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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将煮好的方便面挑出来一小碗,为了显得多一点,倒进去很多汤,还加了一点点水。
她先把大碗面吃完,然后端着小碗走到书房门口,轻声敲了敲。
“进。”里面传来男人薄凉磁性的声音。
言蹊轻轻推开门,慢慢走到书桌前。
顾卿寒对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这个女人既然想要勾引他,定然会想方设法地凑过来。想必落下的那块玉佩也是她故意的,就是为了找借口来见他。
女人的这些小把戏,顾卿寒见过太多,在程言蹊之前,早有别的女人用过。
想到那些用尽各种办法把他身边凑的女人,顾卿寒眼底烦躁。
随意抬眸扫了言蹊一眼,忽然一怔。
眼前的女孩似乎剪了头发,不再是曾经的披肩长发,厚重的齐刘海也梳起来,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纯白柔嫩得让人想往死里蹂躏。
“有事?”怔忪只是一瞬,顾卿寒很快收回目光,恢复冷淡。
“那个,玉佩?”言蹊指了指书桌上,男人手边的叶子玉佩。
“你不是说不是你的么?”顾卿寒语气带着点嘲讽。
言蹊捏了捏指尖,想到自己之前装无辜,很是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赶紧将碗推过来:“顾爷,我给您送了点吃的。”
顾卿寒冷淡地瞥了一眼,蹙眉:“这是什么?”
言蹊想要说面,但看着碗中满满的汤水,便硬生生改了:“汤,想着您晚上会饿,给您补补。”
这么一碗寡淡的汤,言蹊觉得顾卿寒这么尊贵的人是不可能喝的。
结果,下一秒,顾卿寒就端过碗,浅浅地啜了一口,惊讶抬眸:“方便面……汤?”
言蹊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情况这么不妙,再待下去,顾卿寒估计要打她了。
但为了玉佩,言蹊只能硬着头皮留下,强行解释:“顾爷,方便面汤很有营养的。”
顾卿寒望着眼前的方便面汤,沉默无言。
他收到过很多女人送来的食物,各种补品、高价营养品,但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送方便面汤。
而且看起来,还像是吃剩下的。
顾卿寒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你把面吃了,汤剩给我?”
言蹊快承受不住了,再这么下去,顾卿寒估计真的要打她了。
她赶忙转移话题:“顾爷,那块玉佩对我非常非常重要,有重要的意义,您能不能还给我。”
顾卿寒神色不耐,又来了,每个女人都是这么一套说辞,说落在他这里的东西很重要,但是却不会拿走,而是借机一次一次地靠近他。
外面那些女人,顾卿寒嫌烦,可以打发走,但是程言蹊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并不好打发。
想到这,男人低眸,目光落在女孩的莹润小巧的玉足上。
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他扯了扯领口,对言蹊招手。
言蹊刚靠近一步,就被他抱起跨坐在他身上。
接着掐住她腰肢,重重往下一按:“想跟我做?”
言蹊一僵,当即要跳下去。
顾卿寒没有阻拦,但眼底赤luoluo的全是嘲弄,在嘲笑她的装。
——想做女表子,还拉不下脸。
顾卿寒顿觉无趣,摆摆手刚要让她离开。
言蹊就手疾眼快,拿起桌子上的玉佩,转身离开,片刻都没有停留。
顾卿寒:“……”
第8章 顾爷嘲讽
言蹊捧着玉佩回到房间,才长长松了口气,安心下来。
她坐在床上,看着玉佩出神。
这块玉佩是她素未谋面的外公送她的,妈妈告诉过她,外公希望她能像叶子一样,生命力旺盛,永远充满着希望,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
言蹊抚摸着玉佩,自从父母离世,她就从未有过一刻的自由。
恨不得将自己劈成四半,一半照顾爷爷,一半教导妹妹,一半深爱陆淮琛,一半扛起苏家产业。
她想要面面俱到,却面面都俱不到,弄得每个人都埋怨她。
言蹊都快忘了这块玉佩的含义。
将玉佩重新戴到脖颈上,言蹊看着外面柔和的月亮,一字一句承诺:“爸爸妈妈,外公,我答应你们,从今以后我会自由自在,只为自己而活,做一条快乐的咸鱼。”
不过,为自己而活的第一步,就是先把她的身体调养好,起码别弱的风一吹就倒。
言蹊站起身,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身体瘦的厉害,一米六八的身高,体重80斤都不到。皮肤白的吓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只病鬼。
幸好眼睛生得极好,才没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死人。
羽睫纤纤,浓密茂盛,仿似画了眼线一般,勾勒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兼具妩媚和天真,不动时,似是勾人魅惑的妖精,但妙的是,稍微带点表情,就有一种无辜感,引人怜爱。
言蹊揉了揉脸颊,决定先把自己养胖一些。
她七岁时拜国医圣手陈鹤为师,学了一手不错的医术,虽然后来因为家庭变故,弃医从商,但毕竟底子还在,给自己调理身体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现在她身体太虚,虚不受补,更没法吃药,只能先弄些药膳试试看。
这些药膳方子都是师父琢磨出来的,异常复杂,丁点份量都不能差,否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而她又不会做饭,所以做起来分外紧张,很担心失败。
一整天都扎在厨房里。
——
顾卿寒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今天有个饭局,喝了一点酒,让他有些惫懒,便就近回了顾府。
刚进屋,一股香气扑鼻的味道就席卷而来,顾卿寒站在门口,手臂懒洋洋地支在门框,黑月一般的眸子看向管家六婶:“厨房在弄什么?”
“顾爷,是夫人在弄药膳。”
“药膳?”顾卿寒抬手按了按眉心,随口轻嗤:“又搞这些事情。”
这个程言蹊还真是百折不挠,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顽强地往他身边凑。
若是,她这股劲不是冲着他,顾卿寒说不定会为她鼓掌。
但——
顾卿寒眼底一冷,忽然升腾起浓重的黑雾,戾气十足,像是随时暴起伤人的凶兽。
周围佣人只感觉脊背一寒,吓得瞬间低头,双股战战。
连六婶都不敢说话了。
好在,顾卿寒情绪控制力一流,很快就遮掩内心的暴戾之气,云淡风轻地嘲讽:“居然有人这么喜欢轻贱自己。”
拿他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以为他放过她两次,就可以在他这里肆无忌惮?
“她还在厨房?”顾卿寒抬了下眸,眼底泄出三分冷意。
“是。”
顾卿寒点点头,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许是喝了点酒,顾卿寒神色微醺,心态与往日稍有不同,多了几分自由放肆。
更多了几分烦躁不耐。
若是以往,他根本不会主动理会程言蹊,只会让人直接收拾她。
食物的味道很香,顾卿寒循着香气跟过去,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厨房门口。
不过,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单手松了松领带,漫不经心地立在门口。
等待程言蹊发现他。
他早已习惯众人的讨好和奉承,习惯众人看到他惊喜雀跃的目光。
然而——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程言蹊不仅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反而全神贯注地关注砂锅里的鸡汤,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顾卿寒:“……”
言蹊是第一次做这道天麻乌鸡。
师父陈鹤是个老饕,对饮食非常讲究,曾经数次对言蹊强调,药膳药膳,重点要落在膳。
只有足够美味才称得上药膳,否则只能算作药汤子。
所以,师父在传统的药膳基础上,做了很大的改良,不仅味道变的奇香无比,药效也增大了。
但随之而来的,则是做法的复杂。
火候、时长、以及各种食材的先后步骤都要非常精准。
丁点都不能错,否则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要不是言蹊天生过目不忘,根本记不住。
不过呢,虽然言蹊将步骤记得清清楚楚,但毕竟是第一次尝试,还是有点紧张的。
必须要全神贯注,错一点都不行。
终于,在她聚精会神地等待下,天麻乌鸡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