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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重生空间守则作者:寒武纪》-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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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宁馨这边给聂维交待过堂时候的注意事项。裴舒芬在那边也没有闲着,她在皇宫里出入几次之后,那准备作证的三家勋贵府上,就传出那三位得了疫症,不得过堂的消息,甚至连京城都不能待,要移往郊外的庄子上养病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民告官 下

      当贺宁馨那本来答应出堂作证的三位勋贵,突然染了疫症要出城休养的消息的时候,探望她的辉国公嫡【创建和谐家园】宋良玉也带来另一个消息,说是宫里面的皇后娘娘快要“痊愈”,不日就要出来正式主持选秀的复选。

      “皇后娘娘洪福齐天,想病就病,说好就好,真不愧是我大齐朝妇人的表率。”贺宁馨笑着刺了皇后一句。

      宋良玉却诡笑着凑到贺宁馨耳旁,低声道她要再不‘痊愈’,皇贵妃娘娘就要请旨为圣上、皇后分忧,代替皇后主持复选了。——皇贵妃娘娘现在身怀六甲,还能忠于宫事,圣上对她很是优待呢。这些天都歇在皇贵妃宫里,并不要宫女伺候。”

      宋良玉的消息当然都是从安郡王妃那里来的,最近这些天,他们旁观皇后娘娘在后宫里左支右绌,很是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之前能拖延这些日子,也算不了。”贺宁馨轻摇海棠红缂丝花开富贵团扇,笑得云淡风轻。

      宋良玉夺过她手里的团扇,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又扔给贺宁馨,道这扇子还成,不过我家里有一箱子下面人呈上来的泥金五福云纹鲛绡扇,比这更好。我明儿让人给你送一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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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良玉也和贺宁馨是一样的脾性,又手脚散漫,跟一个人好,就恨不得把的好都要跟人分享。

      来而不往非礼也,贺宁馨得了宋良玉的好,也开了的首饰匣子,挑了一对水头极好的金镶玉翡翠镯子,亲手给宋良玉戴上。

      宋良玉肤色红润康健,正配戴这样金玉满堂的首饰,更是衬的满身都是富贵之气。

      宋良玉低头看了看腕上的镯子,点头笑道越发像个喜婆了。”

      两人说笑一番,宋良玉想起贺家同宁远侯府的官司,忙问道你们家的证人法过堂,你一点都不担心?”

      贺宁馨嗤笑一声,道这点子事也用担心?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不过要是生了疫症,可不得了。我看她们是将当年第一代安郡王妃在京城郊外开设的疫所当摆设。”又冷笑跟我玩大的,只怕她们玩不起!”

      第一代安郡王妃安解语同贺宁馨、宋良玉她们的时代,已经隔了数百年的时光,实在太遥远了。

      宋良玉对第一代安郡王妃为人处事十分感兴趣,忙问道疫所是做用的?”

      当年大齐朝初立,京城曾经突然疫症流行,夺去不少人的性命。第一代安郡王妃给开国皇帝范绘则上书,在京城郊外设了疫所,将凡是染了疫症的人集中起来安到疫所里面,由太医和民间名医共同会诊,既有效控制了疾病的传播,又挽救了数人的生命,以至京城里还有人出来给安郡王妃立生祠,后来被安郡王范朝风和圣上范绘则立时阻止了。

      自此以后,京城再也没有过大的疫症流行,郊外的疫所多年不用,便被许多人遗忘了。

      贺宁馨当然没有忘。她所学甚杂,当年就安郡王妃为何要开设疫所一事,还同几个哥哥唇枪舌战过。

      宋良玉听贺宁馨说了疫所的由来,恍然大悟,捂着嘴笑了半天,道这三位可惨了。被拉到疫所,不能带侍女下人,还要被各方名医会诊开药。这样一来,她们以后就是勋贵圈子里永远的笑料谈资了!”又对贺宁馨问道你打算用疫所吓唬她们,让她们不敢再装病,老老实实过堂?”

      贺宁馨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吓唬她们,让她们吃点苦头是真,不过让她们过堂倒是免了。这一次倒是提醒了我,就是让她们过堂作证又如何?左不过官字两个口,随便说都是她们有理。到时到了堂上,还不她们要说些出来,反而横生枝节,更是麻烦。——我还是白纸黑字来得更妥当一些。”

      宋良玉不明白,贺宁馨拿扇子往她肩上轻点了点,道良玉,求你件事。”

      宋良玉大喜,忙道事?快说!快说!”宋良玉就是个爱揽事的性子,又一心想回报贺宁馨的人情,十分踊跃。

      贺宁馨抿嘴笑道你家的二叔是太医院的医正,我送份大礼给你二叔如何?”

      宋良玉垮了脸,仰天长啸还以为你有事要求我,又给我家送礼?——我快还不起啦!”

      贺宁馨捂着耳朵躲在一边,等宋良玉的“咆哮”停了下来,才招手让她,笑道此事你二叔也要担一定的风险,所以不用担心又欠我的人情。”

      宋良玉这才罢了,听贺宁馨轻声在她耳旁嘱咐了几句。

      宋良玉越听越乐,不等贺宁馨说完,便大叫一声有趣!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去了!”竟是一刻也等不及。

      贺宁馨看着宋良玉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又从一旁的书案上抽了三张宣纸出来,取过墨玉笔架上的毛笔,端端正正地写了三张一模一样的证词。用得俱是小楷,公正平顺,一眼看上去,跟字帖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个人特征。

      写完这三张供词,贺宁馨让大丫鬟扶风帮着吹干了纸上的墨,分别装在三个信封里,袖在袖袋里,去了外书房。

      贺思平下朝不久,正在书房里整理的书籍。

      见贺宁馨走进来,贺思平忙道有事让小厮传个话,爹爹自会去看你,一个人到外院来了?——一个人到处乱跑,又让你娘担心。”竟然先絮絮叨叨数落了贺宁馨一顿。

      贺宁馨笑着等贺思平数落完了,认了,才将手上的三份证词递了,对贺思平道爹,女儿想了几天,觉得与其逼她们过堂,不如让她们在这三份供词上按下手印便成。”

      贺思平低头看了证词,笑道写得不,想得也周到。——其实她们都是诰命在身的人,到时候派个管事,又或者在堂上突然胡说八道起来,也是麻烦事。”居然跟贺宁馨想得一模一样。

      贺宁馨也忙道爹爹说得正是。我们将她们的名字放在状纸上,也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宁远侯府,让他们自乱阵脚,做多多。——如今可不是奏效了?连疫症都想得出来,真不知听了哪位狗头军师的进言。”

      贺思平笑道近来京城里的人生病得真多啊,上到皇后娘娘,下到勋贵和刑部尚书,真是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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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这三家勋贵府上,有太医院医正带着医童,拎着医箱,亲自上门,要给三位问诊。太医院医正一向只给宫里的圣上和娘娘们问诊,另外有了疑难杂症,才由他们出手。能让他们问诊,是多有荣耀的事。就算没病,能得他们诊脉,大概都是可以有病治病,病健身的。

      可是这三位被这位医正一一诊过之后,都说她们确实得了疫症,而且有传染的趋势。医正一边给圣上递折子,一边赶紧从太医院派了密封得如铁罐一样的医车和医婆,要强行将三位押到郊外的疫所关押治疗。

      跟着医车和医婆一起的,居然还有左督察御史贺思平。他带着三张证词亲自登了勋贵的门,在各位勋贵老爷的注视下,看着勋贵一个个在证词上按了手印,画了押,才让医婆将三位带走。

      这三家勋贵府邸着实有苦说不出。他们家生了疫症的事,是他们说得,还故意传得四围的人都,只想把过堂一事糊弄。哪连太医院医正都掺了一脚进来,他们想反悔都不成了。

      圣上得知京城出了疫症,也十分惊讶,旋即派人围了这三家府邸,只许出,不许入,连食物用水都是从外面派专人送入。一定要过了七七四十九日,证明没有新的病患出现,才解除围府。

      圣上行动如此迅速,那三家府上根本来不及往任何地方传递消息。

      京城的人对这三家被围,一时都议论纷纷。不过京城里的人倒是没有人心惶惶,因为郊外疫所隔离的效果十分之好,此次疫情又只在勋贵中“流传”,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倒是没有波及。而京城六部最近有些经常称“病”的官员立时好了大半,竟是人人精神抖擞,好得不能再好,唯恐被人说“病”了。各部的办事效率倒是高了许多,也算是意外之喜。

      到了过堂的日子,刑部大堂上,刑部尚书坐在上首,听闻疫症发作,圣上亲自派人围府隔人的消息,正在暗暗庆幸识时务,“及时”病好了。

      聂维穿着一袭青衫,跪在堂下。

      贺思平穿着常服,坐在一旁旁听。身后站着两个小厮,拿着之前从那三位那里取来的证词等物,只等过堂的时候呈上来。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宁远侯。

      贺思平皱着眉头问道李尚书,你可将传票送到宁远侯府?”

      李尚书忙拿着签押本看了看,道确是送了。宁远侯府的秦大管事亲自画的押。”

      贺思平闻言更是惊讶既已送到,宁远侯为何妄顾法纪,到现在都没有?——难道也是生了疫症?”

      李尚书忙派了刑部的番子去宁远侯府叫人,又叮嘱道,过时不来,罪加一等。

      如此这般,宁远侯裴舒芬坐着宁远侯府的大车终于姗姗来迟。她求了皇后娘娘这几日,也法让圣上将给她一品侯的诰命批示下来。她现在才,人家叫她“”,不过是看在宁远侯和皇后娘娘面子上,没有诰命,她就是个平民百姓而已!而楚华谨这事关系着宁远侯府和皇后娘娘的脸面,亲自穿了官服,同她一起坐了大车听审。

      虽然万般不情愿,裴舒芬还是不得不来。好在侯爷陪着她了,还有那三家勋贵听说已经出了城,是不会过堂作证的。没有人证,这个世上又没有【创建和谐家园】的摄像机、录音机,这案子就是空穴来风,他们可能证明这话就是她说得?——她的胜算还是蛮大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谁造谣

      刑部开审的案子不多,每审一次,都是中门大开,让一般老百姓都可以来听审,也是个训诫警讯的意思。

      今日贺家同宁远侯府的官司,已经在京城里沸沸扬扬地传了一阵子。开审的时候,自然来得人多。有看热闹的,关心赌局结果的,还有各式有盘算的人,将刑部大堂的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宁远侯楚华谨陪着的妻子裴舒芬一起坐着大车,他人生得好,又穿着大红补子的官服,更显得玉树临风,端得是个戏文里演的俊俏国舅爷。

      李尚书见宁远侯亲临,赶紧从堂上下来给楚华谨行了礼,恭恭敬敬地问了安,又让衙役赶紧给宁远侯看座。

      楚华谨昂着头,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算是还礼。然后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贺思平旁边,眼皮瞟都不瞟贺思平一样,当他是空气。

      宁远侯虽然是超品的爵位,却不算在官阶以内,不过是荣誉称呼。贺思平是左督察御史,正二品。宁远侯楚华谨如今刚卸了都指挥佥事的差事,还没有谋到新职,就官阶而言,还是从三品,却比贺思平低了两级。论理,应该是楚华谨给贺思平行礼才对。不过人家是国舅爷,架子大也是情理之中的。

      贺思平这人生来就同外戚不对路。眼下京城的人都在传,若是这次贺家的官司再告倒了宁远侯府,贺思平就成了真正的“娘娘克星”,从庞贵妃,到楚皇后,还没有不在他跟前栽过跟斗的。

      李尚书见人都到齐了,便叫了升堂。若是裴舒芬是有诰命的,今日升堂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先打聂维十板子。——民告官,都是要先挨板子的。

      裴舒芬如今并诰命,跟聂维同属良民身份。只因其中牵扯了宁远侯府和贺家,才闹到刑部大堂,不然在顺天府就可以了结了。顺天府的知府如今正暗自庆幸,好歹逃过了一次两头不讨好的事。

      大齐朝的官儿有句俗话,号称“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知县附郭”,是指知县和知府在同一个地方,这样知县便摆不起县太爷的威风,随时受顶头上司知府的牵制。“附郭省城”,便是知县、知府、巡抚都在一个地儿,受到的牵制更多。而附郭京城,那是跟最大的官儿在一起,其憋屈自不必多说。

      宁远侯裴舒芬在堂下等着,等李尚书传了她上来,才戴着幕离缓缓走进去,袅袅婷婷地在堂上给尚书大人行了礼,轻启朱唇道民妇楚门裴氏,见过大人。”

      李尚书按捺住要给宁远侯起身行礼的心情,在堂上恭恭敬敬地问道宁远侯,堂下小民聂维,状告造谣诬蔑他明媒正娶的妻室,可有说辞?”

      裴舒芬正要答言,贺思平在一旁突然出声打断了李尚书的话,道且慢!——这位戴着幕离,我们如何得知就是宁远侯本人?”

      楚华谨哼了一声,道我可以证明她就是我的,你还有疑问吗?”

      贺思平也冷笑一声,道当然有。堂下所站之人,乃是被告。如果刑部尚书连被告的脸都没有看见,还审案子?”又站起身对南面拱手道若是刑部审案都是如此,本官一定要面呈圣上,重新对刑部大牢里关押的人犯重新验明正身才是!”

      李尚书法,只好对堂下站着的裴舒芬道宁远侯,请你取下幕离,让本官验明正身。”

      裴舒芬大怒,站在堂上一动不动,就是不肯取下幕离。

      贺思平等了半天,见裴舒芬还是不动弹,便对堂上的李尚书建议道被告抗命,依例当堂打十大板。”

      李尚书急得额头上的汗滚滚而流。楚华谨也在下面森然地看向李尚书,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敢!”

      裴舒芬听见楚华谨的话,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伸手慢慢地将头上的幕离拿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里,许多人是头一次见到勋贵府里的正室,不由好奇地指指点点起来。

      裴舒芬忍了羞怒,端庄地立在堂下,平静地回答李尚书刚才的问话,道回大人的话,民妇不知聂维是谁,也从不曾说过任何人的闲话。”

      李尚书闻言立时将惊堂木一拍,对着堂下跪着的聂维大喝一声道大胆刁民,敢诬赖……!——给我……”

      一个“打”字没有出口,贺思平在堂下咳嗽了两声。声音虽不大,李尚书却听得清清楚楚,赶紧拐了话题,色厉内荏地道给我从实招来!——到底是回事?”

      聂维跪在地上,给李尚书磕头道大人明鉴!小人浑家贺氏,是贺家二房的嫡女,也是小人的姨表妹,跟小人从小定有婚约。前几个月刚刚明媒正娶成的亲。——这宁远侯,到处放话说我浑家不守规矩,跟小人私奔。小人实在气不过,才将宁远侯告上刑部,希望老爷能还小人一个公道!”

      李尚书的惊堂木还没有拍,裴舒芬已经轻笑一声,道这位小哥,我跟你往日怨,近日仇,素不相识,我为何要去说你浑家的闲话?——你浑家是长是短,是圆是扁,我都不晓得。你要攀污别人,也找些说得的理由好不好?!”

      楚华谨坐在一旁,听见裴舒芬不慌不忙,直指要害,轻轻松松就将摘了开去,不由面色微霁。——这个小妻子,有着不同于她年龄的成熟,一次次给他惊喜,一次次从挫折中爬起来,愈战愈勇。虽然眼界不如她,可是对一片真心,对宁远侯府也是掏心掏肺,比对她娘家还要亲近,实在比她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以前不明白夫妻之间琴瑟和谐是感觉,如今却在这个小一轮的女子身上感受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想到这里,楚华谨觉得心底一片柔软,看着裴舒芬的眼神都变了。

      等裴舒芬这边说完话,李尚书才拍了一下惊堂木,对聂维厉声呵斥道大胆刁民,胆敢攀污宁远侯,一声。来人!”

      贺思平又咳嗽了一声。

      楚华谨转头看了贺思平一眼,笑道贺御史莫非是病了?要不要太医院的医正诊诊脉呢?”

      贺思平理都不理楚华谨,只是偏头看向了大堂上坐着的李尚书。

      李尚书法,又将惊堂木放了下来,对聂维问道你可还有话说?”

      聂维跪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才抬起头来,按照贺宁馨事先教给他的话,不疾不忙地对堂上的人言道回大人的话:隆庆朝沈尚书在位的时候,曾经审过一次争产案,也被称作是‘谤言案’。当时身家亿万的朱伯爵意外身死,朱伯爵的堂叔为了夺朱伯爵家产,造谣诬蔑朱伯爵之子为其母偷人所生,并非朱伯爵亲生子。此案审理的时候,朱氏族人碍于朱伯爵堂叔的【创建和谐家园】,不敢出来作证,只有朱伯爵自尽前留下的遗书,以死抗争。沈尚书审案之时,明言让朱氏堂叔拿出朱伯爵之子不是亲生子的切实证据,朱氏堂叔推出所谓‘奸夫’、‘稳婆’和‘贴身丫鬟’三个人证,证明朱伯爵偷人。沈尚书当堂问讯,一一揭穿了这三人做假证供的险恶用心,将他们收监关押。这三人也当堂供出他们是受朱氏堂叔收买和指使,做假供以谋夺朱伯爵家产。”

      聂维的口才了得,这番侃侃而谈,连堂上的李尚书都听住了。

      “大人容禀:我们大齐朝审案,有遵循先例一说。刑部审结的案例,历来都可以当作先例,作为以后判案的证据。从沈尚书审结朱氏争产案便可知,谁造谣,谁举证。若是拿不出切实证据,便是对方造谣诬蔑。如今宁远侯既然造谣说我和我浑家私奔,请大人命宁远侯拿出证据,不然的话,还望大人秉公审理,为民审冤!”说完这话,聂维又连磕三个响头,一脸委屈的样子。

      周围围观的人群听得津津有味,眼下又将眼光投向了堂上取下幕离的宁远侯裴舒芬。

      裴舒芬从聂维说起大齐朝有“遵循先例”一说,就心里翻腾起来。这个世界,真是给了她许多“惊喜”。原以为穿越异世,会有一番作为。可是来到这里一看,虽是古旧的时代,可是从玻璃到镜子,从疫所到先例法,凡所种种,似乎跟她以前的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在她之前,还有别的穿越者存在?……

      李尚书听了聂维的话,也赶紧对宁远侯问道宁远侯,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聂维跟他娘子私奔,实有其事?”

      裴舒芬正有些走神,听了李尚书的问话,下意识地答道我是听镇国公府的简老说的。”

      一言既出,真是语惊四座。

      贺思平第一个站了起来,对李尚书道这话不用大人驳斥,今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她在撒谎。众所周知,镇国公府,是我们贺家的姻亲。简老为人良善大义,也很少出来走动,会说出这样稽的话?说——这样的谣言,既伤害我们贺家,也让镇国公府没有面子。试问简老有动机和理由,来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转身看着裴舒芬,又道宁远侯,要不要我们传简老对质?”

      裴舒芬一惊,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嘴。她被绕进了对方的圈套,十分懊悔。——她明明只要一口咬定不是说的就够了,做人家让她“举证”,她就“举证”?!这不是从反面证实了这谣言正是所传?!

      还有简老,虽然她确实是从简老那里听来的消息,可是她也,以简老同贺家的关系,她要是个疯子才会为作证,说说的是实话。

      聂维在堂下看着宁远侯涨红了脸,张口结舌的样子,不由嘴角微微上翘。——他以前倒是不,贺大姑娘有这本事,能够当着刑部尚书的面,挖个坑给大家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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