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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随行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清了清嗓子默默拧开自己的脸。
刚开始只是轻吻,但是法伊瑟一旦黏上了白爵他自己也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以至于这个吻最后就无限制的逐渐加深,直到最后白爵的呼吸都变得不难么平稳,而法伊瑟则拼命试图把自己的腿挤进他双腿之间——
在一切擦枪走火之前,法伊瑟双眼微微泛红放开了他……白爵抬起头看了眼法伊瑟的眼睛,被吓了一跳。
“你儿子在这,隔着一层玻璃看着你,”白爵一脸荒谬,“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周围众人:“……”所以我们这么多活生生的大活人都被无视了哈?
“他甚至还没长眼睛,克制什么?”
“不知道,”白爵看上我正努力让自己像是经过思考,尽管他语速飞快得显示他压根没有这样做,“克制让你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个【创建和谐家园】?”
周围众人:“……”他们无论如何没有办法把他们英明神武的未来储君和那两个糟糕的字放到一起,尽管方才某一秒他表现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她可能是个公主,白爵。”法伊瑟丝毫不讲道理地无视了白爵的控诉,“你喜欢雄性?”
“这样他不听话的事后我就能揍他,有什么问题?”
“……你小时候不听话的时候可多了去了。”
“所以呢,莉莉丝是没有用爪子把我的脑袋踩进土坑里吗?”白爵微微眯起眼,那深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而我现在如此优秀,你不能说那一爪子就没有哪怕一点儿功劳。”
白爵听上去还对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然后被暴力制裁的事挺得意——
这让法伊瑟开始深刻地担忧起他们的孩子出生后的待遇……在此之前他几乎都忘记了,白爵·兰斯洛特,英俊潇洒,高大强壮,但是无论他渡过几个朔月期,他都是一个被父母(也许还有法伊瑟自己的份儿)宠坏的小【创建和谐家园】。
……
双向传感器在头三个月把年轻的父亲们折磨得不成人形。
按道理,像是星季那种人,三年级后在学校里似乎只剩下了闲晃的时间——但是白爵不一样,他用选修课塞满了自己的课表,比一年级的小鬼还忙得两脚不沾地。
法伊瑟走后,白爵继承了他的所有——【创建和谐家园】,沙盘战争游戏校队,风纪委员会等吧啦吧啦……白爵并不是刻意这么做的,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的事后,各式各样的头衔已经落在他的头上。
他可以趾高气昂地站在校门口对任何一个没有把校服下摆塞进裤子里的小鬼大肆嘲讽——
通常他不这么做,除非这一天轮到他戴那个该死的戒指。
是的,从联邦回来后,一样的戒指白爵也得到了一个:这是和法伊瑟在一起后他得到的唯一本身意义和浪漫沾边的东西(除了那些花),而它不是钻戒,而是为了折磨白爵而诞生的恶魔的镣铐。
法伊瑟对白爵对双向传感器取的这个外号并不是十分满意,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同样在联邦忙得两脚不沾地的他和白爵约定好了,戒指一人戴半天,分工合作。
而如果哪天早上白爵看上去刻薄又易怒,并伴随着脸色苍白,人们都会知道他这是戴上了戒指后的孕夫反应……所以被他言语攻击的任何人,都会窃笑(高年级),或者涨红了脸(低年级)从他身边跑开——
然后这让白爵更加生气。
“法伊瑟尔弗兰克·布克兰先生,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我当然爱你,少爷。”坐在视频那边办公桌后,男人的优雅慵懒,气色看上去该死的非常不错。
白爵磨了磨牙:“那你就该把这戒指从头戴到尾,而不是突然反悔,提议什么一人戴一会儿……如果你希望自己像个男人,就做点像个男人的事!”
“大家都是Alpha,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承担这种痛苦?”法伊瑟淡淡道,“这是我忽然想明白的一个道理,就在那天你骑在我身上,沉得差点儿把我腰坐断——”
白爵涨红了脸,用眼神示意法伊瑟再他妈胡乱说话他们的爱情将会毫不意外地原地死去。
“我一个上午只吃了一个三明治,还把里面的培根拽出来了,于是里面只剩下生菜和鸡蛋,”白爵喋喋不休地抱怨,“作为吃素的狼族,我现在饿的要命,但是想到食物我就想呕吐,你怎么都不知道心疼我一下?”
“早就让你多锻炼。”法伊瑟轻描淡写地说,“我戴戒指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地陪着官员切牛排。”
“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白爵问,“外面那些报纸应该听听这个,这样他们就不会总是兴高采烈地把你描述成一个温柔又体贴的痴情种……”
“我只是让你多锻炼,不是让你上刀山。”
“我不去。”白爵“啪”地合上自己的书,僵硬着脸把它摔在桌子上,“现在回你的卧室去,把你该死的戒指拿起来戴上,我要吃饭!我饿了!”
而此时是中午十二点。
距离早上白爵不情不愿地把戒指塞进自己的手里只过去了五个小时,距离他们约好的十二个小时还差一大半——
白爵开始不负众望地耍赖,就像是他经常做的那样……事实上那个”每人戴十二个小时”的约定就像是在放屁似的,白爵从来没有戴满过一次十二个小时,而且还经常耍赖要在半夜的事后戴上,这样他就可以用昏睡抵御大部分的时间。
虽然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他可能会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但是在他把自己的胃吐出来之前,法伊瑟永远会叹息着把自己的戒指戴上,然后让白爵解脱。
有时候白爵自己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
但是那个培养皿里的肉芽……也许现在已经是可以看到一点儿狼尾巴的肉团,对法伊瑟总是宽容得多。
这令人生气。
就像法伊瑟说的,他甚至还没长眼睛,就已经学会偏心眼了——
恶!!!!
每当想到这个,白爵就觉得很生气。
以至于当那个小狼崽被从最后的密闭培养皿里取出来的时候,白爵看着躺在毛茸茸毯子里的小奶狼,第一句话是——
“惹,它没有毛,像耗子!”
第二句话发生在他用手指撩开小奶狼的腿观察了一会儿后,黑发Alpha兴高采烈地说——
“是个公的,能揍那种,他以后最好识相点儿!”
而对于这发生的一切,法伊瑟做的不过的是站在白爵身后无奈地摇头,然后上前拎着他的脖子将他往后拖,不再让他粗鲁的爪子在那翻动他们的儿子……
看着绒毛毯子里闭着眼哼唧的小奶狼,男人碧色瞳眸微微闪烁着奇妙的光——
这感觉很微妙。
法伊瑟甚至觉得从这一天开始,他顿时变成了拥有两个儿子的……富豪。
第94章 番外也结束了呢
【睡哪】
尽管白爵在看见自己儿子的第一秒就迫不及待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嫌弃——
但是法伊瑟觉得白爵还是挺喜欢他的, 是的,没错, 特别是两天之后,当那个小崽子长出了一点绒毛,不再那么像老鼠崽子之后……
白爵每隔五分钟就会趴在婴儿床旁边, 摇着自己的大尾巴, 大惊小怪地说:“它好像又比我上一次看到它时长大了一毫米!就像个吃了激素的小怪物一样!”
他的声音听上去困扰又惊喜,好像十分痛苦。
这个时候, 法伊瑟就不得不第八百次被打断,从自己正在看的文件里抬起头,并打从心眼里羡慕无忧无虑的学生:“小孩子都长得那么快, 少爷,就像是你小时候, 前一天还只会用脸着地的方式跳下家门口的台阶, 第二天你就能迈着优雅且装模作样的步子跨下去并稳稳地站在地面上了。”
“……谢谢, ”白爵把自己脑袋从婴儿床边拿起来, 转头看着法伊瑟, 面无表情地说, “很生动的形容,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在胡说八道的话。”
“我没有。”
“你有。”白爵一边说着, 一边坚定而幼稚地伸出两根手指, 堵住了摇篮里小狼崽子的耳朵洞,“你不能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表现得像个撒谎精,虽然你就是这样。”
他责备地看向法伊瑟。
而后者对他认真的幼稚毫无办法。
“把你的爪子从他身上拿开, 白爵。”法伊瑟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文件,“家庭医生说我们不能随便碰他的时候我确定你也在场,成年人手上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细菌会导致脆弱的新生儿患病和感染。”
“他像个小恶魔一样折磨了我十个月,然后现在他出生了,我却被警告要继续小心翼翼地对待他,继续忍受被他折磨,而不是立刻复仇……这真是太棒了。”
白爵碎碎念着,但还是配合地缩回了自己的爪子……然后他转过头,露出个狡猾的表情看着法伊瑟,提问——
“如果他真的这么脆弱,为什么还让他自己一个人睡在婴儿床上,他会弄伤自己。”
法伊瑟:“……”
又来了。
法伊瑟手中的笔大笔一挥,在一份没有问题的文件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同时头也不抬地回答:“你都没有弄伤过自己。”
“那是因为我爱自己胜过一切——还有,少在那指桑骂槐,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可聪明着呢,只是懒得跟你计较。”
在不远处少年【创建和谐家园】的声音中,听他坚定地说“我爱自己胜过一切”这种鬼话,男人不小心想起了更早以前,为了帮助他向星际海盗报仇,白爵配合地穿上了那套舞娘衣服,并成功地做了一些……现在哪怕提起一个字就能让他立刻翻脸三天三夜的事;
还有在联合演练里一脸嫌恶却主动地摘下法伊瑟手里的戒指套到自己的手上;
又或者是对外面那些乱写的报纸意外地保持了宽容和沉默……
他说自己爱自己胜过一切。
“我觉得你爱我多一些。”法伊瑟懒洋洋地拿起另外一份报告。
白爵站在婴儿车旁边把白眼翻上了天:“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这只小仓鼠那么脆弱,为什么我们不能把他放到床上跟我们一起睡?”
“这是我们第九次讨论这个问题,而我的回答和上次一样:因为他只有你的手掌那么大,晚上如果你翻身甚至是睡觉不老实,就有可能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犯了谋杀罪。”
“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刚出生,毛都没有。”白爵争辩,“现在他都有毛了,他是大孩子了。”
白爵总是很擅长睁眼说瞎话——
比如把他刚出生三天、只有他巴掌那么大的儿子叫做“大孩子”,就因为他晚上想跟他一起睡。
“我们的床上不需要有第三个人,”法伊瑟淡淡道,“你有我就够了。”
站在婴儿床边的少年沉默了下,因为他正忙着脸红,他轻轻地咳嗽了下假装自己嗓子不舒服。
过了很久,他才仿佛叹息一般说:“你可真不要脸,法伊瑟。”
“我没说错什么,你会压着他,而且他总有一天需要自己睡,”法伊瑟冷静地说,“就算是你小时候你也没有赖在父亲和母亲的床上。”
哪怕是如今成为了联邦的皇储。法伊瑟也没有改变自己对兰斯洛特上将夫妇的称呼——也没有人试图去纠正这件事,很显然兰斯洛特上将对于法伊瑟是他儿子这件事满意得不得了且骄傲……
至于联邦皇帝,好吧可能会有点儿吃醋,但是介于他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从未参与过法伊瑟的成长,这意味着他不能对此多说什么,只能委委屈屈的接受并且为了不让法伊瑟感觉到为难,他甚至要保持假装对这件事非常积极。
当然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白爵想要反驳法伊瑟他小时候没有赖在父母床上的晚上也并没有老实呆在自己的床上……但是他很快刹住了车,因为他意识到他不能这么说:因为当他不呆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就会撩起法伊瑟的被子,站在床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直到他把自己的枕头让出来一半。
通常对“可怜兮兮”的定义大概就是咬着下唇,垂着眼,让眼睫毛盖住眼睛。
…………………………哪怕白爵应该得意自己有的是办法让所有有思考能力的生物臣服在自己装可怜的魅力下,现在他也不准备说这个,那太丢人了。
“好吧,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
白爵又白了法伊瑟一眼,妥协了。然后他趴回了婴儿床边,然后伸出手点了点小狼崽的鼻子——
“还有你,有朝一日当你有了邪恶的念头,别指望用我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我才是套路发明者,我对这一套完全免疫甚至可能会把你摁在膝盖上暴揍一顿。”
睡梦之中,对于自己受到威胁的小狼崽子毫不知情,它张开嘴打了个呵欠,最大恶意地伸出了自己粉红色的舌头企图用萌来杀死这个世界存在的所有的一切。
白爵倒吸一口凉气直起身,然后向他的伴侣宣布:“从他存在至今的所有劣迹斑斑表现来看,我有预感这是一个小恶魔。”
“而你像个疯子。”法伊瑟淡淡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在过去的时间里,他又长长了一毫米,我确定。”
“你确实是个小疯子,大家都确定。”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