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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馨笑了笑,道:“我是担心你出事。宫里的壁脚,哪里是那么好听的?以后可得躲得远远的,再别这样了。”
简飞扬点点头保证:“不会,下次一定不会了。”又故意逗贺宁馨:“你想不想他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我保证你猜不到。
贺宁馨其实已经猜到一些了,不过她现在 “贺宁馨”,不是“裴舒凡”,不可能“猜到”这些宫里的隐秘,便偏了头,做出一番好奇的样子,笑问:“你若是愿意说呢,晚上就给你做好吃的……”
光有吃得怎么行?简飞扬顺时打蛇随棍上,又趁机提了一些“破格”的要求。
贺宁馨晕生双颊,轻轻打了简飞扬一下,啐道;“就知道没正经!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飞扬这才收了戏噱,低声对贺宁馨道:“此事真是怪得很。皇后娘娘虽然三十多了,其实也不算特别老。我以前在西南从军的时候,见过人家四十多岁的妇人还在怀胎生子的。皇后娘娘在深宫里养尊处优,身子又好,三十多岁再怀一胎,也不算特别离谱吧?可是圣上居然在养心殿里间打碎了茶碗,失声说了一句‘怎么可能?!”跟贺宁馨的第一反应一模一样。
贺宁馨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也极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故意问道;“不会是……不是圣上的吧?”
简飞扬赶紧捂了贺宁馨的嘴,头上直冒冷汗,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真的什么都敢说!这话要是让旁人知道,我们两个脑袋都不够圣上砍得!”
贺宁馨偷笑,忙道歉:“是我僭越了。以后再不敢了,飞扬别急。”说着,从袖袋里拿了帕子出来,帮简飞扬擦拭头上的冷汗。
简飞扬从贺宁馨手里接过帕子,自己胡乱擦了一下,便扔到一旁,又对贺宁馨道:“其实也怪不了你这样想。圣上这话,实在太过有歧意。就连我,当时也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把。”简飞扬呵呵地笑。
贺宁馨也微笑,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后来,宋医正说,他也很奇怪。还说,明明他亲自熬得汤药,是阻止女人有孕的。而且他向圣上担保,这汤药每天都送,而且是看了皇后娘娘喝了之后,才回去复命的。太医院的药渣都被及时处理了,绝对不会有外人知道真相。”简飞扬神色更加奇特,问贺宁馨;“你说,圣上为什么不想皇后娘娘有孕?—原配嫡子不是越多越好?”
“裴舒凡”当然知道为仟么,不过“贺宁馨”不会、也不可能知道。
贺宁馨只好踌躇一下,道:“……也许圣上有圣上的理由吧。这是圣上的家事,我们不好管的。”
看见简飞扬若有所思起来,贺宁馨赴紧继续追问,不愿让简飞扬继续想下去,“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呢?难道有什么高人帮着皇后娘娘解了太医院的避子汤?”
说完这话,贺宁馨脑子里轰得一声,立时想起了前一阵子,在自己的须弥福地里,看见裴舒芬做得一种药丸。按照须弥福地里残缺医书《百草集》的记载,那种药丸,叫“多子丸”。 是专给不容易受孕,或者身子受了药物损害,需要后天调养,以备有孕的妇人用的药丸。
那时候贺宁馨还以为 给裴舒芬自个儿用的。毕竟贺宁馨知道,裴舒芬乱吃那《百草集》里面的避孕药,对身子有了不小的损伤。裴舒芬同皇后娘娘不以裴舒芬身子受损的程度,是非得这个“多子丸”不可,不然肯定怀不了身孕……
贺宁馨也明白,须弥福地和琅缳洞天里的药草,药性不是外间一般的药草能比的。用琅缳洞天里的药草做出来的“多子丸”,自然能敌得过太医院的避子汤。再说,皇后娘娘本来就是容易受孕的体质在这样肥沃的土地上,只要有一粒种子,立刻就能生根发芽……
简飞扬不知贺宁馨在想些什么,只是站起身,往净房里一边走一边随口道:“有没有高人我不知道,不过听宋医正的话里话外,倒是认为他们的避子汤大概还是有不足的地方。你知道,这种汤,既想让妇人生不出孩子,又想不伤了妇人的身子,很多地方都会打个折扣。”
贺宁馨看着简飞扬的背影笑着摇摇头,歪靠在长榻上默默地想着心事。
这孩子是宏宣帝的无疑,现在就看宏宣帝会怎么做了。
贺宁馨又叹了口气。到底是宏宣帝的子嗣,大概也不会厚此薄彼吧。不过经此一事之后,皇后娘娘就算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的日子里,皇后娘娘大概是不会再有宠幸了……
说来说去,这已经是别人府里的事。贺宁馨只要楚谦益和楚谦谦两人平安,就不再去为别的人伤脑筋。
之前她还担心圣上的立储方面,会有变动。如今看起来,大概是大皇子无疑了。只要大皇子是储君,她就不用再为宁远侯府担心。而益儿和谦谦,需要防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至于那个人,贺宁馨冷笑一声。网已经张开,她已经慢慢在往里面钻了……
简飞扬从净房里换了常服出来,贺宁馨已经将思绪转回到镇国公府,对简飞扬道:“卢表妹的事情都办妥了,现下就是郑妹妹了。我想着,跟卢表妹一样,也送她一处宅子、一个庄子和两个铺子,如何?”
简飞扬点点头,道:“甚妥。”便起身去了外院,吩咐东兴比着上一次的例,给贺宁馨送了银子过来。
卢珍娴已经去了给她新买的宅子里住着,三书六礼也快过完了,婚期也定了,就等着两年后出嫁。郑娥也经常过去,陪着卢珍娴在那里住几天。
而简飞怡自从知道自己曾经在大皇子选妃的名单上之后,就日渐沉默。
贺宁馨知道简飞怡的心事,得让她自己慢慢想通,便让她也经常去卢珍娴那里住几天。又见郑娥和卢珍娴这样要好,便托了经纪,出大价钱,将卢珍娴宅子旁边的那所宅子买了过来。
同卢珍娴的宅子一样,都是三进的院子。至于陈设家私,贺宁馨也都比着卢珍娴那边的例,一一帮郑娥办妥。
郑娥未料到贺宁馨和简飞扬对她如同卢珍娴一样,不分彼此,十分感激。想到自己的堂姐郑娇的心事,郑娥便做了决定,执意搬到贺宁馨送她的宅子里住着,跟镇国公府只当了亲戚走动。以后郑娇再有东西送过来,郑娥便要求直接送到她的宅子里去,不要再送到镇国公府,以免给贺宁馨添堵。
自从郑娥跟着也去了自己的宅子里住着以后,简飞怡便落了单。
再说皇后有孕的事,贺宁馨知道,不到三个月,一定会瞒着大家。如今皇后的凤翔宫守备更是森严,除了圣上,一般人都不能进出凤翔宫。
贺宁馨是楚谦益和楚谦谦的谊母。仔细算起来,楚谦益去宫里给皇子做伴读,也有一个多月了。贺宁馨有些不放心,便给宁远侯府送了信,想接楚谦益和楚谦益到自己府里说说话。
宁远侯太夫人满口应允,到了日子,便派人跟着来到镇国公府里。
贺宁馨仔细瞧了瞧楚谦益,几个月不见,他已经长高了一截,有些小大人的样子了,举手投足更是稳重有礼。
贺宁馨有些怅然地抚了抚楚谦益戴着小小的翼善冠的脑袋,低声问道:“在宫里可还过得去?”
楚谦益有些眷恋地看着贺宁馨的眼睛,道:“还好。”又加了一句,“比家里舒服。”
贺宁馨更是心酸,轻轻拉了楚谦益在身旁坐下,问起他在宫里的事情来。
楚谦益絮絮叨叨地跟贺宁馨说起来,无非是说三皇子待他如何和善;御书房里,各位学子如何勤奋好学……都是拣了好的说。对于他在御书房里受到的刁难,和暗地里某些人存心对他的蔑视和打击,只字不提。
大齐皇宫的御书房里,除了伴读的勋贵子弟以外,都是皇室和宗室的子弟。本来以楚谦益的身份,又是目前御书房里身份最高的三皇子的伴读,应该不会有人暗地里给他榧子吃。可惜他亲娘没了,宁远侯府的女主人换了人做。依附宁远侯府的有些勋贵人家,自然是知道风往哪边吹,也都知道怎样才能取悦新晋的宁远侯女主人。所以有些事,就算裴舒芬不主动指使,可是只要随便漏个口风,自然有人帮她使袢子。
楚谦益年岁虽小,却看够了某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
贺宁馨虽然心疼不已,却没有越俎代庖,主动帮他去收拾那些对他心怀不轨的学子。只是告诫他,如果忍让不能让那些人知道高低,便得给他们一个切切实实的教训,才能遏制那些人进一步对他的伤害。
楚谦益听了谊母的话,很有触动的样子,低头沉思起来。
贺宁馨略等了等,又问起楚谦益在宁远侯府里的日子过得怎样。听楚谦益说,宁远侯府的太夫人和他的继母裴舒芬几次试图入宫探视皇后娘娘,都被拦了回来。他的爹爹宁远侯楚华谨不在府里,整个府里的人如今都有些忧心忡忡,不知皇后娘娘到底怎样了。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叶知秋
贺宁馨听了楚谦益的话,沉吟半晌,缓缓地试了试楚谦益:“你经常在宫里出入,对皇后娘娘的情形,恐怕比你祖母和继母都要清楚些。
“你觉得皇后娘娘那里是怎么回事?”想看看楚谦益在这方面有没有天分。
楚谦益垂下眼帘,想了一会儿,轻声道:“恐怕圣上不愿意让我们宁远侯府的人去见皇后娘娘。”
贺宁馨“哦”了一声,饶有趣味地问:“你为何会这样想?”
楚谦益抬起头看了看贺宁馨,看见她鼓励的眼神,便鼓足了勇气,对贺宁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是皇后娘娘那里有事,三位表哥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可是他们天天去给娘娘请安,并没有被拦在外头。大表哥和二表哥我见得不多,三表哥却是天天见,他一点担忧害怕焦急都没有。我虽然没有问过他,可是也知道,皇后娘娘那里一定没有什么事。可是祖母和母亲那里,却一直不能进宫见皇后娘娘。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有人不想让娘娘见我们宁远侯府的人。”
贺宁馨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欣喜的神色,抚着楚谦益的头赞道:“能一叶知秋,甚是难得。”想到楚谦益才八岁,就更是难得了。
楚谦益听见贺宁馨真心夸赞他,更是激动,又对贺宁馨道:“能阻止皇后娘娘不见她的娘家人,整个宫里面,也只有圣上一人做得到了。”
贺宁馨点点头,循循善诱地问:“那你认为,你们宁远侯府应该怎么做才合适?”
“暂时不要进宫,以免给皇后娘娘添麻烦。”楚谦益的看法很简单,也很直接,却也很管用。
贺宁馨将两手一拍,赞道:“这法子不错。你要好好跟你祖母和继母说一说才是,免得她们做多错多。”
楚谦益“啊”了一声,很是为难地道:“可是她们不会听我的。”府里头有祖母、继母,哪里轮到他说话?谊母这样说,不是画蛇添足吗?
贺宁馨想了想,跟他明说了自己的想法:“益儿,你是宁远侯府的世子。以后,你要承袭宁远侯的爵位。如今你爹爹不在府里头,你就要大胆些,担起你作为世子的责任。”
楚谦益苦着脸道:“就算我想,没人理我,不是白费劲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再说了,如果有人不听,你就要拿出世子的款来训他。你虽然小,可是见识并不短。还有,你是男人,你的祖母和继母,都只是女人。若是你觉得你的看法是正确的,就要劝服你的祖母和继母。”贺宁馨继续鼓励楚谦益,希望能逐渐培养出他独挡一面的能力。眼看楚华谨已经不中用了,贺宁馨要为楚谦益袭爵做准备了。
鼓励了楚谦益半天,楚谦益终于有了些勇气,打算回去试一试。
送走楚谦益,贺宁馨便去了偏厅理事。
前一阵子,她把家事分给三位姑娘掌管。如今卢珍娴和郑娥都住到外头去了,简飞怡一个人又提不起精神,贺宁馨便将管家的担子又接了过来,自己每日过来点卯看帐,同时让扶风和扶柳去训练新采买的小丫鬟。
扶风和扶柳前一阵子已经分别同东兴和东元定了亲,不逐因为府里头有孝,他们是家里的下人,也要守着,得等两年之后才能成亲。在这两年里,她们两人要负责帮贺宁馨训练新的丫鬟,来接替她们的职位。
她们俩成了亲,便会转做管事媳妇,不会再做贺宁馨的贴身侍女了。
贺宁馨同她们相处虽然只有两三年,却十分投契,也衷心希望她们有个好归宿。而扶风和扶柳是从小跟贺宁馨一起长大的,对贺宁馨的关心更是不同一般。扶风甚至想好了,将来她要和夫人差不多同时生孩子,这样她就能进来做乳娘,帮夫人带孩子。
贺宁馨听见扶风这样一心为自己打算,也很是感动。自己另外拿了私房银子出来,给两位姑娘办嫁妆。
等扶风和扶柳都下去了,简飞怡忍不住问贺宁馨:“大嫂,你为卢姐姐打算,为郑姬姐打算,甚至为你的两个丫鬟都打算到了。你可为我打算过?”说着,便拿帕子捂了脸,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哭诉自己是个没娘的孩子,又要去祠堂哭简老夫人去。
贺宁馨看着简飞怡痛哭的样子,拿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可奈何地道:“这些人当中,你的年岁最小,身份最尊贵,当然要留在最后,精挑细选才是。”又安慰简飞怡:“你是我们镇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姑娘,你的婚事,当然不能马马虎虎。你放心,大嫂一定为你挑个好的。”
简飞怡闻言止了哭,放下帕子,疑惑地看着贺宁馨道:“真的?”
“当然。”贺宁馨正色道。
简飞怡咬了咬下唇,有些犹豫地道:“……那大皇子选妃的时候,大嫂为何没有帮我一把?”居然还是想做大皇子的正妃。
贺宁馨一边在心底里暗暗腹诽拿简飞怡做挡箭牌的宏宣帝,一边想了托辞安慰简飞怡:“飞怡,大皇子那门亲,算不得好的。以后大嫂给你寻更好的。”
敷衍的语气,连贺宁馨自己都有些汗颜。
简飞怡果然不上套,冷笑一声,道:“当初我明明够格选秀,结果娘和大哥都不同意。这一次,我都上了大皇子选妃的名单,却还是功亏一篑。大嫂,你要是不介意一辈子养着我,我在家里做一辈子老姑婆也是无妨的。”说着,简飞怡怒气冲冲地出了贺宁馨的院子,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简飞怡一回去,便让自己的丫鬟收拾行李,她要去西山看二哥去。
简飞振过完年之后,在镇国公府又多住了一个月,将对卢珍娴的提亲事宜都做足了,才离开镇国公府,回西山别庄守孝去了。
贺宁馨听了下人回报,摆摆手,让他们给简飞怡备车去,又派了两个婆子跟着,以免路上出事。
过了几天,从底下东南道上来一个推官叫伍文定的,上京述职,在等候吏部派遣的时候,专程到镇国公府拜访简飞扬。
简飞扬正在家里休沐,又看了门房送来的帖子,见那帖子上的名字挺耳熟的,便去外院见了一面。
原来这个推官伍文定,虽然是两榜进士出身,却生得虎背熊腰,非常粗犷的样子。看上去像武将,倒不像文官。
简飞扬同他见了面,随便聊了几句,便让外院的厨房送了桌席面过来,陪着伍文定吃酒。
简飞扬一年多前在东南道曾经死里逃生,对那里的情形至今不能忘怀。还有他抓的那个人质,后来因为追兵追得紧,不能活着带回京城,只好在半路上就给弄死了,十分遗憾,细问起东南道的事情。
伍文定在东南道洪兴府做推官。那里曾经水匪横行,民不聊生。一个府城的人,十停逃了有四停,剩下的六停,起码有三停是同水匪有关联的,所以当地的治安非常败坏。
伍文定这人不懂拍上司马屁,虽然是两榜进士出身,在官场了沉浮了这些年,最后终于升作了四品推官,却被人派到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洪兴府。推官是管理刑名诉讼的官职,还兼管地方治安。
刚到洪兴府的时候,伍文定便下了决心,要将洪兴府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要让那些搬走的住户,再搬回来。
为此,伍文定在洪兴府铁腕治匪,有时候甚至比水匪还要凶横。最后一次带着洪兴府的衙差和民众对抗水匪的时候,伍文定亲自在城门督战。其凶悍的模样,让大家宁愿去对抗水匪,也不愿意退回来,看伍推官的脸色。
那一战,官民一起全歼了洪兴府的水匪,伍文定也一战成名。从此在洪兴府,他的名字和镇国公简飞扬的名字享有同样的待遇,便是都可以止小儿夜啼。家长们吓唬孩子,都是说“再哭,镇国公简飞扬来抓你填坑”,或者“再哭,推官伍文定来了,抓了你去吃掉。”
当然,简飞扬的名声,是全国性的。伍文定的名声,却是地方性的,所以其止小儿夜啼的范围,还是不如简飞扬的疒阔。
伍文定这次专程来拜访,一来是想看看这位同自己一样,有着凶悍名声的仁兄生得什么样子。二来,也有一桩心事,想着简飞扬的名声如此凶悍,他的妹子定也是女中豪杰,一定不会计较自己外表粗犷,父母双亡,就想跟简飞扬攀亲。
伍文定是四品文官,已经算是一方大员。而大齐朝的文官一向不屑于同勋贵结亲,以伍文定的身份,求娶镇国公的妹妹,也是够格的。放在别的勋贵人家那里,那是求之不得。
见到简飞扬之后,伍文定有一些失望。这位人称“活阎王”的年轻人,除了高大一些,沉稳一些,生得好一些以外,伍文定没看出有什么“凶悍”的样子,便以为简飞扬有些浪得虚名。
不过两人坐到酒席前喝起酒来之后,伍文定立刻对简飞扬生出好感。
待酒过三旬,伍文定已经确定镇国公简飞扬确实是条汉。
一个人的人品好不好,很难一眼看出来。可是酒品好不好,却是一目了然。更重要的是,酒品好的人,人品一定不会差。
一轮酒喝下来,伍文定已经当简飞扬是个知己,对他无话不谈起来。
简飞扬便顺势问起东南道的知府谢运,问伍文定知不知道这个人。
伍文定虽然喝得舌头都有些大了,可是脑子还算清楚,闻言压低了声音对简飞扬道:“国公爷,您不知道。那谢运,不是个东西。首鼠两端,三姓家奴。』圣上早就应该将他……”顺手做了个刀切的手势。
首鼠两端,简飞扬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三姓家奴”,又如何解释?
伍文定伸出三个手指头,对简飞扬道:“三,三姓家奴,便是他上头,其实有着三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