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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一叠声地道谢。
荷花站在一旁打量着祝大姐,刚才听方氏说她比祝老大晚两年,那就应该是三十多快四十的年纪了,虽说打扮得比乡下地方妇人强上许多,但是脂粉却掩不住蜡黄中透着黑气的脸色,眉宇一直习惯性地蹙着,盛着说不清的愁绪似的,眉眼瞧着跟梅子有几分相似,想来以前也是个美人坯子。不过最让荷花奇怪的是她的发型,发髻梳得歪在左边,空荡荡的没有半点饰物,而发簪和头饰都是戴在右边的,从后面看过去,一边金光璀璨,另一边漆黑一片,煞是稀奇。
荷花这边还正端详着,在心里琢磨难道是城里的新流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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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身子扭来扭去,就想脱身出去继续吃饭,但是被刘氏掐着怎么也脱不开身,急得嘴里哼唧哼唧就是不叫人。
刘氏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道:“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呢,你大姑这么多年没回来,看着人家在跟献殷勤,你也不会过去亲近亲近?”
芍药顿时哇哇大哭,祝大姐皱眉道:“老三家的,你这是要做啥,好好的你打孩子干啥?”
杨氏也不乐意道:“赶紧把芍药抱回去,你在哪儿都添乱,等出了五月,赶紧给你家起了房子搬出去,我眼不见心不烦。”
刘氏在祝大姐面前让杨氏说了个没脸,顿时就不依不饶地哭道:“婆婆,我跟大姐第一次见面,你就当面给我没脸,说这话那让人大姐以后咋想我?”
祝大姐毕竟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虽说一脸的苦相可瞪起眼来却是气势十足,直接斥道:“脸是自己要的,不是别人给的,你自个儿都豁出去脸了,难道别人还上赶着给你脸不成?我这会儿是回娘家来,不是投奔兄弟,用不着你在旁边殷勤。我倒是想问问老三,你媳妇平时是咋管教的?当着我的面儿都这样,平时在家还不得给爹娘甩脸子看?”
祝家老祝头脾气凶暴,杨氏喜欢合稀泥,祝老大 又是个闷葫芦,以往底下几个弟妹就都是祝大姐管教起来的,她嫁给个商人去做了几年管家娘子,如今说话做事都透着气场,顿时就把老三和刘氏镇住不敢说话。
祝大姐又朝刘氏瞥了一眼冷冷地说:“娘让你抱着孩子回屋你耳朵聋了?”
刘氏被骂得不敢哭出声来,抱着芍药一路抹着眼泪回了屋,把房门摔得山响。
祝老三的眼睛就不自觉地一直往自家屋里瞟,双手扶着膝盖似乎想过去看看媳妇,但是回头看见祝大姐在瞪他,顿时端端正正地坐稳当不敢乱动弹。
祝大姐这才收回了犀利的目光,朝李氏和方氏的脸上扫了一眼,对杨氏道:“娘,我早就说你性子太软和,爹又是个撒手不管的,看你把媳妇惯成个啥样子?”
方氏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李氏却再也忍不住,她毕竟是做大嫂的,而祝大姐对她跟对两个弟媳的态度都没个两样,自家的两个儿子上前叫人她也没啥表示,反倒是抱着老2家的栓子不撒手,还一出手就是个赤金的钏子,不过她没有刘氏那么傻到直眉瞪眼地说话不中听,而是笑着道:“她大姑,这回咋自个儿回来了?姑爷呢?也没带孩子回来给我们瞧瞧,爹娘逢年过节就念叨着你呢”
祝大姐朝李氏头上扫了一眼,冷笑着说:“别人问这句话算不得毛病,偏生你问就是个不安好心的,你这满头珠翠的,会不知道我歪梳发髻头面戴一边是和离的妇人?明知故问你存的是什么龌蹉心思?”
此言一出全家哗然,李氏脸上粉扑的厚一时间瞧不出面色,但是杨氏已经惊得三魂少了七魄,一把抓住祝大姐的手问:“和、和离?这,这到底是咋了啊?”
祝大姐感觉到自己老娘双手冰冷而颤抖,忙用力回握住她的手道:“娘,不怪别人,都怪我自个儿,生不出个娃儿来,男人要纳妾我心里还难受,干脆就好合好散,让他再娶一个,好歹以后生了娃儿也是个嫡出,免得有个小妾做娘长大了让人瞧不起。”
杨氏哪里还听得见后面说了啥,只听到祝大姐说生不出孩子,就已经觉得心窝子让人踹上了一脚,脸色惨白手脚发软,直接就瘫软在席子上。
家里众人吓得赶紧把她放平,祝大姐一个劲儿地给她捋胸口顺气儿。
杨氏半晌才缓过来,长出了一口气就哭道:“我这可怜的闺女啊”
祝大姐也泪流满面,扑在杨氏怀里叫了声娘,二人又哭做一处。
方氏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开始抹眼泪,祝大姐跟她相处过几年,虽说性子泼辣些,但是为人很是讲理,处事公平,比杨氏反倒还要强上几分,二人原本的关系就还不错,这会儿见她为了不能生养弄到这般境况,也觉得心里酸楚。
老祝头等她们哭的差不多,这才用力咳嗽一声道:“好了,不就是和离了吗,你爹娘还有胳膊有腿能下地干活,你就安心在家住着就是,自家闺女我能生得我就能养得。”
荷花没想到老祝头这个时候能说出这么给力的话,对他的印象顿时更上了一个台阶,不过再看李氏上翻的白眼,心道这个大姑住在家里,怕是也不会耳根子清闲。
祝大姐听了老祝头的话,先也是一阵感动,不过止住眼泪之后,长吁一口气道:“爹娘,我自个儿手里有钱儿,我寻思着置办点儿地,再买个小院儿,把地租出去收租子的钱就够我自己吃喝了,之所以特意回家来,只不过是爹娘和兄弟都在这儿,有啥事儿有个照应,我以后也能伺候着你和我娘。”
荷花闻言在心里点头,这个大姑是个明白人,若是跟着老祝头夫妇住着,不管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李氏和刘氏都不会少磨嘴皮子,倒不如这样一开始就弄得清清楚楚,以后也少了麻烦。
不过很显然,这么合情合理的一番话,老祝头却不以为然,反倒是火气上来嚷道:“自家又不是没地方,出去买的啥院子,让人瞧见说我老祝头不管闺女?”说罢起身背着手往外走,“就这么说定了,就住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祝大姐有些瞠目结舌,看着老祝头出了院门才自嘲地笑笑说:“走了这么多年连爹是啥性子都不记得了,还跟他讲理,我这是自个儿找骂呢”
“你爹就是那么个老犟驴的死德行,少搭理他,你想咋整就咋整,觉得咋舒心就咋来,用不着管他说啥”杨氏心疼闺女,拉着祝大姐的手哽咽着说,“在外头怕是没少受苦,回到家来就得过得舒舒坦坦的,不然咋叫回家。”
祝大姐笑着说:“没事儿,买院子和地的事儿也不是一两日就能遇到合适的,我现在家住着,知道爹娘不想撵我出去,我心里老舒坦了”
荷花听着祝大姐说话,觉得这才是正经地管家娘子的样子,事事都考虑的周全不说,说话也圆滑好听,该强硬的时候毫不客气,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换了三四副面孔似的,她忍不住扯扯方氏的衣襟,等她弯腰下来搂着她脖子道:“娘,你瞧大姑这才是个正经的管家娘子样子,你该多学着些。”
方氏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还不等说话就听祝大姐问道:“咋了?”
“我家荷花这个小人精儿说,让我多跟大姐学着怎么当个管家娘子。”方氏弯腰抱起荷花笑着说。
祝大姐闻言柳眉微挑,笑意中带着惊讶地问荷花道:“那你给大姑说说,管家娘子应该是个啥样子?”
荷花没成想会被方氏推到前面去,这会儿人家问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就是想啥事儿都周全,但是说话却要柔和留有余地,然后该硬气的时候硬气,知道该做啥,就做得利落爽快的……”
“好孩子”祝大姐伸手接过荷花搂在怀里亲了一口,“你大姑这许多年学会的事儿,你恁小就都明白了”
荷花赶紧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书听来的,然后见大姑这样就跟那书里说的管家娘子似的,才学了舌出来,其实我也不懂的。”
祝大姐释然地笑着说:“能看出来名堂就已经不简单了,难道还真指望你个几岁的娃儿懂得这些不成?”
杨氏也笑着说:“你可别小瞧了咱家荷花,大小就伶俐,找人来算过说是菩萨面前的金莲托生,有大造化呢别的不说,今年开春一直不开化,天冷的嘎拔脆,荷花跟别人从农书上学来的什么育什么的,在家搭了两个草棚子,弄了两个炉子,愣是把蜀黍苗儿都发了出来,开春儿别人家还刚犁地,她家都已经挪了老高的苗儿进地里,如今已经长得老高。”
祝大姐闻言,眼睛就锁在荷花身上挪不开了。
荷花暗道不好,祝大姐可不如老祝头、杨氏还有自己爹娘那么好糊弄,自己以后可得收敛着些才好,想到这儿就挣开祝大姐的怀抱道:“大姑,我、我跟人说好一起去玩儿。”
从杨氏院里出来,荷花才松了口气,抬头看天发现下午都过去了大半的样子,赶紧往山上去,不知道齐锦棠今天的纸条上会讲什么事儿。
她一路思忖着一路走得漫不经心,这条路每天往来早就熟得连哪里有石头会绊脚都一清二楚,就哼着歌蹦跳着往上走。
谁知刚上了最后的一段儿土坡,就见那树下站着个绛紫色衣袍的少年,正浅笑地看着自己,赫然就是多日不见的齐锦棠。
“锦棠哥”荷花惊喜地跑上去,然后又懊恼地说,“你昨个儿咋不说今天能出来,若是说了我就早些过来了,你等了好久了吧?主要是我大姑从外地回来,不然我每日都是吃过晌午饭就来的,哎呀,咋就今天这么不凑巧呢”
齐锦棠笑着听荷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才拍拍她的后背说:“说那么急干啥,我又不是马上就走,我昨个儿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出来,上午的时候我娘带我妹妹去外祖母家,我这才得空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荷花心道我就知道,齐夫人若是在家,肯定不会让他出门的,“你这些天在家里关着闷坏了吧?”
齐锦棠闻言忍俊不禁,笑着问:“那你想我没?”
荷花煞有介事地骨碌着眼睛想想道:“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想你……”然后在齐锦棠眸子里露出得意的神色之后又道,“想你想得都快想不起来了”
齐锦棠闻言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荷花在耍他,不禁伸手假装要咯吱她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几天不见长本事了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荷花哈哈笑着跳起来躲开道:“我这还不是好心,怕你天天在家读书都把脑子读傻了,所以就逗你开心一下嘛”
“你就是个万年有理是不是?”齐锦棠跟她笑闹了一阵,伸手拉着她坐下道:“把最近学的字都写来我看,看你都记住没有。”
“你倒是很尽忠职守。”荷花吐吐舌头,不过还是乖乖地摸出石头,低头一看平时写字的那块地又被平整过了,最近肆虐的杂草也都被清理干净,想来应该是齐锦棠刚才做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你以后都没法出来,所以就也没清理过这儿。”
“不碍事的。”齐锦棠见她神情认真地低头写字,脸颊因为刚才的笑闹微微涨红,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鼻尖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忍不住从袖中抽出手帕帮她揩去汗珠,见她抬头看自己,讪讪地把手帕塞到她的手里道:“一脸的汗赶紧擦擦吧,这会儿还不到夏天,看吹了风回去闹病。”
“我哪有那么娇贵。”荷花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用手帕细细地擦净了小脸儿,闻到那手帕上只有皂角的清香味道,并没有什么浓烈的熏香气味,不知怎么想的忽然问:“你平时都不用熏香吗?那天你母亲去我家的时候,我闻到她身上可香呢”
没想到齐锦棠闻言却是脸色一变,非常大声地问:“我娘去过你家?”
荷花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主要是离着太近,震得耳朵生疼,赶紧抬手捂住道:“咋了,你不知道吗?”
“嗯,我不知道”齐锦棠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把荷花的手从耳朵上扯下来,恢复了正常的声音问,“我娘去你家干嘛?都说啥了?”
“哦,也没啥,她就是说知道我受伤了,给我送了药去,而且还送了两块尺头说给我裁衣裳,也没说啥别的。”荷花隐去了齐夫人最后说帮齐锦棠转达的话,她不想让自己像个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齐锦棠的神色稍稍缓和,见荷花表情异样,忙解释道:“我娘倒是跟我说了给你送药,不过我以为是她打法人去送的,没想到是自个儿去的,她回来也没跟我提过,所以你一说把我吓了一跳。”
两个人撇开这个话题不谈,又说了会儿闲话,荷花觉得都没说多一会儿,天色居然就渐渐地暗了下来,她不禁有些丧气,在这里好不容易有个能说得来的人,不用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可以随意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对方既不会笑自己,也不会嗤之以鼻,而是不管她说什么都挂着浅笑认真地听,就好像她说得都是金科玉律,不应该错过一个字似的。
齐锦棠不来的那些日子,她还没有多少感觉,但是这回小别重逢,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一个人能够安静又认真地听自己说话,而对于明天又要开始的传纸条是多么的郁闷。
齐锦棠抬眼看看天色,起身扑打了身上的草屑,拉起荷花道:“天黑了,我送你回家,不然你爹娘该担心了。”
“哦……”荷花拉着他的手起身,由着他帮自己扑打衣服,拖着长声不情不愿地应道。
“傻丫头”齐锦棠见她这样笑道,“我娘要在外祖家住三天才回来,明天你吃了饭早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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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姐就这样在家里安顿下来,她带回来的几个大红木箱子都挂着锁搬进了梅子的屋里,让刘氏看得眼睛发直,恨不得冲上去打开瞧瞧里头都有什么。她拿出一吊钱给杨氏道:“娘,这么多年没回来,别的暂且不提,先好生拾掇几个菜咱们全家聚聚。”说着叹了口气道,“离家这么多年,最想的就是娘做的饭菜。”
杨氏闻言道:“那还不容易,晚上就能吃着。”说罢也收拾了旁的心思,洗了把脸开始准备晚饭。
方氏在这边打下手,又惦记着家里新捡回来的那个,就说让茉莉抱着栓子回去,可祝大姐却说她要跟侄儿好生亲近亲近,只抱着不撒手,方氏见状只得把茉莉和博宁先打发回去。
等齐锦棠把荷花送回来的时候,茉莉都已经在家里等得着急,听见响动直接冲出来道:“齐公子,我家荷花年岁小不懂事,不敢多耽误你念书考秀才,以后我一定拘着她不许她再去烦你。”
齐锦棠被茉莉突然的发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荷花的手,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茉莉直接抢白道:“天色这么晚我也不留你了,我家大姑回来全家等着荷花吃饭呢”
荷花气得道:“大姐,你这是干啥?”
茉莉回头瞪她道:“你自个儿什么身份不知道?你就是天天下地土里刨食的命,学什么千金小姐还念书识字的,耽误了齐公子的前途你担待得起?”
齐锦棠被茉莉明嘲暗讽地很是尴尬,想跟荷花说什么,但茉莉跟护鸡子儿的老母鸡似的挡在荷花面前瞪着他,无奈只好苦笑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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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上齐锦棠满心歉意地道:“锦棠哥实在对不起,我今个儿在山里捡了个奶娃娃回来,我姐一直跟我置气呢,她那人就这样,你千万别生气,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齐锦棠闻言笑了,拍拍她的头说:“我哪里那么容易生气,你快回去吃饭吧,明个儿晌午吃了饭就去,你上回问的堆肥的事儿,我在书上查到了,明个儿讲给你听。”
荷花刚点头还没等说话,就被茉莉拎着耳朵揪回了自家院里骂道:“你如今越来越野了是吧?属狗的啊?”
“谁让你那么说的?”荷花气得推开她,“你若是跟我生气就冲我发作,你是打我几下还是骂我几句,你是我姐我都没话说,可你好端端的干啥冲着别人去?”
“谁跟你生气,少自作多情了”茉莉一把推开她,抱着那个奶娃娃往老祝头的院子边走边说,“你平时不伶俐得很,难不成就瞧不出那齐夫人上回到底为啥来的?那些礼都要把娘愁死了,不知道该拿啥去还礼,你还去跟人家亲近什么?你能不能让家里省点儿心?”
荷花没想到茉莉竟然瞧出了那天齐夫人的意图,气势顿时就底了几分,但还是喃喃地说:“他娘是他娘,又不是他,若不是他教我农书,咱家的苗儿能长那么好?你只知道说我,你咋不知道知恩图报呢?”
茉莉被她堵的也说不出话来,气得抱着奶娃娃快步往老祝头屋里走,刚一进屋李氏就眼尖地问:“呦,这是谁家的娃娃?”
茉莉吭哧了几句没说出话来,荷花硬着头皮道:“是、是我今个儿在山上捡的。”
李氏脸上瞬间变了好几种表情,用一种奇怪到有些变调的声音道:“你家到底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脑子都进水了?五月节敢在山上捡孩子,人家爹妈都不敢要的,你家到底是什么想干啥?不把咱家祸害惨了你家心里不舒坦是吗?你家栓子命硬就已经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
荷花开始还只是不吭声听着,但是听到她又扯到栓子,气顿时就冲到了头顶上,跳上个板凳冲李氏嚷道:“大娘这话说的真是稀奇,如今已经分家单过,别说我只是在山里捡个孩子,我家就是乐意拿铜板铺院子拿银子垫脚又碍你啥事儿?你总说我家栓子命硬克这个克那个的,你有啥证据?就因为那个老董婆子的几句话?呸,只要多给她几个钱儿,她都敢说你家博凯是皇帝命五月节咋了,孩子爹娘不要又咋了,他又没管大爷叫爹,压根儿也克不着你家人,不管好歹这是条性命,多少人想要孩子都生不出,你是想让我就眼睁睁地看这个奶娃娃丢在老林子里不管?还是说让我捡回来再溺死他?”
李氏被荷花一大套话说得瞠目结舌,半晌都没回过神儿来,满屋子里也都静得吓人,全都满脸惊讶地盯着荷花。
方氏第一个回过神儿来,冲过来扬手作势就要打荷花道:“我打你个没大没小的,有你这么跟大娘说话的?”
祝大姐过来把荷花护在怀里,她刚才被荷花那句“多少人想要孩子都生不出”触动了心事,摸摸荷花的头顶道:“孩子说得没错你打她干啥,且不说如今已经分家,就算是没分家,难道咱要教给孩子见死不救?说道哪儿也没这样的道理。好了,都别杵着了,开饭”
杨氏心疼闺女,今个儿算是大展身手,把以前祝大姐爱吃的菜、只要食材能寻着的全都做了个遍,一桌子满满登登地摆了十二个菜,全家人喝酒吃菜的谁也没再提什么煞风景的事儿,吃了一个多时辰,祝大姐有些不胜酒力,说去梅子屋里歪一会儿再出来。
她前脚出门杨氏后脚就对方氏道:“栓子娘,正好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议。”
方氏刚才也陪着祝大姐喝了几杯,也没咂摸出这件事不对劲儿,伸筷子夹起个肉丸子弄碎了喂着栓子道:“娘,啥事儿你就说呗,还用得着这么客气的。”但是等了半天没听到杨氏说话,抬眼见她的神色很是严肃,不由得放下手里的筷子,把栓子递给身边儿的茉莉,在围裙上擦擦手坐直了身子问:“娘,到底是啥事儿?”
“你看你大姐这回这样的回来,我看着她强撑着精神跟咱们说话,我心里难受啊”杨氏说着就扯着衣袖擦眼泪。
“娘,你放心就是了,以后大姐不管是在家住着还是出去置办产业,我们都拿她当正经亲戚走动,这本就是应当应分的,没啥好说的。”方氏显然还是没有领会到杨氏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