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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名门纪事作者:天光映云影》-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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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笑了起来。

      皓宁不依道:“就知道笑我,我这几天紧赶慢赶,不过是为着给你留个念想,等你离了家里,我想给也给不成了。要不谁绣这个劳什子。”

      一句话,大家都止了笑,看看皓华又看看别人,心里都明白了,却都不好说什么。皓华两年年同怀化大将军苏磊的侄儿议了亲,已经下了定,原等皓华及笄后就出嫁,之前两个人悄悄也见过几面,相互都颇为满意。不想去年苏家老太太过世,对方要为祖母守孝一年,这事便耽误了下来。没成想,苏家却卷入谋反,被判满门抄斩,苏俊和家人一同下了狱。

      靖国公当初因为皓辉不是做文官的料子,便想让他走武职,和苏家结了亲,可以让苏磊提携,没想失了算。这些日子也颇为不安,生怕受到连累,所幸皇帝倒没有迁怒的意思,还常留他商议政事,颇有倚重之意,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只是皓华的婚事因此耽误,还有传言她有克夫之命,再嫁京中高门已是不可能。大家都怜她小小年纪却平白糟此波折,但也觉得没有嫁过去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嘴上不说。今天乍一听皓宁这么说,大家便知道,必然是靖国公怕皓华的婚事越拖越不利,正在忙着议亲,好尽快把她嫁出去。这种事没做准之前断没有让小辈知道的道理,不知皓宁听到了什么,只道皓华马上要嫁出去了,因此这样大大咧咧说了出来。涵因不禁瞥了一眼皓宁,她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失言,脸上尽是纯真灿烂的笑容。

      只见皓华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怔了半饷才道:“我自然是承你的情意。”

      涵因忙打岔:“也难为你,这猴子倒是有几分模样。只是旁边为什么不配几只桃子?”

      皓宁的脸骤然变得通红,吱吱呜呜的说道:“那……那明明是鸳鸯……”

      几个人撑不住,都笑倒了。

      涵因偷眼看皓华的神色,见她也用帕子捂着脸笑趴在桌子上,只是眼角还有未拭去的泪痕。兄弟姐妹几个告别的时候,皓华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涵因却在她眼神中看到一种决绝之色,这种眼神她并不陌生,多年前,那个人的眼睛也是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她的心骤然一痛,险些坐了下去。

      慕云忙扶住她“姑娘怎么了?”

      “没事,今天有些累了。”涵因笑的有些勉强。

      第二天,全府都知道出了大事,魏姨娘小产,而二小姐皓华则被禁足了。

      原来皓华竟是个有气性的。苏俊被下狱,她原想着父亲会看在姻亲的份上施以援手,好歹保他一命。没想到父亲不仅不管,为了撇清关系,还毁了婚约,要把她远嫁。

      她便跑去质问魏姨娘,魏姨娘知道她脾气虽温柔,却有股子倔强劲,开始也不敢狠骂,只是徐徐劝解。没想到皓华竟说:“自古一女不二嫁,既然苏俊死了,自己必然是要剃发出家的。”

      魏姨娘看劝不住,便拉着她连哭带打,她也只是跪着受了。说了句“往后姨娘就当没生过我吧。”拿了剪子,要跑去大太太屋里断发明志。魏姨娘忙去拉她,却没拉住,混乱中自己摔在了地上,当下便见了红。

      魏姨娘原本住在大太太院子的西厢,因为怀孕之后要静养,单独搬了个小院,皓华闹起来的时候,魏姨娘命大丫鬟守了门口,不让消息传出去。直到魏姨娘摔倒,一院子人都傻在那里,才有人想起禀告大太太。等大太太赶来,忙请大夫,魏姨娘的胎却是保不住了。

      大太太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大怒,把皓华禁了足,又把伺候的丫鬟婆子罚的罚、换的换,折腾了一宿才消停。

      沁雪活灵活现的说着打听来的消息,仿佛自己亲见一般。涵因不禁想起了昨日皓华决绝的眼神。那眼神她分明见过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太久了,她都记不清了,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

      “裴邈,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原配妻子,要不是当初她强迫我们和离,我们现在还好好的……,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是谋逆的主犯,只要你把她休掉,我会保住你的……”杨熙举着一封休书,满眼含泪……

      “熙儿,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为了家族抛弃你,嫣儿虽然不好,但也是我的妻子,我已经发誓这辈子再不能抛弃我的妻子,这辈子欠你的,只能下辈子还了,如果你还念及我们曾经的夫妻之情,就帮我保住裴家的血脉吧。”

      裴邈深深的看了一眼杨熙——那个至今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又深深的看了坐在地上发抖的杨嫣——这个蛮横的断了他的因缘,强行嫁给他的女子,他以为会恨她一辈子,但这个女人嫁给他之后却一改以前的刁蛮,规规矩矩的伺候公婆,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不知道还恨不恨她,只知道他不愿意再做一次同样的事,扬起早藏在袖中的匕首,义无反顾的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杨嫣向杨熙惨然一笑,“我欠你的,现在终归还了你吧,这么些年,夜夜听他梦里叫你的名字,我早受够了……”说罢,搂住裴邈渐渐变凉的身体,拔出那匕首,捅进自己的咽喉。

      杨熙自以为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她的心已经足够坚硬了,但裴邈那决绝的眼神,轻而易举的把她所有的防御击得粉碎。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滑下,和溅在脸上的血混落在一块……

      之后,杨熙以平叛有功被封为长公主,再后来她又加封镇国长公主。这么些年过去了,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她以为早把这件事忘记了,现在才知道,那眼神原是一道刺,刺在心里,时间长了,结了厚厚的茧,埋在最深的地方,深得连自己仿佛也忘记了,但其实它一直都在那里……

      看着涵因静静的坐着,眼神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慕云以为又像从前那样感伤了起来。忙给了沁雪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了。沁雪也意识到这事情有些犯了涵因的忌讳,忙住了嘴,冲着慕云吐吐舌头出去了。

      涵因已经回过神来,看见慕云小心翼翼的表情,笑着说:“我没事,只是大太太操劳了一宿,该去看看。”

      便让慕云准备,换了衣服,先去了老太太那里,说笑了一会儿,大太太怕老太太忧心,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老太太。老太太也没有提,只是眉头微微皱着,说话兴致也不高,涵因看老太太累了,便告退了。之后去了大太太住的蕉香院。

      大太太正歪在暖阁的紫檀木雕花贵妃榻上,倚着绛红色底云纹软垫,对面直棱窗子下面放着一张西番莲大条案,其上摆着茶青色越窑小口素面刻花八棱瓶,只插了一支新采的桃花。春日的阳光柔柔透过窗格,洒在石青色缠枝纹样袄裙上,大太太的脸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楚是睡着还是醒着。

      大丫头红纹正用美【创建和谐家园】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大太太捶着腿,见她来了,忙搬了个团花绣墩让座。涵因也不坐下,只小声问“睡着了?”

      红纹点了头,“忙了一宿没合眼,早上在床上躺了半日也睡不着,这刚刚眯一会儿。”

      “谁说我睡着了。”大太太睁开眼睛,用手撑着要起来,红纹忙把靠垫放直又扶着她靠了。“大概昨天头见了风,有些头疼罢了。”

      “我这些日子就做了两条这个,鸦青色带翠的给了老太太,这个舅母戴上试试。”说着拿出一个赭石色缀珠抹额。

      这抹额原是男子戴的,世宗皇帝有一个极宠的妃子得了见风头疼的毛病,他亲自画了样式,命人作了给那妃子戴。此后,女子抹额便风行起来,样子也越来越多,并且缀了各式珠宝。

      大太太接过细看了看,见针脚细密,笑拉了她的手“果然进益了,难为你想着。哎,这么多孩子却没有你省心。你皓华姐姐平时挺懂事,谁想到是这么个执拗性子,如今国公爷发了狠,要让她跪祠堂呢,让我死活拦了,可她这样,魏姨娘又病着,我怎么好逼她,万一出了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姐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自会爱惜自己的。只是女子以夫为天,姐姐如此做,想必是怕连累了家里的名声,也是一片拳拳孝心。”涵因柔声劝着,一边帮大太太把抹额戴好。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为人父母,怎能看着一手养大的女儿孤苦一生。”说着,大太太眼里含了泪。

      “当年长公主为太后祈福,出家为女道士,修行三年满才还俗。宫里现在还留着明真观呢。”涵因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揣度着大太太的脸色,慢慢的说。

      大太太陡然坐了起来,拍着她的手“对了,这样既全了她的礼,又顾了崔家的名声,时间长了,她这心思也就淡了,外面的风声也会渐渐弱下去,我再慢慢劝她回转……好孩子,还是你想得周全。”

      涵因低下头笑了。

      正文 第八章 道观

      苏家被处斩的那日,刑场的一角停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帘子微微挑开一道缝隙,没有人看到缝隙中露出的那一对含泪的眼。行刑的时间快到了,看热闹的人渐渐聚拢过来。帘子又放下了,车夫一扬鞭子,马车随着“嘚嘚”的马蹄声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没过几天,国公府里就传出二姑娘皓华要为祖母祈福,自请出家为女冠,道号元贞,国公府里修整了后山林中的一处院子,辟为道观,皓华便正式出家了。

      涵因抽了个空去探望皓华。只见她束发冠巾,身着道服,脸上脂粉全无,神情平静肃穆,少了几分国公府姑娘的派头,多了几分出尘之气。

      坐榻前的小几上摆放着茶具,旁边的风炉上烹茶的水已经沸了两沸,皓华轻舀起一瓢水,放在一边,拿起用竹夹搅动沸水的中心,又舀些茶末投入漩涡中。过了一会儿煮茶的水便如鼓浪一般翻腾了起来,皓华将刚才舀的水倒入沸水,水面漾起了浮云般的沫饽。

      涵因在这个世界生活了那么久,还是不习惯煎茶的味道,但却十分享受这个过程中优雅静谧的气氛。透过蒸腾的水汽,看着皓华行云流水的动作,周围静悄悄的,只听见风炉上的沸水声,伴着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一直雀儿站在树梢,喳喳的叫了几声,又飞向了云端。仿佛时间也静止了。

      不知什么时候,皓华已经舀了一碗茶,放在涵因面前。

      涵因望着她,捧起茶饮了一口,只觉得那微微苦涩一直渗到心里。

      “二姐姐……”刚刚惬意的宁静忽然变得沉重,压得她难受,让她不由自主出声打破。

      “还是叫我的道号元贞吧。”皓华明明笑了,涵因却感觉不到丝毫笑意。

      “姐姐的路还长,再怎样,也要想想姨娘。”

      “她们怎样闹都和我无关了。这些日子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皓华饮了一大口茶,仿佛要把所有的苦涩都吞下去一样,“只是你,不知要比我难多少。我这些日子暗自看着,觉得你病好以后行事越发从容了,再不是之前那个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不知我们家皓轩有没有这个造化。”

      “怎么又扯上我了。”涵因的脸颊沁出一抹红色,低下头细细的吹着茶。

      皓华却径自接着往下说:“那便也是我们崔家的造化。只是这样的年景,样貌、品性都要往后排了。”

      涵因回到自己屋子,心里面仿佛还是压了一块东西,闷得透不过起气来。

      坐在窗边,看着随风微微摆动的柳枝,脑子里有个声音再回响“你呢,你呢,还有什么放不下。”“凭什么!我不甘心!”她想大叫,却出不了声。忽的睁开眼睛,原来一时睡迷了过去,涵因觉得身上微微发凉,原来额上、颈间竟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留下看屋子的凝霜过来说:“姑娘出去的时候,太太身边的红纹姐姐过来了,要请姑娘过去一趟,等了一会不见姑娘回来,就先走了。”

      涵因知道大概是要问问皓华的情况,便换了件衣服,理了头发,匆匆赶往大太太处了。

      大太太的精神比前几日好了不少,端坐在正厅。见她来了,笑着让坐下。

      涵因说了说皓华的情形。大太太点了点头,并没再多问,指着桌上放的一封信笑着说:“你那两个兄弟找到了,现在在薛进薛将军麾下做了亲兵。”

      涵因自然知道薛进是什么人,他是仁宗时候战功彪炳的薛仁贵将军的后人,历史变了很多,但有些东西偏偏没有变,有些人无论世事如何,都掩盖不了他们的才华。后来薛家虽然也和其他勋贵一样脱了战袍,享受世袭侯爵位,但是始终在军中享有威名,且旁支子孙多有挂武职的,所以始终在军中有影响。

      薛进是老怀远侯的庶子,因是老来得子,他从小又生的聪明,极为受宠,老侯爷甚至生出了让他嗣爵位的念头,终归因为家族的压力没有成行。老侯爷死后,他们母子为侯府太夫人所不容,被赶了出去。他生母因为病重无钱用药而病故,侯府又处处刁难他,以至于他在京城混不下去,只好一咬牙投了军。

      当时,突厥数次来势汹汹,他竟在几场战役中屡立奇功,又受到当时还是大将军的荥阳郡公郑伦的赏识,愣是从一名普通小兵一路升为右领军中郎将。荥阳郡公虽然倒台,他却因为坐镇西北,而且从不参与朝廷的党争,不仅未受牵连,还因多次击溃突厥进犯被封了右屯卫大将军。这些年,西北大战没有,小战却不断,他的将军位置一直稳稳的,长公主虽知道他是荥阳郡公旧人也只敢笼络,不敢轻动。

      涵因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只要性命无碍便好。”

      “你还小自然是不懂得。”大太太的笑容更显亲切,“你两个哥哥是待罪之身,要不是薛将军有心照顾,怎么会放在身边。将军已经准了,让你的两个哥哥回来。只是路途遥远,到这也要一个月上下。”

      “这是真的么,舅母。真是太好了,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不知道会多高兴”说着掉下眼泪来。

      大太太也颇为高兴,笑着拉过她,用帕子给她抹了眼泪,“傻孩子,应该高兴才对,怎的哭起来了。”

      涵因点头收了泪,平整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他们是先回荥阳我二叔叔那,还是……”

      大太太的脸僵了僵,马上又笑了:“你二叔叔那里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想是路途远,现在还没得着回信。国公爷的意思是先接他们到这里来,让你们兄妹先团聚,再一同回去岂不好。”

      “多谢舅母费心安排。”涵因笑着,站起来施礼。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礼,快坐下。我这里还有两匹缂丝的料子,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偏爱穿这么素净的衣服。明日把裁云楼的沈师傅找来,给你裁两套衣服是正经。”涵因不禁腹诽平日分下来的衣服到她这里不是俗气就是老气,这素净衣服还是好容易翻出来的。大太太又拿出来一套累丝镶珍珠的头面,打造的甚是精巧别致,说道:“这个虽不好,到底是瑞福银楼老师傅的手艺,你拿去带着顽罢。”

      之后递过那封信“这是你哥哥给你的信了,你也不用急着回信了,我算了,一来一回也须得费不少时日,那时候他们都到了。”

      涵因拿了信,再三谢了大太太,就告退了。

      走到后花园的湖边,见四下无人,便找了树下的石凳坐了,把信打开。一看信上只有“我等皆安好,望尔自保重,勿念”一行,下有落款,字虽少,笔法却是虬劲有力,饱满刚毅。

      信写得太过简洁,涵因一时拿不准是因为兄妹之情淡泊,还是写信人本就是言简意赅的性格,索性撂在一边了。沿着湖一边走,一边思索。

      随即又想到,等到哥哥们回来,郑家论理是应该派人来接回的。自己大了,再没有理由一直在崔家住下去。二哥郑钧和三哥郑钦还未及冠,自己做不得主,还是要依附在二叔父郑仁家。而自己父亲郑伦在分家的时候就和郑仁闹翻了,而亲祖母荥阳郡公太夫人和嫡祖母沛国太夫人一直就不对付,况且郑仁想必一直认为是自己家连累他们失了爵位。这次两个哥哥回来,郑仁的态度很明显,对他们兄妹根本不想管的,回去还不知道会得到什么待遇。

      现在自己手里最大的牌就是泰王,而泰王已经懂事,自己母家的事情早晚会知道的,崔贤妃娘娘膝下只有一女,如果这次能顺利把泰王养在身边,崔家也许会考虑跟她这位泰王的亲姨母亲上加亲的。

      其次的牌就是两个哥哥。上辈子她是借突厥人来犯这个机会做了个局,一方面大张旗鼓的派陈成平乱,另一方面暗调安西都护大军坐镇。而薛进却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只专心跟突厥人打仗。

      在这次的突厥异动中又居首功。他自郑伦死后便一贯如此,不论是自己还是皇帝都不会轻易动他,但是也都在防着他。

      皇帝虽是这次动荡的大赢家,不过手里班底毕竟有限,必然会启用新人。自己这两个哥哥应该会有机会,只是她们在薛进手下呆过,不知前途是福是祸。

      就算二叔父不替自己打算,这件事和郑家利害相关,想必也不敢肆意妄为。那自己的婚事就更有保障了。

      对于婚姻,经历了上一辈子波折的她没有任何期待,皓轩虽然在同辈中已经极其出色,但在她眼里不过是个优秀的小男孩而已,只是想到自己有机会摆脱任人摆布的罪臣孤女的命运,涵因微微有些激动,脚步不由快了起来。

      等她收回思绪,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假山后面。不禁笑自己竟还是改不了上辈子的毛病,一想起事情来就过分投入。刚想回转,却听见有脚步声过来,中间还夹杂陌生男子的说话声。

      涵因心中纳罕,忙借着石头避了起来,想等来人走远之后再回自己的院子。

      没想到那些人却走到假山前面停住了。

      “听说这太湖石是当年敬宗皇帝所赐,今日可要好好品鉴品鉴。”一个略高亢的男声问道。

      “是,当年敬宗皇帝驾幸此园时,觉得此处略显美中不足,便赐下一块太湖石。”涵因听出这是皓轩的声音。

      “果真是画龙点睛啊”

      “敬宗皇帝真乃大家也……”

      ……

      其他人忙赞叹附和。几个人有的看湖面风景,有的低头沉吟准备作一首好诗。

      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却向假山后面来了。涵因忙往里面躲了一躲,好在两个人只是想避了人说话,并未再近前。

      “表姐夫也不用太过忧虑,太医也说了,表姐这个病要慢慢调养。母亲说了,连日身上不好,过几天身子清爽些了,一定过府探望。”涵因听出来这是皓轩的声音。

      “多谢你母亲惦记,昭容娘娘那里也多亏贤妃娘娘照应。”

      皓轩又问:“表姐夫何时回去。”

      “明日便回转了,毕竟任上事物繁多,等着我回去处理。不过再过一阵,母亲大寿,我还要再回来一趟。”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涵因却无心细听。原来假山旁边的树枝挂住了罗裙一角,恰巧露在外面,涵因情急之下一拽,裙角却撕裂开,布条还挂在一边得枝子上,她自己慌乱之下却没察觉。

      那人看见布条,便知有人,想必是国公府的女眷,找出来反而尴尬,当下也不说破,只悄悄摘下布条掩在袖中:“想必季远兄那里已经有了佳作,不如同去鉴赏鉴赏。”

      皓轩作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同往另一边去了。

      又听那人说“不如请子逸(皓轩的表字)寻一佳处,我们饮酒作诗岂不风雅。”

      众人都说好。皓轩便引着这些人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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