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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重生于康熙末年作者:雁九》-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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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表曹顒,单说跟在庄常身边住在曹家的顾纳,第一时间得知了父亲的死讯。庄常喜他少年聪慧,不愿他因父亲的缘故对曹家产生怨恨,因此并没有隐瞒顾三的真正死因。顾纳听说父亲死在赌上,丝毫不觉意外,眼泪都没有流,只是说自己毕竟流着那人的血,总要为他带上三日孝。

        从苏州失望归来后,曹寅见了顾纳一次,除了将他父亲的安葬地点告知外,还说了要送他去外地书院读书的事。他也不是圣人,若是儿子平安归来还好,若是真有意外,怎么能够心境平和地看着仇人之子在自己眼前转悠。顾纳只是沉默,庄常等着京中的消息,请曹寅少安毋躁。

        李氏住在曹荃府里,日夜泪流不止,眼睛都要哭坏。兆佳氏照看她,妯娌两个往日那点不快烟消云散。曹荃见长房子嗣艰难,唯一的侄儿又生死不知,便对妻子悄悄说了,若是曹顒真有万一,就将自己的儿子过继长房一个。兆佳氏虽心有不舍,但见李氏实在可怜,就勉强应了。

      第一卷 世家子 第九章 贵人

        因同屋小乞丐之死,使得曹顒不敢轻易向外界求救,怕万一事情败露,难逃一死。因此,不知不觉,就到了七月三十,地藏王菩萨圣诞。

        那日,来灵隐寺拜佛的香客比往日又多了几成,豪商官员、寻常百姓都奔灵隐寺而来。短短半日,邢二讨到的银钱就到了十来两。邢二心情大好,对曹顒也和气不少,还花一个铜板给他买了两个烂桃。

        曹顒被日头晒得口干,三口两口吃了一个,剩下的桃子却放在衣袖中。

        到了申时,寺里的游客开始下山,上山的行人渐少。因此,当浩浩荡荡二三十人上山时,就显得格外引人注意。来人中,前面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与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两人模样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像是兄弟二人,后面跟着的都是随从护卫。邢二见来了主顾,刚想要上前乞讨,就被两个护卫架开。

        曹顒望着那两人,只觉得模模糊糊地见过,但他知道肯定不是自己的记忆。他来到清朝半月,像这兄弟两个仪态不凡的没见过几个。

        就听那少年道:"四哥,那个小乞儿好可怜!"

        那青年冷哼一声:"十三弟,眼见未必为实,市井骗术罢了!"

        "四哥"、"十三弟"这两个现代人绝不陌生的称呼,看这两人年纪也相合。曹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觉得浑身要发抖,袖子里的桃子骨溜溜地滚落,正好停在那"四哥"的脚边。

        那"四哥"停下了脚步,看着脚边的桃子。曹顒见他手腕上戴着一串着佛珠,心下更安,用胳膊支撑着,爬到那人脚边。他背对着邢二,将写了血字的半块衣襟塞进"四哥"的靴子里,然后才捡起那个桃子。

        邢二开始以为曹顒要求救,已做好了逃跑的打算,见他只是捡桃子,放下心来。

        那"十三弟"见曹顒的样子实在狼狈,不忍心,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银元宝,扔在他面前。随后,他们一行就又往灵隐寺去了。

        直到拐了个弯,那青年才停住了脚步,叫了身后两个护卫,命他们盯住方才乞讨的一大一小。吩咐完后,他才俯下身,从靴子口里拿出那块碎布。

        天可怜见,算是曹顒福大命大,刚刚过去的一行人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两位。四阿哥胤禛与十三阿哥胤祥。原本康熙皇帝想要南巡考察河务,因太后身子最近不好,就派了两位皇子到江南。兄弟两个忙完差事,正赶上地藏王菩萨诞辰,就到灵隐寺来上香。

        那块碎布,三四个成人巴掌大小,上面是暗红色的血字:

        江宁织造府,曹寅,千两白银,顒留。

        不仅四阿哥变了脸色,连十三阿哥见了那血字,都觉得震惊。那血字分外清晰刺眼,使得那块碎布像浆洗过似的,不知写字的人描绘了多少遍。

        血字没有交代前言后语,这也是因为曹顒才上了学堂几日,认识繁体字已经勉强,更不要说写。这"江宁织造府"几个字因为是大门前挂着,硬记下来的。

        前年康熙皇帝南巡时,四阿哥与十三阿哥都是随行皇子,两人都到过曹家。十三阿哥指了那个"顒"字,惊讶道:"这个是曹寅独子的名字,还是皇阿玛前年御口亲赐的。"

        四阿哥点了点头:"嗯,曹顒前年是四、五岁,今年应该六、七岁,和刚才那孩子年纪倒也对得上!"

        曹寅面子虽然不大,但是其母"奉圣夫人"孙氏可是连皇帝都要礼敬三分的。兄弟两个想着方才那孩子的惨状,直恨得牙痒痒。十三阿哥想要马上掉头救人,还是四阿哥想得周全,怕打草惊蛇,走了恶人同伙。直到天黑了,那邢二抗着曹顒,回了老巢,他才派人将院子团团围住,来了一个瓮中抓鳖。那些泼皮对着寻常百姓耍狠还行,对着这些宫廷侍卫就有些关公门前耍大刀了,三两下就被制得服服帖帖。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进了屋子,见满地爬着的残疾孩子,触目惊心。曹顒见来了救星,知道自己苦尽甘来,虽然知道丢脸,仍忍不住红了眼圈。

        堂堂省府治下,西湖岸边,灵隐寺外,竟藏着这样一个恶人窝点。十三阿哥抽出护卫的刀,想要砍了那几个无赖,被四阿哥止住。四阿哥走到曹顒面前,附身将他抱了起来,轻声问道:"你是曹寅之子?"

        曹顒大力地点了点头,四阿哥又问:"你是怎么来得杭州?"

        曹顒指着邢二,张了张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阿平见来的这些陌生人看起来面相凶狠,但却制服了那几个折磨他们的泼皮,胆子就大了几分,在旁边说:"他是哑巴,是邢二几天前拐来的,好像是从苏州过来的。"

        四阿哥拿出一块干净帕子,给曹顒擦净了小脸。曹顒毕竟是从小养成的细皮嫩肉,虽然脸上被晒伤,但脖子上仍是白皙如旧。这些人除了涉嫌绑架曹家公子外,还涉及地方吏制,兄弟两个不好逾越,就写了个手书,派人将几个泼皮送到杭州府关押。孩子们大多带着伤病,又叫人将他们送到医馆。

        别人还好,那个阿平是曹顒立志要报答的,因此牵过四阿哥的手,在上面写了个"恩"字,又指了指阿平,眼巴巴地看着这个未来的雍正皇帝,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四阿哥点了点头,果然叫人留下了阿平,而后带着两个孩子到了兄弟两个驻脚的驿站,又请随行的御医为两个孩子诊病。骨折还好,都没有伤到筋,养个旬月就会好,曹顒的嗓子却是用药烧坏的,想要恢复不容易,江南这边的药品也不足。

        兄弟两个一边派人给京城送信取药,一边派人去江宁曹家传信。

        曹顒被从里到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断腿也被接上,躺在床上如做梦一般。想起这几日地狱般的生活,他忍不住浑身发憷,【创建和谐家园】想大哭一场。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领着阿平进来,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曹顒,又看了看阿平,都是好相貌,像是兄弟两个。

        阿平见到曹顒,放下十三阿哥的手,跑到床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说:"我的伤就快好了,你也要好起来!两位爷说你是什么织布大人的公子,那收我做个小厮可好?我没有爹娘,不知道投奔谁去!"说到后来,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曹顒摇了摇头,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手和脚,又指了指阿平与自己。阿平以为曹顒不肯收留自己,眼泪应经要出来,四阿哥开口道:"他说,不要你做小厮,要你做他的手足,你们两个做兄弟。"

        阿平不敢相信,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曹顒,见曹顒笑着点头,才欢呼道:"我有哥哥了,我有哥哥了!"

        曹顒带着笑,心里却是震惊加稀奇,眼前这成熟稳重带着浓浓人情味儿的四阿哥与那个传说中的冰块脸皇帝完全不搭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这个一心向佛的皇子变成抄家皇帝?真是,无法想象。

        虽然曹顒从江宁到苏州辗转四五百里,从苏州到杭州又是四五百里,实际从杭州到江宁最近的官道只需六百里。四阿哥派出的人,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到第三天早上就到了江宁。

        儿子失踪半月,曹寅已经开始绝望,哪儿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有了下落,而且已经被两位阿哥救出。他见那送信的人倦怠之极,叫人带下去在客房安置,然后将衙门与府里的事情托给庄常,又去内宅对老太君讲了出公差去杭州,提到若是回来不匆忙的话,说不定会接回妻儿。

        老太君半月没见孙子,正想得慌,听说可能要接回来,脸上多了不少笑模样。曹寅又去西府二弟家看了妻子,告之儿子的下落,既然与两位阿哥在一起,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叫李氏宽心,几日后就带回来。

        安排好一切,曹寅带着几个下人出城,一路赶往杭州。那送信的人傍晚睁眼时,曹寅已经走了半日。那人才想起,还没有对曹寅提到曹顒受伤之事,忙向曹家的管家告辞,返回杭州见去了。

        杭州,知府衙门。

        知府石国柱看着手中的供词,忍不住浑身发抖,如此一帮不起眼的地痞流氓,短短三年就害死人命十八条,其中超过半数在杭州府内,西湖边上他们陈尸的地点已经寻到,共起获大小骸骨十一具。

        若是寻常破获这样的大案,一个大功是跑不了的的,可是眼下石国柱却如坐针毡。三年,正好都在他的任期内,追究起来他这个失察之罪是免不了的,别说是升迁,怕是想不降级都难。想起这些,他脸色愈加阴沉,心中不免嗔怪两位阿哥多事,好好的游山玩水罢了,何苦要给他填堵。

        本想要动些手脚,因中间牵着到两位阿哥,石国柱只得歇了心思,马上提笔写了封信,叫人快马送往京城。

        这石国柱虽品级不高,却是皇太子妃的族叔,算是皇太子的门人,所以才想着送信给皇太子,请他帮忙在京中说情,看是否能够免除这次责罚。

        杭州驿站,曹寅带着几个随从风尘仆仆地赶到,请外面的侍卫通传。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听了,亲自到门口迎接。曹寅甩了甩袖子,口中道:"奴才曹寅见过四阿哥、十三阿哥,两位爷吉祥!"

        四阿哥小时候跟着曹寅学习过骑射,不愿受他的大礼,亲自搀起来道:"东亭师傅客气了,快快请起!"

        十三阿哥两年前虽见过曹寅几面,但当时有康熙在,不敢放肆,眼下就忍不住问道:"听说你创下的九连射至今无人能够超越,你真是骑射双绝?"声音中带了几分质疑。难怪他会发问,曹寅本来就略显文弱,又因多日担心儿子显得很是憔悴,丝毫没有武将的勇猛之风,更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四阿哥性格颇为严谨,见十三阿哥如此失礼,出声呵斥:"十三弟,不得无礼!"转头又对曹寅道:"东亭师傅,还是先见见令公子吧,也能够心安些。"说完,掉头领路。

        十三阿哥知道自己开口的不是时候,这曹寅的儿子都成了那副模样,当父亲的自然没心情谈别的,抓抓头乖乖地跟在四阿哥身后。

        曹寅见到曹顒的那刻,不禁快步上前两步,来到床边,心中绞痛。虽然也想过儿子可能会遭些罪,但是见到满脸黑斑(晒伤)、断了两条腿的曹顒,他心中满是恼怒,抓着儿子的两个小胳膊,说不出话来。

        曹顒听到有人进来,见是曹寅跟在两位阿哥后,不禁有几分气,不是说曹家在江南势大吗?为什么他这个儿子丢了半个月,这个便宜老爹都没找到,若非如此,自己也不用受这断骨之痛。因此,竟是沉默不语。其实,即便他想说也说不出,嗓子虽然已经在调理中,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还发不出声音。

        房间里一片沉寂,最后还是四阿哥开口,将邢二的供词简单说了下。曹寅这才知道前些日子在苏州遍寻不着的原因,儿子竟是被恶人拐带到杭州。若是没有遇到二位阿哥,自己的儿子就要、就要……曹寅想起来一阵后怕,看着曹顒的目光越加慈爱。

        曹顒看到曹寅两鬓多出的白发,知道不应该迁怒他,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想到上辈子的父母亲人,眼睛更加酸楚,却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落泪,闭上眼睛假寐。或者是身子乏的缘故,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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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章 读书

        杭州,知府衙门。

        石国柱一阵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动什么心思,留了那几个泼皮的性命,否则就要得罪曹家。虽然曹寅的职位比他品级低,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天子幸臣。曹家在江南根深蒂固,哪里是他们这种流水的官儿能够得罪得起的。想到那几个泼皮拐带的孩子中,竟然有曹家的公子,石国柱是一阵后怕,若真出现点闪失,自己的仕途怕是到头。心里虽胡思乱想着,脸上却是一片肃穆,先是冲曹寅抱了抱拳:"曹大人,请!"

        原来是杭州府正要审理邢二等泼皮拐卖孩童一案,曹寅坐在石国柱左手边旁听。

        曹寅来到杭州已经几日,原本以为能够带儿子回江宁,但给曹顒诊治的御医说了旬月内不可随意移送,怕断骨愈合不好。曹寅没有办法,只好打发人回江宁送信,对老太君当然另有说辞,提到京城的两位小主子到江南,自己带着儿子随行,过段时间再回江宁。对着李氏那里,则请她赶来杭州照顾儿子。

        北京,紫禁城,乾清宫,东书房。

        康熙皇帝手里拿着紫毫毛笔,在书案上铺开的一张宣纸上圈了一个字"衸",然后仍下毛笔,脸上看不出喜怒。

        乾清宫总管太监梁九功在一旁侍候着,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万岁爷是怎么了,早先半月就开始惦记密贵人肚子的动静。密贵人王氏虽然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娘家没什么势力,只有个表兄担任苏州织造,但这几年却很是受宠,前几年接连产下十五、十六两位阿哥,昨儿夜里又产下十八阿哥。早晨送来的折子,好像是去巡视江南河务的两位阿哥上的,难道是江南有了什么不顺不成。

        梁九功只敢想想,是不敢随便发问的,先皇顺治爷在内宫挂着的"宦官不得干政"的铁牌子可不是玩的。侍候皇帝四十来年,他当然知道自己该守的本分。

        或许是察觉屋子里太沉寂,康熙皇帝揉了揉额头:"本来添个阿哥,朕心大慰,可想到曹家的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听着康熙闲话家常的口气,梁九功斟酌着道:"曹家的事,莫不是'奉圣夫人'的身子不好,万岁爷实在惦记着,派下去两个御医可使得。"

        康熙点了点头:"孙嬷嬷快到古稀之年,这个主意好,明儿命内务府选两个老诚的派过去,还有这个折子上提到的药物,都收拾出来派人快马带到江宁去。"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个曹寅,过于刻板了!"话虽这样说,但其实心中还是比较宽慰的,曹寅不【创建和谐家园】,对自己忠心耿耿,不愧是自己最依仗的臣子。只是家事不平又如何处理公务,想想曹寅已经四十多岁,只有这点骨血,万一真有闪失,连他这个做主子的都不忍,更不要说快到七十的孙氏。幸好,发给庄常同意动用江南通政司的渠道寻找曹顒的手谕不几日,就又收到四阿哥、十三阿哥两人的折子,曹顒已经被救下。

        对于曹寅的这个独子,康熙是有印象的,前两年南巡时见过一面,粉雕玉琢般的一个小男孩,和十六阿哥一般大,这点儿大的孩子,就被坏人拐带了半月,还断骨失音,怎么不让人恼怒?杭州府是做什么的,朗朗乾坤竟然容这般恶人横行?还有浙江巡抚,前些日子还上折子说"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太平、民渐富足"。若是这样的案子发生在穷乡僻壤,倒还能够为他们开脱,发生在省府杭州,两人失察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杭州,曹家别院。

        这里距离灵隐寺不远,是曹寅新置办的宅子,毕竟曹顒需要养伤的日子还久,住在驿站或客栈都不方便。

        曹顒虽仍是不能够言语,但却不耽误听消息,知道邢二那几个泼皮已经被判了斩监侯,等着刑部的批文下来,就要行刑。算来,他来到这个世上差不多满一个月,其间生死流利,辗转各处。都说"人间天堂,地上苏杭",对曹顒来说,这两地的生活却是地域般的磨难。

        躺在床上,曹顒更多的是想着以后的生活,再也不想有这样的经历,再也不想任由别人掌控自己的生死。他在心中这样告诫自己,一定要强壮起来,一定要能够自保,不想二十来岁就死了,不想被抄家灭族。他眯了眯眼睛,实在不行,再过两年就开始攒钱,大不了雍正登基后去欧洲或者美洲。康熙四十年,是公历多少年,美国殖民地开始了没,要不自己招募雇佣军开辟殖民地去,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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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小姐,说起来不是别人,就是曾帮助过曹顒的乞儿阿平。前几日,在驿站时,大家就都觉得奇怪,阿平虽然擦了脏兮兮的小脸,却怎么不肯叫人帮着洗澡,还是自己躲在屋子里胡乱洗过换的衣服。因大家都惦记着曹顒的身体,没有太过在意。等到这边新宅子,曹寅怕新买的仆人不上心,就传话这边曹家铺子的掌柜,叫他找来几房知根知底的下人。其中,张根家的被曹寅指派照顾阿平,就是曹顒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媳妇。

        阿平才七岁,比张根家的三儿子还小两岁,张根家的自然没什么避讳,带着两个小丫头把阿平从里到外拾掇了一遍,这才知道这个皮猴似的淘小子竟是位小姐。

        曹寅从四阿哥那里听说过阿平与儿子有恩,起先并没太放到心上,等到看过了与曹顒一起落难的那些孩子,询问儿子那段生活的详情,这才知道阿平实在是算得上儿子的救命恩人。因此,他对阿平多了几分感激之意,知道她是小姑娘更加怜惜,以为她是被拐来的,就派人按照她说出的线索,寻觅她的父母亲人,结果却令人惊愕。

        这个小丫头是杭州府下辖的淳安县人,父亲姓刘,是个木匠,母亲季氏,两年前病故。这季氏本是临县大户人家的丫鬟,因主母不容,打发人牙子卖出来的,当时已经有了身孕。

        这刘木匠没花几两银子,就得了个俊秀媳妇,本来还以为是祖宗开眼,等到知道是买一送一时,季氏的肚子已经大得掩不住怀。刘木匠开始没了好脸色,幸好家中没有公婆,季氏陪尽小心,总算日子还能够对付过着。几个月后,季氏产下一个女婴,起名萍。刘木匠养了个便宜女儿,自然是老大不乐意,每每喝过酒后,就开始打骂季氏。季氏没几年病故了,刘木匠想要娶填房,缺少聘礼,就将刘萍八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后来不知怎么辗转落到邢二一伙人手中。

        生母死,养父无情无义,这小刘萍的命运坎坷,除了曹家,真是没有安置的地方。更何况,她的生父不是别人,正是曹寅的弟弟曹荃。

        曹寅查到这些时,有些恼,又有些庆幸,恼弟媳妇兆佳氏心毒,竟然私下卖掉有孕的通房丫头,庆幸这孩子因祸得福,能够与亲人相遇。原本想写信告之曹荃实情,但他知道这个弟弟性格怯懦,怕是不好出头。即便小丫头回到那边府里,在嫡母兆佳氏的【创建和谐家园】下,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想到这里,他只好将另想周全的法子,反正是亲侄女,同亲女儿又有什么分别,借个报恩的旗号,养在自己名下也好。

        刘萍还小,哪里懂得曹寅的心思,只是见曹寅慈爱,心里也亲近他。

        对于弟弟变成妹妹,曹顒虽然有点意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是自己的小恩人,以后好好回报就是。尽管还需要卧床一段日子,但他不愿意再浪费时间,比划着叫人拿来好多书。繁体字写着吃力,可七七八八的也认识多半,连着上下文,连蒙带猜,阅读起来没什么影响。武艺是要学的,却也不能够成为愚钝的武夫,在大多时候,动脑比动手更容易解决问题,这个道理古今同。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曹顒脸色的晒伤好了,死皮褪去,渐渐又恢复粉底雕玉琢的模样。曹寅却发现,儿子变了,以往整日里精灵古怪,见到自己老鼠见猫般恭顺;如今却流露出不合年龄的沉稳,开始喜欢读书,神情却没有过去的恭顺,而是略带几分疏离。

        曹寅虽拉不下脸来对儿子软语温存,但私下里却对这个儿子紧张的很。小孩子喜欢吃的,小孩子喜欢玩的,接二连三地买到府里,期待能够哄曹顒开心些。

        曹顒正沉迷读书,哪里有心情学着小孩子装乖弄巧。这次绑架的经历,他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以后不用再扮演记忆中的小曹顒。经历这样的曲折流离,小孩子心性大变也说得过去。如今他记忆力实在骇人,一页书翻过两次就记得差不多。不知是这个小身体天赋秉异,还是阎王爷害他穿越给的补偿。

        曹顒心中带着几分稀奇和几分得意,看来实在不行自己长大后就去考个状元,然后混个翰林院编撰什么的,日子清闲省心,也是不错。一边想着,一边懊恼自己的岁数,看那些YY书中,别的主角穿时大多都是成人,即便是婴儿穿的,也自小就不同凡响,五六岁时就能够呼风唤雨,积聚一些势力。偏偏自己倒霉,过来后还没享什么福,就把各种苦头先吃了一遍。

        曹顒对那些玩具、吃食不屑一顾,就便宜了刘萍。只是小丫头心地善良,不吃独食,每次好吃的都要留一份给曹顒送来。都是甜甜腻腻的,哪里合曹顒的口味,不过是看在小丫头面子上,尝两口哄她开心罢了。

        曹寅查看儿子看过的书籍,见上面生僻的字句都做了标识,知道儿子确实在认真读书,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他不似过去那样顽劣,忧的是这哪里还有半分七岁童子的模样,如同小大人般,整日里沉迷书海,时而眉头紧缩,时而嘴角含笑。不管心中如何想,曹寅还是礼聘了一个学识渊博的老夫子,到别院这边给曹顒讲书。

        那老夫子姓宋,虽然没有走仕途之路,却是一身真才实学。其父宋斌臣,是明末清初的大书法家,不愿做官,诗书传家,过着隐居生活,渐渐淡出世人视线。曹寅掌握江南各处的情报,自然知道宋家的底细。原本,想着借机请宋斌臣出山,但其已经是八十高龄,卧床好几年,只好费劲心思请了他的长子。

        调理了几日,曹顒的嗓子已经好了不少,"这"、"那"、"何解"等一个字、两个字的也能够说出来。宋夫子教过几个学生,像曹顒这样好学又聪慧的却是头一次遇到,自然也使出浑身解数。曹顒丝毫不觉得吃力,只觉得学海无涯,好像是开辟了另一番天地,与自己上辈子所学有所不同。

        除了给曹寅讲解四书五经外,宋夫子还开始指导曹顒的书法。作为一个现代人,曹顒的书法算是弱项,可是他每日书写上百张大字,其专心致志的模样让宋夫子暗暗赞叹。

        来曹家别院讲课期间,宋夫子还带了一个童子来过两次。那童子比曹顒大一岁,其父郑之本是宋夫子的首徒,名分上却算是曹顒的师侄。

        对于那个大脑门、头发稀疏的小孩,曹顒起先并没有留意,但听了他的名字后,却是稀奇得不行。这孩子的名字是郑燮,莫非就是乾隆朝赫赫有名的"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想想还真差不多,郑板桥号称"诗、书、画"三绝,"诗、画"暂且不论,既然能够得到书法大家的指导,"书"上能够有所成就也在情理之中。

        或许是年纪尚小的缘故,小郑燮并没有露出什么与众不同的模样,对待小师叔恭恭敬敬的。曹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无趣,打发刘萍带他出去玩了。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一章 "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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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时间:2025/11/26 06:3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