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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预言
夏去秋来,北京城已经被浓浓的秋意笼罩,秋高气爽正是登高远游的好时节,八贝勒就带着女眷游览了香山,还邀请了文人雅士去什刹海开了诗会。和隔壁多姿多彩的生活相比,四贝勒府一如既往的安静,唯一的热闹是中秋前四福晋给弘昀举行了庆生宴,可这个孩子并不领情,对问话都是敷衍的回答,不论是姐姐伊尔木送的荷包,还是如月送的蛋糕和拼图都提不起他的兴致,当五岁的阿哥一见到亲母李瑶立即哭着扑进她的怀里,喊着:“额涅,儿子好想你呀。”李瑶忍着泪紧紧搂着儿子,瞪着面寒似霜的非印。
如月看到福晋的手攥紧了椅背,指节都发了白,她用冰冷的语气道:“昀儿,你的生日可还没过完。过来。”李瑶明显感到弘昀哆嗦了一下,他回过头怯怯的看着非印,后者做出了个微笑的表情道:“来,不要让我生气啊。”弘昀又看了看李瑶,低着头掰开抱着自己的手,“额娘,儿子过去了。”一句额娘终于把李瑶的眼泪给叫下来了,她捂着嘴难过的哭出了声。接着的一切如同做戏,如月看得出弘昀害怕非印,每当非印的手接触到他时这孩子就会僵硬一下,虽然弘昀一直在配合,他的眼神时不时还是会落在李瑶身上。
如月觉得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说来她很不喜欢李瑶的跋扈性格,可福晋夺人子的行为更令人不齿,虽然在这个时代庶出的孩子交给嫡母养是十分正常的,而且嫡庶尊卑之分就是如此,否则胤禛怎么在再三考虑后还是答应了呢,完全没有去考虑李瑶弘昀的心情,就像当年皇贵妃佟佳慧要走一个嫔的长子来养是一样的,没有人会替他们的生母说一句话。
庆生会就这样古古怪怪的结束了,中秋过得也甚是平淡。如月始终没有得到回去省亲的机会,因为她根本见不到胤禛,去请示了非印,她只是说会转告给贝勒爷,然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如月实在没办法就写了家书,转交给非印时,这女人的表情让她很不喜欢,甚至觉得也许她会藏着并不发走。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月想不通,即使是没有孩子即使是曾经有又失去了。生活是要继续的,驻留在黑暗的悲痛里不能自拔,又把这种悲痛转嫁给旁人。难道就能减轻伤害吗?没有当过母亲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这时现世的时候表姐说过的话,也许她说的对。
按制康熙的巡视要在九月结束,而八月底的时候住在宁寿宫的苏麻拉姑已经病倒在床不能起身,她的病越来越严重,对于不用药的病人再好的御医也没有用。看着苏麻拉姑瘦得脱了形。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强忍悲痛一边让内务府开始准备后事,一边又常在宁寿宫中陪着,最终有一日苏麻拉姑在自己稍清醒的时候将胤祉、胤禩和胤祹召到床前,她仍然不肯就医只请求他们写信告知皇帝自己的病情,请万岁爷赐良方医治。最后还是胤裪背着苏麻喇姑去了太医馆,太医最后的诊断是内火盛之症,内脏已经出血,目前病情已经很危险。
如月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在紫禁城里受人敬重的大姑姑,皇子们都要以长辈礼相见的人在临终前会要求见自己一次。来通传的太监几乎都没有给如月反应的时间甚至连换件正式些衣物的要求都没有给她。只是催促着尽快进宫。于是在半个时辰后如月就在宁寿宫的寝宫里。她看到了门外没有伴驾去塞外的所有阿哥们,他们在见到她后都露出了揣摩的眼神,胤禛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语道:“谨言慎行。”如月点点头。这时胤裪从里面出来,如月很少见到这位皇子,印象里他是个清秀的少年,平日总是微笑着,对政治没有任何兴趣的样子,现在的他如月都快认不出来了,过于的消瘦都让她以为病入膏肓的人不是苏麻拉姑而是他了。
进到屋子里,病人穿戴的很是齐整,连头发都一丝不乱,要不是脸色出卖了真相,苏麻拉姑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刚刚睡醒的人在发呆。
“你来了。”她虚弱的说。
如月看了眼胤裪,苏麻拉姑示意他先出去。四下无人如月上前跪在榻前,“如月给大姑姑请安。”
老人看着她道:“长话短说,你也知道我快要死了,该交代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本来是想等到万岁爷回来再看他一眼的,可显然是不成的了。遗憾啊。不过还好能见到你。”
“大姑姑您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是。昨日我做了个梦,梦到了孝庄文太后,她说你是个不简单的孩子,就像曾共处过的一个人,”她顿了顿,似乎是让眼前震惊的人能有理解的时间,过了一会儿苏麻拉姑才慢慢道:“那个人聪明绝顶,所有的难题在她面前都变的微不足道,而且能看穿一切虚妄。她救过人也杀过人,她预言了所有对皇帝不利的事,同时也诅咒了一些人。如这个人所说自己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皇太后曾说她智则近乎妖,皇帝也为此防了她多年,可最终还是爱上了她。皇帝说是因为天妒其才才让她那么早就死了,但我知道她是为了改命才会落的如此结果。我答应过她保守这个秘密的,除非我死了,不过现在这个约定好像可以不用守了,”说到这里她平息了一下心情,“你知道一向不喜欢小孩的她为什么要收养别人的孩子吗?”
如月摇头,苏麻拉姑继续道:“因为那个孩子的生母是用非常的法子才有了身孕,有违天理所以这孩子注定是活不久的。”
“可为什么那个人要去管这件事呢?”
“她说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当时她那个神情到现在我还记得,轻蔑的无奈的还有丝怀念的说,我要让他们知道命不是那么好改的。”
“他们指的是谁?”
“她没有说过。这件事她不让我给任何人说,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了。那一次,就是你救我的那一次,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你在某些地方很像她,但又有很多不一样,你的样子,”说着那只苍老的手就抚在了如月的脸上,浑浊的眼睛朦胧起来,“就是这个样子,拿着莲花而来的人。”
“莲花?”
“她说过的,我若等来的是拿着莲花的人那么一切就还有挽救的机会,如果等来的是踩着曼陀罗的人那么就……”老人的眼里露出恐惧之色,她没有再说下去,如月见她精神不济就想告退,但苏麻拉姑显然已经陷入了回忆里,:“我这一生最对不住的是兰华,最不能放下的就是万岁爷和这大清江山,我知道将来会发生很多事,你能像那个人一样用智慧和能力保佑他们吗?”说着她指了一下门外。
如月震惊到不敢回应:“大姑姑,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跟那位主子相比,保佑……这么大的事我绝不能做到,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
将死的人正要说话却被疼痛打断,苏麻拉姑捂着腹部发出【创建和谐家园】之声,如月见她痛的厉害,忙握紧了她的手。苏麻拉姑等着撕心裂肺的痛来,但她忽然闻到了清香的味道,还有一种柔和的像水波一样的东西从疼痛的地方涌进来,慢慢的强忍的苦楚竟消失了,这一年再也没有比这时刻更舒服的了,她惊讶的低头,只看到一层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白光围绕着身体,再抬头去看如月,见她只是忧心的盯着自己的痛处。
这位历尽坎坷的老人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她仿佛在如月的背后看到了个宝相庄严的菩萨,那一刻她早已焚烧成灰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吉祥天女。”她咕哝着慢慢合上了眼,那里有科尔沁大草原,还有策马奔驰的少女和健儿,阳光炙热,最美的女孩儿回头看着自己:“苏茉儿,给你说,将来我一定要嫁给一个举世无双的大英雄,他会征服整个草原哦。”
里屋急切的呼喊声让在外等着胤裪冲进来,年轻的皇子凑到近前大呼大姑姑,跟着进来的太医忙去号脉,门外的皇子们以为是最不好的时候到了,个个都进来,未料一进来就听太医道:“十二阿哥您别急,大姑姑只是晕过去了!”
“琅如月,姑姑刚才怎么了?!”胤祉沉着脸责问。
胤祯一直在远处看着并不上前,胤禛冷静的问道:“你做什么了?”如月摇头,她越过胤禛的肩看到胤禩站在那里盯着自己,他的表情很古怪,就像从来不认识她一般。这时就听太医疑惑道:“奇哉,十二阿哥您看,大姑姑脸上的神色,显然是不痛的样子,虽然病情只是暂时得到了缓解,还得好好休息,不过微臣觉得说不准能撑到万岁爷回来呢!”
胤裪松了气,白着脸几乎要软倒,一旁的五阿哥等人忙扶着他坐下了,胤禛亦是松了口气,他看着始终低头不语的如月,见她额上有汗,身子微微发抖,轻声对她道:“不要害怕,有我。”如月咬着唇抬头,胤禛看到她的眼微湿,小鹿一样的恐惧无辜的神色,他的心顿时疼了一下。
第三百四十章 布局
胤祉咳嗽了一下道:“这可真是天降鸿福啊,保佑姑母能见汗阿玛一面。太医既然说大姑姑现在要好好休息,那咱们就退了吧。十二弟,你这样子不行,换人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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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从宁寿宫出来,胤祉继续了那个问题,“琅格格,大姑姑宣你进宫说什么了,竟把十二弟都撵了出来?”他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人想知道的,他们都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如月低眉顺眼道:“回诚郡王的话,大姑姑宣奴才来先是答谢了两年前的救助之事,奴才自然是不敢言谢的,其他就没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胤禟在旁阴测测的说道,“你进去了可不是一会儿啊。”
“回九阿哥的话,因为大姑姑身体不好,多次停下来休息。”胤禟冷笑欲言,胤禛岔话道:“三哥,大姑姑缓过来的事是否要及时回禀皇太后?”
“对对,四弟提醒的是,那就由我去吧。你们也不要逗留此处了,也都累了半日了,就都回去歇歇吧,后面可有的忙呢。”
如月是跟着胤禛一道出的宫,疲惫的四皇子并没有按着如月想的那样打发了自己去户部,而是和她同坐一辆马车往府邸走。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了。如月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拘谨,对面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把刀子轻易的就剥开了她的伪装。“你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用心法了?”
“那时大姑姑很痛苦,我很着急哪里还想的起来用心法,只是握住了老人家的手,再说心法也没有这个能力。”
车里的诡异的安静让如月找了个话题,“哦,我记得大姑姑用蒙语说了一个词儿,”她按着记忆发了个古怪的音。“两年前在宁寿宫大姑姑也说过这个词的。四爷,那是什么意思?”胤禛看着她半晌没说话,“你们没再说其他的?”
如月犹豫着还是说道:“大姑姑说我让她想起一个人。”
“谁?”
如月鼓足了勇气才说道:“孝懿仁皇后。”
胤禛的脸色果然变了,如月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他那件事,就听皇子道:“她果然也是知情人。那么……等这件事了了,一定要去一次西顶。”他坚定的说。
如月迟疑道:“可是去了西顶有用吗?上次那种场景不一定还能再遇到,若是再遇到你我也不一定能脱身。”
“除了西顶,再没查出那件事的地方了,长【创建和谐家园】和坤宁宫空置了很多年了,每年七月初十我都会去。可什么异象都没有再出现过,最近的一次就是和你在西顶遇到的。这些年我自己没少去过但也什么都没遇到,这次你我一同去。再去看看。”
“孝懿仁皇后对您一定很好。”
胤禛冷眼看着她,如月移开了眼,低声道:“妾身错了,不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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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时候康熙终于从塞外回来。苏麻拉姑如愿以偿的见到了最让她放不下心的人,据说二人一直在谈话,这位历经了九十年不寻常人生的老人病逝在康熙帝玄烨的怀中。康熙先失去兄长,这次又失去了相濡以沫亦师亦母的苏麻拉姑,帝王的悲痛之情可以想象,他最终决定按嫔礼为苏麻喇姑办理丧事。这对于奴仆出身的苏麻喇姑,可以说是旷典殊荣。此时孝庄文皇后的梓宫停放在遵化昌瑞山下的暂安奉殿内,皇帝决定将苏麻喇姑的灵柩也停放于此。
就在整个紫禁城都在为苏麻拉姑守孝时,太子胤礽又生出了事端。胤禛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正在户部处理积压的文件。当他听到暗桩来报的消息。惊的他立即放下手头的赶往毓庆宫。易容的暗桩正是锦瑟,若非有大事她也不会亲自出宫来这一趟,看到主子强压愤怒又痛心的神色。她暗道不知这一次爷会想通么,那个人已经没有救了,就不要再为他谋划什么了。
可惜这次锦瑟又一次失算了。胤禛赶到毓庆宫就觉得气氛不对,宫人们一个个吓的在发抖,高三的脸也肿了,他苦着脸含着泪压低声道:“四爷您可来了。这回怕是瞒不住万岁爷了。”
“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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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进去,太子爷正……”他还没说完,胤禛已经听到宫里传来女子的惨叫声。他一把推开高三迈步就往里走,高三正要拦,锦瑟闪在他前方,回头盯着,后者咽了下口水驻足不敢再走了。
胤禛一进到寝宫就闻到血腥气,女子的尖叫声愈发的清晰了,等他刚进去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着上身的宫女披头散发的跑过来,见到胤禛女子捂着胸扑跪在他眼前,“四贝勒!救救奴婢!救救奴婢!”紧跟着胤礽也衣冠不整的跟了出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带刺的藤条,藤条上滴着血。见到胤禛他愣了愣,胤禛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侍卫的衣服几乎辨别不出来了,“太子殿下,您在做什么?”
寝宫里宫女的哭泣声听的让人揪心,胤禛的声音冷的像冰,“您不知道现在是孝期?汗阿玛要是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回话?”他的语气不可抑制的高昂了起来,指着那具尸体道:“您怎么解释一个侍卫死在您的寝宫里,您又怎么解释她?如果没有认错,这个是钟粹宫的宫女吧。”
“都这样了,四弟竟能认出来,”胤礽哈哈笑着扔了手里的藤条,他上前一步一把拽起那女子的头发向后一拉,“是挺好看的,要是没有这眼泪鼻涕的算得是个美人,也够白净的。方才都没仔细看清楚呢。怎么,四弟你喜欢?那孤就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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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意外见到她鬼鬼崇崇的去见那个人,后来是他,”胤礽凑近道:“勾引的孤,说是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不把他们私相授受的事捅出去。孤见他很有诚意自然就满足他的要求了,可谁知道他那么不经事,玩了多久呀,”他低头问那个宫女。“居然还敢反抗,你看到了吗?”胤礽指着自己的脖子道,胤禛看到那里有一道深深的抓痕。现在了还往外渗血。
宫女只是一直呜咽着,胤禛看了看她又看着胤礽,终于垂下眼眸说:“先处理事吧。汗阿玛那里怎么样也得有个解释,您撞见了他们苟合,因为是孝期您就动怒了。责罚的重了点,他们都死了。”
胤礽的笑慢慢变得真实起来,那宫女惨声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是太子强迫我们的……”话还没说完,胤礽的手已经攥住了她的脖子,他认真道:“是不是还该加上一条,污蔑主子?”
胤禛看着那宫女眼里的生气渐渐消失。最终像具木偶一样倒在了地上。他听到自己说道:“您让人收拾一下这里吧,虽然依着八弟的性子他不会明着【创建和谐家园】,可直郡王就不一定了。一定会把此事闹大。所以,一定要查不出漏洞。”
胤礽颔首,“四弟真是想的周全。等此事了了,孤一定奉上厚礼,嗯,一个美人如何?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哦,我都忘了,你家里还有朵纯洁可爱的小花儿呢。”说着他就凑附耳道:“相信孤,那样的尝起来一定很美味。”
八贝勒府邸。书房。
胤禟一直很喜欢八哥的书房,这里的静谧书卷气是他怎么也营造不出来的,虽然用再多的钱去买名人真迹,前朝古董来装饰也没有这种感觉。他抱着猫所以没法子用手去打坐在那里剥着花生吃的胤俄,只能用脚踢了他一下,他的弟弟立刻抱怨道:“干嘛?”胤禟翻了个白眼道:“你不能安静一下吗,这么啪啪啪的声音实在很吵啊。”
“你们又没说事儿,我吃个东西管你什么事儿了,再说八哥又没说什么。”
他们的八哥正在专心致志的写信,素色穿在他身上有种宁和的味道,就像与世无争儒雅冲淡的隐士一般,见胤禩没有理会自己,胤俄耸了耸肩,胤禟道:“别说话了!”终于等到胤禩写完了信,他搁下笔,吹了吹,在等它干的时候,他抬起头对着两个弟弟恬淡的笑了笑,优雅的将袖子捋平展,“好了。那么说说吧,你们来这里到底所谓何事?”
胤俄道:“您不会不知道吧,毓庆宫里又死了人。其中一个还是钟粹宫的宫女。”
胤禩道:“怀真。新入宫的宫女,十六岁,和一个殿前侍卫私相授受,被太子撞见后杖责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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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啊。”胤禩的回答让他的弟弟们都很惊愕,“太子本就是监国,他有权在悲痛之下处死两个在孝期有【创建和谐家园】的奴才我为什么不信?汗阿玛不是也信了,而且还不让再纠缠此事么?”
“那就这么算了?咱们这个太子是怎么样的人谁不清楚,好色到连汗阿玛的妃嫔都敢调戏呢。”
“十弟,慎言!”
“只要和太子有关的事,咱们的好四哥总会出来替他收拾。这么些年也不嫌烦么?”
胤禩道:“公道自在人心。不用咱们做什么。你们也不可再提此事了。和王纲明谈的如何?”
胤禟道:“那人明显的是两头不愿得罪,钱宁可少赚些也要保住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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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白了。只是他跟江湖的人有交情,有那些人护着也不好动手。”
“他有,你难道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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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俄看看八哥又看看九哥,决定什么也不去问了,他埋头继续剥花生。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入局
落初雪的时候,七月正站在廊下。她觉得吹在脸上的风里夹杂着细小的微粒,素服的丫鬟伸出手,雪粒落在手里即时就化了,她低声道:“下雪了。”四月搂着肩跺着脚道:“好冷。”七月看了她一眼,后者乖觉的闭了嘴,但她还是百般不愿的侧头看着棉帘,暗道主子最近好古怪,怎么总是把人遣走,八爷又没来她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呢。
七月和四月是胤禩妾室张舜华的贴身奴婢,她来了没多久原先来伺候的几个人都突然被换掉了,这两个丫头都是后来胤禩给她配的。已经过了一年,他们很熟悉张舜华的习惯了,这个没有美貌的女子脾气很古怪,她平日很安静,抚琴是最常做的事,自从被福晋罚过后就不太弹了,进府两年她也没有怀过孕,从来都是低眉顺眼低调的做人,但是明显的福晋越来越不喜欢她,最大的原因就是胤禩总是来这个小院子,他总是有很多话同张氏讲,从偶尔到经常的,这里总能听到曲乐的声音。但是今日不同,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四月想难道是睡着了吗?不过她是不会擅自进屋的。主子的恭敬只是对福晋和贝勒的,可不表示对其他人就很和善,想到这里冷的厉害的丫鬟摸了摸手腕,那上面还残留着被签子戳烂的痕迹。
此刻的张舜华正坐在镜子前梳着自己的长发,她没有能和福晋相比的容颜却有着无人能及的乌黑亮丽的发,长及腰际,镜中人披着梳的一丝不乱的青丝。张舜华穿着孝服,她掂起一朵红色像生花别在耳畔,“你真的决定不告诉他吗?”镜外的张舜华看着镜子里的人影带着担忧之色的问。
镜子里的人将花取了下来,张舜华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肩上了,她摸了一下鬓边的花没有了,它就像遭遇了火。已经变成了飞灰,而镜中人则把玩着美丽的红花道:“给他说?你觉得以他的性子能下的了手吗?”
“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现在才是康熙四十四年,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而且八爷在朝堂内外的口碑甚好,他也非常有头脑和手段,怎么看都不会失败。”
“就是在大事上优柔的很,我一向觉得是先下手为强,你没想过为什么皇帝南巡要带上胤禛?我都闻到改天换命的味道了,还是尽早除去吧。趁我还有足够的力量。”
“你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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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舜华别开了眼眸,她重新梳起了头发。镜中人道:“你的表情告诉我他很乐意,要是胤禩跟他这个弟弟一样下的了狠心那就真的不愁大事不成了。”
“我想他不过是好奇罢了,”张舜华冷冷道:“自从知道我是谁,他总是用那样的眼光看我。”
“他是对你感兴趣,能说出那么冷酷话的女人。我们的九阿哥很感兴趣呢,我以为若你不是胤禩的女人他一定会收为己用。”
“哼!我可不是谁的女人,我只想要回我失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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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是他们再是琅家和钮钴禄家剩下的那几个,他们都要去死。”张舜华的咬着牙说,镜中人微笑了,“是呀。都去死,全部。”
李瑶近日十分心烦。弘时已经是一岁半的孩子了可还是不会走路。总是在地上爬行,吐字也不清晰,她很怕孩子的身体有问题。于是借自己生病请大夫来看过,大夫却说没有事,但她到底是不放心的。特别是每次遇到非印时,这个女人就会问自己:“隆庆还没学会叫阿玛么?”
非印的担忧在李瑶看来就是嘲讽,她一定巴不得弘时有问题吧,可惜再有问题也比她生不了孩子要强。不过自己是不是该有所准备呢,比如再生个阿哥?她把心思告诉了几个心腹,最后还是查嬷嬷建议她去西顶碧霄娘娘庙求子,她思量了一下觉得不错,但用求子的名义去请求贝勒爷似乎不大合适,那么就说个旁的好了。第二日正好胤禛和女眷们一道用餐,所以她在席间就说了这个请求,“四爷。这一年隆庆总在生病,大夫说怕是孩子还小,身子弱容易受邪气,毕竟咱们府上……”她故意用说错话的表情看了眼福晋,顿了顿才道:“妾身就想着去西顶娘娘庙求菩萨保佑隆庆。”说完她就看到胤禛拿筷子的手停了,福晋的脸色可不好看,而她身后的琅如月却是惊讶的看着自己又去看一家之主,李瑶看胤禛似乎是在认真考虑,她就追加道:“妾身以为不如让所有的内宅姐妹一道去,许个愿求个子,多子多福,这可是咱们都希望看到的不是么?福晋,您觉得呢。”
非印冷冰冰的看着李瑶,一言不发,李瑶叹了口气柔声对胤禛道:“妾身这都是为了贝勒爷考虑呀,而且乌林妹妹和如月妹妹又都那么年轻,趁着年轻为爷开枝散叶,不是很好么?”
胤禛颔首道:“嗯。这件事可行。三日后我休沐,就那个时间去西顶吧。”说着他看着非印道:“福晋你来安排一下。”非印面无表情的应了,李瑶得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