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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徒弟个个都很拽作者:浅铃儿》-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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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知……

      “算了,是师傅命该如此,这原也不是你的错……”虽然知道徒弟误喂自己食了毒药,天下间无药可解,命,已旦夕,可是,陶心然还是不忍心责怪自己已经自责到几乎失态的徒弟。再想起之前种种,陶心然忽然之间有一种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己命的失败感。她一只手,轻轻地拉着自己的徒弟,另一只手,却按在他试图再一次撞击墙壁的额头上,眼里的痛惜,不言而喻。

      有光线,从敞开的洞门口外直直地射了进来,照亮干燥的岩洞,也照在陶心然苍白得仿佛脱水莲花一般的素脸之上。那样的惨淡的色调,那样的强行抑制的痛楚,仿佛就象是在和某种突如其来的东西,作最后的,垂死的挣扎。

      胸臆之中,疼痛仿佛是脱了缰的野马,不停地撞击着她全身的每一处大穴,那样的几乎是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有巨大的力,正在身体之中,肆意攻击。没过多久,疼痛就蔓延全身,陶心然的整个身体里面,就仿佛有利刃在割,在什么在拉扯一般,疼痛得无以复加。

      不知道,这叫不叫自作茧自缚呢?陶心然隐然苦笑起来。要知道,当初的当初,在她伸手采下那一株旷世奇有的还魂草之际,早就预料到了此后之劫。也就是那一刻,她按照神医薛方最后的吩咐,将那一株绝世之草用特殊的方式藏匿起来,然后顺手采下了生长在还魂草绝壁之侧的氹草,用来鱼目混珠。

      所以,采撷完毕,那个一身湖蓝的女子,再一跃而上绝顶之时,手中拿着的,并非是旷古奇药还魂草,而是那株长在还魂草隔壁的氹草——异草之侧,定有剧毒之物,以鱼目混珠,这也是灵药保护自己的另外一种手段,所以,当陶心然手持氹草跃上绝壁之时,正好陷入了众人混乱至极的争夺中去。最后,顾兮若伤重坠崖,她为了顾兮若挡下了一剑,身染剧毒,薛正直不顾一切地抢回,身受重伤。那颗还魂草,也在那时,被他服下。因为陶心然依然需要还魂草做引,所以,手持氹草,引人视线,这才引起了薛正直为他误服之错……

      “不,不……”年轻的徒弟单膝跪在地上,神色之间,全是令人心碎的自责,以及颓废。他握紧陶心然的冰凉的双手,有泪水,在这个一向隐忍内敛的男子的眸子里,长线般的滑下。伤心到,后悔到手足无措的男子,深深地低下头去,近乎喃喃地说道:“不是的,师傅,都是我的错呵……”

      都是我的错啊……

      如果说不是心底里最阴暗的猜测,如果说不是他那个最隐秘的目的和算计,如果不是因为曾无数次在心里怀疑自己所存在的地位,如果不是嫉妒师傅如此的掏心掏肺的对待唐方……

      如果说……

      可是,这世上,哪来的如果呢?

      要知道,那株灵药,终于被他服下,那株小唐用来救命的还魂草,师傅历尽艰难才得来的东西,到头来,却因为自己的自私我妒嫉,用在了原本不必要的,自己的身上……

      薛正直心中的痛悔,忽然无以伦比。要知道,他爱伤甚重,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痊愈的啊,可是,却只在一夜之间,仿佛不药而愈,在那时,他就应该想起来的。

      可是,在那时,他一心想的,却是陶心然的伤,忽略了。最后,陶心然因为他而中毒,而他,无奈之下,将那株草喂下给她,错已铸成,要怎么弥补?

      薛正直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师傅会在他受伤之际,将自己几乎用生命换来的灵药,将小唐唯一的活命的希望,给了他……

      所以,他痛,是因为师傅的心痛,他悔,是因为小唐的事情,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那样的事情,他本来可以阻止的,只要他出手阻拦,事情的结局,必然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可惜的是,当时的他,在选择了冷眼旁观之时,还在犹豫不决,患得患失,任由事态,朝着事情的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事已至此,也也已经无法挽回……

      宛若朝露沾衣,错已铸成,要怎么弥补?难道真的是亡羊补牢,也为时未晚么?

      说不出的痛悔,宛若潮水一般的弥漫了薛正直的心。年轻的徒弟望着由自己一手铸成的大错,还有因为冷眼旁观而导致的直接后果,忽然之间觉得再也没有面目面对一心一意地希望徒弟们一世无忧的师傅……

      一定要挽回师傅的生命,一定不可以再由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

      年轻的徒弟眸子底下的暗色,仿佛是染了墨的云彩一般,暗彩涌动之间幻化出的各种色彩令人心惊……

      070——错

      对啊,有一个办法,最起码,还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最起码,也可以尝试一下,可以挽救师傅的渐去渐远的生命……

      是的,最起码,还有这个办法……

      年轻的徒弟薄唇紧抿,剑眉深锁,眼神流连之间,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右手一翻,长剑忽地脱鞘,当铮亮的剑光晃花了陶心然的眼睛时,年轻的徒弟的眼里,忽在闪出一抹仿佛厉兵秣马一样的光芒。

      长剑在空中划过一个长长的弧形,呼啸着越过利空,下一秒钟,就朝着薛正直横在当空的手腕,重重地斩去。

      就在一刹那,年轻的徒弟眸子里的不顾一切的冷光,深深地震惊了年轻的师傅。陶心然悚然一惊,右手手腕倏地翻出,一翻再一转,一记擒拿手从近距离的陶心然的手里,完美地施出,一个眼神转动之间,就向着薛正直的手腕伸去——这个一向沉稳的徒弟,外面的沉稳老练,原来都是假的么?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斩自己的手腕?

      陶心然的眼里,浮动着心痛以及震惊的光芒,纤细的手,在空中一翻,就要按上年轻徒弟的手腕。然而,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又怎是薛正直的对手?薛正直猛然发力之下,竟然差一点斩上陶心然已经轻轻地按在他手腕上的手。

      看到脸色苍白发如纸的师傅手腕正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脸的急切。看到年轻的师傅眸子里浮动着的如此令人心惊而且心碎的光芒。薛正直的挥出去的手,仿佛力气全部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半分斩下去的勇气。他举剑的手,蓦地收力,另一只手,已经在一翻之下,按在了陶心然的手上,感觉着师傅紊乱的,不停地跳动着的脉搏,以及她的冰凉的手心,满是冷汗的手,还在轻微地颤抖,年轻的徒弟用一种自己都感觉不出来的复杂的光,望着第一些次和自己肌肤相亲的师傅,深得看不到底的眸子里,有一种几乎是颤栗一般的欣喜……

      只见他抿紧薄唇,按在陶心然手上的手暗自用力,不由分说地将那个年轻虚弱的师傅一手揽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另一只手,朝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腕,长划而下。

      有血,不停地涌出年轻的脉络,只一个眨眼之间,薛正直的手臂之上,就血流如注,血流如珠。

      “正直,你要做什么呢?”虚弱至极的陶心然,还窝在年轻的徒弟的怀里,疼痛,还在潮水一般地折磨着她,可是,她的神智,却是清晰的,也是心痛的。她连忙腾出一只手来,紧紧的按着徒弟自残留下的伤口。连忙出声责备起来。要知道,五指连心,她的五个徒弟,就仿佛是血脉相通的五根手指一样,不论伤到了哪一个,她都心痛的啊……

      “师傅,血,血……”急切之下,薛正直的解释,也是语无伦次。他顺手拿过一只接了半杯血的茶杯,放到陶心然的鼻下,用一种几乎是命令的口气说道:“师傅,喝了它……”

      陶心然愕然。她望着自己年轻的徒弟,浸满汗水的脸上,有一种不能理解的光芒——为什么,正直要自己喝他的血呢……

      薛正直向来沉默,此时,对着自己在意的人,更是辞穷,他的手,再往前送上一分,催促道:“你说我服下了灵药不是吗?我现在用我的血来解你的毒,一定是可以的,不是么?”

      是啊,自己服下灵药不久,那些药,一定还没有完全的吸收,那么,按照医者一道路的说法,自己的血,一定是可以医毒疗伤了?

      陶心然先是一怔,然后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她吃力地在徒弟的怀中撑起身子,用力地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襟,然后帮薛正直包扎、止血,这个徒弟,可真是傻得要命,这血,怎么可以解去如此霸道的毒呢?

      虽然不忍心浪费徒弟的苦心,可是,陶心然还是苦笑着,然后实事求是地说道:“没有用的……”

      没有用的……

      这一句话,仿佛是九月的流霜,只一个瞬间,就将薛正直眸子里的希望,全部都淋灭。他任由师傅按紧自己的伤口,一动不动。

      而陶心然一边帮徒弟包扎着伤口,一边说道:“没有用的,此毒天下无解。不过,你能好好的,师傅也会开心啊……你和小唐,还有子青他们,都是师傅的徒弟,师傅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徒弟的命,而任意地牺牲另外一个徒弟的命呢……就好象是师傅的孩子一样,师傅怎能拿来相比,然后孰重孰轻呢……”

      “至于小唐,师傅已经尽力了,所以,就看他的命,他的造化吧……”

      陶心然的声音并不高,语调也很轻,可是,她的语调里的关切,以及说起小唐时的力不从心,还是令薛正直还是就在他的这一番话里,痛苦写满了一向刚毅的脸颊。

      怎么能都是命呢?这一切,都是阴谋啊……

      利用小唐,支开师傅,然后,还有其他的人,想要利用别人,将他的身份拆穿……

      有多少的阴谋,正对准他们,又有多少的人,想要得到这女子握在手中,自己却还懵懂不知的东西?

      有什么从胸臆之中冲出,几乎要脱口而出,薛正直忽然之间有一种想要和陶心然坦白一切的冲动,他想,只要还来得及,那么,一切,还可以挽回,他们,仍然还可以选择其他的路,继续前行。

      是啊,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趁着伤害还没有造成,真着一切还是未知。那么,前方的路,必定不会这么难行……

      眼神闪了又闪,眸子里的沉痛还有薛正直在想着要怎样措辞。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令这个敏感至极的女子轻易地接受……

      可是,就在这时,陶心然无意之中提到了轩辕子青的名字,那样的充满叹息的话,还有不能释怀的沉痛,霎时令薛正直清醒过来……

      原来,他们毕竟不是一种人,原来,他们之间,相隔着的,不单单是名为师徒的关系,还有早已盘根错节的,亦爱亦恨的剪不乱,理还乱的错纵复杂的无关恩仇的纠葛。

      于是,那些本已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吞了下去,那些本来想要作出坦白的来龙去脉,也生生的被扼杀了,丽日之下,那个一向沉默如冰的男子眸子里的光和亮色一分一分地黯淡,所有的可能的,可以挽回的未来,最终化成一种叹息……

      告诉师傅,能改变什么?又能留住什么那些阴谋,还在进行,没有人可以看得到终结,而他们的师徒之间,又究竟有多长的路要走?

      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未知啊……

      而眼下,他们最重要的是,要怎样离开这里,或许,随着那个女子的出现,一切,还有一丝转机……

      一想起那人在背后举起的剑,一想起那人在背后下的黑手,薛正直的眸子里,忽然有暗色,一点一点地流露出来。

      什么是师兄情谊?什么是相濡以沫?他只知道,他们四人,都有着极其坚定的原则,还有立场,而那些不为外为所改变的事实,才是他们每个人,几乎都不得不遵循的真理……

      “师傅,您吃些东西吧……”薛正直勉强地笑着,将手中的烤好的鱼,递了上去,要知道,这寒潭之中,多有肥鱼,而他,钓了好些,足以裹腹。

      看到徒弟眸子里的坚持,还有他的额头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陶心然微微地叹了口气,她几乎用心了最大的力气,才将那鱼拿在手中,然后清淡一笑:“好的,师傅早已饿了,还是你细心啊……”

      可是,手还在颤抖,陶心然的拿起的鱼,才举到手边,就“啪”的一声音,跌在地上,有数口鲜血,又再一次的喷薄而出。要知道,氹草之毒,每过十年,就增加一倍,更何况,陶心然所服下的,是超过百年之毒,所以,此时的陶心然,已然是药石无效了……

      剧毒,在身体里蔓延,渐渐地将陶心然的神神智都烧去,她望着自己年轻的徒弟,再望一眼被自己的血染红了的、徒弟精心烤好的鱼,淡漠而苍白的唇间,慢慢地流泄出一抹说不出的苦笑出来……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才一张口,有鲜血再一次的喷涌而出,将她的神智,全部都带走。她无望地伸了伸手,然后,整个人,就直朝着地下,直坠而去……

      “师傅……”薛正手另一只手里举着的鱼,也下子跌落在地,

      071—绝望

      浓雾缭绕的小小的、充满干燥气息的山洞里,到处都充斥着血的,还有令人窒息的痛苦的味道。

      悲痛无声,绝望无声。有一种说不出的灰暗的音调,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就连流水都失去温度的世界里,静静地流淌。

      有一缕跨越浓雾的阳光,轻轻地洒在裸——露的灰色的岩石上,也倒映要薄暮轻绕的深水潭上。水波无声,映衬着年轻的徒弟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有因为极度的悲愤而变得血红、血红的眸子。

      他颓然跪倒在地,早已无法出声。只有喉咙里发出单调的、嘶哑的声音。他单膝跪倒在地上,一双年轻的,暴露着青筋的手,因为内心的极度的悲愤而一手托着因为剧毒而逐渐昏迷的师傅,因为震惊和痛楚而变得铁灰的眸子里,仿佛全世界,都是因为悲愤而渲染的灰色的颜色。

      心的苦海无边,想要回头,已然无岸。是他,因为私心和向来阴暗的内心,因为他的无时无刻的猜忌,才导致一步错,步步错,错了这次,再错下一次,错错重叠,最终无法回头。

      都是他呵……

      是他,因为怕身份暴露,怕自己不想为人所知的一面,暴露在那个个他患得患失的师傅的面前,才【创建和谐家园】下在了饮水之中,令师傅在昏迷之全,全无还手的余力。

      是他,在遭遇对手之后,全力拒敌,疏于防范,才会令那条巨蟒盛怒之下的攻击中,令仿佛初生婴儿一般,毫无知觉的陶心然枉受了城墙失火,殃及池鱼之灾。

      是他,因为天生的猜测和嫉妒,才故意将那株师傅本身为小唐用来续命的还魂丹,亲手喂师傅服下,他的本意,是想看到师傅悔恨的,以及惋惜的脸,可是,最终看到的,却是师傅因为剧毒,而奄奄一息的生命……

      师傅有徒四人,向来一视同仁。可是,又有谁知道,她的四个表面乖巧听话的徒弟的背后,有着怎样的不为人知的身份,以及不为外人所道的阴暗目的?他们接近她,讨好她,却在背地里,利用着她,利用她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不动声色地全身而退。

      错了,都错了——错误,就象是一条藤萝纠缠的老墙,每个人,都只看到他表面的郁郁葱葱的绿意,却没有人知道,这绿意的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历尽沧桑的斑驳的伤痕还有无法消除的阴暗的猜忌——那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心路,那是每个人在生的漫长的经历中逐渐积累起来的双刃剑,伤人,伤己。

      错了,都错了……可是,又有谁能告诉他,这错,要如何的挽回?师傅的生命,又要如何的挽回?

      浓雾环绕,水气氤氲。绝谷之下,在这个不为世人所知的角落,绝望象是只初长成的春蚕,将薛正直的心,一分一分地吞噬。他一手托着师傅,一直的,怔怔地跪倒在地上,视线一直、一直地留在那滩早已失去颜色的血液之上,仿佛亘古沉默的石雕一般,与世隔绝。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君山之巅,苍翠依旧,浓绿深黛,这些缭绕在云气千重里的绿意风景,仿佛一副天长日久的水墨画一般,孤独而骄傲在存在着,沉默如冰。

      这里,是恒久的静,岁月蔓延无声。任何短暂出现的生命,都只是点缀,只是过客——就如这时,一个年轻的绯红的身影,正在云霭之间,辗转来去,就仿佛是初春的桃瓣,还未绽放,就已凋零,只给世人留下一抹惨烈的绯红。

      那抹红影,形容惨淡,脸色憔悴,一张向来生气勃勃的、年轻的脸,因为长途的跋涉,因为极度的攀登,早已失去原本的颜色,仿佛脱水花瓣一般,毫无生气。

      行到水穷处,跨越云起时。三天了,顾若兮几乎马不停蹄地踏遍了君山之巅的每一寸土地,几乎越遍了周围的每一个山谷,可是,此时站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云雾之中,她的心,依然焦急不安,忐忑不安——三天了,三天的时间,足够死神地这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轻易地攫走任何一个灵魂,可是,迟钝的她,力不从心的她,还是没能在这千山云海之中,找到自己此时最想要找的人。

      云山千翠,留少年足迹,顾兮若在这群山之中,在她可以想到的任何地方,在这巅峰的周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足足攀登了三日。

      怎么回事?怎么还是找不到呢?

      要知道,一山一峰,一峰一谷,可是,她却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两人的所在呢?

      年轻的女子、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和信念的顾兮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何其的有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当然了,也是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对于所在乎的人或者事情,都是多么的力不从心。

      忽然,失去了全部力量的女子,颓然地跌坐在潮湿的地面上,任乱草的尖利的刺在身上狠狠地扎,任属于高原土地的潮湿,一分一分地隔着单薄得可怜的衣物,一分一分地侵入肌肤。她用手捂着脸,任温热的泪水透过同样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指缝之间,一丝一丝地落下。

      怎么办?有谁能告诉她,她的下一步,要怎么办?

      忽然之间,想起了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了攀登绝顶之时,那个脸色一向苍白的女子微笑着伸出的手,想起那个冷漠得仿佛可以结冰的少年,在她疲惫不堪时,冷着脸递上来的一壶水……

      那样的点点滴滴,那样的朝夕相处,还有那样的无言的信赖,使顾兮若一向年轻得只看得到黑和白的心,第一次感觉到了说不出的,无言的温暖。

      ¿ÉÊÇ£¬ÕâÎÂůȴÊÇÈç´ËµÄ¶ÌÔÝ£¬¶ÌÔݵ÷·ðòÝòö³¯ÉúĺËÀ¡£¶ÌÔݵÃËý»¹À´²»¼°ÁôÏÂÓ¡¼Ç£¬ÄÇЩÈ˺ÍÊÂÇ飬¾ÍÔçÒÑÏûʧ¡£

      坚持么?可是,目的何在?放弃么?可是,要这么遗憾地离去么?

      少年的心,在一片只看得见深绿和潮湿的地面上,蓦地发出一声啜泣。泪水无声而下,浸——染少年的心,仿佛一根紧绷的弦,在极度的拉扯之下,终于断裂一般,紧接着,一阵凄惨的哭声,终于从云霭深处,仿佛穿云破雾一般而来。

      少年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顾兮若的心里,先是由怀念和遗憾,第一次感觉到惆怅,还有酸苦,到了最后,变成一种说不出的痛,还有失落。

      只能说,生死擦肩而过的瞬间,她没有留住自己想要留住的,所以,就再也没有办法留住……

      哭声,一声一声地传来,在悠远的群山里回荡,失落的女子,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将泪水洒在这一征陌生的君山大地。

      忽然,一个满是心疼的声音透过轻雾岚霭,爽朗在传入耳际。那个声音,豪爽,有力,仿佛原野初夏的飓风一般,隐隐地带着横扫一切的豪爽气息,在这群山之巅,悠远地回荡。

      顾兮若的眼泪停止了。

      072——各怀心思

      初晨的落雾之间,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是,那个声音,仿佛带着奇异的穿透一般,直过雾霭,直直地送达顾兮若的心底。

      远处,浓雾之中,在绿得仿佛深黛的深幽山路之上,有一行人影,正快速地向前移动,最快的,应该数走在前前面的一个人。他一向的黑色的大氅随着身形的快速的移动而在空中飞扬,宛若一面永远不倒的旗帜一般,烈烈飞舞。

      此时的他,身形如电,将一行人,远远地抛在身后,疾风闪电般的身形,直直地朝着那个正在无助地哭泣的少女,急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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