我怨憎一个人是怎样的情形,你最清楚。我不认为他还有资格继续活下去,是说过要他自尽的话。却没料到,他会以这种方式自尽,分明是要陷袭家于风口浪尖。你怎样想,都随你。”

        袭朗微微挑眉,“这算是爱之深恨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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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袭朗已经走了。

        老太爷独守灯光,没了睡意。

        爱之深责之切?对袭脩是不是这种情绪,他并不能分辨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在举步维艰的那些年里,给了袭脩相对于来讲最多的照拂。可是到最后,让他最为失望的正是袭脩。

        无情无义,毒害手足,觊觎世子位,利用他这个父亲。偏生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一副受尽欺压万般苦楚的样子……

        是这般不堪的一个人。

        不配做袭家的子嗣。

        他或许也曾有过千般过错,但是从不曾忘记过家族荣辱,总是希望将世世代代的荣华声誉维持下去。

        所以总以为在家里委屈求全慢慢熬着,总能熬出头。

        事实证明,他错了。袭家因着他,变得千疮百孔。

        他的错里,有袭脩的一份功劳。

        自幼就是那样,总是在他面前、在袭朗背后说,四弟做了怎样的错事,您是不是该好生教诲?别让他这般放肆才是,来日他可是要继承家业的。

        他就信了,这些年都没怀疑过,只以为袭脩是为了袭朗乃至家族着想。

        说起来,袭脩也有为人处世的独到之处,最起码,这些年挂着恭顺孝敬的样子,把他哄得团团转,把他骗得变成了个傻子,把他和袭朗的父子情分毁的一点儿都没剩。偏生,他还总是听信袭脩的解释,知道他只是不得已,知道他只是表面上和二房、蒋家人来往,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却让他成了天大的笑话。

        该死,袭脩该死。

        相见的最后一次,他没发火,只是询问那些歹毒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对香氏下手还想利用他是不是真的。

        袭脩没有不承认的余地。

        他说,既然如此,你自行了断吧,尽快。若是来日等我好一些,便是老四任你自生自灭,我也不会轻饶了你。你已是我的耻辱,我迟早要亲手将你处死。

        如今,袭脩真就自行了断了。到这地步,也没忘记给他、袭朗带来麻烦。

        他细细看着袭朗留下的那枚长长的银簪,是男子用来束发的。

        看了许久,找到了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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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了些力气,才取出了里面的纸卷。

        很纤薄的纸,上面的字很小。

        借着灯光看了一遍,知道了上面的内容。

        袭脩控诉袭朗残害手足、钱氏意图谋杀亲夫,还有他偏听偏信不肯主持公道。

        袭脩要人为他主持公道。

        老太爷看完,竟笑了。

        好半晌,他取下灯罩,将手里的纸张点燃。

        袭脩,死不足惜。

        **

        第二日一早,袭府报官,袭朗禀明皇上,说了家中这件事,意在请假留在家中。

        皇上却是大手一挥,说家事固然重要,公务军务也不可耽搁,近日就忙一些,两面照看着。

        袭朗称是。

        老太爷听说之后,心里总算安稳几分。

        袭朗回到府里,就听香芷旋说宁三太太与宁元娘来了。他一面更衣一面道:“她们怎么来了?”袭脩的事总不至于传得这么快。

        “听碧玉说,看三舅母的神色,很是伤心焦虑。”香芷旋道,“我刚从花厅回来,也正要过去呢。”

        “伤心焦虑?”袭朗挑了挑眉,“要是为了袭脩的死,我可跟她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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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朗抚了抚她面颊,“又要辛苦一段日子了。”

        “没事,有母亲和你提点着,我只是发话吩咐下去。”香芷旋帮他整了整黑色锦袍,“我们过去看看?”府里还没来得及裁出孝衣,他们只能穿家常的素色衣物。

        “嗯。”

        到了宁氏院中,就见宁元娘站在廊下,神色凝重,意态清绝。见到两人,忙上前来。

        袭朗问道:“是为何事前来?”

        宁元娘道:“我爹爹押运军饷出了事。”顿了顿,语声转低,“是秦明宇连夜告诉我们的,眼下已经证实。”

        香芷旋无声地叹息。这可真是,事情都赶到了一处。她对袭朗和宁元娘道:“你们去后面的小花厅说说话。”

        “四嫂。”宁元娘携了她的手,“你也一同过去吧,去屋里也只是看我娘哭哭啼啼的,不如一起听听。有些事,你不同意也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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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同去了后面的小花厅,落座之后,宁元娘道:“我爹爹押运了百万军饷离京,在路上出了岔子,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

        袭朗问道:“他怎么应对的?”

        宁元娘道:“瞒下了此事,照常赶路,命人飞马送信回京城,让宁家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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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饷不翼而飞,数额那么大,是足以治罪的。”宁元娘道,“家里就想着,先摘借八万两银子,补上这个空缺——家里只有两万两现银。只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不见的银子都是官银……”

        这的确是个问题,即便军饷数目不出错,可若是有人看出端倪,照样儿能拿来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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