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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花月笑清风作者:景青眸》-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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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迪冷冷道:“难道不是?要不就是咱们家做了什么事,报应到我头上来了!”

      如月听她这么说便又向她身后看去,那团灰影在她靠近若迪后就不见了,直到现在也没显现出来,如月摸了摸佛珠皱眉思索,若迪忽然拉住如月的手道:“真奇怪。”

      如月看着拉住自己的那只的手心里发凉,竟然有老人斑!若迪道:“你来了,我就舒坦多了。”

      朱赫和佟佳氏互相看了看一脸疑惑,如月却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便道:“那我以后就多过来可好?”

      若迪道:“姐,能让她常来么?”

      见朱赫点头,若迪便笑了,这是如月第一次见她笑,意外的看到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她也不禁笑了,若迪道:“让你看看我自己想的。”

      说着话,她起身去床头拿出一个藤条编的篓子来,倾城要帮她拿,却被若迪喝止住了,她瞪着那丫头道:“我的东西你别动!”

      倾城窘极了的低下了头,若迪抱着篓子过来给如月看,“你看,怎么样?”她一样样拿出几个折纸来,如月瞧着大惊,这姑娘是神人么!居然无师自通的折出了花样子和动物样子,大都是新的折法,有的却是自己熟知的套路。她不敢相信问道:“这是格格自己折的?”

      若迪见她惊奇,得意的笑了,“是我折的,见了你做的纸马,我就喜欢的很,原来纸也能这么玩,故此便自己想着做了些,就是那纸马太难做……”她说着声音小了,很郁闷道:“这是姐姐借十四阿哥的,结果被我弄成这个样子,他要是知道了定会生气的。”

      “没事儿的。”如月又看了眼躺在案上的纸马道:“我教你折可好。你重做一个再还给他。”

      若迪定定看着如月,慢慢露出了笑,这回的笑有了些羞意,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教若迪折纸的过程中,如月发现自己这个徒弟非常的有天分,要知道折这种纸马需要极多的技巧,绝不是新手能一次性学会的,在观摩自己折纸的过程中,她就手也就折了起来,遇到不是很复杂的几乎一次就过了,难些的也能跟上大半。

      如月不止一次的称赞她,若迪虽没说什么可显然很兴奋,当她要求现在就折马时,如月道:“折那个对纸的要求挺高的,咱们现在用的都不行,不够软,软的宣纸又不够韧性,我折的这个是用特定的纸做的,咱们要折这个得先把纸备好。这样吧,我一回去就去订做,纸好了我再来教你,格格看如何?”

      若迪倒是很明白,她点头道:“好。不过你可得言而有信,而且还得一好就来。我可是急着想学会呢。”

      如月道:“行。不过得看工匠师傅的速度了。”

      “速度?”

      “呃,就是快慢。”

      朱赫一直在旁看着,到这时才发话道:“纸要订做?那一定很费事,也不会太便宜,要不要我请造办处的匠人帮忙?”

      如月笑道:“只是纸而已,我平日也会用到的,哪里能为这点子事劳烦福晋?自己来就可以了。”

      朱赫点头道:“好。随你,若是需要便给我说,我现在住在宫里,不方便的话就让你哥哥带话便是了。”见如月点头,她又对若迪道:“好了,你也玩了半晌,时辰也不早了,如月格格该回去了,你吃点东西后就得休息了。”

      佟佳氏也劝女儿道:“是啊,反正今后如月格格会常来的,不急这一时,你呢,得先把身体调养好才能有精神玩这个。”

      若迪似乎想说什么,她看了眼如月低声道:“女儿知道了。”

      朱赫十分意外,原本以为妹妹会回嘴说些伤人伤己的话的,可未料竟然就这么过去了!连佟佳氏也很诧异,当母亲的有些不自在的问:“那我们就先走了。”

      如月将走之时忍不住从窗外向里看了眼,若迪正拿着新学会的睡莲琢磨着呢,她的背后并没有那团灰影。又看到这妙龄女子居然生了这么个病,实在是……当发觉朱赫驻足看着自己,如月忙快步追了上去。

      佟佳氏显然很感激如月的到访,几乎是千恩万谢了,还非要送她来到垂花门,朱赫亦是说了许多答谢的话,后来就连府里的老太夫人都遣人送了礼来,弄得如月十分不好意思,朱赫正遣人送如月出门,却见胤禩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过来。

      朱赫上前向他行了礼,“爷,您怎么过来了?和我伯父说完话了?”

      胤禩微笑道:“是啊。回去寻你不见想着你们那边的事儿没完呢,我就自己在园子里走了走。”

      朱赫竟腼腆的笑着垂下了头,胤禩的眼神同时落在了如月身上,如月正瞅着他们发呆想心事呢,忽然遇到那样深究的眼神不由唬了一跳立刻移开了眼,匆匆忙忙行了礼,又垂首安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第二百零二章 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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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赫道:“这事儿真亏了如月格格,她那性子你能不知道么,我真没想到她能平心静气的请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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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佳氏立刻接话好好称赞了一番如月,如月再不接话就失礼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是若迪格格非常聪慧,她从未学过折纸却能无师自通,实在了得。我这点底子怕很快就被她学完了,到时说不准我得向她请教了呢。”

      胤禩道:“格格谦虚了,这世间像你这样特别的女子不多,看着是玩儿,可没有巧思是做不来的,在吴县时我已觉得不同寻常了,现下看更是如此。若迪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今后还请多费心了。”

      朱赫看了看神色自然的夫君,又看了眼显然不自在起来的如月,她翘了翘嘴角,神色颇有嘲讽之意,如月最怕的就是搅进是非里,心里暗道八爷怎么就这样忽冷忽热呢,这会子把话说的如此动听所为何来呢?她讪讪笑道:“都是雕虫小技,您太过奖了。呃,贝勒爷,八福晋,时日不早,我这就告辞了。”

      见她几乎是像逃一样离开了亲王府,胤禩的眼里有些微的笑意,朱赫悠悠道:“爷,您总是喜欢这样不同寻常的姑娘呀,可是真心觉得如月格格好?若是喜欢,明年选秀您可以让额涅挑了她进府。她么我还算瞧得上眼的。”

      胤禩含笑看着她,朱赫被他的眼神看得左右不是,瞅了眼佟佳氏,后者早就自觉退后数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脸一红加重语气却放低声音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可是要做好贤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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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赫一怔。喜出望外的灿烂一笑,忽又觉得害羞,便红着脸低下头。胤禩拉过自己的嫡妻的手,不顾她的挣脱,仍是攥的紧紧的,温柔道:“咱们去给老太夫人请安去。可好?”

      如月很用心若迪的事儿,一是她的确同情身患绝症的少女,生命无多之人谁能拒绝她的请求?二则既然和这干历史人物们脱不开干系。避无可避那索性就把关系处好些,要做就好好做,三则她实在很好奇那团灰影是什么东西,若放到以前一定会以为是眼花,可经历了这许多事,如月晓得真是有天上地下各类生灵,忽然大白天的见鬼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呢?

      这些事儿她没隐瞒的给甄氏和济兰说了。如今她真没有藏着掖着的独自承担的习惯,而且很想听听他们的看法。甄氏一听到女儿又遇鬼,她就没忍住的抱怨起神佛不佑,要拉着女儿再去烧香。济兰一向不畏神鬼,他觉得有师傅的佛珠护着不会出什么事,他更担心的是和皇家的人结交过深。于是郑重嘱咐妹妹风头这种事绝对不要出,看着风光却不晓得会成多少人的眼中钉。

      如月觉得烧烧纸也没什么不好,至于眼中钉,她以为自己不是曼珠那样的绝色,也不是朱赫那样的显贵,那些阿哥公子的哪个不是阅人无数,怎会为自己这种级别的女子争破头?为了宽母亲和哥哥的心,她保证会照顾好自己。端正态度,和谁都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真的,折纸拼图这些事儿已经让如月不胜其烦了,要知道会引起太后和十四阿哥的注意,打死她也不会公开玩这些东西的。现在好了又多了个若迪。不过和胤祯不同,这姑娘确实可怜。一想到那张脸如月就忍不住叹气,不晓得这些年她怎么熬过来的!再看看自己好胳膊好腿儿健健康康。又有那么体贴的家人,如此幸福就知足吧。

      想到这里她便滚到甄氏怀里,笑眯眯道:“突然觉得很幸福呢,娘。”

      “你呀。”甄氏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会意的抚着她的背。

      腻歪了一会儿,如月抬头问济兰:“哥,纸的事儿还得请你打听下,京里哪里能做。”

      甄氏道:“怎么不让郡主帮忙?”

      如月嘿嘿一笑道:“想要怎么样的纸是不是得我直接跟人家工匠师傅说,可实在不想三进宫了,而且自己也需要时不时采购纸张,怎好几次三番的请人家帮忙?不如自己找好渠道来的稳妥。银子什么的,咱家也不缺,何苦受那个人情?”

      甄氏叹道:“千小心万小心,还是不能过上清闲日子,在江宁那会儿总觉得有各种不如意处,可跟现下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会儿真算得上好呢。你说说,明年的选秀该怎办呀!”

      她这话一出,如月和济兰又都沉默下来,甄氏忧愁道:“我就你这么个女儿,嫁不好我这辈子怎能安心,只看看周围这些人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喜新厌旧始乱终弃,逛妓院养小官儿的……就是去做什么宫女我也会日日担心,万一有什么闪失……这一想起来就觉得对不住你。”

      如月哈哈一笑道:“怎么又说这事了?这又不是母亲的错!咱们都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境地,那就继续往前走吧,反正在旗的姑娘估摸着都逃不过,您跟哥哥不是总说我傻人有傻福么,那么去选秀也不会怎么样的,嫁人定能嫁好,做宫女也会得了贵人们的眼,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会保护好自己的!”

      甄氏听了这话眼里别过头擦了擦眼泪,又笑道:“唉,但愿如你所言,不过我闺女最有福气了,一定没事儿的。”

      济兰郑重道:“如月,哥哥总会随你的意思,也会护你周全。”

      少年的神色很认真,大小两个女人互相看了看,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月曾说过一次逃婚装傻之类的话,济兰怕是当真了,如月心中甚是感激他的袒护,甄氏点头道:“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谁受了委屈都不行的!”

      如月将手握紧了,感动之余也暗自发誓:我再怎样也不会自私到耽误了哥哥的前程,也不会拖累了苏锦的婚事。选秀便选秀,谁怕谁呢。

      妹妹的请求济兰一向很上心,他朋友多没几日就打听到在城西外就有一处造纸处,算得上是除了御用外最好的民间作坊了,是京师几家书社的主要供货商。如月一得消息也没耽误时辰,按着济兰给的地址,如月带着东临和流苏便去考察了一番,他们只有部分的纸能按要求做,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算不错了,那里的老板对如月要的纸很感兴趣,问是做什么用的,这么小的量却要花这么多的银子。如月就说是自己玩的,那老板一听就摇头笑说没见过这样的人,软硬色泽要求不同寻常能用来干嘛呢!如月没再解释,定好取货的时间便回去了。

      于是这些日子如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拿剩的纸练手,乌林来玩时,就见桌子上堆了许多花鸟鱼虫样的折纸,以前她就有听说如月会稀奇的玩意儿,现下亲眼看到了,真的很是吃惊,她和扎琴都忍不住跟着如月学了几手,扎琴还嚷着要如月教她更多,如月没有说若迪的事儿只说是自己玩的,因为她已从甄氏那里知道了若迪格格的一些事。

      这位格格的生父是岳乐的儿子玛尔浑,母亲佟佳氏是个格格身份,因为长得美,年轻的时候佟佳氏得了些恩宠,但自从生了女儿后一下便失了宠,尤其当若迪两岁时旁人就能看出她是个病儿,而且越长越奇怪,终日拿药吊着命,每年都以为她过不去,结果总是出人意料。

      曾有一度玛尔浑仕途不顺他觉得是这个怪异小孩带来的晦气,便想着要弄死,省的看着心里添堵,老夫人赫舍里氏是个信佛善心之人,觉得此举不妥,便劝儿子:大夫既然说了这孩子活不久,既然活不久就好好藏着养着,何苦做伤天害理之事呢?后来岳乐知道了也责备儿子心狠,再怎么样也是一条命。于是在父母的劝说下,玛尔浑才放弃了杀女之心,对外只说女儿有病不能见人,也没让若迪入宗谱,他命人在后院建了座小楼,让若迪母女独住那处,没事就别出来现眼。

      偌大的亲王府里人人都很避讳若迪,也在私底下传言佟佳氏一定是做了什么事儿得罪了鬼神这才让自己的女儿生了这种怪病,佟佳氏是个懦弱的女人,女儿如此害她出不了头,心里怨恨竟比爱怜更多,平日只是吃斋念佛,也不怎么顾及女儿。连做母亲的都是如此何况其他人呢,在同龄人里也就是朱赫不同旁人,她不管别人怎么看,一直对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子多有照顾,经常寻她玩,岳乐本就喜爱这个外孙女,见她顾及姐妹之情更是心喜,连带着对若迪也颇有关心,因为这样若迪母女的日子才算好过一些了。

      知道了这些,如月心里颇不是滋味愈发同情若迪,同时她对朱赫的看法也随着这事儿有所改观。心里暗定必要好好对待这可怜的女孩儿。而且这是人家的**她是绝不会多嘴的当新闻到处乱说的。

      第二百零三章 求助

      就这样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到了该取纸的时候,如月一早便收拾好,带着流苏东临去了西城外,刚出门时是小雨,待往回走时已经变成中雨了,乡间的路不好走还满是泥水,如月生怕纸潮了,仔细用油纸包好了,让流苏抱着远离帘门。进了广宁门已经过了晌午的饭时,路上已经积了许多水,好在路才修葺的,石板路上并没有什么泥。如月从被风吹起的窗帘看到路边小店里飘出来包子的蒸汽,光是闻味道就很香了,一瞬间她想到了现世中学每早上学路上的情景,心里一动便探身过去挑开车帘道:“东临,你去买些包子吧。”

      东临笑道:“随您啊,姑娘。”

      如月道:“荤素都买些。哦,对了,还得买些颜料,对面就有卖的,你且去买包子,我跟流苏去买颜料。”

      东临道:“还是让小的去买把,看这雨下的,您过去少不得要弄脏衣裳了。”

      “这事儿你还替我不了,我得自己去看去挑,”说着她看了眼抱着纸的流苏,皱眉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流苏你看好纸了,别叫水给湿了。我去去就回。”说着她也不等流苏说话,拿过伞轻巧的跳下了车。

      流苏想拦又顾忌手里的纸,于是探出头急道:“姑娘,您别一个人去呀,小心摔了。东临!”

      琅东临拦住如月道:“要不小的陪您一道去,或者咱们改天买?”

      如月道:“就在对面,无妨。你若不放心,待买完包子就过来接我,如何?”

      东临想了想道:“也好。看这边的架势再不去包子就得卖完了。不过姑娘您可得小心些。”

      如月一笑。便提着裙子打着伞小意的走到了对面,她再往东走了几个店铺便是一个文玩店了,这店名为濡沫斋,她曾在这里买过两回笔墨,东西算是物美价廉,这回她细细挑了几套朱砂黄丹蓝靛佛赤生熟宣等等绘画用的东西,待买好出了门并不见东临过来,她撑着伞正要往回走。却听到对面茶楼上传来戏曲之声,粗狂豪迈的吼声是那么熟悉,居然是秦腔。她驻足抬头看着,耳里满是乡音,一时间竟听得痴了。

      现世如月很讨厌听戏曲,每逢遇到电视上演她就会果断换台,半点没遗传上母亲喜爱戏曲的兴趣。如今乍然听到这声儿,她不禁恍惚起来,也听不明白唱的是什么,那思乡的情绪却被引了出来。可能是听的太久,濡沫斋的小二出门过来笑道:“怎么,姑娘也爱听曲儿呀。今儿有人在飘香楼请客。客人里有人把自家的内家班子叫来助兴。啧啧,果然唱的好极了。”

      如月笑道:“我也不懂戏,就是听个热闹。敢问唱的是什么呀。”

      小二道:“八义图么。”

      见如月茫然,小二说了下情节,如月恍然,心说原来唱的是赵氏孤儿呀。正想再听听,就见那小二变了声儿道:“哎呦,怕要出事儿呢。”

      如月顺着小二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不远处自家的马车正被一群人围住,东临和他们在撕扯,车里的流苏正被人往外拽!如月大惊,手里的东西险些拿不住,她正想过去就听一旁的人道:

      “也不晓得是谁家得罪了那家的人啦。这回完了。”

      小二插话道:“您怎么知道是那家的人?”

      那人嘿嘿笑道:“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是认识的,看那个带头的胖子。他便是这条街有名的二横子,听说还杀过人呢。因为背后有宫里的人撑腰谁都不敢惹!”

      “哎呦,原来是他!”另外的人道:“听说他家是觉罗家的家生子,难怪呢,这家人不晓得怎么就得罪人他们了!”

      如月听得明白心里大急,她疾步赶过去,心里飞快的计较起来:怎么办?过去帮忙?对方有二十来人,自己的花拳绣腿过去就是个送死。但东临和流苏怎么办?

      琅东临已经跟那几个动起手来了,他的功夫是济兰教的,平日还算不错,但是要护着流苏有要对抗那么多人,显然已经撑不住了!

      如月急的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她四顾周围,只见摊贩都撤走了,较远处倒是有不少看热闹的闲人,酒楼上更是有探头出来看的,因为这么多人当街打架,路都被堵住了,不少马车被迫停住,其中有不少已经掉头另择道路了……忽然她看到一驾马车旁一个骑马披蓑衣戴斗笠的男子正俯身跟车中人说话,他虽只露出半张脸但如月看得明白是谁!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求助,再看那边,正好看到那群人里有人指向自己,为首的胖子也向她看了过来。如月大惊,也顾不得那么多,回身向那辆马车走去。

      那骑在马上之人发现她过来,也不言语只是看着她走近。如月故作镇定地走到他面前,仰脸道:“伍先生还记得小女子吗?我们在什刹海见过一次。我是二等侍卫琅济兰的妹妹。”

      骑在马上那人正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伍姓男子,如月晓得他是胤禛的随从,对胤禛她打心眼里只剩下大大的畏惧,一是受现世影视剧和网络的影响,二是什刹海的事已经留下阴影了,但事到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求援。

      伍姓男子居高临下看着她,也不下马,这样子一看就是不想多管闲事。如月回头看了眼,那伙人已经走的很近了,她只得加快语速道:“还请先生援手,我等不知何故竟遇到恶霸欺人,他们砸了车还【创建和谐家园】……”

      如月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有人道:“原来你才是正主,我就说那么丑的小妞儿怎么可能是格格呢。喂,丫头,你家的马车挡了我们的道儿,误了爷的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说着一只手就搭在如月的肩上。如月肩一沉身形一扭便晃开了那手,她回身正视那人怒道:“我家的马车挡了你的道,让开不就好了,何必【创建和谐家园】砸车?”

      那胖子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下如月道:“哎呦,好泼辣的丫头!爷呢,就是瞧你们不顺眼怎么着了,人要打。车要砸,你呢,也乖乖跟爷回去,伺候好爷了,说不定爷一高兴就把他们放了……”

      说着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后面,如月看过去就见流苏正站在雨里哭呢,东临被人扭着压在地上。如月看了眼伍姓男子。后者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又看了眼窗帘紧闭的马车,一咬牙道:

      “这里可是京师,你们竟敢如此嚣张,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要以为自己能仗着谁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们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若闹大了看谁能保得住你们的性命?你可知道本姑娘是什么人?竟敢这样犯官家亲眷!你又知道这车里坐的是谁,就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不怕犯了冲撞之罪被砍头么?”

      那胖子被她这几句话震了震,眼前这丫头的来路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马车里的人又是谁呢。他仔细瞅了瞅车,很普通的样子没有任何标记,又看了看马上的男子。也没穿的很体面嘛,他心里盘算:除了金銮殿上的那位还怕谁呢。可不能被这丫头给吓倒了。他眼珠一转哈哈笑了起来:“不怕给你说,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又如何,你知道爷是谁的人么,太子!听到没!管这里面是谁呢。能大的过老子的主子么!你废话少说,还不跟爷走!我看你的相好也没什么的。到现在连脸都不敢露,还不是缩头乌龟?”说着他探手就要捉如月。

      如月向后退了一步刚摆了个架势。就见那胖子直直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滚后狼狈不堪的站了起来,嘴里嚷着:“谁打爷?那个王八蛋打爷呢!”

      如月见他一身的衣服尽湿,脸上一片红印,张口一吐几颗碎牙掉了出来。如月回头看马上那人,伍先生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只是把手里的剑换到了另一边,胖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咋咋呼呼的就让下人操家伙围了上去。

      那胖子本就是一根筋的人,他边招呼人边梗着脖子红着脸嚷嚷道:“还真有不开眼的蠢货,居然敢管爷的事儿,小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儿不教训你就不知道爷的厉害,你们给我打,打死爷扛着!”

      这时只听轿中有人咳嗽一声,冷淡的音调里带着不耐和憎恶之情道:“什么腌臜东西竟敢提太子,满口污秽造谣中伤,阿弦,这是谁家的狗?”

      阿弦正是姓伍的男子,他俯身朗声道:“猫儿眼胡同觉罗家的。”

      “我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原来是他家。你也用不着出手,让他家主子过来领人回去吧。该怎么着怎么着。处置不好,哼!”

      阿弦应了,便让对一个跟车的苏拉道:“你去叫猫儿眼胡同让觉罗家的能做主的过来,就说他家的下人冲撞了四贝勒爷的驾。”

      那苏拉得令便要走,胖子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呆了呆又想了想立即跑过去跪下道:“奴才不晓得您是四贝勒爷,要是知道奴才定不敢如此的!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奴才吧。”

      “奴才?你是谁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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