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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话说到这里,忙咽住不说了,大太太却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这个年代民间出生的孩子,十个里头得有五六个夭折的,皇家锦衣玉食,却不比民间好多少。好几个皇子和公主都夭折了。
老太太见大太太若有所思。轻咳一声:“若是受了那起子小人的挑唆,贤妃娘娘和泰王母子离心,才是害了贤妃娘娘呀。”
大太太心中一动:“老太太想的深远,是媳妇想左了。下次进宫,我会再劝劝贤妃娘娘。”
老太太的眉头松了松:“涵因那孩子心思细腻,难保不产生什么想法。”
大太太不以为然,她知道涵因最好的选择就是嫁入崔府。因此才着急自己入族谱的事情:“一个女孩子家还能什么想法。”
老太太看大太太的神色,知道她又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冷笑道:“倒也是啊,不过涵因从小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不像咱们家的几个孩子,娇生惯养的。惯会耍小性子。”
大太太脸不禁红了又白,老太太这是在说她没有教好女儿,只好笑道:“皓宜向来也是稳妥的,只是这次关心则乱,失了分寸。”
“我只求她平安生下这一胎。家里的孩子们都好好的过日子。”老太太觉得自己的皱纹今日都多添了两道。
“谁说不是呢。让您操心,也是我们作晚辈的不孝。”大太太知道老太太对贤妃的事情,跟自己有了分歧,赶忙说了几句软和话描补描补:“也得靠您多指点。”
“嗯”老太太听这话还觉得受用。面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你说太皇太后今天这话什么意思?一个劲儿的提她的侄孙女,说跟咱们家的两个姑娘很是要好。还问皓轩的情况。”
“难不成她也看中皓轩了?”大太太有些烦恼又有些得意。
老太太撇了大太太一眼:“得亏我推说皓轩算命需过了今年考虑婚事。萧家虽也不错,毕竟比不上我们‘五姓’。”
大太太听这话,笑容就有些发僵,她是太原温氏长房嫡女。要不是当年他父亲位及宰辅,她本人在长安名门闺秀里面也是拔尖的。靖国公又一门心思求娶,老靖国公绝不会同意这门婚事。饶是这样。直到她生了皓轩,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才柔和了些。至于她的妯娌荀氏,本身是个继室,二老爷的原配过门不到三个月便没了,大家虽乐得不提,但老太太一直不拿睁眼瞧她,直到快分家了才好些。
此时听老太太又念叨‘五姓’高门,心里面就有些不自在。
大太太索性顺势讨老太太的主意:“老太太,皓轩也的确到了该考虑婚事的年纪了。我看涵因和宁馨都不错,这事您得给个主意呀……”大太太先时因有着一段门第的心病,但还是想娶个‘五姓’门第的儿媳妇,又怕自己的门第压不住,媳妇难免骄横,后来有贤妃养育泰王的事情,又见涵因性子愈发随和稳妥,便首先取中涵因。
这些日子和宁馨接触长了,发现这个女孩虽然有世家女子的高傲,却礼数周全,待人亲切大方,合宜得体,更重要的是她的父亲是吏部郎中,颇有实权,未免也动了心。依她的意思,最好是嫁给皓辉,可是人家摆明了是冲着皓轩来的。让她不禁犹豫了起来。
“你急什么,皓轩在长安世家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还怕娶不到好媳妇,再等几个月吧,看看贤妃娘娘这次能给皇家添个皇子还是公主。”老太太露出了笑容。
“只怕老爷又有顾忌。”大太太想起上次和王家未成的婚事。
老太太笑道:“此一时彼一时。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分量怎么能一样。”
朝廷对粮仓舞弊案也有了定案。皇帝本很不满意大理寺的议罪,想驳回重罚,不过因贤妃怀孕的消息,皇帝龙颜大悦,为了给龙子积福,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定罪。杜胤在做汴州刺史期间【创建和谐家园】、盗卖官粮、暗中盗换军饷,本应处以极刑,念其认罪自首,先已在狱中伏诛,只夺爵抄没家产。不牵连家人。粮仓官员监守自盗罪不容恕,问斩、流放皆有。其他官员以及跟此案有关的杜氏子弟根据罪行大小分别处以降职、免职、笞刑等等不一并没收脏银、罚款。
皇帝还是对这个处罚有些不爽,再三强调是为了皇嗣积福才减轻处罚,又以管理下官不力罚了三个宰相以及户部侍郎、郎中半年的俸禄才算完事。
杜胤的妻子已经病死,他们夫妻正好同日下葬,葬礼很草率,也没有什么人去祭奠,却陡然冒出个嫡子给他们摔丧驾灵。更奇的是,传说中杜胤那个脑子有问题的二女儿竟然也出来了,而且接人待物看不出丝毫异常。这件事又成了长安茶馆里那些闲人们的谈资。
有些人哭,就有人笑,皇帝对李湛此次的表现很是满意,大肆褒奖,为了更好的安顿流民。收拾烂摊子,李湛升了郑州刺史。沛国公请封世子的折子批了下来,郑锐补了左补阙。兵部尚书柳正言升了尚书左仆射。沈靖远平凡了,沈瑶也免了罪,发还家产田地。
皇帝正在愁到底让不让薛进继续会西北带兵,薛进却主动上表请辞。说自己本有罪。况且年纪老迈,请求皇帝同意他辞官养老。皇帝自是不肯,最后让他补了兵部尚书。暂代右屯卫大将军之职的魏孝琨正式接任大将军一职。
薛进也不为升官欣大肆庆祝,只写了书信给在河东老宅的夫人,让阖家进京,他只有薛凌华一个女儿,爱若掌珠,于是开始一心一意谋划起女儿的婚事来了。
几年前。西北安定,他夫人和女儿在大军驻地附近的镇上赁了宅院。那时他照顾郑家兄弟,常把他们带到自己家里玩。郑钧就和薛凌华见过。薛进也看得出,两个孩子彼此有意,只是顾及郑钧罪臣之弟的身份。心里犯愁。
如今,郑钧已脱罪。以嫡子身份入族谱之事近在眼前,他又开始犯愁。怕荥阳郑氏看不上河东薛氏。好在之前郑钧写过一封书信给自己手下表明了自己想要求娶薛凌华的意思。
他便请兵部尚书柳正言的夫人来做这个大媒。
靖国公府是郑钧舅家,郑钧也一直住在这里,柳夫人便先来这里,大太太和靖国公都知道郑钧和薛家的关系,也并没说是什么,只和柳夫人约定了,等薛夫人及姑娘来长安了之后见个面。
之后柳夫人有去了沛国公府,本以为他家素来和郑钧有些个矛盾,怕有意刁难,没想到他家也很痛快,只要求见见薛姑娘,倒无他话。
于是这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于是薛帅便催着夫人赶紧带女儿过来。
郑钧因亲事终于有了眉目,心中也很是高兴。
既然郑钧要准备亲事,万没有在舅舅家娶亲的道理,而郑钧和沛国公府已经分家,他也不能在沛国公府迎亲。
于是,郑钧便打算带着弟弟和妹妹搬出去住。他便把自己的想法跟靖国公说了。
靖国公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我们在城西还有个小宅子,不如你们搬去那里。”
郑钧忙推辞道:“哪里还有麻烦舅舅的道理,我和弟弟在西北还有些产业,如今变卖了一些,在长安置办一个宅子还是可以的。”他哪里敢说那些都是母亲悄悄藏起来给涵因的钱。
靖国公还觉得不妥,想要为外甥置办些产业,都被郑钧推辞了:“舅舅多年养育、提携之恩,外甥已经感激不禁了,此事尚有余力,若到时有不便之处少不得还要来求舅舅,现在我已经托人置办了一处宅院,只是缺一些趁手的人,请舅舅拨些得用的给外甥。”
靖国公见他再三推辞,也不便相强,便答应了。
郑钧的这个宅院是李谛挑的。沛国公府开始要抓这个逃奴,后来便撤了案子,又改了口风,说沛国公已经把这个奴婢送给了自家侄子。因此他又堂而皇之的出头了。因他之前人脉不少,买个合意的宅子易如反掌。
新置办宅院是个三进的小院在延寿坊东南一隅,这里和靖国公府所在的平康坊不同,没有那么多豪门大宅,离西市很近,涵因常去的温国寺,就在东边的太平坊里,算得上是闹中取静。
郑钧看了很是满意。便与靖国公说定了,行了冠礼之后,便搬到那里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冠礼
过了端午节,郑钦也正式去翰林院任职了。
荥阳也来了消息,族长写信来,说族里已经通过他们兄妹入族谱的事情,并且同意把他们兄妹的名字都写在了荥阳郡公夫人崔氏名下。只待年末祭祖,开了宗祠,和今年入族谱的族中子弟一并昭告祖先。
郑伦死前把大片的土地划入族里公田,还曾交代族长若自己的儿孙败落,请族中把这些地产的一半交还给自己的儿孙。
如今,这些田地都被族人瓜分一空,谁也不愿意从嘴里吐出来。
虽然郑钧已经表示愿意放弃这些田产。但族长也觉得说不过去,最后,这几家商定,划出四十亩地给郑家两兄弟。
郑仁拿着信把郑钧、郑钦两人叫来的时候,脸上犹有不忿,郑伦当年划进族中的田产足足有近万顷上好的水田,却才给他们兄弟几十亩,不过他倒不提他仗着三房的名分占了小半的事。本来他还想给他们兄弟再争一争,又怕族中提起他占下的土地,便没有说什么。
郑钧、郑钦本以为族里不会分地产给他们,这会儿平白得了四十亩,也很是开心,以为是郑仁出力争来的,对郑仁感激不尽,倒让郑仁觉得不好意思了。
郑仁正在跟兄弟两个交割这事,颜氏却过来了。
看着妻子不顾规矩到了外院,郑仁就是一阵不快,刚要斥责。
颜氏却叫丫鬟端上几碗银耳羹来:“老爷大早上就跟侄子们闷在这屋子里,饿坏了侄子们,倒是我这个做婶娘的招呼不周了。”
一听这话,郑仁只好把不满吞了回去。
郑钧、郑钦也愣了愣,赶忙行礼道谢。
“别客气。就跟在家一样。”颜氏笑得很热情,倒让两兄弟心里惴惴不安的。
她眼睛四下里瞧了瞧,看见了那块地的地契,笑道:“看来族里还是分给你们田地了。”也不看郑仁越来越沉的脸色,拿起来细看:“诶呀,这快地不就是在咱们庄子边上么。不过……”见郑仁瞪了她一眼,笑了笑把地契放下了。
郑仁冷哼道:“你一个妇人,瞎掺和什么呀。”
“你们男人成日家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管,我哪能看着咱们侄子吃亏呢。”颜氏反回敬了郑仁一眼。
走过来对着郑钧、郑钦说道:“不是婶娘多事,那块地的确不是好地,是旱田,出息又少,唉,我就知道他们净会拣这种破地方给你们。”
郑钧说道:“族里面分些产业。我们兄弟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有嫌弃的道理。”
颜氏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这四十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们兄弟都有职务在身,又不能去那边打理产业,就要派个管事到那边专管。每年的米粮从那边送过来,路途遥远,不尽挣不到钱,还要倒赔上许多路费银钱。若是在那边变卖,管事可靠还好,若起了歹心,便把钱都吞了,你们还能剩几个钱。佃户也都是当地的老人。最是奸猾刁钻,不服管束的,常拖欠租银。你们派的新管事过去,也压不服他们。”
郑钧想想的确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请婶娘教我。”
颜氏笑道:“我有个主意。只怕你们兄弟不依。”
“婶娘请说。”郑钧笑道。
“这田正在我家庄子边上,好在我们家在那里也说的上话。也肯听我们的。我看你不如把这块地卖给我们,我们再添些银子出来。给你们在这边置办个庄子,你们看怎么样。”颜氏笑呵呵的,表情很是真诚。
郑钧、郑钦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回答。
郑仁喝道:“你个妇人,这事上插什么嘴!”
颜氏却并不怕他,接着说:“我这是为两个侄子打算。那老爷倒说说,他们怎么打理那块田地?”
郑仁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得闭嘴。
郑钧说道:“婶娘这主意虽好,可是族中能同意么,这毕竟是族产。”
“哎呦,这有什么,只要在咱们郑家人手上,族里能说什么?只要你们兄弟愿意就行了。”颜氏看他们意动,更加卖力的打消他们的疑虑。
郑钧考虑了一下:“既然婶婶觉得没问题,那么我们兄弟也同意吧,只是这折价……”
颜氏见他们好说话,笑道:“你是我们自家侄子,我们能亏待你,就按上好的水田价钱折算。一亩三贯。”
郑仁狠狠瞪了颜氏一眼,打断说道:“一亩五贯,侄子们在这边置地少不得要多破费些。”
颜氏撇了郑仁一眼,脸白了白。
郑钧说道:“占叔父的便宜,怎么使得。”
郑仁一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初立门户,难免有不趁手的时候,我这个当叔父也不能袖手旁观,就这样吧。”
颜氏趁热打铁,便叫来管家,立了字据,四十亩田,每亩八贯,共计200贯,郑仁又硬多给了30贯钱,惹得颜氏直撇嘴。
郑氏兄弟感激不尽,说了许多好话才走。
郑仁等那两兄弟走了才说道:“你是婶母,怎的好意思占孩子的便宜?”
“他们入族谱的事,咱们家也没有少出力,何况我也没少给呀。那块地本就出产少的,还是块坡地。”颜氏哼了一声。
“那块坡上正好有个泉眼,你之前就想要这快地,把园子再扩一块出来,价钱都谈到8贯了,五房老三还不肯卖你,这会子又来坑自家人。”郑仁很是不满。
“原来还斗的跟乌眼鸡似的,这会子又成自家人了。我可不像老爷,这么会做人。”颜氏不甘示弱的顶回去,把郑仁堵了个无话可说。
只得气得说:“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颜氏也不理他,一径回后宅了。
郑钧回去。跟涵因说起这件事,涵因也知道这个价钱公道,没说什么,只让哥哥把钱收好,到时候去城郊寻个合适的庄子盘下。
郑钧却把钱交到妹妹手里:“你现在还没有嫂子,这钱你先管着吧。等我让李谛找好地方,再从你这里拿钱。”
涵因便把钱收了。
五月初十,是郑钧满二十岁的生日。靖国公府和沛国公府说好,这日给郑钧举办冠礼。
按照当时的风俗,冠礼十五岁到二十岁都能举行,有的就在娶妻前一日行冠礼,大多是亲族长辈办一个小仪式,郑钧和郑钦都是年少时便有才名的,早被师长赐了表字。因此这次冠礼只需进行仪式即可。因郑仁是宗亲,这事总绕不开他。靖国公本来还怕郑仁不管,然而沛国公则主动把事情揽了过去,要在自己府里大办一场。他自补了工部郎中,一直低调行事,此次儿子入仕。借这个机会让儿子和这些【创建和谐家园】都认识一下。
于是这次冠礼便成了冠盖云集的盛会。
柳正言、薛进自在受邀之列,而陆宪、李明哲竟然也来了,还有郑家在长安的几房人口也都遍邀了。
因此,这个冠礼虽然主角是郑钧,但郑锐的名声斐然,又被皇帝点名称赞,大多数来凑热闹的,倒像是过来看看皇帝新看中的青年才俊。
好在郑钧、郑钦兄弟博闻强识之人。谈经论道,引经据典风采不让长安四公子之一的郑锐,众人都赞叹郑氏三房竟然出了如此优秀的子弟,“郑门三杰”的叫法从此悄悄的传扬了出去。
涵因在后宅跟堂嫂李氏、三个堂妹和各府的姑娘们说话。
郑铃有些骄横,一直看不起涵因他们这个庶支。也不怎么搭理涵因。
堂嫂李氏倒是个宽厚的人,说话和和气气的。把这些姑娘们照顾的很是妥当。
李氏并非陇西李氏,而是山东另一高门赵郡李氏家的姑娘。
赵郡李氏和陇西李氏一直都有互较高下之意。因此今天李宁馨也不怎么活跃了。
几个女孩子刚聊了一会儿,就听婆子通传,王夫人带着大姑娘王衢来了。王衢是旁支过继的,但王夫人却很是厚待,不紧给她安排了一个极体面的婚事,每每应酬还要带着她见那些高门大阀的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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