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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旭习以为常地把车放到一旁,树底下抄了块石头就朝着那群人怼了过去。
“哈哈!打不着!”
“来呀来呀!”
“啧。”在这一刻,温旭把理智抛在了脑后,听话的小孩也好,老师眼中的乖学生也罢,全都见鬼去吧。他只希望,眼前这群渣滓,立刻就去见鬼。
温旭捏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在手心,朝着那群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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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汽水!”一个没见过的小男孩耷拉着脸冲过来,气鼓鼓地看着那群小鬼,“你们砸了我的汽水,不赔给我我就告诉你们家长!”
明明是你自己砸的!
“呸!谁砸你汽水了!”
“不要脸!羞羞!”
小男孩奸计得逞,笑得一脸愉悦,“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温旭眼前一花,那个看起来细胳膊细腿,比他还矮一些的小男孩,灵活狡猾地出击,三两下就把那群小鬼放倒在地。揍趴下了不说,还非常刁钻地单脚踩在为首起哄的那个小鬼【创建和谐家园】上。
“服不服?快点赔我汽水,我要橘子味的。”小男孩得意洋洋地看着这群小鬼,初来乍到,一战成名,从此开始了称霸小区之路。
小男孩得到小鬼们上供的汽水后,就让他们麻溜地滚了。随后他十分熟练地用两瓶橘子汽水互相起了金属瓶盖,转过身来,走到温旭面前,说道:“喏,请你的,孙子们不懂事,池爷爷帮你出气。”
温旭愣怔着从小男孩手里接过汽水,一时还没回过神,甚至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捏着的石头。
“我刚没听错的话,你叫温旭吧?哪个温哪个旭啊?我读书少你得教我怎么写。”小男孩自来熟地不知从哪掏了根树枝出来,还真是要温旭教他的架势,“嗷忘了说了,我叫江池,今天刚搬家过来,以后这个地我罩你。”
“温暖的温,旭日的旭。”温旭鬼使神差地就告诉了眼前的人。
“旭日?哪个旭日?啊呀麻烦死了。”江池嫌弃地扔掉温旭手里的石头,把树枝塞给他,“地上汽水还没干,你写我看。”
温旭被推搡着走到地上那滩水迹边,真就一笔一划地把名字给人写了出来。
“哇你名字笔画好多啊,都是三点水你看我多简单。”江池拿过树枝,在地上把自己名字写了出来。
江池。
温旭轻轻念出来,但显然这个人一点也不像他的名字。明明是一静一动的川流,却比夏日的太阳还要耀眼、炽热。
在这个没有太阳的夏日,温旭找到了自己的太阳。
邢柏雪听完这堪比打脸爽文的初识操作,恨不得拍手叫好。
“你的故事我收到了。”邢柏雪放开手中的杯子,爽完以后,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那么,接下来轮到我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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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8月,C市的温度丝毫不逊于7月的闷热。接连下了数十天的雨,沥青路面被雨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地上的水洼成功从小小的一滩,汇聚成了汪洋大海。
此时此刻,外头又是下着倾盆大雨。邢柏雪在教学楼内站了一会也没见雨势减弱,认命地打起伞走出校门。才一出教学楼,手上的压力剧增,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地面的积水迅速将邢柏雪的鞋子打湿,水迹逐渐浸入鞋内,连带着袜子一起湿透。
终于熬到了校门口,邢柏雪在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后,加快脚步走过去,收了伞坐进车里。
“幺儿辛苦了,后座给你备了毛巾,赶紧擦擦。”坐在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转过头来,从邢柏雪手中接过湿透了的伞,装进了旁边的袋子里。
“李叔我今天不去琴行了,直接回家。这个天气太要命了,我就不该答应老师参加这劳什子的化学竞赛,要比就比,搞什么暑期训练营,占用私人时间恶心死了。”邢柏雪一边拿毛巾擦拭被淋湿的后背,一边抱怨竞赛组委会的迷之操作。
“幺儿莫急,你婶子已经在给你炖汤了,回去好好补一哈。”被唤作李叔的男人笑呵呵地安抚了崽崽,发动车子缓缓起步。轿车稳稳地撕开雨帘,驶离学校。
回到家,饭桌上菜已经快上齐了,张婶怕汤放凉影响口感,没把砂锅端出来。
“幺儿回来啦,来来来婶子去给你盛碗汤,今天汤里特地放了你喜欢的虫草花。”张婶见邢柏雪回来,蹬蹬蹬走进厨房,把碗烫了烫,盛了满满一大碗的鸡汤。汤面上浮着薄薄一层油花,金黄色的虫草花漂在汤里,佐料底下一大块鲜嫩多汁的鸡肉隐隐可见。
“爸爸还没回来吗?”邢柏雪在车上的时候给爸爸发了一条信息,没收到回复,那会儿只以为是人在路上没空看消息。
张婶点点头,答道:“先生早些时候打过电话回来,说外头雨太大,堵车堵得厉害,会晚点到家。所以特地嘱咐我,让幺儿先吃,不用等了。”
谈瑄在C市二院药房工作,平时除了轮到夜班,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二院离家并不远,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到,遇上堵车至多堵上一个小时也能到家了。邢柏雪看一眼时间,已经快六点半了,这个时间差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就在邢柏雪准备打个电话过去的时候,屏幕上先一步跳出了来自谈瑄的来电。
“柏雪,你看新闻了吗!”谈瑄的语调中带着几分焦急,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邢柏雪微微一愣,迅速答道:“没有,怎么了爸爸?”
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M市突发泥石流,需要紧急调人去医疗支援,我现在联系不上邢渊了。”说到邢渊的时候,谈瑄的声音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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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意从背后直接窜到头顶,邢柏雪扶着桌子缓缓起身,用尽量平静一些的语气来安抚谈瑄,“爸爸你不要急,这个时候父亲可能在外面应酬,所以没看到消息。我来问问沈秘书,你放心,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电话那头寂静了几秒,才再度传来谈瑄的声音,“沈秘书的手机关机了。”
邢柏雪闻言心头一紧,不管什么时候,沈秘书的手机都会保持开机状态,就算其中一部意外没电,也有备用电话。
冷静。
邢柏雪这样告诉自己,“爸爸,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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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爸爸你先回家,开车注意安全。”邢柏雪安抚住谈瑄的情绪,在挂掉电话后,立刻向李叔下达指令,“叔,定两张火车票,越快越好。”
邢柏雪说完以后立刻上楼,从衣帽间翻出行李箱,把该带的衣服准备好,现金、银行卡、身份证件通通带上。
当邢柏雪带着行李下楼的时候,谈瑄回来了,李叔也已经订好了车票。
“爸爸,行李都准备好了,你快先吃点饭,吃完我们就出发。”邢柏雪上前搀着谈瑄坐到餐桌前,“有体力才能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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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李叔开车送父子俩到火车站。
从C市到M市只需四十多分钟的时间,路上邢柏雪争分夺秒地用他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去寻找父亲的消息。官方提供的寻人服务,邢柏雪是第一时间就登记备案的。
两人抵达M市后便临时找了间旅馆住了下来,三个小时的调查后,邢柏雪收到了警方的反馈。根据民众和道路交通监视器的调查结果显示,邢渊的确和秘书在外实地考察。白天山区雨势较大,从监视器记录看来,二人并没有进入山区,而是留在民宿。但晚间时分,泥石流突发,民宿同样沦陷在其中,二人极大可能遭遇了这场灾难。
得到这样的调查结果,对邢柏雪父子俩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搜救队在灾害发生后第一时间就赶往了现场,冒着灾害扩散的风险在紧张地进行救援工作。
对邢柏雪和谈瑄来说,他们现在能做的就只剩下一件事,等。然而一等就是一整晚,这一夜谁也睡不着。
到了天明的时候,山区的雨势变小了很多,对搜救工作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警方新的联络来了。
人找到了!
邢柏雪和谈瑄黑着眼圈赶到医院,这一轮搜救成功营救出了被困的邢渊和沈秘书,还有带着他们一块避难的民宿老板。沈秘书的伤势对比二人是最轻的,轻度脑震荡,腿骨骨裂;民宿老板身上多处骨折,并且伤口感染,正在抢救中;而邢渊是最严重的,腿部有树枝造成的创伤,肋骨断裂三根,头部受到石块撞击,在被发现时就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邢渊在抢救室里呆了将近六个小时才被推出来,一出抢救室就直接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严密观察,期间医生发过一次病危通知书,本就睡眠不足的谈瑄当场直接晕了过去。
邢渊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半个月才彻底脱离危险期,期间一直没能苏醒过来。
在邢渊脱离危险期之后,谈瑄办理了转院手续,把邢渊移送回C市中心医院治疗。
回到C市以后,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邢渊身为董事长,因伤缺席半个月之多,心怀鬼胎的人一个个都逮准机会蹦了出来。不过半个月,董事会就被拉出来开了四次会议,每一场都是不欢而散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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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上门屡次骚扰的渣滓,邢柏雪笑着打开门,给来人亲自倒了杯水。
在渣滓把整杯水灌下肚后,邢柏雪笑得更开心了。
“伯伯,你的水里,我加了点好东西,你现在去医院洗胃还来得及。”
16岁的邢柏雪已经分化,身体逐渐长开,此刻正是柔美少年的年纪。拥有这样一张纯真无暇面孔的少年,嘴角含笑,说出的却是最恶毒的话语。
在父亲倒下的时候,邢柏雪挡在爸爸身前,独自扛起了迎敌的责任。
而他也的确守住了他想要守护的人和物,在四个月后,笑着迎接了终于苏醒过来的父亲。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邢柏雪笑眯眯地摇了摇桌边的铃铛,招来服务生续茶。
温旭早先便觉得邢柏雪给人的感觉有些危险,在听过这样的经历后,一切便都了然了。
“你真的下毒了?”以邢柏雪的手腕,温旭并不觉得他会真的做这种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
邢柏雪顿时一脸无辜,变脸和翻书一样快,“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渣滓怎么配让我出手。”
“……”温旭竟无言以对,经常黑论坛的人有资格说自己是好公民吗?
“啊呀,看来我的信用被质疑了啊。”邢柏雪勾了勾嘴角,指尖轻点着木质桌面,“我当然是骗他的,渣滓就该去医院好好洗洗干净,从内到外清洗一遍。”
猜到了。温旭对眼前人的恶趣味再度刷新了纪录。
这时,服务生端着新续好的茶壶过来,“请慢用。”
“茶来了,喝茶。”邢柏雪给温旭和自己续上。
惹谁都别惹邢柏雪。温旭一边喝着茶,一边得出这个结论。
惹了仲桓是律师函警告,惹了他和江池至多挨一顿打,惹了邢柏雪那可就是精神折磨……
“父亲出事以后,爸爸辞掉了工作,后来才重新回医院上班。至于我,理所当然地翘掉了化学竞赛,那段时间我基本没去上学。”茶叶在冲泡过后,随着续水会越来越苦,现在这个味道正是邢柏雪喜欢的,他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跟你说我的事情,一是出于回礼,二是因为你和我还是有不少相似处的。”
温旭点点头,邢柏雪说的是对的。
“至于三嘛。”邢柏雪放下杯子,“我是当说客的。也不是谁的说客,我就代表我自己来催你。你和江池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不清楚你是什么时候对他动的心,但你既然能忍到现在才来找我,就说明你早就发现自己的心思了。”
全中。
温旭对邢柏雪变态级别的洞察力和分析力叹服,“你说的没错,升上初中以后,当我知道自己也成了Beta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对江池到底是什么感情。”
“因为有父母的事情在前,所以你犹豫了,然后一忍就直接忍到了现在。”邢柏雪再次露出了他这一学期内数次会有的表情,恨铁不成钢。
温旭再次点头。
“温旭,在那几个月里,我爸爸几次在崩溃边缘,我父亲是从生死边缘回来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知道一点。”邢柏雪收起了笑意,变得严肃起来,“阻止两个灵魂契合的人相爱相守的因素有很多,也许是天灾,亦或许是【创建和谐家园】,但绝不该是性别,更不该是因为生育。你既然能和那个温家老太太冷战至今,那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勇敢地踏出那一步呢。”
温旭垂下了眸,“道理我都懂,但……”
“你不懂。”邢柏雪强硬地打断温旭,“你肯定比我更了解江池,江池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为自己重视的人两肋插刀,更能为了你插别人两刀。你惧怕江池陷入纠结,因为自己的兄弟对自己产生情愫而舍弃这段感情。我说的难听点,你这样的想法是在侮辱江池对你的感情。”
温旭陷入了沉默,事实上他选择主动约邢柏雪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觉悟了。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邢柏雪心如明镜,早就看透了温旭的想法。
事到如今,的确该作出改变了。温旭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推到一旁,已经没有再续杯的必要了。
温旭扯起了一抹微笑,那是如释重负后才能有的表情,“接下来,我会开始追他。”
“嗯哼。”邢柏雪也把茶杯推到一边,笑得肆意,“那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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