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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徒弟个个都很拽作者:浅铃儿》-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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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方的眼睛,不由地一凝,可是,他的眸子里的光,很快地掩住了,有决心,在心里,慢慢地扎根,然后生成——

      那就是,他要以最快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好起来,他要令师傅,快一点好起来——虎狼不会因为你无法躲避而不向你攻击,狂风也不会因为小树的柔弱而放弃横扫,只有人的自强,才能在灾难来到之时,有力地保护自己。

      所以,他一定要令自己和师傅一起,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到了那时,最起码,他还可以用自己身后的力量,助师傅一臂之力。助她度过那惊天的一劫。

      “师傅,小唐真的已经喝下了。”一直小心地扶着陶心然的薛正直看到唐方怔忡,连忙垂下头来,低声对陶心然说道:“他喝得很干净,几乎一滴不剩。”

      “嗯,那就好。”陶心然点头:“小唐一向最乖。”

      唐方的心里,忽然泛起一抹说不出的苦涩——小唐一向最乖。抑或在师傅的眼里,即便答应了要对他的一生负责,也只是拿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或者说是徒弟?

      他要的,可不是这个啊……

      没有人看到,在唐方喝下那碗药时,薛正直的眸子里,有莫测的光,一闪而过——小唐,不要怪我,既然你已经被人害过一次,也不戒意再被人害一次吧,虽然我知道所有的过程和缘起,可是,请原谅,我却不能提醒你。

      因为,我同样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同样的自顾不暇……

      “那,小唐,你休息吧,明天一早,邺城过来的邱大夫就会帮你把脉,不能再拒绝了啊——”

      在站起身来的时候,陶心然微微地叹了口气:“小唐,你快一点好起来啊——要知道,你一天不好,师傅的心里……”

      接下来的话,陶心然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她身边的薛正直,还有唐方,却都听明白了。陶心然仍然是在担心,她担心,就算自己死的那一天,还是看不到这个最小的徒弟的痊愈。

      唐方的眼神,再一次的凝了一下。他不自觉地垂下头去,转而微笑起来,朝着陶心然的方向,微笑:“师傅,请你放心,小唐一定会好起来的,师傅你,也会好起来的……”

      “是啊……”听着唐方故作欢快的声音,陶心然也隐然笑了起来:“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誓言和安慰,只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某一个阶段,明知道是谎言,明知道是安慰,可是,我们却听进去了,去表示信了——不是因为我们轻信,而是不愿意伤了那颗在乎自己的心……

      人生百年,百年后,有谁会在你的墓前,葬下一生的诺言?秋日长空,看落花满天,悲伤在流转,却掩不住斑驳的流年。

      夜幕,深深地垂下,仿佛一张巨大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紧紧地包裹。

      一更,两更,三更,当轻点的更鼓,从寂寥的秋夜里,轮番地响过,就连门外的气死风灯,都逐渐地安静下来。

      小小的院落里,有一间房间的灯,还有亮着,一声一声的呻——吟,仿佛角落里的秋虫的悲鸣一般,正隐约地传来。

      透过雕花的窗棂,可以看到有一个身着中衣的身影,正在在地上痛苦地打滚。他逐渐扭曲的面容斜了过来,他的额上,有豆大的汗珠,正在不停地滑下面颊。若你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具正在不停地挣扎着的人影,赫然就是下午服下那一碗药的唐方。

      唐方正在不停地打滚,不停地在地下挣扎着,然而,因为怕惊忧到住在同一院落的师傅,不论怎样的疼痛,他还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从床上,跌落在地上,再从地上,滚到桌子底下。打翻了凳子,掀翻了桌子,最后,整个房间都是“乒乒乓乓”的重物跌地的声音。

      满身满身的汗水,粘在衣服上,满身满身的灰尘,被汗水糊住了,然后再以泥状地粘在地上,回归原位。

      疼痛,正仿佛利剑一般地穿脊过髓,又仿佛巨兽一边地在身体内乱窜,乱跳,冲击着脉搏,撞击着心脏,那感觉,仿佛是轮回和奈何桥边的再三徘徊,回去,又再过来,过来,又再回去。几次三番,三番几次。

      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从鼻腔之中流出,神智开始模糊。耳朵开始轰鸣,有重机械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响起,仿佛刀剑的碰撞,仿佛是飞速的下坠。头也开始晕眩起来,整个人,如堕烟雾。忽然之间,眼前的千重云气散开了,眼前一直灰白色的东西仿佛萦绕在浓雾里的远山一般,渐渐地由模糊,变得清晰。唐方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令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他看到了,他看到了……

      可是,耳边的世界变得寂静,当陶心然在薛正直的扶持之下匆匆忙忙地而来,在看到跌坐在地上的他满身满身的汗水时,那个神色急切的女子连忙对着他伸出手来:“小唐,小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可是,唐方却听不见。无论陶心然的充满焦急的声音重复多少次,无论她多么的大声,唐方只看到她微微动着的嘴唇,还有越来越焦急的神色,耳边,仍旧是寂静无声。

      陶心然的身后,是神色间难以置信的朱英武,还有神色莫测的薛正直。可是,唐方却没有看到轩辕子青的身影。

      自己听不到了?

      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么?听不到师傅温柔的声音,感觉不到她话里的开心和悲伤,从此以后,不论她的伤心或者是难过,在他看来,只是一副毫无意义的表情?

      是谁,是谁如此的残忍?

      仿佛有什么从喉咙里倒灌而下,将唐方的喉咙哽住。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只发出“呀,呀”的声音……

      那一刻,唐方望着朱英武的眸子里的震惊,还有陶心然更加的焦急的呼唤,他这才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他震惊的事实——他已经耳不能听,口不能言……

      有什么“咔嚓”一声,在心中碎裂,心中的支柱,瞬间倒塌,他伸出双手,不由地抱紧了头,痛苦地、浑身颤抖地向着地下跌去……

      不得不说,自从听出上一次的声音之后,他就开始一直的非常的小心,每一次的食物,若没有经过唐山的肯定,他即便是吃下去了,也还会重新的呕吐出来。

      可是,昨天陶心然猝然来访,唐山又刚巧离去,而他,恰巧又喝下了那碗药——那一碗由陶心然亲手递上来的药。

      一碗的药汁倒灌而下,再一觉醒来,他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一霎时,向来心计深沉的他,甚至忘记了去猜测这是谁下的毒,是在什么地方下的毒,还有就是这药,究竟经过了几个人的手——薛正直,还有谁?煎药的人?

      是谁说的?绝对的信任,一定会带来绝对的背叛。

      可是,他宁愿相信,师傅是不知情的,可是,又是谁,又是谁要将他和师傅彻底地分开?

      是啊,一个目不能视,一个不能言,不能听,那么,两个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将从此被决绝地分开——就仿佛鱼和飞鸟的距离,一个高飞在九天,而另一个,深潜在深海里。那才是唐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小唐,小唐,你在哪里……”头顶,那个女子还在焦急地呼唤,可是,任她再急切的呼唤,也唤不醒那个正沉浸在只有一个人的安静的世界里的孤独少年。

      一旁的薛正直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上前,扶紧陶心然的手臂:“师傅,小唐她只是昏了过去,三师弟已经将他抱到床上去了……已经在帮他把脉……是不是,三师弟?”

      薛正直一边说,一边对着朱英武丢了个警告的眼神,朱英武抿紧了唇,上前不费一点力气地抱起那个仿佛神游方外的唐方,然后“小心”地将他放到床上,回头说道:“师傅,小唐因为火气攻心,再加上你给他服下的药药力过甚,所以,暂时地晕了过去了,不过,不碍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朱英武一边说,一让开了地方,让神情急切的陶心然上前,然后将指尖轻轻地按在唐方的腕上。

      朱英武试过了,这一次唐方被人所下的毒,和上次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一次掺了其他分量的毒,所以,剧毒冲击之下,导致耳失聪,口不能言。

      陶心然的手按在了唐方指尖的一霎那,唐方的神情,仍旧是怔怔的。他一反手,用力的握住陶心然的手腕,仿佛要将对方,深深地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万千念头,如风呼啸而过,刹那间将他淹没——师傅,我要怎么办?小唐要怎么办才好?而今我的,口不能言,而你,目不能视。小唐的绝望要说给谁听?小唐的思念,又要怎样的告诉你呢?

      上天,不要对我如此的残忍,上天,我宁可不在眼睛,我只想要听师傅的声音,我只想用自己的声音,令师傅安心——上天,我不要一个人沉浸在这个寂静无边的世界里……

      088——惨不忍睹的试探

      “好了,师傅,你让三师弟帮小唐看看,您该吃药了。”薛正直的声音,仿佛穿透云雾的微光,透过日暮的晨曦,浅浅地穿透而来,可是,不论是谁,都能听到他此时的话里的虚弱,还有无能为力。

      他的眼眸垂下,掩去了极其复杂的神情,师傅啊,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这一次,小唐的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能帮他。

      “不要,我要去看看小唐,我看着他醒来,没有我在身边,他会害怕的……”陶心然的声音,已隐隐地开始烦躁,她一手推开薛正直扶持的手,蹙眉:“你去把药端来这里就是了……”

      “好——吧……”薛正直的声音,近乎艰难。他看了一眼正垂手立在一侧的朱英武,这才回过头来,又再叮嘱道:“师傅,你就坐在这里,我去把药拿来啊……”

      “……”陶心然已经顾不上薛正直了。她一坐下来,就将自己的指尖按在小唐的腕上,探着,探着,神情也开始变得奇怪。英武和正直都说小唐是因为气血而昏迷,可是,此时的他,虽然脉搏极乱,可是,却并不虚火上升的表现,又难道说,他已经醒了?

      心里一动,又一喜,陶心然试着轻轻地唤了一句:“小唐,你可是醒了么?”

      手下的人,微微地动了一下。那个本来眸光呆滞的唐方,在朱英武的示意下,慢慢地转过了头,正看到了陶心然的轻微翕动着的唇。他下意识地将师傅的另一只手握得更紧,可是,却仍然没有办法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

      他转过脸来,有泪水顺着脸庞轻滑而下。他的眼神,却是望向了坐在一侧的朱英武。虽然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可是,在眼神一闪而过之时,他还是发现了,薛正直的眸光是闪烁,可朱英武的眼神,却是震惊。于是,唐方知道,这件事,朱英武并不知情。而他或许是自己现在唯一可以求助的人……

      朱英武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他上前,拉过陶心然的衣袖,轻轻地说道:“师傅,小唐他是在闹小脾气呢,你在怪你,怪你在他昏迷的时候却不在他的身边,他不开心了……”

      “师傅,我们走吧,让他静一下,而且,看他的样子,也困得很……你也知道,叶大川的那副药有多么的厉害,小唐没有事,师傅,你就放心吧……”

      “那……”陶心然犹豫不决。可是,在感觉到手心里的手,正颓然垂下之时,她想了想,终于有些无奈地转过了身:“英武,你今晚就辛苦一点多起来几次,照看一下小唐啊……”

      “好的,师傅,你就放心吧……”朱英武摇了摇头,然后又望了一眼眼里不停地有泪水落下的唐方,又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扶着陶心然,离去了。

      是夜,唐方一人坐在灯下,他的神色,是说不出的茫然不知所措的痛,还有绝望,灯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给他俊美得仿佛超出六道轮回的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却凄艳的光辉。此时的他,静静地坐着,无所谓喜,也无所谓悲,只是坐着,静如磬石。

      桌上的灯,还在不停地闪着,照亮这一屋地黑暗,可是,唐方的心,却仿佛停止在另一片说不出一黑暗之中,再也无法解脱。

      不得不说,天下之毒,不外乎出自内陆的唐家,还有苗疆的热土。这两个地方的毒,有着根源的相似,却随着年月的变化,有着质的不同。

      内陆唐家的毒,几乎包罗万象。他们可以从任何一样东西之中,提取不同分量的毒素,然后加以混合,然后,以混合的程度还有成分,决定这一种毒的效力还有解药的制成。

      那已经是一种极为高端的制毒方法,最起码,在内陆,还没有人,能真正地将唐家的毒,视若无物。

      可是,苗疆热土的毒,却是以纯粹的植物提炼而成——这也是因地制宜。内陆物阜人丰,人杰地灵,自然是包罗万象。可是,苗疆之中,遍植草木,所谓靠山吃山,有些苗人,可能终生都不会走出苗疆,从而终生和各种植物为邻,所以,他们对于四季气节,乃至于每一样的草木花卉的生长变化,自然就了然于胸。所以,苗疆的毒,自然或用植物提炼而成,或是以盅毒制成。又因为盅之一道,要以自身的精血来养母盅,再加上苗疆气候多变,母盅又极难养成,所以,到了今天,毒药多以植物万分而成。

      植物之毒,自然解于植物,可是,苗疆多山水树木有的地方终年人迹罕至。所以,那里的草木之龄,自然异于其他,渐渐地,苗人发现,不同年分的奇药,制成的毒药,分别有不同的效用,所以,解药自然也不同以前。

      而此时,唐方所中的毒,就是苗缰的一种,他的名字叫做木提香温和了月花蛇的毒。

      木提香,是长在苗疆深处的阴暗角落里的花卉。此化极为艳丽,若移植入室,则花香满屋。而且,此花原本无毒,还有提神宁神的作用。不过,万物相生机克。你若将此花和长年长在岩洞之中的月花蛇的毒液混合在一起的话,那么,就成了一种非常霸道的毒药。而这一种毒药,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那提提香。

      那提提香,苗疆音,翻译成中原语言,就叫做百日夺命散。

      夺命散,因为炼制极为不易,所以,甚少流入中原,十年前,有人自苗疆来,曾经携带此毒,和唐一剑比毒试毒,唐方的母亲毅然救夫,就是死在这一种毒药之下。

      当日,年轻尚小的唐方,就是从唐门的长老的耳中,听到了这一种极其霸道的毒,而今,有人心怀叵测,又将当年致他母亲于死地的毒,植入了他的身上,自然有着双重的意味,或者是唐方并不知道的,更深一层的含义。

      唐方为自己把脉,在知道了这一种毒,当想通了这一种毒可能导致的所有的后果之后,就明白了对方是在一步一步地,一点一点地毁掉他心中最珍贵的东西……

      百日夺命散,百日夺命散……

      要知道,唐方虽然体弱,可是,唐门子弟,哪一个不是尝遍百毒,然后在毒药里打滚,在药水中泡大的主儿,所以,唐门的人,也是自小开始,就对于普通的毒药,有了异乎常人的抗体。所以,此毒虽然被人加以一倍以上的分量,植入了唐方的身体里,可是,唐方却不会好象常人一般地,随便地死去。

      他的器官,因为毒药的腐蚀,会慢慢地衰竭,先是耳,口,眼,再接下来就是手,在死之时身体缩小,变成同婴儿一般大小的形状——对方甚至连最后的尊严都已不给他啊……

      微微地闭了闭眸子。唐方仍旧坐在灯下,一动不动,要知道,他的眼睛,已经看得到光明,可是,他的耳朵,却永远地失去了听力。就好象一个孤独的旅人,干渴得就要死去。曾经很渴望得到一杯水。可是,得到了一杯水,他的喉咙,已经没有办法再吞下去。

      夜静更深,寂静非常。唐方还是静静地坐着,枯木一般,了无生意。

      朱英武来了,送来了晚餐。他望着那个坐在灯下,仿佛蒙尘的白玉石雕一般的少年,不由地摇头,微微地叹了口气:“唉,真是惨呢,真想不到,那个人会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看来,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有多远走多远算了……”

      放下手中的饭菜,朱英武围着唐方转了半圈,然后冷笑:“要说说,我们四人中,就数你最无辜了,可是,谁叫你总是聪明外露呢——忠心于师傅倒也罢了,还要来一个处处维护。最后还要跳出来管陶家的事……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在师傅的身上,究竟下了多少的功夫,在陶家,又下了多少的功夫?你啊,这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撞,活该呢……”

      朱英武一边冷笑,一边望着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的唐天,摇了摇头:“你自认倒霉吧,不过,你这样也好,可以不用再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要知道,若你小子看到了此后的事情,我怕你啊,连活不下去的心都会有了……”

      朱英武一边说,一边摇头,然后,径直地去了,谁知,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脚步,对着窗外,冷冷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在那里,这屋里,就是一个聋子+哑巴,想做什么,来就是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冷风吹过窗棂的声音,呼啸而过,然而,朱英武的神情,却更加的戒备起来,他慢慢地后退,退向那个正呆呆地坐在床边的唐方的身后,冷笑:“我知道是你回来了,该现身的时候,不现身,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我既不装神,也不弄鬼,我来,也不是为你,只是为了他而已……”

      随着低沉的话音,仿佛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蓦地凭空出现在屋子里。

      089——令人惨不忍睹的试探[二]

      他的身形,高大,颀长,有冷风,顺着他的出现,拂动了桌子上的蜡烛,飘摇的灯光之下,那个男子的身上,仿佛天生就包裹着一层深深的寒气。他就那样的站在屋子的中间,凭空地,令人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为他?”朱英武挑了挑眉,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光芒,他冷笑:“如今的他,还能碍着什么什么呢?又聋又哑,废人一个……又或者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连个废人都开始忌惮起来了?”

      充满挑战性的话,从朱英武一向玩世不恭的口里吐出,带了十二分的冷意,还有不屑。他冷笑,然后抱起肩膀,仿佛在看笑话一般地望着那一抹黑衣,再看向依旧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唐方之时,依稀地带了几抹怜悯。

      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来,怕是要证明什么吧……

      可是,唐方的脉,他是探过了的,中了什么样的毒,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若说那人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唐方的身世——生在唐方,对毒药有天生的克制,那人怕的是,唐方并未中毒,又或者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吧……

      果然不出所料。朱英武的话音才一落,那个自从一进屋,就一直关注着唐方的黑衣的轻淡地接口,却带着隐隐约约的肃杀,他说:“你应该知道他的出身,生在唐家,对于普通的毒药,或者毒物,都有着天生的克制力,此时,你敢保证,他的一切,不是装出来的?”

      朱英武的眼神闪了闪。心道,那人行事向来谨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以后,他要更加的小心才是了……

      于是,朱英武扯了扯唇:“可是,要怎么试呢?打他两掌?还是踢他两脚?要知道,小唐可不是纸糊的,泥捏的啊,他的自制力,你应该是知道的……”

      “哼哼……”那人对朱英武的话,表示嗤之以鼻。左右望了一眼,来到桌旁,径直拿起朱英武拿过来的,刚刚烧滚的开水,然后放在手心里温了一下,只见类似蒸气的东西,正从人的手心,慢慢地散发出来,那水,瞬间沸腾起来。他掀开盖子,看了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调转壶嘴,对着唐方的脖颈,慢慢地淋了过去。他一边淋,一边神情悠闲地说道:“若在之前,你这话我一点也不怀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在经过寻欢楼的‘【创建和谐家园】’之后,你真以为,他还是当初的那个小唐……”

      黑衣人脸上残忍的笑容,令朱英武心惊,再想起小唐初回来时,全身上下布满着的交错纵横的鞭伤,烫伤,以及无数的,说不出名目的伤,朱英武的眸子,再一次地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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