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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荣誉之剑作者:玉临风》-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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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婷看着远处的吉斯科与波斯达,只知道他们在交谈,却因为距离遥远,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她转向哈斯德鲁巴。哈斯德鲁巴也看着那两人,但眼里全是怀疑与猜忌。他有这样的眼神王玉婷并不意外,这个因家的大致情况她已有了初步了解,执政高层中主要分为了“汉尼拔派”与“汉诺派”,两个派别明斗、暗斗,非常激烈;而她,是夹在中央,里外不是人的“中立派”。稍有闪失,两个派别都将消灭她。

      清理战场的人群里突然有位异国男子在里边穿梭,与伊比利亚人相比,他的身材并不高大,黑头发,嘴唇上留有浓密的黑色大胡子。王玉婷一眼就望见了这个人,这样的面孔在高鼻深目的人面中实在太容易辨认了。“爸爸——”她立刻高挥手臂,希望那人也能瞧见她。

      王重阳果然也看见她了,同样挥着手,并向她跑步奔来。

      “爸爸,你怎么来了?”王玉婷非常意外,一直跟在汉尼拔身边的王重阳竟然会突然来见她,她以为汉尼拔为把她绑住,不会让他离开。

      王重阳没有与她多说话,脸上略带神秘笑容,拉着她往回走。“我们边走边说。”

      “去哪儿?爸爸?”父亲极少这样神秘,王玉婷不禁问。

      “去见个人。”王重阳依旧神秘,可能是顾忌到四周闲杂人员太多,大步往僻静地方走。但他仍然没有忍住秘密,小声对王玉婷泄露,“等会儿汉尼拔会问你问题,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

      果然是去见汉尼拔。王玉婷早就猜到几分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汉尼拔老缠着她不放,她只不过冒充了特使,更何况也不是有意冒充的,一个骗子也用不着最高将军亲自监视吧?而且汉尼拔总爱向她提问,每个问题都让她难以回答。“是什么问题?”

      王重阳想了想,给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你认为升官好,还是发财好?”

      “什么意思?”王玉婷不知怎样回答,两样都好。

      王重阳叹了口气,解释说,“这是我从汉尼拔平时与我们交谈中意会到的。其实他很赏识你,想要奖赏你。当然,他不会问得这样直截,但大意是这样。本来应该由居阿斯来叫你的,我意识到这个选择的重要性,所以抢了这个任务,顺便提醒你。”

      王玉婷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的确是很难回答的问题。从汉尼拔以前的作为来看,他的每一个问题背后都有目的,决不是选择一个答案这样简单。如果选升官,可能被认为有野心;如果选发财,可能被认为贪婪;如果两样都不选,那就是虚伪;更别提她最想的两样都要了。

      她皱皱眉头,脚步已跟着王重阳来到了僻静树林背后。王重阳咳嗽两声,提醒她目的地到了。王玉婷抬起头,一位年轻的迦太基军官站在她的眼前。汉尼拔已脱去了酋长的服饰,换上了迦太基军官的制服与甲胄,这套服装与哈斯德鲁巴的金色甲胄,以及缀以宝石的披风比起来实在太过朴实了,甚至她所见过的普通军官的服饰也比它华丽。

      王重阳在汉尼拔的眼神示意下离去。不过他没有完全执行将军的命令,躲在一棵大树背后,担心地偷看着。

      汉尼拔对着她温和地微笑。王玉婷抽动嘴角,她可笑不出来。回答难题的时候到了。

      第五十四节 升官或是发财(2)

      树林远方移动着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小人影,王玉婷假意观察着那些在营地中忙碌的人,心中思考着怎么应付,她的心里已经略微有了答案,就看迦太基的将军会怎样问话了。

      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望着远方出神,不过迦太基的青年将领从没这样认为过,他那双褐色眼睛似乎能洞悉所有人的内心世界,他知道这个女孩不可能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发呆,他更知道她的父亲已经给了她提示,故作走神的外表下有一颗不断思索着的心。因此,他不打算唤回“走神”的女孩,而是直截与她对话。

      “你一次比一次让我惊奇。第一次遇见你时,我以为你只是被无辜卷进凶案的小女孩,一个与父亲、兄弟旅行的孩子。在此之前,我很难想象天真无邪的少女竟拥有奥德修斯的诡计。我已经了解到了你在战斗中的表现,出人意料,却又令人满意。”汉尼拔首先夸奖了对方几句。

      在经历了上次对话的先褒后贬之后,王玉婷对他的夸奖已不那么想入非非、得意忘形了。她只是露着接受夸奖的微笑,不说一句话,心里猜想汉尼拔又将怎样批评,他又能找出什么毛病。

      不过汉尼拔接下来的话不仅不是批评,反而使她大吃一惊。“我非常满意你在这场战斗中的扮演的角色。适时地引导了胜利,而且没有夺走将军的光彩,虽然你的风头最劲,但却把胜利者的最终殊荣留给了两位将军,非常正确。这样你就不会因功劳过大,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了。”迦太基的将军接着赞扬下去。

      王玉婷依然没说话,事实上她并不是为了避免树大招风而有意错过了最大荣誉,只是为了贪图一个功劳才中途离开了战场。这个看上去无所不知的迦太基将军不可能不明白她的真实意图,上一次硬是把她的胜利曲解为失败,这次竟反了过来,把中途离开战场的大意给了个合理解释。王玉婷更加不明白他的企图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为防止再次被牵着鼻子走,她主动提问,让他有什么就快说。

      汉尼拔见到她的直截,也没了继续拐弯抹角的兴趣,十分干脆地说:“请小姐来,只是为了谈件事。”

      王玉婷不自觉地咽下口唾沫。要当官,还是要发财的问题终于到了。

      汉尼拔放缓语速,似乎担心她这个外国人听不清。“这场与卡彼坦尼亚暴动部落的战争本来是我们迦太基人自己的事,小姐你伸出援手,帮助我们取得胜利,身为为国效力的迦太将领,我对你表示感激。为了感谢你在战争中的贡献,我将代表国家给你一笔金钱,另外我允许你的父亲退役,并为你们父女安置住处。你大可以放心,巴尔卡家出手绝不吝啬。你认为怎么样呢?”

      汉尼拔的话令王玉婷意外,他根本没提官职的事,只有让她“发财”的奖励而已。不过她并不失望,金钱也是她渴求的。唯一的顾虑就是汉尼拔的用意是什么?她可是有把柄握在他手上的人,他会这么慷慨?有可能是以此使她从公众视线消失,然后让她这个假信使真正的“消失”掉,因此王玉婷没有马上答应。

      “除了金钱,还有别的奖赏吗?”她试探地问。

      “你不喜欢拥有大笔财富,与父亲幸福地生活吗?”汉尼拔反问。他的目光直入王玉婷眼里,就像看到了眼球最里层的内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揭发你,拆穿元老议会假特使的身份。相反,我会维护你的这个身份,不会让你受到损伤。与其提防我,还不如留意吉斯科,因为那封密信被巴尔西德党得到的关系,他非常希望特使是个冒牌货。”

      王玉婷眨着眼睛,不太明白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汉尼拔补充说:“还不明白吗?如果使者是冒充的,密信也就没有可信度了,吉斯科与议员们的威胁将完全消除。女首领能在战场上看清敌人,也请你在另一个战场上分清敌友。现在,我们有共同敌人。”

      “你是说,让我们合作?你想利用我除掉对手?”王玉婷直截了当地说出自以为是的理解。

      她的猜测惹来汉尼拔的笑意,将军随即否定了她,“尊敬的使者小姐,别太高估自己了,不是合作,你还没有与我合作的实力。”

      “我有!”王玉婷不服地大叫起来。她想接着说下去,但后面的话语被汉尼拔打断了。

      “你是说部落联军吗?”汉尼拔的笑意更浓,“没用的。首先,那并不是效忠你的军队;其次,你并不是部落首领。而且你领导的军队已经解散了。战争结束了,他们将回到各自部落中,与家人团聚,听从他们的部落领袖的命令,而不是你。你的实力根本不真实。”

      王玉婷没了话语。她其实早就知道,安巴利敬重英狄比利斯甚于她,莫里将回到部落接任酋长,其余从各部落聚集一堂的人们也将返回各自的家园,他们不可能与她长久在一起。

      汉尼拔紧接着收回笑容,认真地对王玉婷说:“不用担心,暂时隐藏自己是适时宜的战术。这也是为你着想,你已经引起议员们的注意了,需要回避一下,而以后你将拥有女性无法想象的地位和权力,我可以向你保证。”

      王玉婷不屑地哼出一声。树林外的马蹄声打扰了两人的交谈,有人骑马靠近了这片林子。林子里的三个人,王玉婷与汉尼拔,以及隐藏着的王重阳同时透过树杆间的空隙把目光移向树林外。

      哈斯德鲁巴骑着马,缓慢地在树林外游走。他看到王玉婷突然神秘地离开,所以跟了过来,但她与那个带走她的男子进入树林后就没了踪影。哈斯德鲁巴因此徘徊了一阵,希望能找到他们,或者能听见意想不到的秘密。

      树林里传出枯叶被挤压的沙沙异响,树杆间出现了一对人影,一男一女从里边走了出来。年轻的女孩他认识,刚刚离去的女首领王玉婷就是她,而另一名男子……

      哈斯德鲁巴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他跨坐在马背上,竟一时忘了下一个动作是什么。将军的卫兵们跳下坐骑,向走出树林的金发男子齐刷刷敬礼。哈斯德鲁巴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不是一位卫兵提醒他,他此时仍呆坐在马背上,他几乎是从马上跌下来的。

      “哥哥……”哈斯德鲁巴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人是谁,他拖着虚弱的脚步,扑倒在那人身上,直到抱住他,他才相信这是真实的。“哥哥!你总算来了!”

      “塞叶尼死了,吉斯科干的,所有知道内情的卡彼坦尼亚人都被他灭了口。现在我们怎么办?已经没有可提供证词的证人了,我们要怎样指挥他们?”哈斯德鲁巴急着向他的兄长汇报他遇上的难题。

      汉尼拔完全没有着难的神情流露出来,甚至对这件事有些漠不关心。“意料之中。”他低语出一声短句。接着大声对他的弟弟说:“哈斯德鲁巴,你应该自己想想我们该怎么办?我需要你的意见。”

      “可是,哥哥……”哈斯德鲁巴明显感到了汉尼拔对他的不满,他立刻闭嘴了。

      “走吧!现在我要去你的军营。”汉尼拔注视前方,但话是对着身后的哈斯德鲁巴说的。哈斯德鲁巴立刻露出喜悦,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正需要能压制吉斯科,主持大局的人。

      汉尼拔迈出几步后,突然转身面对王玉婷。王玉婷一直注意着重逢的兄弟俩的一举一动,虽然她不明白他们对话内容所指的具体事件,但一定与阴谋脱不了关系。

      “明天的酋长会议,也请女首领务必出席。”汉尼拔向她发出邀请。

      王玉婷没有马上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还有,请当心吉斯科。”汉尼拔再次提醒。

      “我知道谁好谁坏!”王玉婷有些不以为然地大吼。

      汉尼拔也没再继续多说,默默地与哈斯德鲁巴及卫兵们离开了。

      王玉婷依旧注视着他们,直至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王重阳此时也从树林里窜了出来。“这次麻烦了。”他叹出口气,“本以为选择了金钱就可以脱身,但汉尼拔的意图似乎是要你为他效力。”

      “也好。如果他真给我钱,我还不敢要呢!我就知道,我们了解太多事,他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王玉婷看着营地忙碌着的小黑点,她有些茫然。未来越来越是个未知数,更何况大部分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

      第五十五节 善后

      从哈斯德鲁巴·吉斯科晋升为将军时起,波斯达就以副官身份伴随左右了。在此之前,波斯达也曾跟随过别的将军,因此他熟知身为一名副官——将军的贴心人,应该怎样应付他的上司,特别是当将军发怒的时候。

      吉斯科将军现在就处于愤怒中,他极少将他的情绪表露出来,除非在一件极为紧急的事件处理上出现了重大失误,英俊的面孔才有可能被无法抑制的激动所扭曲。

      一枚印章在地面上打着旋,波斯达的额头上显现出一块红斑,过段时间它可能会变成淤青色,甚至流出鲜血。波斯达副官只能怪自己倒霉,当他向吉斯科汇报犯人的审讯结果时,忘记了把其中一些不中听的供词修辞后再告诉将军,自然惹怒了吉斯科。吉斯科正要在一份文件上盖下印迹,随手便把印章扔了出去。

      波斯达不敢捂住额头上的痛处,他恭敬地站立着,留意长官的一举一动。

      吉斯科显然已无心处理文件了,尽管它们已经堆积,急需处理,可将军的心思早就转移,有更紧急的事需要他做决定。从塞叶尼的部落里抓来的几名长老,经过秘密审讯,他们在残酷刑罚下用最后一口气供出了隐藏的知情者。塞叶尼的心腹之一,奥来尔酋长竟同样了解他与塞叶尼之间的协定。吉斯科不明了奥来尔是怎样发觉秘密的,对他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背信弃义的酋长现在不仅健康地活着,而且受到了汉尼拔的邀请,正在参加酋长会议的路上。谁知道他为了谋求更高利益,会向汉尼拔透露些什么?

      “愚蠢的东西!你早就察觉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怒气终于冲破喉咙,吉斯科冲着副官大吼。

      波斯达副官低头不语,像个认罪的犯人。他无意中说溜了嘴,提到自己曾怀疑过奥来尔发觉了塞叶尼与迦太基议会的微妙关系。不过他本人并不在意,奥来尔是塞叶尼的忠诚朋友,即使知道了也没有大碍。他的这种大意思想使得吉斯科怒上加怒,以至最后把所有怒气全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吉斯科的泄愤是突然的却又短暂的,将军很快恢复了冷静,俊美的脸又如往昔般端正迷人了。他压下仍波动着的情绪,平静地说:“好了,波斯达。现在不是追究你的责任的时候,我们应当妥善处理战争的遗留问题。奥来尔应该怎样处理,你知道吗?”

      波斯达想了想,“是的,将军。我明白,这次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但愿你的作为如你的承诺那样,尽管补救对目前的情况来说可能已经晚了。”吉斯科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叹气。奥来尔现在可能已经在酋长会议上与汉尼拔见面了,只希望这位酋长如平常那样,对任何秘密保持一定程度的沉默。只要今天他没有向汉尼拔抖出秘密,吉斯科才有机会渡过危机。

      “不管他有没有泄露不该泄露的秘密,今天晚上行动,知道了吗?”吉斯科命令道。

      波斯达沉默地向将军行礼,他接受了命令。

      应汉尼拔的邀请,王玉婷出席了战争结束的第一次卡彼坦尼亚酋长会议,不过她实在看不出这场漫长的会议对她有什么意义。酋长们讨论着每一个战争的遗留问题,每一个问题在友好的协商下都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争论最激烈的莫过于领地的重新分配,酋长们无不想为自己的部落争得更大的放牧区和狩猎区,但经过汉尼拔与英狄比利斯的调解也没出现大矛盾。

      王玉婷至始至终发不了言,她也没有资格发言,有所问题和利益与她没有关系,她只能作为无聊的听众,默默注视酋长们的举动,听他们以怎样的语言技巧为自己谋利,除了能了解这些,王玉婷实在想不到汉尼拔叫她参与会议的目的。

      临近黄昏时,会议终于进行到最后一项议程——推选新的大酋长。

      “我推荐英狄比利斯。”一名酋长率先叫出候选人的名字,“英狄比利斯是目前最适合的人选。在对抗塞叶尼的战争中他已经成为我们的领袖,并领导我们取得胜利,现在晋升大酋长也是神意,是无可抵抗的规律。”

      有不少酋长对他的推荐表示附和,特别是反对塞叶尼的南部诸部落,他们的酋长极为拥戴英狄比利斯,认为授予大酋长头衔只是将他的领导地位做个明确公开的仪式而已。但来自西部地区的酋长们并不这么认同,这些酋长之中大部分追随过塞叶尼,对英狄比利斯有顾虑。

      一位来自卡彼坦尼亚西部的酋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英狄比利斯的确是位优秀的领导者,但要想成为大酋长还远远不够。历来担任大酋长的领袖他的部落实力必须是最强的。我们都知道,英狄比利斯的部落不是最强。”他接着指了指身边的几位酋长,“在座的酋长中有不少人实力远胜过他。塞叶尼与阿克果的部落衰落后,卡彼坦尼亚最强的酋长是奥来尔酋长,只有强者才能领导我们。”

      他的话引起了另一群酋长的共鸣。奥来尔成为了第二名候选人。面对这一推举,奥来尔本人没有发言,他有点想要推辞,却又表现出盛情难却般地为难。王玉婷看在眼里,感觉他在做戏。

      不过那些曾受到奥来尔攻击的部落酋长们激烈反对他成为候选人。“靠着出卖和背叛才成为最强者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做领袖?”酋长们叫喊起来。如果不是汉尼拔的阻止,战争结束后他们甚至要向奥来尔复仇。

      井然有序的会议氛围被候选人之争打破了,两派酋长争吵起来,他们甚至开始指责,互揭对方的老底。而两位被推举的候选人都没有要阻止争吵的意图,这样的情况下,谁劝阻都会使矛盾激化。王玉婷也没开口,如之前的所有讨论那样,她保持沉默。只有汉尼拔在混乱环境中轻咳了两声。

      “各位酋长。”他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平常说话的音量,甚至更低些。可就是这短短一句,酋长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了。迦太基的将军,会议主持人稍稍顿了顿话语,等到混乱彻底消除后才继续说,“英狄比利斯与奥来尔都是不错的人选,对他们两人我表示认同。大酋长的选举是战争善后工作中最重要的一项,请诸位务必认真考虑。明天,当太阳升上头顶的时候,将举行投票,卡彼坦尼亚人的领袖由卡彼坦尼亚人自己决定,迦太基人不会做任何干涉。今天的会议结束了,请酋长们休息吧!”

      所有酋长遵照汉尼拔的决定退出了举行会议的帐篷。王玉婷看得奇怪,汉尼拔在酋长们中的威信远胜过了两位候选人,其实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谁是下任大酋长,为什么非得这样麻烦,投票选举呢?而且还是明天。今天并不算晚,投票是很快就能结束的事,为什么要拖到明天?

      怀着各式各样的疑问,王玉婷回到了住所——一顶临时搭建的小帐篷。刚天黑,帐篷里亮着灯光,王玉婷立刻警觉起来,里面有人。

      她大叫一声,出其不意以冲进帐篷,没想到里边坐着的人不是不速之客,而是王重阳与陈志,他们似乎已等候多时了,有些不耐烦。王玉婷刚想向他们打招呼,脚下却一空,她被人提了起来。

      “女首领,你大意了。如果我是刺客,你已经死了。”居阿斯单手提着王玉婷,高大的他对着她狡诈地裂嘴冷笑。

      “死光头,放我下来!”王玉婷一脚踢向居阿斯的腹部,居阿斯及时扔出了她才免于受伤。

      光头男人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给雇佣兵洗过衣服的小丫头竟然可以做女首领,成为一个传奇人物!”居阿斯的惊讶中也包含着少许敬佩。

      王玉婷坐到了王重阳身旁,嘴里嘀咕着,“传奇人物又怎么样?命快保不住了。”

      “汉尼拔已经承诺不会揭发你了。”陈志提醒说。

      “他不揭发,还有别人抢着揭发。”王玉婷对陈志的提醒不以为然。她对他的话向来不以为然。

      王玉婷的话使王重阳想到了昨天在树林里偷听来的汉尼拔说过的事,“是那个叫吉斯科的人吗?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三位现代人一起把目光转向居阿斯,他们除了已知吉斯科是位职务比汉尼拔略低点的迦太基将军外,其它方面知道不多,希望这位帐篷里唯一的古人能给他们说明。

      居阿斯看出了他们投射目光的用意,不过他不是迦太基人,对迦太基内部情况也不是太了解,只能有什么说什么了。“我只知道吉斯科的父亲曾经是一位手握大权的重要议员,虽然他已经去逝了,不过在议会里仍有许多议员是他的老友,他们是吉斯科的后盾。听说哈米尔卡正直的女婿哈斯德鲁巴遇刺身亡后,议会曾打算让吉斯科担任伊比利亚最高指挥官,不过军队却抢在议会颁布任命前拥戴了汉尼拔。吉斯科认为这是汉尼拔策划的阴谋,篡夺了本属于他的权力,所以两人的关系长期紧张。”

      “这么说他们是死对头了!”王玉婷像踩到地雷般大叫起来。这意味着汉尼拔支持的东西必定招来吉斯科反对,如果那位将军知道她这个特使是假货,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她的假特使身份抖出去,以达到牵连打击对手的目的。

      “不用着急,这同时也说明了汉尼拔会想尽办法保住你。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王重阳安抚女儿。

      “也不一定。”陈志总会从另一个角度为父女俩分析,“如居阿斯所说,吉斯科有议会作后盾,汉尼拔想动他,基本很难。而且吉斯科也不一定利用‘假使者’来对付汉尼拔,他现在毕竟还不知道王玉婷是冒牌使者。”

      “不过想要知道也很容易。只需要向议员朋友求证就可以了,如果他起了疑心,向议员一问就能真象大白。”居阿斯有几分担忧,身份暴露似乎是迟早的事。

      他们的话给王玉婷带来的是更大的忧虑。她可以想象,吉斯科是不会有事的,他与汉尼拔斗了好几年,一定有他的保命绝招;而一旦身份被揭发,汉尼拔也不可能会有事,以他的势力完全能使自己全身而退,送命的只有她而已。

      回新迦太基的日子临近了,这团被纸包住的火随时会燃烧出来。王玉婷烦恼着,她应该怎样处理自己与两个派别的关系,才不至于无辜丧命?但帐篷外突如其来的骚动惊扰了她的思索,也引起了帐篷里所有人的好奇。外边的人们混乱地喊叫中透出惊恐,似乎发生了一件大事。

      王玉婷奔出帐篷,从来回奔走的人们口中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奥来尔死了,一位酋长在重兵驻守的营地附近被刺杀了。

      第五十六节 真相

      奥来尔的死对于喜爱追根问底的人来说永远是个迷。酋长天黑后为什么离开住所,独自走出营地?又是谁给了他致命一击?没有人能说清答案。

      奥来尔的不幸遇刺并没有让王玉婷感到惋惜甚至悲伤。相反,曾吃过奥来尔亏的她暗地里为他的死拍手叫好,刺客做了她长久以来想做的事,无论他目的是什么,她由衷希望这位“英雄”逃得远远的,千万别被抓到。

      汉尼拔赶在骚动与谣言扩散前公布了调查结果。杀死奥来尔的人是阿克果部落的残余,奥来尔背叛了友谊,才导致他们酋长的死亡,这只是起简单的复仇行动,汉尼拔当即下令追捕凶手。各种猜测总算平息了。

      迦太基将军的调查结果不是没有说服力,仇家的报复可能性相当大,但仔细深究,矛盾太多。仇家不可能引诱酋长天黑出门,而且单独一人,没有随从,极可能是奥来尔熟悉的人相邀。王玉婷与父亲及陈志讨论整个事件时,想到过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但始终不得要领,猜不透“熟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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