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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乍然听到这同上一世一模一栉的话·忍不住恨恨地掐了一把自己受伤的手指,让那股钻心的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
“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皇贵妃沉了脸。
上一世,她听见这种表白,喜得心花怒放,当场就赏了赵安人诸多的宫缎绫罗,还有许多宫样的钗环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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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听见皇贵妃盛怒的声音,惊讶地抬起来,又看了皇贵妃一眼,见皇贵妃确实是怒气横生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紧,赶紧从座位上起身,跪在了皇贵妃跟前的地上。
崇华殿的地上铺着平整的大青石,并没有地衣。
赵氏跪在地上,只觉得大青石的地面又硬又冷,寒气不断地从大青石地面上往自己的膝盖里钻,心里又有几分苦涩。—自己同夫君成婚这么久了,孩子都大了,甚至孙子都快有了,没想到自己的夫君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贪慕富贵,毁婚另嫁,早早地死了,也是她的报应!··…··
想到自己到皇贵妃这里卑躬屈膝,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人,赵氏心里就十分不虞。可是她一向顺从惯了了·而夫君最喜爱的也是她的顺从······
皇贵妃见赵氏满脸委屈不甘的样子,更是惊讶。她可是知道,上一世,这位赵氏安人,可是同她的丈夫欧阳询一样,对裴舒凡恨之入骨。为了把皇后、宁远侯府和裴舒凡拉下马来,这位赵氏安人也出了不少绝妙的主意呢······
如今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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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氏神情紧张,皇贵妃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先把赵氏的紧张心情缓解了,再慢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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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朝的人都是聚族而居,几代繁衍下来,远亲近族不可胜数。若是实在要攀亲戚,如赵婕妤同赵氏这种关系,皇贵妃周氏都能攀上几家。—跟真正的亲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第一百零五章远近亲疏中
皇贵妃周氏听了安人赵氏的解释,脸色神色丝毫未动,淡淡地道:“原来如此。不过就算是远亲,也是亲戚不是?——安人实在太过谦了。欧阳编修才德兼备,是圣上的朝堂重臣,当为圣上尽心尽力办差才是。只要圣上和皇后娘娘平安康泰,本宫和四皇子自然无需多虑。”
赵氏听了皇贵妃的话,有些讪讪地,看着皇贵妃笑道:“娘娘能这样想,臣妇望尘莫及。”脸上一股隐忧挥之不去。
皇贵妃指了指赵氏身旁楠木小高几上的宫样点心,道:“安人别拘束,用些小点心吧。”
赵氏谢了皇贵妃,伸出手指拈了一块海棠花样式的小点心,放进嘴里,慢慢抿着吃了,又喝了一点清茶,漱了口。那清茶不过是中等的惠安茶,赵氏在家里喝得都比这个好,眉头不由轻轻皱了皱。
皇贵妃的脸庞虽然侧着望向崇华殿西面的窗棂处,眼角却仔细留意着赵氏的一举一动,和她的神情变化。
看见赵氏对着清茶微微皱眉,皇贵妃微微一笑,回头看向赵氏,道:“安人有心。代本宫多谢欧阳大人的盛情。本宫这里不比皇后娘娘,更比不上新晋的那些贵人们。”暗示不用在她这里浪费时间了。
赵氏眉梢轻挑,微微有些动容,很快又收敛神情,笑着对皇贵妃道:“娘娘既如此说,臣妇就依言转告夫君了。”
皇贵妃语重心长地道:“妻贤夫祸少。安人这样贤惠得体,大度通容,定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男人在外面做大事,有些小事情想不通,安人就该多多解释才是。若是一味顺着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岂不是祸及自身,殃及一家大小?”
赵氏听了这话,如同寻到了知己,这几年来一直在心底里翻腾的话脱口而出:“娘娘真是高见——娘娘您说,那人都死了这么些年了,一早就跟他没有任何关联,他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说要给人报仇,也不问人愿不愿意?”
说完这话,赵氏突然捂了嘴,脸如死灰,頹丧地歪在了椅子上,全身如同打摆子一样,打起哆嗦来。
皇贵妃心里一沉:果然还是为了裴舒凡。
上一次,裴舒凡活着,欧阳询对她恨之入骨,投靠了自己,誓要将裴舒凡支持的皇后娘娘和宁远侯府拉下马来。
这一次,裴舒凡死了,欧阳询却要为她报仇,同样选择了投靠自己,依然要将皇后娘娘和宁远侯府拉下马来。
哪怕前因都变了,结果居然还是一样。难道无论怎么做,怎么选,上天还是将她往这条路上推?
皇贵妃思绪万千,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安人说得对,家里人有时候想不开,就要安人多多开导才是。”皇贵妃笑吟吟地劝道。
赵氏的脸色和缓了一些,可还是上下牙齿不断打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皇贵妃知道这些话大概藏在赵氏心里很久了,久到一有机会,那些怀疑的种子就蓬勃生长。一见有人跟她意见一致,就忍不住要说出口来。
“安人也要放宽心。横竖人都死了,人死如灯灭,自然万事皆了。活着的人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哪会一直将心思放到死人身上?——所以安人也不要太过计较。对男人啊,就跟对小孩子一样,有时候,就要瞒着哄着,他们的心才会慢慢转过来。”皇贵妃想起这一家,当年也是因为自己,才被贬为庶民,虽然比镇国公简飞扬的下场要好些,可是比起他们以前的境地,还是天差地别。
皇贵妃的话终于让赵氏听了进去,她细细琢磨了一番,不再恐惧颤抖,脸上反而露出喜色,站起身对皇贵妃行了大礼,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娘娘提点。臣妇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贵妃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道:“安人要记得,保住欧阳大人,才能保住你们的家,也才能让圣上和皇后娘娘放心,让本宫和四皇子无忧无虑。”
赵氏感激地应了声“是”,再抬起头的时候,眼角已经有了泪光。
她刚到皇贵妃宫里的时候,还是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等她离开皇贵妃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心悦诚服,嘴角微扬,一幅终于想通了的样子。
皇贵妃看着赵氏远去的背影,轻轻松了一口气。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好在,还有很多人,不想走以前的路。——这些细微末角的地方,到底本来就是如此,自己以前不过是被权势迷了眼,没有真正看清楚呢?还是因为裴舒凡的死,一切都向一个不同的方向发展下去?
赵氏回到家,一脸平静的将皇贵妃的话,细细地转述给欧阳询听。
欧阳询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了些波动。他比裴舒凡大三岁,以前在裴家的家学里面附学读书的时候,同裴舒凡有同窗之谊。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对这个比男子还要聪明,还要杀伐决断的小姑娘上了心。后来裴舒凡到了十岁上头,不再去家学念书,欧阳询便回家求了自己的爹爹,来裴家提亲。
欧阳家同裴家是世交,两家长辈小时候也曾有过要做儿女亲家的戏言。见儿子对裴家的嫡女上了心,欧阳家的老爷子也乐见其成,专程来到裴家,为欧阳询提亲。
那时候,裴立省对欧阳询的印象不错,又在裴家家学附学念书,人品家世都是尽知的,便立时允了,交换了庚贴,正式订了婚。
谁知五年后,本来应该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裴立省专程来到欧阳家,同欧阳家的老爷子一番长谈,第二日,两家便退了亲。
欧阳家的人从此闭口不提裴家人,都装作没有这回事。
只有欧阳询忘不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新娘,嫁给了宁远侯府的世子。曾经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后来他也娶了亲,生了子,过了这么些年,本来应该要淡忘了。谁知在听见她突然身死的消息的时候,还是乱了分寸,不惜动用了欧阳家的关系,偷偷打点顺天府的人,让他们仔细彻查裴舒凡的死因。——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位玲珑剔透到能体会帝王心术的女子,会这样早就无声无息地死于内宅?
他还以为,这么些年,她是在韬光养晦,等着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一天。原来是三十老娘到崩婴孩儿,阴沟里翻了船……
宁远侯府里这些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货们,有什么资格来坐稳她用性命换来的荣华富贵?
别人他不知道,可是裴舒凡的处事风格,欧阳询心知肚明。宁远侯府里那几年风雨飘摇的时候,没有裴舒凡,他们早就被庞太后端掉了,哪里等得到宏宣帝上位的一天
难道真的是他多管闲事?——她已经死了,他管给谁看?
赵氏转述的皇贵妃的话,让欧阳询有股“求而不得,不得不舍”的奇怪感受。
“知道了。今日辛苦你了。”欧阳询温言劝慰了一番赵氏,便去了外书房理事去了。
赵氏又惊又喜。欧阳询还从来没有如同今天这样对她温言细语过,皇贵妃的话,真是起了作用了
……
镇国公府里,贺宁馨一整天都有些恍惚,惴惴不安地等着简飞扬回来。
这几天,她一直忙着处理宁远侯府的事儿,都没有跟简飞扬通过气。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她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又一次先斩后奏,借用了简飞扬同安郡王过命的交情。虽然此事于三方都有好处,可是她不能因为这些好处,就掩盖自己的错处。
今天晚上,她再不能逃避这个事实了。错了,就是错了。她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晚上吃完晚饭,简飞扬惯例都是到致远阁的内室里同贺宁馨坐一坐。两人各捧一杯清茶,天南海北地聊聊天。然后等到了时辰,简飞扬再回去外院的书房里歇着。
简老夫人过世还不到一年,他们只能分房而居。
简飞扬从外头回来,也发现贺宁馨今日的神情不一般,总像是有话说的样子。
等吃完晚饭,两人对坐在内室的暖炕上喝茶的时候,简飞扬微笑着问道:“你有什么话,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贺宁馨摸了摸自己的脸,讪笑着道:“有这么明显吗?”。
简飞扬咧开了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就差在脸上刻字了。”
贺宁馨勉强跟着笑了笑,低下头,不敢看着简飞扬的眼睛,对简飞扬说道:“我没有跟你商量,就借你的名头做了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头垂得更低,声音也小了下去,“……以后再不会了。”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一幅做了错事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温言安抚她道:“说吧,到底做错了什么?——别担心,就算你把天捅了个窟窿,有我帮你去补就是了。别闷在心里,想七想八地,憋出一身的病来。”
贺宁馨闻言脸上更是羞愧得通红,喃喃地道:“你别太惯着我。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惹**烦的。”
简飞扬完全没有把贺宁馨的话放在心上,长臂一捞,将贺宁馨从对面揪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亲,笑道:“你能惹什么**烦?——你连长公主都斗得过,怎么可能给我惹麻烦?是我给你惹麻烦才是,还要麻烦你去帮我收拾烂摊子。”语气戏噱中又带有几分郑重的信任和完全的托付。
贺宁馨惊讶地抬起头,问道:“你真的这么想?——你不觉得我独断专行,不以夫为天?不把……不把你放在眼里?”一般的男人,大概都是受不了自己这样的女人的,贺宁馨对自己的性子,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当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也想着自己无所不能,只要有决心有毅力有行动,别说能改变一个人,就是逆天改命,也不是不可能的。过了这么多年,她才明白。什么叫江山移改,本性难移。事实是,她改变不了别人的性子,别人也改变不了她的性子。
上一世她同楚华谨的婚姻惨不忍睹,抛开她对楚华谨的轻视和厌恶不说,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两种根本无法沟通,无法理解对方的人。虽然她在裴家的娘家人面前,一个劲儿地替楚华谨说好话,说他不好色,说他有上进心,其实不过是为了让娘家人放心而已。她自己心里知道,楚华谨真正是个什么人。而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她可以做到楚华谨眼里的贤妻,楚华谨却无法做到她眼里的良人。
这一世,她和简飞扬能姻缘和谐,不说简飞扬的人品首先让她信服,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够信任对方,理解对方,并且尽量从好的一方面去为对方着想,而不是恶意揣摩对方的一言一行,平白给婚姻增添莫须有的压力。
原来真正幸福的婚姻,不是去改造一个男人,而是去寻找一个能够跟自己沟通、理解、信任的男人。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有几分急切的样子,嘴角微翘,故意逗她道:“我不要你把我放在眼里。——我要你把我放在心里。”将手轻轻贴在贺宁馨胸口处,感受着手掌下贺宁馨蓬蓬的心跳,简飞扬突然也有几分紧张。
贺宁馨脸一红,却也没有把简飞扬的手挪开,顺势靠在他怀里,实在说不出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简飞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继续不放弃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贺宁馨便红着脸,将她挤兑宁远侯夫人裴舒芬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简飞扬听了呵呵直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这样促狭的时候。——那宁远侯夫人这次肯定是血本无归了。几年的私房都要赔了进去,说不定连嫁妆银子都保不住了。”又摸了摸下巴,深思地道:“宁远侯最近在朝堂上上窜下跳,想来也是开销比较大,所以才纵着他夫人在外面放印子钱吧。”又斜眼看着贺宁馨,问道:“宁馨,你既然看宁远侯府不顺眼,又何必跟益儿和谦谦上契呢?若是没有这两个孩子,你也不用投鼠忌器,畏手畏脚了。”
第二卷 第106章 远近亲疏 下
要说跟宁远侯府对着抗,镇国公简飞扬也是不怵的。做世家公子的日子没有多久,便被打入泥里,挣扎着活了下来。后来从了军,完全靠一己之力爬上这样的高位,心机手段自然都是不缺。又是武将出身,从来没有那些文官对自己划定的条条框框。
所以当宁远侯楚华谨在朝堂上总若有若无地跟镇国公简飞扬作对的时候,简飞扬已经看他很不顺眼。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简飞扬也是心高气傲的军中悍将,镇国公府的世家地位·比宁远侯府只高不低。
宁远侯府如今倚仗的,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三个嫡出皇子而已。
而圣上春秋正盛,又励精图治,宁远侯府想自己的外甥上位,可有的等。
贺宁馨听见简飞扬的问话,心里动了一动,只是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我可没看宁远侯府不顺眼,不过是看不惯宁远侯夫人不知高低,在外面惹祸罢了。你也知道,我跟益儿和谦谦投契。宁远侯府是益儿的责任,我可不能让那个女人将宁远侯府给毁了。她自己出事不要紧,可是咱们大齐朝里,哪有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回事?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是宁远侯府的一品侯夫人,她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人将帽子戴到宁远侯府头上。我只是让她出点血罢了,又没损失什么?”
简飞扬听了贺宁馨的话,沉默了半晌,才道:“若是我们的孩子以后被人要挟、牵连,你会不会如同对益儿和谦谦一样上心?”
贺宁馨奇怪地瞥了简飞扬一眼,道;“这还用说?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那两个孩子,我不过是见他们没娘,多疼他们一些罢了。”
说完这话,贺宁馨又有些踌躇不安,不知道简飞扬为何要这样问,探询的眼睛往他脸上看过去,却看不出端倪。
简飞扬想起自己的娘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贺宁馨道:“不是我多心。我是武将,如今是在京里赋闲,可是迟早有一天·我会出去带兵打仗。我们这府里,就只靠你了。我很庆幸,你不是那种软弱无助,事事等着我拿主意的人。说句不孝的话,我知道我娘亲吃了很多苦,我敬爱她,可是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是同我娘一样的人。”
贺宁馨没有想到简飞扬会这样看重她,十分感动,低声道:“你也别这样说。娘有她的好处,她的苦衷,有她做人的原则。我跟娘比,其实差的远。”
“差的远?差在哪里?”简飞扬故意问道。
贺宁馨有些心虚,飞快地从浓长的睫毛底下飞了简飞扬一眼,低头抿嘴笑着道:“我性子这么硬,又独断专行,哪有人受得了?”
简飞扬看见她有些赧然的样子,也不再逗她,安慰她道:“你别管别人怎么想。你是我妻子,只要我认为你好,你就是个好的。何必要做到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呢?别人又不跟你过一辈子,你管他们想什么?”
贺宁馨笑着摇摇头,道:“你就夸口吧。人活在世上,哪能完全不关心别人的想法?你放心,以后我注意些就是了。
简飞扬见贺宁馨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正色道:“你这样就很好,千万别想着学别人的样子。该做的事情,绝不手软。不该做的事情,绝不沾边。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若是有人欺上门来,你会怎么做?”
贺宁馨笑了:“你越说越离谱了。哪有这样严重?还有人敢欺负我们镇国公府,我看是找死来的吧?”
简飞扬只好苦笑:“我跟你说正经的。我们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起来很担心往事重演的样子。
贺宁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道:“你别多想了。首先,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我们府里。若是真的发生了,我自然有应对的法子。”
“你会怎么做?逃避、退让、四处求援?”简飞扬炯炯有神地看着贺宁馨,希望她给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贺宁馨见简飞扬这样郑重其事,柳眉竖起,带了几分煞气,答道:“这有何难?若是有人欺上门来,这人肯定不是陌生人,而是熟人。我们镇国公府,一般人还是进不了门的。既然是熟人,就说明有人受了别人的指使,吃里扒外。我不会跟这种人讲道理,讲情面,会立时命人将他乱棍打死,不会让他有丝毫可以继续作乱的机会。再扔些金银珠宝在他身上,就说他是贼,寻机上门偷了我们家的东西,然后拖着尸首报官,请官府追拿贼赃。这样一来可以震慑后面指使的人,谁敢再上门,再造谣,都当贼的同伙抓了去。二来可以将很多疏漏都圆了过去。谁家没有进过贼呢?不管是内贼还是外贼,吃里扒外的人一律都只有死路一条!”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贺宁馨知道,若是简飞扬说得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什么亲戚情面都不用再讲了。对方既然已经是摆明了车马,要你死我活的境地,还对这种人讲道理,讲情面,无异于引狼入室、与虎谋皮。再说,家里只有女人孩子,若是女主人再软弱些,难保简家旧事不会重演。
简飞扬嘴角微翘,松了一口气。——这样杀伐决断的女子,才配做他简飞扬的妻子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孩子,以后会遭受同自己一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