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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徒弟个个都很拽作者:浅铃儿》-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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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陶心然一边细细地深思,一边用手揉了揉眉心,撇下还在忙碌的小丫头,身子一转,就向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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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及此,陶心然脚步不停。可是,就在转过眼来的瞬间,就在看到桌上的那一摊浆纸化成的烂泥,正被小心的丫头香香扔进去装废物盆的一瞬间,陶心然的心里忽然之间有什么灵光一闪——纸?

      纸……绢布……帐册?

      对啊,许仲远道而归,是要和陶心然商量商铺扩展为名的,那么,他必定要准备好说服陶心然的理由,甚至这一年来的收支情况,陶心然知道,那些东西,就在帐册之中。而作为一个资深的掌柜,自然知道,帐册是极为重要的东西,那么,一定会事先藏好,或者贴身,或者收藏在拿在手中的包袱里……

      可是,昨日乃至现在,陶心然翻了许仲的行李数遍,却始终都没有在他的包袱里发现那本许仲视为性命的帐册……

      掌柜之远来拜见家主,一定会呈上帐册,以备查备。或者将所有的收支情况细细地呈上。所以,陶心然已经习惯性的将“帐册”和“掌柜”这两个名词,习惯性的联结在一起了,所以,她才会在初看到许仲的行李时,敏感地感觉到,许仲的行李中间,明显地缺少了一样应该有,却始终都没有发现的东西……

      此时想来,那东西,应该就是代表一个掌柜历年作为的、或者引以为傲的帐册……

      一念及此,陶心然猛然回到桌前,再一次认真地翻看了许仲的行李,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是的,许仲的包袱里,是没有那本帐册,而且,也没有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要知道,这古人出行,不象现代,什么东西都能买得到,所以,他们会将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上。笔墨纸砚,样样不少,若乘马车,还会带上锅子,盐巴之类的东西。可是,许仲的包袱里,只有几件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说,他的一部分东西,被人取走了……

      那么,是被凶手拿走了吗?那么,那本帐册,和许仲的死,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凶手杀他,究竟是为了要取走他手中的帐册,还是怕这帐册落到陶心然的手里呢?

      041——谁在身后

      不得不说,【创建和谐家园】之类的东西,什么时候都会存在,从不会因人而异。所以,只要是帐册,只要是涉及到金钱的东西,就难免会有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存在。

      不过,在陶心然看来,这些,显然并不是取许仲性命的最关键。要知道,在十时,杀人一定要偿命,没有人能例外。所以,【创建和谐家园】的风险和罪过,是远远不及杀人来得大的,所以,铤而走险的可能,就是犯了极大的错,或者是不得不杀的理由……

      小小的丫头香香忙完,又换上一杯热茶,然后小心地掩门而去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再一次剩下陶心然一个人。因为突来的奇想,她又坐回桌旁,又开始了静静的又一轮的发呆。

      帐册和许仲的死,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仿佛是武功极高的人,脚踏在浅雪上的声音,又仿佛是落叶拂动,轻俏辗转的碎响。可是,陶心然却知道,这是身手极好的人,正慢慢向着自己掩来的衣袂飘洒的声音。

      那样的渐渐由远及近的杀气,那样的令人几乎窒息的强烈的敌意,在这只有轻风流过的夏夜,有一种令人惊悚心跳的恐惧。

      是谁,是谁来了?陶心然凝眉,她的手,已经抓住了一直放在身边的短剑——

      忽然,一声轻笑,仿佛是流冰滑过的弧形一般,轻俏飘忽,在寂静的夜里,在这流风四起的黯夜之中,令人感觉到阴凉阵阵。

      “谁?”陶心然蓦地长身而起,开始全神戒备。

      屋外蓦地响起一声冷哼。陶心然眸子一闪,反手就将手边的长剑抄在手中,手腕一抖,闪出风华冷冷。她手按桌面,轻轻地跃,身子一转,整个人,就疾风一般地朝着窗口外掠去——

      在这个当儿深夜来访,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不过,既然来了,她就一定会留下他……

      然而,下一秒钟,一物在空中划过沉沉的弧形,直朝着陶心然的面门飞了过来。一个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什么?”陶心然脱口而出,然而,下一秒钟,那东西已经飞到了她的面前。她身子一闪,那东西擦她身边而过,准确地落到她面前的桌上。

      她猛然一怔,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重重地落下,震得梨木制成的桌子都晃了一下。

      “嘿嘿,陶家的掌门,我道有多么的了不起,原来百闻不如一见,也是个胆小如鼠之辈……”

      那人的速度极快,就在陶心然一闪一避的当儿,早已去得远了,清风,从远处吹来,带来他微微讽刺的声音,直达入耳:“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儿——如果真的做不来,这陶家的掌门,还不如让贤罢了……”

      陶心然隐隐地笑了起来。

      她来到桌前,仔细地看了看,感觉没有什么异样,这才上前,慢慢地打开了那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包袱。

      那里面,赫然放着一本,保存完好的帐本……

      陶心然扯了扯唇角,然后冷冷地笑了起来。

      看来,她的每一步,还真是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呢——

      她丢下帐本,然后打开门,将被人点倒的小小丫头拍醒,扶起,然后一直朝着庄外走去。

      被别人送上来的帐本,自然就没有了多大的利用价值。没有多大利用价值的东西,她也不会如获至宝。

      夜深人静,清风忽来,陶心然一路掠过矮墙,来到了庄后的空地上。这才静静地舒了口气。

      陶家庄依山傍水,风景极好,后山,是一片浓郁深深的松林,长年青绿,高度参天,那里面,长眠着陶家的历代掌门,是陶家历来的禁地。

      而陶心然,经常在有空的时候,来到这里做短暂的驻足,想像着那一个在乱世之中,那一个曾经协助开国帝王功垂千古,却在功成名就之后,默然身退的陶诘,那个陶家的先祖,是如何的惊才绝艳,不可一世。

      而今的陶家,仍然是阴谋的温床,仍然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幕后操纵着一切,而她,几乎倾尽了所有的心力,却仍然无法将那个人,从黑暗之中揪出来。

      想起许仲的死,还有那一封语气急切的求见函,陶心然隐隐约约地觉得,许仲急急归来,一定和陶家的人有关,而他,必定是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道的内幕,所以,才会被人除去。

      现在,虽然这案子交给了官府,可是,陶心然的心,仍然没有平静下来。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要重演多少遍,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就象许仲一般,死得不明不白。

      流风吹过,掠过松林之间,将陶心然的发丝拂起,仿佛在轻声地呢喃着什么。陶心然伫立良久,感觉到心里繁乱的思绪慢慢沉淀下来,倦意慢慢袭来,这才转过身去,想

      “陶姑娘……”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在陶心然的身后,静静地响起。那声音,穿透墨色的夜幕,直达陶心然的耳畔,淡然的呼唤里,依稀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暖意,可是,陶心然在听到这个声音之时,眉间却不由地紧蹙了一下,因为,她听出来了,这个在身后呼唤自己的,竟然是二夫人沈月蓉的嫁家侄子,沈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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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心然几乎是眸光一凛,蓦然回首,只发现她身后二十步开外,静静地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衣衫的身影。

      沈天籁喜着白衣,即便是寒冬季节,他仍旧是一身月白的衣衫,一年四季,从无替换。此时的他,就站在陶心然的背后,望着那一抹单薄得仿佛弱不禁风的人儿,眉色之间,有一抹仿佛浓墨一般地化不开的阴郁。夜风,扬起他的衣袂,仿佛被风吹开的蝶儿一般,乘风飞舞。

      他上前两步,再唤:“陶姑娘……”流风,将他的声音吹散,在这空旷的黑夜之中,有一些模糊。而他,就在这连续两声的呼唤之中,人,已经来到陶心然的面前,几乎和她并肩而立。

      陶心然伫立在夜风之中,岿然不动,可是,宇眉之间,那被打扰到的怒气,却若隐若现。

      这个沈天籁,虽然是客居陶家,可明显不是个安份的主儿,就连陶心然,每一天碰到他的时间,起码超过三次,有许多时候,他更象是刻意地在陶心然的必经之路等待。可是,见到了陶心然,却也并不多话,只淡淡地唤一句:“陶姑娘”,然后,就离去了。

      而他对于陶心然的称呼,也是相当的别致——不是陶掌门,不是表妹,也不是陶小姐或者别的什么,而是“陶姑娘”……

      042——往事

      轻月殒,湛天如墨,天地失色。群星黯,默然无光,点点淡痕几不可见。

      远处的山峦,如墨泼挥洒,在一片黑暗之中,幽远朦胧。竹林风,越过树端,从远方处辗转吹拂而来,仿佛还带着山野清新的微凉的气息。轻轻地围绕在两人的身侧,拂动着两人的衣袂,长发,仿佛依依留恋的轻抚一般,缱绻轻柔。

      陶心然没有说话。

      事实上,对于这个意图不明,居心叵测的沈姓男子,陶心然一向采取的,都是敬谢不敏,或者敬而远之的态度。

      “如此深夜,不知道陶姑娘为何还在此流连?”看到陶心然不答,沈天籁又再追问了一句。

      要知道,沈天籁此人,人如其名,优雅天成,声如天籁。而他的浅浅的,淡淡的话音,在顺着流风吹拂流转四散之间,犹如风吹铃子,冰落山泉,在这寂静的黯淡夏夜,仿如淙淙泉水,琴键初音,煞是悦耳。

      可是,人常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一个拥有如此美好声线的男子,就是这样一副外表看来与世无争的轻若流云、高洁如冰雪的淡然男子,背地里,明里暗里,却不知道究竟怎样的帮二夫人沈月蓉推波助澜,出谋划策,办了多少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可是,在陶心然的心里,二夫人沈月蓉始终是陶逸飞的生母——只要一想起单纯的陶逸飞竟然有一个如此的强悍而又独霸的母亲,陶心然就会在心里,替陶逸飞感到难过……

      所以,因为陶逸飞,陶心然对于二夫人沈月蓉,或者可能会忍让三分,或者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听之任之。可是,沈天籁却是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于一个外人,陶心然是不屑假以辞色的,所以,不论沈天籁用何种态度来对待陶心然,她都只用一种表情来敷衍。那就是,冷若冰霜。

      听到陶心然默然不答,沈天籁忽然之间,微微地叹了口气。黯夜如墨,暮色重叠,那一团的浓得仿佛化不开的夜色,墨色,虽然在常人的眼里,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在陶心然二人的眼里,却不啻是白昼落阳,星月光辉。不论是看人看影,虽然算不上毫发毕纤,可是,想要看清对方的表情,却也不是难事。

      “如此深夜,在此流连的,又何止我一个人?”陶心然隐然冷笑,语气也并不好听,几乎话音落地,她已经就地转身,在沈天籁似乎想要再上前一步,欲言又止时,已经身形一动,擦他的肩膀而过,直朝着庄内走去。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有必要的敷衍,比起蓄意的应酬,更加的耗心竭力。所以,陶心然没有闲情,更没有闲心去应付一个与她无关的人。以前是,现在是,想必以后,也是……

      要知道,在陶家,那个外表端庄,表面温和的二夫人沈月蓉,比之向来张扬跋扈,恃宠而骄的三夫人姚金花来说,在暗地里,向来是以阴狠毒辣,不择手段而出名。以前,陶谦在世时,她们多多少少还有些顾忌。而今,陶谦过世,掌门新任,她们就更加的有恃无恐,虽然有明里暗里也被陶心然警告了几次,可是,依旧死性不改,依然是明争暗斗,大有不将陶心然取而代之,就绝不罢休之势。

      可是,陶心然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那只幕后的黑手,充其量,只是两个纸上画的老虎而已。张牙舞爪之时,令人十分可怕,可是,真一遇到什么事儿,就束手无策了。

      可以说,陶家有这两个女人的存在,真乃是陶门的不幸,是陶谦的不幸。

      所以,此时看到沈天籁深夜出现,陶心然不由地心中划下一个大大的问号,可是,她却并不言明,只是在沈天籁试图靠近时,身子一转,果断地离去。

      看到陶心然一句话没有说完,已经就地转身,早已习惯成自然的沈天籁,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也不挽留。他抬脚,朝着和陶心然相反的方向,慢慢地走去,直到夜色,将他的身影,完全的湮没。夜风起,吹动松枝飒飒,而两个年轻的男女,就在这浅色深夜之中,各自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渐去渐远。

      “听说陶姑娘明天要去终南山?”在陶心然几乎走远时,身后,沈天籁的声音又再透过墨黑色的夜幕,冉冉响起。远山空幽,声音辽远,依稀地带了些说不出的模糊和眷恋之意。

      “不知陶姑娘这一去,需要多久的时间呢?要知道,陶家正逢多事之秋,身为一门之掌,实在不宜离去太久啊……”

      他是表示在担忧?还是意味不明的幸灾乐祸?

      陶心然的脚步猛然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她就继续前行,不作半分停留。要知道,在我们并不漫长的一生,多的是繁花,多的是风景,人过了,花谢了,便成了记忆里的尘埃,而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却挽留那根本就不可能为她停留的美丽……

      而对于沈天籁,她是打定主意不去招惹他的,因为,那男子的心,隐藏得太深,她甚至无法从这男子的话间余韵里,感受到一丝丝的真意。又或者说,这男子城府太深,又将自己隐藏的太深,所以,陶心然从来都没有办法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话,他的行为,是善意,还是恶意。

      陶心然的脚步顿了一下,对于沈天籁看似善意的提醒不屑一顾——要知道,陶家向来多事,并不会因为她在,就少一件,同样也不会因为她不在,而少发生一点。可是,生母十年之祭在即,她顶着别人的身子,用着别人的躯壳,说什么都要为对方尽一下孝道……

      从背后望去,风吹衣袂,风风雅雅。那个黑夜中的白衫女子,飘然如白鹤,轻然如谪仙。看到身后的男子的眼里,忽然流露出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之意。

      她在云端,她在山巅,仿佛绝顶寒梅,她凌驾于众人之上,与世隔绝。可是,他只是凡尘里的俗人,有着太多的羁绊和私心,所以,那样的高天之上的风景,他生命之外的美丽,是他终生只能仰望,而不能轻触的美丽……

      夜色之中,沈天籁站在陶心然原本伫立的地方,开始怔怔地发呆。他的眉色之间,淡然的温和淡去,重新换上了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沉思表情——她是真的忘记了多年前的旧事,还是真如其他人所说,早已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

      沈天籁还记得,当初那个小小的女孩儿,那个在陶谦面前极为受宠,其实性子软弱可欺的陶家大小姐,经常在受了二娘和三娘或者两个妹妹的欺负之后,一个人跑到后山去哀哀的哭泣。而他,少时调皮,有一次听了表妹陶心兰的怂恿,一个人跑去后山去找一种叫做四叶草的宝贝——据说,只要你能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四叶草,那么,你便寻到了一生的幸福。

      可是,来到后山的沈天籁,没有找到四叶草的宝贝,却在山坡之上,发现了一个正哀哀痛哭的小姑娘。

      沈天籁还记得,那一天,那个一向柔弱的陶家大小姐,一听到他的意图,连忙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然后自告奋勇地要陪他一起去。而结果就是,两个小小的孩童在后山之中迷了路,山风寒凉,两人相拥取暖,那个不过大他一岁的女孩儿,在发现他冻得浑身发抖时,连忙除下自己的外衣帮他披上,任由自己单薄的背,在冷风之中,瑟瑟发抖。

      第二天,两个孩童被人从山中救起,他被人带离陶家,而陶家的大小姐则因为涉险拐带他,即便在高烧之中,还是被二夫人关在祠堂里整整三天,不眠不休。

      三日后,重获自由的陶家大小姐在回房的途中,不慎落水,再醒来时,好象完全变了个人一般……

      可是,那些记忆,她真的全部都没有了么?

      而今,他去而复返,却要一个人守着那些回忆,直到天长地久么?要知道,自从那一夜开始,他可是就将她的生命,和自己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啊……

      忽然之间,就想起沈月蓉意味深长的话:“天籁啊,要知道,现在在陶家,你和我,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外人,可是,若我们将陶家变成了沈家的产业,那么,外人,就是指我们之外的人啦……”

      那样的话,言犹在耳,听得沈天籁有一刹那的震惊。聪明如他,其实一早就知道姑姑的野心,可是,要将陶家变成沈家的产业,恐怕不是想像之中,那么容易吧……

      而那个姑姑,是否忘记了,陶家大小姐今非昔比,而她,虽然有那个人在背后支持,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交易的背后,又有多少真心呢?

      风过,吹时光远去,松涛阵阵,犹如鹤唳。炎夏接秋,炎热到了极致就是另一个洞天。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在黑夜之中默然静立的白衫男子,忽然间从怀中掏出一枚早已风化风干了的叶子,放在眼前,怔怔地观望——多年前,那个生着四个叶瓣的四叶草是被他找到了,当时的他,曾经天真地以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可是,而今看来,那幸福,依旧离他很远,很远……

      043——南去

      陶心然在收拾东西。

      此次,她的目标,是滇西终南,去那里拜祭早逝的母亲。要知道,自从穿越以来,陶心然第一次尝到了慈母的关怀,所以,在她的心中,也早已将那个苦命隐忍的女子,早已成了不可割舍的存在。

      所以,每年的八月十三之前,她都会亲自去到终南,为生母祭。可是,鲜少人知道,她一去终南,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她的另一部分势力,就在茫茫终南的静山绿海之中。而平日繁忙的她每年的终南小住,除了要祭拜生母之外,也是去她一手创立的总坛之中,做一个全部的休整,还有视察。

      明丽的阳光下,天地万物无可遁形。当陶心然转过身来时,四个徒弟已经齐齐地站在她的身后。令人惊奇的是,那四个向来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徒弟们,此时,却是异常的安静。

      四对或冷定或沉默的眸子,静静地望着陶心然,静静地注视着她俏丽的眉间那一抹淡云般挥不去的阴霾,个个的眼神都不明意味凝了一下。

      眉,微微地拧一一下,四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然后不约而同地避开,张张若有所思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知道,陶心然极为护短。虽然知道将徒弟们留在陶家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她同样知道,若没有她在陶家,这四个徒弟,又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所以,陶心然思量再三,还是在即将离去的前一晚,将徒弟们叫到了一起,开诚公布地对他们说了要去终南之事。当然了,他们四人可以选择和她一起长途跋涉,也可以留在陶家,又或者说趁这个时候,为自己放一个长假,好好地休息一下。

      然而,毫无意外的是,四个向来意见相左的徒弟却是空前的同仇敌忾,他们几乎在陶心然话音一落的瞬间,就不约而同地摇头,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这一辈子,都要跟着师傅……”

      一辈子呵,听到那样的答案,陶心然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忽然苦笑起来——一辈子的时光,是那么的漫长,长到就连是誓言都几乎达不到的彼岸,又有谁敢,轻易地拿一辈子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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